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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老是上錯對象[快穿]:83|現實·AB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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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卡洛斯、卡洛斯醒醒!」

    略帶恐慌的呼喊衝擊着神經,頭疼得像是要炸開一樣,身體好難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艱難地睜開眼,視線在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影上聚焦。

    「修,你醒了?!」女人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另一側想起,「太好了,沒事。」

    「庫克醫生、艾琳?」卡洛斯·修從診療床上坐了起來,扶着頭疼欲裂的額頭,表情有些痛苦,「這是,怎麼回事?治療已經結束了嗎?」

    庫克一怔治療早就已經結束了,為什麼修會這麼問?

    他臉色沉了沉,轉頭看向菲歐娜,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解釋什麼,正低頭專注地盯着另一張診療床上,仍在沉睡的男人。

    那個男人,他認識。

    菲歐娜的親弟弟——雷納德,諾頓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說起來,也是個風雲人物。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最近才回的中心區。

    聽說剛開始也是走的從政路,期間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突然就被派到了戰火紛飛的前線,奇怪的是諾頓家族竟然沒有異議。

    要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被派去前線的大多是罪名在身的貴族或者極度渴求出人頭地的平民alpha,無異於一條拿命來賭的成名路。

    而現在,眼前的這位雷納德·諾頓,已經是功勳在身的將領了。

    「菲歐娜醫生,」庫克走到女人跟前,語氣極富壓迫性,「我認為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我的病人會出現在你的診室里。」

    他附到菲歐娜耳邊,皺着眉壓低聲音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菲歐娜扯了扯唇,沖卡洛斯·修投去了冷漠的一瞥。

    卡洛斯·修正對上她不善的目光,愣了愣之後,疏離而友好地笑了笑。

    菲歐娜瞳孔皺縮了縮。

    「嘖,頭好疼」

    「雷納德!」

    菲歐娜目光瞬間轉向從診療床上坐起的英俊男人,握着他的肩膀緊張地問,「感覺怎麼樣?除了頭疼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雷納德眉頭緊擰,半晌搖了搖頭。

    菲歐娜鬆了口氣,偏頭對身後三人道:「沒有其他事的話,那麼,慢走不送了。」

    「抱歉,打擾你們了,」卡洛斯站了起來,微微頷首,「艾琳,庫克,我們該離開了。」

    「等等!」

    就在卡洛斯·修轉身準備離開診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是雷納德。

    卡洛斯的拳頭下意識攥緊,站在原地沒動,等到他準備回頭的時候,雷納德已經大步跨至了自己的跟前,視線緊緊黏在他的發梢上。

    「冒昧地問一下,你的名字是?」

    不得不說,早在看到雷納德被卡洛斯輕易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菲歐娜一顆心就懸了起來,直到現在聽到雷納德這麼問,才稍微鬆了口氣。

    自己的操作怎麼會失誤呢?

    雷納德,我親愛的弟弟,就這麼一直下去,徹底忘記這個該死的曾傷你最深的傢伙吧!

    「你看上去有些眼熟,我想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另一邊,雷納德還在試着和修搭訕,卡洛斯的反應有點怪,一直低着頭沒回話,艾琳注意到了,上前挽住卡洛斯的右臂。

    「卡洛斯·修,」頓了頓,補充說,「我的未婚夫。」

    「雷納德·諾頓,希望以後還會見面。」簡單做了一番自我介紹,男人坦然地向卡洛斯·修伸出了手,艾琳的話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或者說,他選擇性地無視了這個女人。

    卡洛斯·修盯着對方伸過來的右手,拳頭攥緊了一秒,不得不說,在心境轉化過來之前,無論對話還是接觸,要想不泄露一絲情緒

    這對他而言,不是件簡單的事。

    「幸會,」

    卡洛斯五指鬆開,慢吞吞地伸出了手。而就在兩人雙手相握之際,雷納德忽然翻轉右手,行紳士禮一樣托住卡洛斯·修的掌心,同時拇指指腹有些輕佻地在他手背上輕蹭了一下。

    「對了,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

    艾琳:

    庫克: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了,除了主人翁——卡洛斯·修,菲歐娜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謝謝。」

    卡洛斯·修有些失神,過了這麼多年,面前這傢伙還是一點沒變啊,永遠是這麼直接。

    距離卡洛斯不遠的菲歐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從剛剛起她就注意到了,這傢伙從醒來之後就一直在假裝失憶。她菲歐娜向天發誓,卡洛斯·修的記憶中樞自己可沒有動過分毫。

    看不到這混蛋黯然傷神的模樣真是可惜不過這倒印證了自己對卡洛斯·修的判斷,虛偽不實、無情無義,不是麼?

    她敢打賭:

    如果卡洛斯和雷納德之間只有100步的距離,

    那麼,哪怕自己的弟弟已經朝對方走了99步,仍然動容不了卡洛斯·修去主動邁出那最後一步。

    這個該死的混蛋!

    菲歐娜低咒一聲,壓根兒沒注意到診室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

    言行暫且不論,大概連雷納德自己本人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逾距了。屬於alpha的濃烈而霸道的信息素在空氣中延綿開來,卡洛斯被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他瞥了眼身旁面龐緋紅的艾琳,脫了外套罩在女孩腦袋上,摟住她的肩膀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雷納德的距離。

    艾琳尚未被標記過,自然很容易受雷納德信息素的影響,她將臉埋進卡洛斯的頸窩,試圖用卡洛斯身上的味道去抵抗那股能奪去她所有呼吸的致命吸引力。

    在場的alpha面色都不大好,雷納德信息素的壓迫感太強了,就連慢半拍的菲歐娜神經也自發地緊繃起來,

    「我說,雷納德,」

    她呼吸頓了頓,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的弟弟看上去和六年前那副模樣太像了,「你的禮儀和教養呢?諾頓家族的家訓可不會允許唯一繼承人冒犯一位omega!」

    被呵斥的雷納德一驚,這才發現自己逾了距。作為一名alpha,他向來不屑於濫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壓制和俘虜別人,但就在剛才

    他萌生了這個念頭。

    「抱歉。」雷納德瞥了眼卡洛斯,神色有些複雜。

    卡洛斯·修的目光落在艾琳的發旋上,神色平靜無波,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裏真正在想些什麼。倒是艾琳趴在卡洛斯的懷裏悶悶地說了一句,「沒關係。」

    一直保持沉默的庫克這會兒也開了口,作為卡洛斯·修的心理醫生,他從對方的身上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種緊繃感。

    卡洛斯·修也許並不喜歡這個地方,或者說,這裏的某個人,他想。

    「如果沒其他事,我們先離開了,」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菲歐娜醫生,我想我們需要約個時間好好聊聊。」

    卡洛斯·修出現在這裏的事。

    ——————

    「我親愛的弟弟,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卡洛斯·修一行人走後,雷納德仍一瞬不瞬盯着對方消失的方向,這讓菲歐娜十分惱火卻又無從發作。

    「那傢伙,很特別。」

    「別忘了他是個alpha!」

    菲歐娜的語氣很不友好,她太熟悉雷納德這副語氣了,事情越來越朝着不妙的方向發展,「你應該把主意打在那些溫柔甜美的omega身上!」

    雷納德皺了皺眉,覺得她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純粹只是欣賞而已,我可沒有特殊的癖好。」

    「真的?」

    「向上帝發誓。」

    菲歐娜:感覺還是不可信。

    「既然你這麼說,那後天的舞會記得好好表現。」菲歐娜斜了他一眼,「我聽聞勞倫家族的小女兒自小就愛慕你。」

    雷納德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你知道我對那種場合沒興趣。」

    「這事兒沒得商量,咱們幾個家族一年就辦這麼一次舞會,禮服已經訂好了。」菲歐娜挑了挑眉,「不去?除非你先說服族裏那幾個老頑固。」

    雷納德嘖了一聲,「我這次回來呆的時間也不會久,別指望我就這麼隨便在哪個omega的肚子裏給諾頓家族留個種,那和人渣有什麼區別?」

    聽到他的話,菲歐娜怔了怔。

    「這話什麼意思,前線不是已經停戰談和了麼?」

    雷納德搖了搖頭,並未給出明確的解釋,大概是涉及軍要機密,菲歐娜也沒有多問。

    「今天就到這裏吧,」

    他扶了扶額,從診療椅上起身和菲歐娜告別,「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頭有點疼,我先回去休息了。」

    催眠的後遺症,這算是輕度了。

    「好,」菲歐娜不露痕跡地沖他微笑。

    第二章

    兩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以諾頓家族為首的聯邦幾大勢力如期在這一晚舉辦了舞會,依照往年的慣例,邀請面覆蓋了整個中心區的財閥縉紳與政要人物。而今年,更是連外交使團和聯邦總統亦會到場。

    聞名遐邇的塞納爾河流沿岸街上,宴廳已被無數彩燈映照得燦爛奪目。而早在天色昏暗下來之前,整個街道便被諾頓家族的alpha憲兵隊封鎖,以保證到場所有達官貴人的安全。

    雷納德·諾頓是與總統從同一輛懸浮車內下來,他做工細緻的禮服上佩帶着星星勳章和綬帶,預示着他的身份和軍銜,加上雷納德本就出眾的外貌,自然很快便贏得了舞池內外年輕小姐的注意。

    進入宴廳後,所有人向總統行脫帽禮。

    冥冥中有些東西似乎已經註定,

    在行禮的人群中,雷納德一眼就認出了卡洛斯·修,這個兩天前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漂亮alpha。

    對方的穿着低調而考究,額前柔軟的碎發此刻整齊地疏向腦後,比上次見面添了幾分成熟而性感,雷納德吹了聲口哨,輕浮地笑了笑,

    啊,意外收穫。

    本以為和總統碰面的時間約在晚上能避開這個無聊的舞會,卻沒料到主意落了空。糟糕的是,有總統的親衛兵在廳外站崗,這裏頭哪怕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女官將總統邀入內場,與族老們見面,舞池的氛圍又恢復到之前的輕鬆愉快。

    雷納德手持一杯紅酒,在圍繞自己身邊的幾位omega試圖搭訕之前,迅速找上了卡洛斯·修。

    「又見面了,卡洛斯·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雷納德倚在靠他極近的柱子上,低低道,「你看上去似乎有心事。」

    卡洛斯·修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恍惚地抬起了頭,臉上帶着一種毫無防備的表情,雷納德心臟猛地一跳,隨即變得異樣的柔軟。

    不過很快,這種神情就被一種近乎冷漠的平靜所替代了。

    「很高興見到你。」卡洛斯語氣僵硬。

    「嘖,這可不像是高興的反應,」雷納德似乎有些失望,頓了頓,接着問,「一個人?」

    卡洛斯·修點頭。

    雷納德接過侍應托盤裏的酒杯,遞給他,「陪我聊聊?」

    「聊什麼?」

    卡洛斯·修抬手接過透明的高腳杯,指間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過。

    「那是什麼?」雷納德微微眯起雙眼。

    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愣怔了一秒,隨即攥起拳頭,將手藏於袖中。

    「戒指,」他平靜地回答,「訂婚戒指。」

    「上次那位女性omega?」

    「嗯,婚禮定在這個月月底。」卡洛斯·修沒有看雷納德,低低地說,「聖地亞大教堂。」

    雷納德突然就沒聲了,等到卡洛斯·修察覺到,抬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一直注視着自己那掩在袖中的左手。

    那種眼神,說不出的深沉。

    「你在,看什麼?」心臟像是被某個無形的大掌攥緊了一秒,悶得透不過氣來。下一瞬,卡洛斯·修左手一緊,竟被雷納德失禮地強行從袖中攥了出來,那枚閃着耀光的戒指暴露在燈光之下。

    五指被握得發麻,

    「看得出很昂貴,」雷納德淡淡地評論道,「可惜不適合你。」

    說完,他抬起卡洛斯·修的左手,低頭吻了吻他的中指。

    男人唇上的溫度,燙得幾乎能灼傷他的皮膚,卡洛斯·修瞳孔驟縮,有些反應過度地大力抽回了手。

    「你在做什麼?!」

    雷納德直起身,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似乎並不認為自己的舉動有失分寸。

    「很抱歉,您這婚恐怕是結不成了,」雷納德漆黑的眼注視着修,「卡洛斯議員。」

    卡洛斯·修:「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這枚戒指造價再昂貴也沒有任何意義,」雷納德搖了搖杯中的紅酒,「它不是你以個人名義定製的吧。」

    聯邦是崇尚一夫一妻,尤其是一a一o制的國度,每個alpha從出生起就擁有權限定製一對與系統內身份id相綁定的鑽戒,意味着一生一世一雙人,作為一份永恆的愛情的見證。這種鑽戒具有特殊的打磨工藝,很容易識別。


    雷納德的話一針見血,卡洛斯·修無從辯駁。

    「這麼看來,你對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這和你無關。」

    「無關?」雷納德注視着面前這個漂亮又透着古怪的alpha,「當然無關,我只是好奇,卡洛斯·修,屬於你的那對鑽戒到底打算留着送給誰呢?」

    卡洛斯·修沉默良久,勉強扯出一個笑,「不知道也許,是留着等一個奇蹟。」

    雷納德自然不理解他的話,卡洛斯·修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剛才說的,婚禮辦不成是什麼意思?」

    雷納德怔了怔,隨即說:

    「涉及到,前線談和的問題,」

    「怎麼,不順?」

    「第一輪談判破裂了,同盟方認為我們沒誠意,至少應該派出議員級別以上的官員來交涉,下午的時候和總統談了這事,他」雷納德眼神有些閃爍,「提到了你。」

    卡洛斯·修垂了眼,「是麼。」

    「中心區到前線一來一回就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雷納德注視着他的灰發,某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在心中縈繞不去。

    「什麼時候出發?」

    「這個具體得等通知。」

    「我知道了。」

    不過雷納德注意到他湛藍的瞳色隱隱有些加深,漂亮的眉也皺了起來。「怎麼,擔心安全問題?」移開目光,雷納德低低地問。

    卡洛斯·修有點說不出滋味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只是覺得命運無常,造化弄人而已。

    即使在自己想要放手的時候,冥冥之中也會有隻手將他們重新綁到一起,但,這又能如何呢?

    哪怕現在這個人就在他面前,近到自己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也改變不了重重阻礙擺在他們面前的事實,家族、身份、過去、斷檔的記憶

    而雷納德所喜歡的,也一直是那個坦率而無所顧慮的何修,不會是六年後面目全非的自己。

    ****

    「打擾了,請問,能和您跳一支舞嗎?」

    大概是由於卡洛斯·修和雷納德兩人的外形太惹眼了,這會兒,從舞池中走出來的一位熱情大膽的omega向其中之一發出了邀請,不過被婉言謝絕了。

    但在這之後,倒像是受之前那位omega的鼓動,周圍開始接連不斷地有人向他倆發出邀請。

    雷納德排斥舞會的原因就是這一點,在第六個嗯,或者第七個omega將目光凝聚在卡洛斯·修臉上的時候,他的身形終於動了,陰着臉拽住卡洛斯·修的手腕將他拉離了原地,消失在擁擠舞池中。

    「喂,你到帶我去哪裏?」

    「一個安靜的地方。」

    從宴廳一角極隱蔽的偏門走出去後,穿過一條長廊,就來到了被黑暗所包圍後花園。

    「你對這裏很熟悉?」

    「嗯,這裏是諾頓家族名下資產之一,我小時候常來。」

    雷納德握着卡洛斯的手沒有一絲放開的意思,也許是出於本能。

    卡洛斯·修跟隨着他的步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貪婪地凝視着他的背影,手腕的肌膚幾乎要被男人掌心的溫度灼傷。

    走在交錯縱橫的小徑上,隱約能嗅到泥土的氣息,混合着花朵的芬芳,沁人心脾。這樣寧謐柔軟的月夜,壓抑在心裏的一些思緒也也開始瘋長起來。

    「這是,蘿藦花?」

    鞭匐枝細長,鱗片狀的葉子層層疊疊地覆蓋住花胚,卡洛斯·修注視着眼前這株熟悉的植物,不覺回憶起自己與雷納德六年前的點點滴滴

    「嗯,」雷納德將花叢撥開,露出隱藏在後頭的方形塑金面板,一番操作之後,腳底下的入口隨之緩緩開啟,「不過我記得以前這周圍種的是一簇藍鳶尾,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改種了蘿藦花。」

    兩人從入口傳送了下去,下面有點冷,不過視野倒是明亮得很,四個角落均放置有永續的照明裝置,卡洛斯·修還沒站穩就嗅到了一股濃郁冷冽的酒香。

    「這裏之前是個酒窖,不過上頭改建花園後就閒置了,」雷納德說,「現在除了我,大概沒什麼人還記得有這麼個地方。」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因為清靜,」雷納德回頭看了他一眼,「而且,我預感你會喜歡這裏。」

    卡洛斯·修將掃視了周圍一圈,有些訝異於自己所見,「你倒是藏了不少好東西。」

    這地方不大,但很乾淨,看來除塵系統一直都在工作,四周半封閉式的實木架上傾斜地擺放着許多名貴的美酒,以及其他典雅而難得一見藏品:珍貴的天然菊花台、稀有的金絲楠木雕、古生物化石視覺上極為震撼。

    雷納德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自我調侃道:「小時候性子倔,自己喜歡的就不肯放手,這些東西都是從我父母那裏扣下來的。」

    卡洛斯·修聽後笑了笑,又豈止是小時候。

    「你似乎對這些酒很感興趣?」

    卡洛斯收回視線,不大自然地說,「很多品種沒有見過。」

    「比如?」

    「m&c,似乎是弗蘭酒的一種,但據我所知,現在已經停產了。」

    雷納德走到他身邊,長臂一伸,將這瓶珍貴的藏酒取了出來,「要不要試試?」

    他用開酒器將密封用的瓶塞拔出,從實木架旁邊的展示櫃裏取了兩個腹部寬大的矮腳酒杯,傾倒入杯中的六分之一處後,優雅地遞給了卡洛斯·修。

    「謝謝。」

    卡洛斯伸手接過,輕搖後抿了一口,然後慢慢咽下,弗蘭酒的醇香與芬芳在鼻腔與嘴裏徐徐迴蕩,妙不可言。

    「怎麼樣?」

    「味道很刺激。」

    「你的喝法不對,否則還可以更刺激,」雷納德痞痞地笑了笑,濃重的鼻音非常性感,「需不需要我示範給你看?」

    卡洛斯·修點了點頭。

    「那麼,請給我你的右手,」

    卡洛斯照做。

    雷納德將他的衣袖向上褪了褪,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手腕,隨後出人意料地將杯中酒紅的液體傾倒在其上,酒紅的液體色澤如血,沿着白皙的皮膚蜿蜒而下某種強烈的反差,畫面令人窒息。

    雷納德喟嘆一聲,俯身將嘴唇湊近了他的手腕,

    !!!

    卡洛斯抬起的手臂肌肉瞬間繃緊,那種鮮明的被吮吸的觸感令他頭皮發麻,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到隨心所欲。

    明明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憑什麼,肆無忌憚地對他做這種事!

    卡洛斯打從清醒以來就一直壓抑的憤怒和痛苦轉瞬間爆發開來,他用左手掐住雷納德的下頜,朝上用力將他整個人抵在了柱子上,後攥住雷納德的衣領,「沒有人教過你基本的禮儀麼,雷納德·諾頓!」

    酒杯摔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某個alpha無辜地舉起雙手,「喂,別緊張,你的反應有點過度了。」

    「你冒犯了我!」卡洛斯·修聲音低啞,「這是第二次了,不會有下一次!」

    雷納德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無奈地笑笑,「卡洛斯·修,你到底在提防我什麼?」

    「弗蘭酒長時間儲藏口感會略顯黏滯,帶有體溫的皮膚是最好的酒杯,加上吮吸時嗅到的香甜信息素,能令它嘗起來更為*刺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示範可是得到了你的同意的。」

    「」卡洛斯·修冷靜下來,鬆開了雷納德的衣領,「抱歉。」

    雷納德握住他的肩膀,低頭和他對視,「從剛見面起就覺得你對我的態度很奇怪,我們之前有見過麼?」

    卡洛斯·修嘴唇動了動,避開他的目光:「你想多了。」

    「那麼,你到底在提防我什麼?」雷納德朝他逼近一步,眼神暗沉,「剛剛那個過激的舉動,顯然是出於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傾向,怎麼,怕我侵犯你?」

    「沒有,」卡洛斯·修轉身背對着他。

    「沒有?」

    雷納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隨即右手滑到了卡洛斯·修的腰側,用力握住。卡洛斯·修的背影頓時緊繃起來,屈肘朝身後alpha的胸膛狠狠頂了過去,雷納德早有預料,側身閃避開來,卡洛斯回身和他正面剛,雷納德很快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雷納德·諾頓臉色頓時有點繃不住,大概是覺得自己好歹一前線將領,居然制不住眼前這位從政的議員。

    「你到底想幹什麼?」

    卡洛斯·修居高臨下地望着地上的雷納德,臉色冷到了極點。

    「你身手不錯。」

    雷納德尷尬地爬了起來,將禮服外套脫了仍在沙發上,又扯掉了領帶。

    廢話,如果不是他身手還行,早在六年前就被這個人吃干抹淨了。

    「沒有別的事,我回去了。」

    卡洛斯·修有些警惕地盯着男人,眼前的這個alpha一舉一動完全令他琢磨不透,剛剛的行徑也像是刻意為之。

    「喂,」沙發上的雷納德叫住了他,「這酒啟封后必須儘快喝掉,否則就浪費了,怎麼,要再來一杯麼?」

    防備心這麼重,那麼,只有換個不入流的方法了,

    雷納德優雅地托着酒杯,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

    ————

    半個小時後,

    雷納德抿了一口杯中的烈酒,算算時間,差不多到這酒的後勁上來的時候了,他瞥了一眼卡洛斯·修,對方的酒杯已經放下來了,從剛剛起就一直用右手扶着額頭。

    「再來一點?」他試探地問。

    沒有回應。

    推了推卡洛斯,對方直接向後仰在了沙發上,眼睛閉着,臉頰紅撲撲的。

    雷納德不由笑出了聲。

    大多數人醉了之後會很鬧騰,他倒是反過來的竟然,這麼安靜。

    雷納德將他的身體放平,俯身解開了他的禮服外套和襯衣,等到卡洛斯·修上身完全赤/裸的時候,雷納德的心跳徹底失去了規律。

    不得不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alpha的身體這麼漂亮,恐怕即使是一些嬌生慣養的omega,肌理和皮膚都難以和眼前這位相比。

    他將卡洛斯翻了個身,擺成對方俯趴在自己腿上的姿勢。

    卡洛斯線條流暢的脊背十分光滑,細膩的皮膚上沒有一絲瑕疵。雷納德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對方身上挪開。

    是自己多想了麼?

    無論如何,不過是個夢而已。

    到此為止吧,

    雷納德對自己說。在與卡洛斯·修有所接觸之後,欠妥的事他幹得太多了。

    但情形已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眼前這個人對他的吸引力超過了雷納德的預期,他的手流連般地摩挲着對方裸/露的皮膚,從頸、肩,脊,腰一直往下,

    然後,他解開了卡洛斯·修的褲子!

    停手!該死,

    雷納德像是着了魔似的,他一邊唾棄着這樣的自己,一邊又為此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他的行為不受控制,他的心臟砰砰直跳,所有的自製都被拋到了腦外。

    他一點點看着那層薄薄的布料從卡洛斯·修的後腰處被緩緩褪下,意外的是,在下拉不到半公分的距離之後,一枚小小的紅痣映入了眼帘。

    夢裏那人的身體和卡洛斯·修瞬間重合,斷續的片段在腦海里閃回,被還原的激烈的性/愛場景令雷納德心臟快要撐裂了:

    想抱他!

    卡洛斯身上咖啡一樣香醇的信息素,此刻如罌粟般吸引着雷納德,輕易地勾起了他所有*,

    他克制不住這股念頭。

    想標記他!徹底擁有他!

    濃郁的alpha信息素充斥了這個封閉的地下空間的每一角,一切來得這麼突然,又這麼地順理成章。

    理智尚存的雷納德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因為,他發/情了。

    ————待續————

    小劇場:

    (六年前的卡洛斯和雷納德)【漆黑的寢室】

    「雷納德,你把衣服穿上。」

    「」「我就這樣抱着你,什麼也不做。」

    「你別動,別!你再動我揍你了啊!」

    「」

    「很疼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我那兒的皮都被你蹭破了!」

    「要不,你讓我進去?」

    bang!的一聲,重物滾落在地。

    「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qaq你真捨得揍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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