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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戰紀:第一章 布蘭

    在布蘭眼中,父親阿德里安的皇冠宛如一頂重擔,沉沉地壓在他頭上,彎了他的腰,鎖了他的腳,只能終日坐於伏案前。

    窗外飄起了雪,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布蘭多想父親能陪自己在雪地中玩耍一次。母后生前常常陪我打雪仗。布蘭心裏如是想,卻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國王的時間是屬於全國百姓的。

    布蘭看向窗外,樹上是一隻漆黑的信鴉,是今早從學城洛斯特飛回來的,卻沒帶回來任何消息。這極不尋常,每次信鴉回來腳上總會攜這一卷羊皮紙條。

    看着信鴉,布蘭想起了昨晚的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信鴉,在天空中翱翔,俯瞰西北國境——地龍山脈、黑水河、勁松城、凌雲堡……盡收眼底。

    「父王,你知道飛翔的感覺嗎?」布蘭在阿德里安的伏案前,學飛鳥的動作,「在空中,風聲好聽極了。」

    阿德里安放下手中的信件,看着自己的繼承人,眼中儘是慈祥。阿德里安將布蘭抱坐在自己腿上,對他說道:「一千年前有人曾知道飛翔的感覺,他擁有着世界上最後一條長翼巨龍。自那以後,無人再征服過天空。」

    「那條龍死了嗎?」

    「都死絕了,已有一千年沒在大路上出現過了。」阿德里安也是從史書上得知,巨龍真的在這世界上存在過,而不是想勁松城古老城牆上那些巨大雕像。據史書記載,一千兩百年前,洛斯特帝國第一任君主,羅蘭-卡佩大帝是世界上唯一一名龍騎士,他的坐騎也是世界上最後一條龍、唯一的巨獸。再一次出現巨獸,則是在三百年前,當時洛斯特帝國最後一任國王阿蘭-卡佩敗北西方不日之海,被海獸利維坦捲入暗影海域。

    如今洛斯特被分裂為六國,阿德里安便是其中一位統治者。

    「那之後就沒人領略過天上的風景了嗎?」布蘭有些遺憾,他想知道翱翔在天空中的感覺,是否就和夢中一樣。現在已沒人能告訴他了。

    「也許有!」阿德里安想起,年輕的時候經常聽見一些雲遊詩人吟唱關於異能者的歌謠,他們能夠藉助鷹的眼、耳去感受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覺。

    「真的嗎?」布蘭興奮道,「現在還能找到這些人嗎?我想知道飛翔的感覺。」我在夢中感受過,我想知道是否是一樣的感覺。布蘭沒有說出這句話。曾經布蘭經常與阿德里安分享自己的夢境,但阿德里安總認為他是被噩夢縈繞的可憐少年,因此經常為此擔憂。

    其實布蘭也不是只做噩夢,他還做過很多有趣的夢。比如有時他會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狗,在追咬着城裏的一些壞孩子;有時也會夢到自己變成了狼,在森林中獵食,甚至嘗到了血的味道,腥腥的、甜甜的……只不過這些都沒再告訴過自己的父親。

    「可能找不到了。他們也只存在於歌謠當中。」布蘭瞬間蔫了下來,臉上寫滿失望。阿德里安安慰他道:「找不到這樣的人,你可以成為這樣的人啊。」阿德里安一把將布蘭舉過頭頂,讓布蘭就向鳥兒般在天空飛翔。

    「我飛起來了,我在飛。」布蘭笑成一朵花,他已忘記父親有多久沒這樣和自己玩耍了。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阿德里安將布蘭放下,坐在椅子上,錘着自己的背。他已不再年輕,機能也不斷在退化。

    布蘭看着父親痛苦的表情,他將所有罪過歸於拿頂赤金色的皇冠,它太過沉重。

    「都是那頂皇冠的錯!」

    「他將來也會落在你頭上。」阿德里安笑着回答。

    「我才不要帶着它,太重,我會飛不起來的。」布蘭已太久沒見過父親的笑容,平時不是嚴肅者臉,就是生氣的臉,「父王,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我們出去看看吧。」

    又是一年的盡頭了。阿德里安感嘆道。看着外面點點飄雪,他想起了和布蘭生母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一個雪天。那天的她,如冬梅傲立在寒雪中,孤芳不自賞。

    「出去看看吧。」阿德里安眼中儘是愛意。

    布蘭扶着阿德里安從凌雲堡一路走,一路沉默着。阿德里安在想着自己與妻子邂逅的各種情景,而布蘭只想把這一點一滴記在腦海中。關於母親的記憶,是為數不多的,他害怕對於父親的記憶也將如此。

    布蘭一直跟着父親,不知不覺上了一座哨塔,在這裏,他能看見勁松城中居民來來往往,能看見古老城牆上的值班士兵,但多數的是形態各異的石像鬼。

    「父王,為何城牆上如此之多的雕像,他們都曾存在過嗎?」

    「也許吧,但現在他們都是石像。」阿德里安看着與古老城牆幾乎融為一體的石雕,「我們勁松城臨近西北海域,在海外也有覬覦我們土地的敵人。為抵禦外敵,先祖在要塞的每個城牆交匯處建起塔樓,然後將塔樓築城巨龍、惡鬼的形狀,好讓城堡看起來更加駭人。」

    「我時常聽見後方地龍山脈傳來可怖嘯聲,是不是有某些我們沒見過的生物在那,就像那些石雕。」布蘭想起那些在夜晚彼消此浮的可怖聲音,就渾身起顫。他覺得地龍山脈中定有某些生物在醞釀着,就像利維坦,無數年潛伏在海底,突然就在三百年前突然現世,爾後又無影無蹤。

    「那只是狼群在狩獵。」阿德里安溫柔道,「城裏經常有獵人道山脈里打獵,哪裏只有恐怖的只有狼。」

    「可是他們不再夜間去打獵,如何知道只有狼?」布蘭心裏充滿疑問。沒見過的,不代表不存在,他們也許只是潛伏着,正等着出世的時機。

    是啊,如何能肯定那裏只有狼。阿德里安抬頭望着天上飛過的鳥感嘆道,也許只有天空中的鳥才知道。

    布蘭也學着阿德里安仰望天空,是時,天空漸暗,雪花減密,城外盡頭雪白處,躥過幾名身穿白色鎧甲的戰士,正好躲過兩人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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