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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長姐有毒:第一章 巧得重生

    若說近來帝都何事最叫百姓長談不休,便是那蕭家家主蕭楚愔死而復生之事。一個已死之人,眼瞧着就要入土為安,誰知竟在大庭廣眾下從棺內爬出。

    詐屍了。

    詐屍!

    光是這兩字就叫人覺着詭滲得慌,因着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蕭楚愔都已詐屍還魂四月有餘,那外頭的百姓仍舊談言她詐屍之事。

    即將入土之人,竟又還魂重生,這樣的事聽都不曾聽過,外頭謠傳自然也是多的。而這最多的說辭莫過於上蒼憐了蕭老爺一世善舉,不忍他這一生的心血徹底敗在五子手上,特讓蕭楚愔回魂免得蕭家敗得太過徹底。

    這上蒼是否憫了蕭家,無人可知,就算這死而復生的蕭楚愔。不,更準確的應該說是如今的蕭楚愔,自個也想不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原該像往常一樣起床收拾隨後踩着點趕車上班,誰知這按點醒的她一睜眼竟發現自己身處在漆黑四方的箱子裏。莫名處在這樣一處詭異的地方,叫蕭楚愔驚了心,雖是納悶,不過她還是很快便鎮定下來,隨後費了勁將那蓋在上方的沉木推開。原還以為是哪個無聊的朋友同自己開的無聊玩笑,沒想到等着她從四方黑漆的箱子裏坐起時,四周的一切徹底讓她愣了。

    鋪展的喪幡,燒焚的紙錢,就在這一片古復堂廳內,兩名古人裝扮的小丫頭以及一名垂鬢老者正驚瞪了眼看着自己。因詫而驚,面帶剎愕。當視線掃落到那三人身上,並且再環掃周遭一切,縱是蕭楚愔心裏頭一時難以接受,恐怕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她不接受。

    猶記得當時的天,詭異得很,可就算再如何詭異,也不至於讓她附身到這樣一名即將入土的女人身上。想她堂堂一名前途無量的女白領,在商場上叱剎風雲不讓鬚眉,哪會想到有遭一日自己的身上也會發生這種子不語亂力謀的怪事。

    附身重生,這種事不管擱誰身上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接受。頭兩天,她的確緩不來神,完全想不明是自己在發噩夢,還是老天爺跟自己扯了個天大的玩笑。可是日子越往下,就算心裏頭搞不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蕭楚愔到最後也只能認命。

    重生而來,諸事不清,好在她的死而復生足以叫人驚嘆,縱使好些事都不記得了,在她的裝傻充愣以及三寸口舌下,她如今這幅身子的情況也叫她摸得清清透透。

    這過往的蕭楚愔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幾日的功夫就讓她摸了個透。只是說真的,要是可以重來,她倒想什麼都不問直接一頭撞死瞧瞧還能不能回去。翻看着桌上的賬本,蕭楚愔忍不住又長嘆一口氣。

    蕭家。

    如今的她便是這京都四家之首蕭家的當家家主。

    說是四家之首,實則套用蕭楚愔的話,這四家之首當得實在名不正言不順。這名不正言不順依着她看來還是好聽的,如果換個難聽的說辭,便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空有噱頭實則廢敗。蕭家家業涉行多,牽面大,依着過往的確襯得上四家之首的尊稱,只是如今卻

    自從認命後,這四個多月她便一直研讀蕭家近年來的生意以及賬本,只是越看蕭楚愔這心裏的火越大。好好的家業,蕭老爺一手撐起的大好河山,短短五六年裏竟能讓他的子孫敗到這種地步。

    蕭楚愔原就是行業里出了名的女魔頭,做事雷令風行效率上完全不輸給同行的男人,如今看着好端端的家業叫這蕭家子孫敗成這幅德行,認命接手之後自然大刀闊斧。蕭楚愔原本耳根子軟,性子柔,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如今這回魂後的雷令風行倒是叫底下的夥計都驚了。

    現在的大小姐,跟以前那柔性的大小姐完全不像同一人。雖是叫人覺着怪了奇,不過再細想,大小姐可是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的人,這性子上縱使變了,也無可厚非。蕭楚愔乃是蕭家家主,家主說什麼,底下的人哪能質疑,自當只能從命。

    回魂之後的蕭楚愔性子同以往判若兩人,不過也正是因着這性子上的判若兩人,倒是在這四餘月里止住搖搖欲敗的蕭家。

    翻閱着從蕭老爺起便一直整收在書房的賬本,蕭楚愔是越看越嘆,越嘆越氣。本來擺在自己跟前的應該是一片商途霸業,誰曉得自從蕭老爺過世後,這蕭家的生意頓時一落千丈。這蕭家原本的大小姐壓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縱使有心,也耐不住沒有天賦,自打她接手之後,蕭家直線敗落,尤其是近來這兩三年,更是只虧不盈。

    只虧不盈,依着蕭老爺生前積下的財富,就算蕭楚愔不是塊做生意的料,蕭老爺留下的家產也夠他們一家子一生無憂。只可惜蕭老爺留下的一女五子,除了蕭楚愔還記得蕭老爺生前的宏圖霸業,剩下的五子幾乎都是討債的孽子。

    一想到接手的同時還得順帶接受那五個名聲幾乎臭遍京都的胞弟,如今的蕭楚愔面色又暗了幾分。她是個孤兒,也的確一直想着有遭一日要是能憑空冒出點親人,那該多好,但是再如何盼着,她也沒想過老天爺憑空給她冒出的親人竟是這種殺千刀的脾性。蕭家如今這一切,如果硬要說倒都虧了她這身子的五位胞弟。

    敗家,不是什麼極難的事,不過能敗到五位胞弟這樣的,並且讓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也是世間少有。蕭家這敗到極點的生意,足夠讓蕭楚愔頭疼許久,在加上邊上這五個不成器的胞弟,更是叫她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因記起這四餘月的相處,完全弄明白這尚在京中的三位弟弟都是些怎樣的孽弟後,蕭楚愔總算明白這幅身子之前的主人是怎麼叫自己的手足生生氣死的。眼下京里就三個,她就常險着一口氣直接背過去,這要是五個齊聚,蕭楚愔真擔心自己會步了蕭家長姐的後塵。

    正悶思着那叫人頭疼的三位蕭姓胞弟,書房門外傳來敲門聲,傳來的敲門聲斷了蕭楚愔的悶思,收了神隨後看去,蕭楚愔說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外的人也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着一杯剛沏好的茶,廂竹徑直來到桌旁。將茶放於蕭楚愔手側邊,廂竹說道:「大小姐,您在書房也呆了一天了,稍微喝口茶歇息一下吧。」

    這廂竹以及另一名喚作螢草的丫頭,正是她的貼身侍女,也是那一日靈堂上被她嚇得不輕的女孩。雖那一日叫她嚇得三魂差點就剩七魄,不過這四餘月的相處,倒也讓蕭楚愔明白這兩個丫頭都是可信之人。也正是因此,待廂竹將茶擱放在桌上並且勸言該稍作休息時,蕭楚愔也沒怪她多事,而是點着頭微了一笑,放下手中的賬本端起茶,抿了一口。

    茶香沁鼻入喉,原本躁煩的心隨之定下,看着蕭楚愔微松的眉心,廂竹說道:「大小姐,廂竹知大小姐一心想復了蕭家產業,但是大小姐也得留神自個的身子。大小姐這才剛剛好利索,可不能這樣沒日沒夜撐着,要不身子會吃不消的。」

    這四餘月蕭楚愔大多數的時候都在書房呆着,廂竹是蕭楚愔的貼身侍女,這心裏頭自然心疼,規勸的話也忍不住出了口。主子做事,哪輪得到丫鬟多嘴,只是原本的蕭楚愔性子偏柔,加之如今的蕭楚愔也沒這些尊卑之分,故而廂竹的勸言並未引來蕭楚愔的不喜。只是抬起手輕揉眉心,蕭楚愔說道。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這才剛上鬼門關走了一遭,我可沒興趣再進那四四方方的棺材裏。」

    這話剛落邊上的廂竹急着連呸數聲,說道:「大小姐怎麼盡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什麼棺材不棺材的,太晦氣了。」

    「晦氣嗎?我倒不覺着,這晦氣要是真能因幾句不吉利的話就尋上門,這世間得多少晦氣才夠人分啊。」

    「可是」


    本還想在說什麼,怎奈對於她方才那番話,蕭楚愔顯然沒打算往心裏擱,笑着打了岔示意她別胡想,稍微歇了片刻的蕭楚愔再度翻閱起桌上的賬本。這賬本才剛翻,便又聽到廂竹說道。

    「大小姐,您就只歇這片刻?」

    「是啊!」輕了一應,遂繼續翻閱,蕭楚愔說道:「我如今重得新生,好些事卻隨着過往消了,這些消了的事,不管是生意上的,還是家裏的,我是一件都記不起來。這要是再不多費些時間好好縷清,可就麻煩了。」

    這話落後倒沒立即換來廂竹回應,而是處在一旁看着蕭楚愔側顏,半晌之後廂竹才微聲說道:「大小姐,倒是真跟以前不同了。」

    「和以前不同嗎?話說回來,在你眼中,以前的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重獲新生,這四個多月她所有的心思都擱在了解身邊眾人,以至於沒有心思去弄明白這幅身子以前的主人究竟如何。如今聽得廂竹這話,便順勢問了,詢了話,看着廂竹,見廂竹回道。

    「大小姐是問自己以前性子如何?」

    「是。」

    「大小姐啊,以前可是人如其名呢!」

    「怎個人如其名法。」

    「大小姐閨名為愔,真真是那安靜和悅之人。」

    安靜和悅,一聽就知道是個容易吃虧的主!叫自己吃虧,如今的蕭楚愔可沒這方面的癖好,故而廂竹的話剛落下,蕭楚愔露了一絲不明的笑。這一份笑,不明,廂竹也沒留神,而是順了啟開的話匣子說道。

    「大小姐以前的脾性最好了,心腸也軟,所以多數時候總是吃虧。說真的跟如今的大小姐還真不同呢,活脫脫就是兩個脾性的人。雖然大小姐瞧着跟以前不大一樣,不過廂竹和螢草都知道,大小姐仍是大小姐,只是外頭那些個閒言碎語,屢止不休,實在煩人。」

    「閒言碎語?這麼說來關於我這次回魂,在外頭好像已成了茶餘下的談資。不過如今都過了四來月,竟還有人記掛着,叫你這麼一說,我到好奇起外頭是怎個閒言碎語了。」

    「外頭那傳着都是些污言穢語,怎能入了大小姐的耳。」

    「不管是污言還是閒言,這事都關我,既然成了旁人的談資,總該曉得旁人都說了什麼?」

    「可是大小姐」

    「姑且說說唄!正巧翻賬本翻得也有些倦了,說來,我也好樂樂。」

    蕭楚愔是真對外頭的閒語起了興趣,也是因着蕭楚愔的意,廂竹只能順了她的意說道:「樂樂?又不是什麼逗趣的話,依着廂竹看,都是些市井閒聊之人瞎胡扯的話。」

    「哦?怎麼個瞎扯法。」

    「還能怎麼?不就是拿着大小姐回魂這一事胡扯,尤其是大小姐近來連着一番作為,外頭說得更是不堪。說什麼大小姐是上鬼門關走過一遭的,身上沾了戾氣和鬼氣,這做起事來才同以前完全不同,大刀闊斧的。甚至還有人說了」

    「還有人說了什麼?」

    見着蕭楚愔完全沒有不悅之態,廂竹這才繼續說道:「外頭甚至還有人說,說大小姐是叫路上的野鬼附了身,這行事和做派才別了以往。」

    外頭的人這樣瞎傳自家小姐,廂竹這廂自然不喜,反之聽了廂竹的話,蕭楚愔倒是笑了。克制不住的輕笑,叫廂竹覺了疑,當即問道:「大小姐您不生氣?」

    「生氣?為何要生氣?」

    「外頭那些人如此瞎胡扯,大小姐就不覺着怒了?」

    「怒?我犯得着為了那些閒得無事就只曉得嚼舌根度日子的人動怒?手頭上又不是沒事,同那些人較勁,豈不是白費了自己的時間氣了自己的身子。都是些不成事的主,計較,豈不是自掉身價。再說了,究竟是鬼門關一遭的死氣,還是真叫野鬼附了身,與他們何干?要是真瞧不下去,他們大可自個湊些銀兩請個茅山道士上咱們蕭府驅鬼,也正好,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道士驅鬼,正好能長長見識。」

    旁人若是如此,即便心中再如何闊達,恐怕心裏頭也難平,倒是蕭楚愔完全不將外頭的閒語放在心上,倒叫廂竹忍不住笑着說道:「大小姐這有別的看來不只是行事以及作風,就連這說出的話,較於以前而言更是厲害了。」

    「我以前就是太老實了,才處處叫人佔了便宜,如今這人也算死過一回,當然不能再依了以往的性了。」

    要成霸事,這蕭家以前家主的脾性,是萬萬不頂事的,她也學不來,倒也趁了此宣了言,別了以往。蕭楚愔這話若是擱了以往,萬萬是不可能從她口中道出,可如今瞧着她那眉眼中自然流露的傲性,倒叫廂竹有種奇怪的感覺。

    或許如今的蕭楚愔,才是蕭家家主理應有的模樣。

    瞧着蕭楚愔唇角自然揚勾的笑,廂竹正欲開口應着什麼,只是話剛開口聲音還沒發出,卻聽見外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因了何事焦了急,此時外頭傳來螢草急聲,還有一男子的笑語。逗着樂不開口,也是這久久只笑不語叫螢草急了,語也急了幾分,螢草急聲說道。

    「三少爺,您把糕點還給螢草吧,那是廂竹姐吩咐螢草讓廚房做得,三少爺您就別鬧了,快把糕點還給螢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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