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他也被自己脫口而出的名字,嚇得一個冷顫清醒過來。
「抱歉,我……」他臉上露出一種極其複雜表情,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然後……他媽的!這人渣居然用那種很複雜很複雜的眼神來看我。
煩人!
小夏什麼的……
算了,高[河蟹]潮時說漏的嘴,就別再去想了。
我不想搭理他,但是他卻一直盯着我不動。
黑曜石般的瞳孔越來越深邃……
我屮艸芔茻!
這傢伙難道是想用眼睛來表現奧數題嗎?
拜託,你能不能別忘了我現在中了那啥啥藥,腦子亂成一團糟,根本沒那個狗屁力氣去做算術題。
再說了,即使我真能看懂你的奧數題又怎麼樣呢……誰知道呢,反正我數學差得一塌糊塗,註定考試不及格。
總之。
要做就做。
不做拉倒。
總之求你別再和我進行眼神交流了。
【15】
「抱歉……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他伸手,在我的臉頰輕輕撫了一下。動作小心翼翼得很,像一陣微風,好像我是一隻趴在牆頭的野貓,生怕力氣大了會把我嚇走。
不就摸一下臉嗎,摸唄,又不會被摸掉皮。
我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不太明白他到底啥意思。
他看我沒閃躲,於是猛的一把捧住了我的臉頰,托着我的頭轉過來,與我對視。
對視個屁啊,快點做啦,老子憋得要死啊,你們他媽的到底給我下的是什麼藥啊,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射啊。
「繼續?」他觀察我半天后,小心翼翼地問。
我翻了個白眼。這他媽的是qj嗎?你小心翼翼個鬼啦,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已經使出來了,還「可以嗎」,還「對不起」,打完這一炮老子就跟你們姓喬的一家斷絕關係,你跟個以後再也見不到面的男人擼,能不能稍微爽快一點啊。
他以一種明顯控制過的速度和姿態,小心翼翼地從後面貼上來。熾熱的胸口貼在我的後背,溫度燙的都快把我燒融了。
汗水順着中間貼合的位置流下來,順着往下滴進腰窩。我癢得稍微扭了一下腰,他也跟着一顫,二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明顯都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他拼命的壓抑着身體本能的,好像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只可惜我現在整個人被憋得焦躁得很。
什麼你啊你,我啊我的,老子被你們的藥弄得都要癱瘓了,下面硬的發痛,沒那個閒工夫等你羅里吧嗦。
鼻子急促地噴出熾熱氣流,他拼命壓抑湧上來的,一點一點,緩慢的靠近我。他的臉,離我的臉越來越近。他的嘴唇,和我的嘴唇,近得幾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我只要稍微往前一點點,就能夠嘗到他的味道。
他忽然再一次有些緊張地開口,說:「我!」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的眼睛,像是想要從我的眼睛裏確認什麼東西。
於是我讓他看。
於是他看我。
我看他。
他再看我。
我再看他。
尼瑪看來看去對視了好幾分鐘,草他娘的他還是沒動!
他還是非得再來一次定定的看着你!而且還是用那種很詭異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一直要看到你瞳孔深處的方式。
簡直神煩!
我說兄弟,你到底有沒有吃金戈啊?你自制力咋能這麼強啊,高.潮的時候說停下就停下,你這樣以後誰還敢跟你約炮。干到一半突然停下來,捧着臉左看右看問半天,炮.友你好嗎,我有沒有弄疼你啊,不好意思我剛才喊出了心裏白月光的名字,炮.友你有沒有覺得不快樂啊,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狗.日的你那麼溫柔幹嘛啊!腰好腎好不就夠了嗎?!
你再這樣搞下去,是不是想要全天下的男人都陽痿啊!
我之前一直嘗試的事情終於成功。
他頓時嘎然而止,低頭看了看,表情有些驚訝。
嘖!有個啥好驚訝的,擼管還不懂嗎?
煩死人了,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是大齡處男吧?
難道小時候就沒有和你一起打.手.槍的兄弟嗎。
【16】
至於我為什麼會有經驗……咳咳咳,兄弟之間互相擼管子什麼的……
喂!你!說你呢!你笑屁啊!幹嘛笑得一臉深意,話中有話似得。
我他媽告訴你,你想歪了!
整篇文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告訴你們我的性取向。
我很直!
特別直!
世界第一直!
來,大家一起跟我重複一遍:「許言是全世界第一大直男!」
如果這句話錯了的話,我給你們直播吃翔!
【17】
忽然覺得,我好像不小心立了一個flag。
【18】
好了,繼續說那個給人下藥,還要一遍又一遍地確認炮.友心理狀況的喬人渣。
我都已經做得那麼明顯了,現場教學擺在他眼前,媽的這愣頭青居然還能傻呆着沒反應。
苦逼的我喲,只好對他先【嗶——】,然後再【嗶————】,於是他就【嗶!!!!】,我們就一起【嗶——————】
雄性動物的荷爾蒙氣味彌散開來,空氣中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眼神迷離地看着我,我眼神帶鈎地瞥他一眼,他忽然心跳加速,猛地湊壓過來,和我只隔一拳距離,似乎想要吻我。
但就在二人的嘴唇即將觸碰之際,他又猛地清醒過來,整個人受到極大震驚一般,反應很劇烈地向後仰倒,好像我是一個什麼恐怖的怪物,拼命想要逃離。
我表面沒反應,內心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媽的!不就是個吻嗎,有什麼好猶豫來猶豫去的?
這年頭,微博小鮮肉為博頭條,親個嘴賣個腐,有啥大不了的
你要是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壁咚你啊!
他眼裏不住的在掙扎,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好半響後,呼吸逐漸急促,終於還是生理本能佔據了上分,忍不住還是回過頭來,向我一點一點地靠近。
得,我成了這傢伙雪糕
——想吃又不敢吃。
不吃吧,覺得那麼甜美的東西不吃太可惜;
可是吃吧,又怕會凍傷腸胃拉肚子。
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為難的還是他自己。
就好像他現在這樣。
深深的看了一眼我的唇,似乎想要靠近,但終於還是視線下移,然後又抬頭,用哪種「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可是我說不出口」的眼神看着我。
啊啊啊啊!好煩人啊!
我只要你器大活好就夠了,你能不能別再玩十八歲少女的那一套。
想感受初戀的味道,拜託你去玩心跳回憶好不好。
眼帘低垂,睫毛擋住了他眼中的神情。
但我已經懶得猜他在想什麼。
我只關心他手上的速度能不能快一點。
快點讓我射出來啊!
射完我才能回家啊!
【19】
他猶豫糾結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
他沒有選擇親吻我。
理所當然的結果。
但不知為何,我內心的某個角落幽怨地發出一聲長嘆。
我想,嘴唇之間的親吻,在喬厲鴻看來,大概是具有什麼特殊意義的。
說不定在他的感情世界裏,接吻與「我愛你」具有類似地位?
這麼想想,我忍不住有些悲傷。
忍不住想要哀嘆一下我早已逝去的青澀年華,順便緬懷一下我的初吻——誰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時候丟的呢。
【20】
事後。
他稍微抬起上身,低頭,手指從自己腹部勾起一抹白色的【嗶——】。
啊,糟糕,我【嗶——】在他身上了。
手軟腳軟,力氣還沒恢復過來,於是只好繼續躺着裝無辜。
我不知道自己這幅姿勢到底有多誘人,我只知道他的表情刷的一下就變了。
急促的呼吸,通紅的眼睛,緊緊箍着我的手,蓄勢待發的緊繃肌肉。
簡直像是頭髮了情的公牛。
這副模樣,若是讓那些八卦雜誌的狗仔們看到了,恐怕個個兒都會興奮地發了狂,到處發微博貼照片,然後在第一時間被轉走。也不知道會編排出什麼有趣的新聞來,但頭條肯定是跑不了的了,而且題目一看就讓人好笑又無奈。
比如:《誹謗澄清!誰說喬氏集團繼承人性冷感》、《喬母公開擇媳標準》、《喬厲鴻性功能正常,陽痿一說純屬誹謗》、《喬家秘聞,歷代掌權人的挑選準則》、《來!幹了喬家這碗「污」湯》、《娛樂圈又見包養,你所不了解的那些金主排行榜》
哪怕只是隨便想像,竟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在想什麼?為什麼發笑。」他已經遵循荷爾蒙的召喚,將我重新壓在身下,不老實的手,在我身上幹着不老實的活兒。聽到我的笑聲,他停止騷擾,支起上半身,撐在我的上方,困惑地俯視着我。
我仰躺着床上懶洋洋得看着他。
一滴汗,順着他的鼻尖滴下來。
他臉上表情很淡,但眼角卻帶着輕鬆的笑意。
總覺得一場過後,他好像整個人都都些變了,渾身散發着一股莫名的青春活力,好像忽然又年輕了十幾歲。
不過,其實他本來也還年輕,只是不知為何,大家總是會忘記他的實際年齡,覺得他是那種不苟言笑、威嚴冷漠的中老年總裁。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結果……大概是因為他天生悶騷?再加上久居高位者,所以才會顯得特別少年老成?他好像十幾歲還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喬氏集團高層了。
天天跟一群中年和老頭待在一起,呵呵,無論是誰,大概都會有些潛移默化吧。
和他認識也有一個多月了,總覺得他身邊安靜而充滿壓力。
他仿佛身邊自帶一個空氣罩,將其他人隔得遠遠的,讓人難以親近的感覺,總讓人感覺到有些隔閡。
說不定他的腳下還得帶個高台,似乎他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俯視別人,搞得他身邊的人無時無刻不感受到壓力。
忍不住又腦補了一下作領導視察狀的小喬同學:
穿着筆挺的黑西裝,背挺得像鋼板一樣筆直,頭上戴着一把垂下來的巨大透明雨傘帽,將其他人隔開。
右手還得四十五度向上筆直舉起,然後踢着正步向前走。
每走一步,腳下就會有好幾個僕人迅速更換腳下的塑料高台。
他一路走,僕人們就一路鋪。
那造型極其滑稽,但他自己卻絕對的一本正經,表情嚴肅,嘴裏說着:「各位同志辛苦了!黨和國家沒有忘記你們!你們要繼續再接再厲……」
我忍不住捧腹爆笑起來。
他困惑:「怎麼突然笑起來了?」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在腦內小劇場裏編排他吧,於是只好說點別的:「就是突然想了一個笑話。」
他歪着頭看我,鼻子裏「嗯?」了一聲。
他姿勢愜意的很,明顯剛才的一場饕食他也舒服到了。
「你要聽?」突然的,上哪兒去找個笑話給你啊,還是能讓我笑得前俯後仰的那種。
「都行。」他又摸了我幾把,也覺得有點累,於是躺在我身邊,閉着眼睛稍作休息。
【21】
中場休息。
他閉目養神。
我恍惚間做了個噩夢。
仿佛又回到了人生中最恐怖最後悔的那一天。
夢到我哥。
夢到從天而降的那一大巴掌。
夢到我發小嘶聲裂肺的哭嚎。
嚇得我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滿頭大汗抱着自己不住地顫抖。
他睡了一覺恢復了體力和興趣,而我亟需一個能夠讓我從過去中走出來的懷抱。
於是半推半就的,發生了第二次。
釋放的一剎那,身體空了,腦子醒了。
我在他的懷裏笑。
天吶,荷爾蒙真是可怕。
我居然把強.奸變成了合.奸。
大概是因為我笑得實在太諷刺,他摸着我的臉,問我怎麼了。
動作還是那麼溫柔,眼神還是那麼迷人。
如果是剛才的我,大概又要一邊在腦子裏罵罵咧咧,一邊又忍不住靠過去抱着他想要沉淪。
他的身上有種很奇怪的氣質,能夠讓我變成文學青年,腦子裏充滿了各種抒情文。
只可惜,我最終還是醒。
所以我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他凝視着我的眼睛,臉上的溫柔也一點點褪色,露出假象背後的無情。
於是我又笑了。
充滿嘲諷的那種笑。
「喬總,乾妹婿的感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