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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又去作妖了:第192章

    蘇錦魚拿過彈弓,熟練的進行一連串的動作,提氣,運氣,開弓,一氣呵成,驚飛了枝頭的麻雀。文師閣 m.wenshige.com

    「勸君莫打三春鳥,子在巢中望母歸。」蘇清塵不知何時來到,背手站在二人身後。

    蘇錦魚聞言嚇了一跳,趕緊將彈弓藏進袖中,道:「二師兄!」

    蘇清塵瞥了他一眼,道:「別藏了,早就看見了。」

    蘇錦魚凌勛二人低頭不語,規規矩矩的站在跟前聽訓。

    蘇清塵手中的承風劍左右手來回交遞着,似在尋找一個舒適的姿勢,忽然蘇清塵右手舉起承風劍就向蘇錦魚屁股拍去,道:「逃課。」

    蘇錦魚捂着屁股疼得大叫連連。

    蘇清塵倒是打一下數出一條「罪狀」,咬牙道:「偷懶,不練功,打鳥,爬樹,掏鳥窩。」

    凌勛求情道:「二公子別打了,是我纏着錦魚哥哥出來玩的。」

    蘇錦魚疼得齜牙咧嘴,逃開得遠遠的,道:「二師兄,錦魚知錯,別打了。」

    蘇清塵不理會,緊追上去就打,每一下都准准拍在屁股上,道:「上次你也說知錯了!」

    蘇錦魚道:「我這就去練功!」

    說罷拉過凌勛,飛快地跑回試劍林,他們在樹林玩了許久,試劍林練劍的弟子門生早就下課了,稀稀疏疏幾個弟子自行在複習御劍術。

    蘇錦魚揉着屁股,道:「疼死我了,比大師兄還狠。」

    凌勛嘿嘿笑了起來,惹來蘇錦魚一頓埋怨,「你還笑得出來!」

    凌勛笑道:「錦魚哥哥,以後你可不能逃課不練功了。」

    蘇錦魚道:「天天練功讀書,好煩。」

    凌勛道:「你不好好練,就會被打屁股啊!」

    蘇錦魚聞言,咽了咽口水,罷了罷了,他是怕了二師兄手裏的承風劍了。

    蘇錦魚把劍出鞘,有模有樣的一招一式表演着自己的劍術,片刻,收了劍對凌勛道:「勛弟你也試試!」

    凌勛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經不住慫恿,求索劍出鞘,展示起所學的劍法,一刺一挑,形如游龍,翩若驚鴻,除了沒有靈力,竟半分不比蘇錦魚差。

    蘇錦魚看得兩眼直放光,為他鼓掌叫好道:「好,你的劍法也不賴嘛!」

    凌勛收劍入鞘,求索劍不過十九斤九兩重,區區幾招劍法,便讓他氣喘吁吁,道:「你的劍法更好,我可比不上。」說罷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對了,錦魚哥哥,過來,我有東西送給你。」

    蘇錦魚好奇道:「是什麼寶貝?」

    凌勛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兩隻花兔子,捧在手心,笑道:「喜歡嗎?」

    蘇錦魚好奇的拿起一隻兔子,捏在手中,道:「哪來的?好肥哦!」

    凌勛略顯羞澀,小聲道:「我和姐姐親手做的,當然……主要是姐姐做的。」

    蘇錦魚把玩着手中兔子,坐在凌勛身邊道:「喜歡,肥就肥點吧!」

    蘇錦魚手中兔子做勢撞了一下凌勛手中的另一隻,又似將親未親,開心得嘿嘿傻笑,夕陽西下,金黃的餘暉映照在試劍林,手中的花兔子在夕陽下更顯的迷人。

    凌勛見他喜歡,也跟着開心,道:「你一隻,我一隻。」

    蘇錦魚好奇道:「你說,它們是公的還是母的?」

    凌勛驚愕道:「啊?還分公母?」

    蘇錦魚嘿嘿笑道:「那就不分吧,兩隻都是公的!」

    凌勛小臉一紅,只好陪着嘿嘿笑。

    蘇錦魚將兔子懸掛於劍柄上,道:「好不好看?」

    凌勛見掛在劍柄上創意不錯,將另一隻也掛在了劍柄上,道:「不錯哦,那你以後要劍不離身哦,見到他就像見到我。」

    蘇錦魚點頭答應道:「勛弟,你不修劍道實在可惜了!」

    凌勛嘆了一聲,坐在地上埋頭失落起來,道:「我也想,可是……姐姐好像不願教我!」

    蘇錦魚道:「怎麼會呢?」

    凌勛道:「是真的,我每次問她什麼時候教我仙術,她都說要我好好學醫。」

    蘇錦魚見他面露不悅,心中不由得也跟着失落起來,道:「呃……不管怎麼說,筠姐姐都是為你好的!」

    凌勛笑着望着他道:「你不用安慰我,我想通了,學醫就學醫吧,一樣可以濟世救人。」

    蘇錦魚見他笑了,放下心中的擔憂,肩膀不由自主撞向凌勛,玩笑道:「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你可得多幫我準備着什麼如意金黃散,固本培元丹這些靈丹妙藥,沒準我用得上!」

    凌勛道:「我給你準備仙丹,吃到你長生不老!」

    「哈哈……」

    「呵呵……」

    兩人爽朗的笑聲,開心得肆無忌憚,蘇錦魚忽然間轉頭,定定的看着凌勛,道:「此生,你可願意陪我千里走騎,晨露暮陽仗劍天涯?」

    凌勛淺笑,回望着他道:「我陪你仗劍天涯,濁酒清茶笑傲江湖。

    周家弟子的憶境裏,殘垣斷壁是死亡後的死寂,又常常聽到有龍章鳳姿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通過狹長的甬道,周家弟子憶境裏的丹稜閣上下張燈結綵,紅紅火火過新年。

    事發當天,輪到他值守巡邏,和師兄弟四人巡邏至後山,突然聽聞隱隱約約一片喊殺聲,他停下腳步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其餘三人駐足聆聽,遠遠的一陣陣喊殺聲,道:「聽到了,是山下傳來了!」

    「快,快回去!」

    四人一路狂奔,朝丹稜閣跑去,喊殺聲越來越近,山門外,庭院裏,黑壓壓一群黑衣人,四人拔劍出鞘,艱難殺出一條血路。

    周家弟子抬腳「砰」的一聲踹開大門。只見師父周利決正與一玫粉色裝束的女子纏鬥,他驚呼一聲「師父」,手持仙劍飛身欲給周利決解圍。刀來劍往,對方人數眾多,幾番打鬥下來,身上已傷痕累累,剛持劍轉身向後刺去,擋開近身的黑衣人,卻又被趕來的一群黑衣人亂刀砍傷。一個黑衣人高舉佩刀迎面砍向他,他清楚的看到一張漆黑的鬼面具,橫劍格擋,一腳踹向黑衣人胸膛,旋即一個轉身,一劍刺向黑衣人胸膛,卻不料背後被另一個黑衣人一刀穿透左腰。

    凌筠也看到這張面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欲撿起地上的劍要幫他反擊,卻發現怎麼撿也撿不起來,黑衣人一群又一群撲向她,從她的身體穿透,她才意識到到自己是一縷分出的靈魄,她哭了,好恨此時的無能為力。


    密室內,凌筠緊握着雙拳,琴弦在她手中「咯咯」直響,「嘭」的一聲數弦盡斷,弦絲深深扎進皮肉里,額頭直冒冷汗,呼吸顯得急促起來。

    丹稜閣的那伙黑衣人與凌家滅門的黑衣人,他們所用的佩刀,如出一轍,凌筠呼吸越來越重,幾乎透不過氣,眼看就要失控。

    蘇清塵心慌,焦急萬分道:「兄長,這……什麼情況?」

    蘇正則何嘗不擔憂,卻不敢忘記凌筠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打斷她,香不能停,只好道「安靜!」

    蘇清塵像熱鍋上的螞蟻,道:「兄長,不會出事吧!萬一……」萬一真的出事,他怎麼像父親交代,父親會對他兄弟二人失望透頂。

    蘇正則不語,定定的看着凌筠。

    眼前就是滅族仇人,凌筠站在人群中卻束手無策,她憤怒又絕望的大喊,可是周圍的人都聽不見,看不到,溫熱的鮮血噴濺而來,染紅了丹稜閣的地板、門框,紅紅的燈籠染得更紅。她環顧着四周,周家弟子一個接一個倒地,正如桃源谷劫難凌家弟子一般一個接一個倒地身亡。

    凌筠耳畔傳來一個女子兇狠的聲音,道:「我說了,交出犬神刀。」

    披頭散髮的男子就是周利決,厲聲喝斥道:「廢話少說,除非我死。」

    女子道:「那就讓你死。」

    犬神刀?又是奪刀?凌筠循着聲音望去,是那個玫粉色裝束的女子,手持一把彎刀。

    凌筠跑近拼命想要看清她的臉,奈何走到跟前,瞪大雙眼也是徒勞,眼前的臉如蒙了厚厚的紗,模糊得連五官都分不清。

    周家弟子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似在做最後的反抗,又是一刀砍來,硬是砍斷了肩胛骨,眼前一黑,倒在血泊里。

    記憶斷開,凌筠被擠出來記憶甬道,她臉上掛着淚痕,她轉身一頭又扎了進去,她要知道那個女子長像,重複演繹着剛才的記憶,然而那張臉從未清晰過。

    天已經擦黑,密室里,蘇清塵坐立難安,道:「兄長……你快定奪吧,要是出事就晚了!」

    凌筠緊皺眉頭,手下君擷的弦狠狠扎進皮肉里,呼吸急促似要窒息。

    蘇清塵急得團團轉,道:「兄長,一天了!香也快用完了,凌姑娘必須靈魄歸位!」

    蘇正則沉吟良久,道:「你速速傳訊給父親吧,所有後果,我一人承擔!」

    看凌筠的樣子,肯定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才會如此心神不穩,從芥子袋中取出五弦古琴,嘗試彈奏《清心咒》為她清心定神去煩止惡,曲音莊嚴、平和而有活力,往復迴環。

    唐家堡的集談會剛結束,蘇逸接到了傳訊石的消息,湛藍色的小石子在他手心發着熒光,蘇逸面色一下子嚴肅凝重起來。

    蘇逸急忙與唐松告辭,御劍返回峻祁山。

    密室里,許是《清心咒》的作用,許凌筠不見那些殺戮場面,她漸漸平靜下來,緊抓琴弦不放的雙手也舒展開來,呼吸卻時有時無,就像夢魘的人。

    當她再次被擠出記憶甬道,另一個甬道將她吸了進去,那名弟子被當作死人,抬上了板車,他的身下,是他的師兄弟,耳邊還有「滴答滴答」血液滴落的聲音!

    凌筠看着馬匹拉着一輛輛板車經過,這是什麼意思?殺完人還管埋?接下來是要挖個萬人坑把他們埋了?

    玫粉色裝束的女子騎着一匹戰馬,走在最前面,車隊路過一處陡坡,前面是個三叉路口,周家弟子找准了機會翻身一滾,滾下陡坡。

    女子下令道:「把他們都拉到羌寨!」

    凌筠只能跟着周家弟子的記憶,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一直那個女子,她能肯定的是,凌家滅門和周家滅門,都是因為刀,奪刀的肯定是一伙人。他們究竟是誰?她一路跟着周家弟子跋山涉水。

    「羌寨!羌寨!」凌筠口中不停的念着這個地名,似要刻在自己的記憶里一般,不停的重複着。

    蘇清塵在天樞院門前來回踱步,煩躁,焦慮一起湧上心來,怎麼辦?怎麼辦?他的心裏好像有一百隻貓在抓,百爪撓心,怎麼辦?怎麼辦?

    蘇逸火急火燎的一路狂奔着趕到天樞院:「子堯,怎麼回事!」

    蘇清塵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父親,快去密室。」

    蘇逸見到密室里這一幕,氣得發抖,咬牙道:「胡鬧!」

    琴聲聞言而止,一曲《清心咒》已畢。

    蘇逸喚出臥冰,盤坐於地,置琴於膝,道:「彈奏《回魂引》!」

    蘇逸蘇正則二人合奏,琴音清脆如珠落玉盤,又柔美如喃喃細語。

    蘇清塵顫抖着將所剩無多的安心香倒入香爐,看分量不夠燃一刻鐘,如果凌筠再不醒來,那就全完了。

    爐內的香眼看越燃越少,凌筠還沒有醒的跡象,蘇清塵急得直冒冷汗。

    凌筠忽然聽到空中傳來如訴如泣的琴音,一陣香氣撲鼻而來,腳下突然地震般晃了起來。

    蘇逸加快曲調,直到看見白色殮布下一道藍光躍出,凌筠的一分靈魄歸位,蘇清塵大舒了一口氣。

    蘇正則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雙手傳來的刺痛,將凌筠的神識喚醒,她悠悠睜開雙眼,眾人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蘇逸揮袖收了臥冰,起身道:「阿筠,你怎麼樣?」

    凌筠一見蘇逸瞬間慌了,急忙支支吾吾解釋道:「伯父?我們……我們……」

    蘇正則向來敢做敢當,怎麼會讓一介女流背鍋,起身道:「父親,都是我的主意!」

    蘇清塵道:「父親,我也有責任!」

    蘇逸厲聲喝斥道:「胡鬧,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凌筠一想到蘇正則背上那五道鞭就覺得肉疼,蘇逸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打她,決定這個鍋自己背,道:「伯父,是我主張的,您不要怪他們。」

    蘇逸厲聲道:「你主張?你知道我的密室藏了一具周家人的遺體?我信你個鬼!」

    「……」

    眾人皆有錯,低垂着頭,心虛得無話可說。

    蘇逸道:「好了,這個責任我會慢慢跟你們算,阿筠,你現在感覺如何?」

    凌筠輕輕搖頭道:「我沒事,我修過探靈術。」

    蘇逸對蘇正則道:「現在你甘心了?」

    蘇正則眼眸低垂,不語。

    蘇逸氣憤不已指着蘇清塵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是翅膀硬了?你兄長胡鬧,你也跟着胡鬧,什麼是對是錯你不知道嗎?別以為你母親……我就不敢打你!」蘇逸欲言又止,每次口誤提到他們母親,總是這樣。

    蘇清塵低着頭,臉都要貼到胸口上,不敢看蘇逸一眼,埋頭揪着衣袖不語。

    蘇正則怔怔地看着蘇逸,道:「母親?



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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