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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硃砂痣(時間穿):77.結局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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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的硃砂痣(時間穿)

    此為防盜章, 無需驚慌, 時間一到即可解除封印。  容珏精緻的眉目微皺,他回眸, 問道:「慎言,你也想去雲南,>

    話落, 一襲湛藍官服的男子悄然走近,他揖首行禮,許是頭微低,眼角的淚痣在若隱若現中愈發有着難以言喻的美。

    &殿下,臣確請願此行,臣雖貌不驚人,倒也想勉力試試能否被裴彧, 裴小姐相中......」

    嚴慎言徐徐言之,他的神色始終淡泊,本就黝黑的面容愈發沉得像灘濃墨,他抬首,似無意道:「臣擔憂, 蘇袖月會有反叛之心。」

    &嗎?」容珏捻了捻指尖, 「慎言,你既想走這一遭, 本宮又怎會攔着, 不過是可惜大材小用罷了。」

    他輕笑着應允, 心底卻是相信那個蘇袖月絕不會讓自己失望, 只是有些事,看似再親近的人,也絕不可告知。

    容珏,不容許一絲差錯。

    &臣,便謝殿下。」嚴慎言拂袖拜別,轉身之際,他漂亮的眼睛裏閃過暗芒...果然,容珏還是不夠信任他,愈是這樣,他愈要與蘇袖月保持距離。

    唯有如此,才不至於讓容珏把他們聯繫到一起。

    嚴慎言悄然斂眸,這江山...他終要替真正的主上奪回,什麼前朝餘孽,這些皇親國戚一開始也不過是亂臣賊子,欠人的,總要歸還。

    一路沿着簌簌而落的梨花走遠,嚴慎言伸出手,五指骨節分明,膚質卻是白皙細膩的很,與他面容上的墨黑大相徑庭。

    適時,掌心跌落幾許細碎的花瓣,他攏指輕碾,唇角漾起清淺笑意...嬌弱又如何,一旦沾染,還不是逃不開。

    思及此,嚴慎言悄然鬆手,泛青的汁液順着指縫滑落,他凝眸,掌心的殘局看似兩敗俱傷。

    不盡然...

    他輕搖着頭,這手是實物,被花汁浸染過後,好比傷了根本,那花汁最終卻流出指縫,就像溜走的一縷花魂。

    誰輸誰贏,顯而易見。

    嚴慎言輕嘆一聲,低首取出錦帕拭乾淨手,抬眸間,心突然沉了沉......遠遠走來一雙人影,那男子人至中年仍英姿颯爽,正是容珏的親舅舅徐攸,擁有北國三分之一兵權的鎮國將軍。

    他身後跟着一年輕女子,眉宇間的英氣比之更甚,依稀還可見幾分戾氣,她與徐攸...從長相上看像是父女,卻半點也不親近。

    那女子五官冷峻,稍顯刻薄,似乎極難相處,卻在見到嚴慎言時悄然彎了眉眼。

    &大人,好久不見。」

    嚴慎言隨即行禮,沉聲道:「臣見過鎮南將軍,見過郡主。」

    &大人何必這般見外,喚我徐芷便可,莫不是...怕我對你下蠱不成?」黑衣利落的女子試探着說道,她劍眉微擰,生怕嚴慎言因此而心生疏遠。

    &芷郡主,巫蠱之術、死而復生...臣不信的。」嚴慎言眸光溫潤,心底卻是另一番光景。

    先皇后被容帝治罪,用的不正是「巫蠱」這一名目嗎?徐氏一族始發於苗疆,巫蠱之術脈脈相承,卻是傳女不傳男。

    至於先皇后施巫蠱之術,似乎是為了容珏,而她的侄女徐芷,僅是二九年華已習得精髓,一手蠱術出神入化,遍觀京城,她雖有容帝親封郡主之名,卻無人敢娶。

    不過,她倒是無需擔憂。

    嚴慎言回過神,朝他們略一頷首,告辭遠去。

    &芷,不必再看了。」鎮國將軍輕喝膝下唯一的子嗣,生在徐家,徐芷的婚約一早就註定成為權利的犧牲品,不僅她,哪怕是無視容帝,被廢卻依舊我行我素的容珏,也逃不開。

    那廂,徐芷收回眸光,並不理會父親徐攸,徑直沿着梨花小徑去尋容珏,大片大片的梨花白里,那一抹緋紅煞是驚艷。

    她走近,容顏極盛的少年從花枝的間隙里探出頭來,笑容竟生生壓過滿樹的梨花。

    &姐,你來找本宮...不是自願的吧?」

    &珏,你找我...不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嗎?」徐芷輕嗤一聲,都流有徐家的血液,骨子裏如何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偏容珏生了一副好皮相,饒是惡毒透底,也有人信了他純真良善,京城百姓茶餘飯後談論的...更多是廢太子如何如何好看,卻鮮少有人提及容珏一手銀針,「五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過往。

    &姐,別用這種眼神看本宮。」容珏輕笑一聲,「生得不如本宮好看,就該時時注意着...」

    哪些表情該做,哪些表情不該做,就好比現在,收回白眼。

    &珏,我真後悔幫了你。」

    徐芷不再看他,憶起自己所給的那兩條帶有鈴鐺的紅豆手鍊,她的困惑還是不解。

    &條掛有一個鈴鐺,一條掛有兩個鈴鐺,用途卻大不相同,你小子...到底在做什麼?」

    &什麼?表姐,你不是說,一條驅邪,一條鎖魂的嗎?」容珏眨了眨眼,「你猜,我要驅誰的魂,又想鎖誰的魂?」

    &咳,」粗狂的咳嗽聲打斷了徐芷的思緒,後至的鎮國將軍徐攸尷尬一笑,對容珏道:「蘇府的事,總該給舅舅一個理由了吧?」

    &謝舅舅。」容珏起身微微揖首,若非是他入宮拖住容帝,自己也許無法順利血洗蘇府,更無法把蘇袖月這顆棋子安到容夙身邊。

    &了,罷了...」徐攸無奈地搖搖頭,「若真要謝舅舅,就早日娶了你表姐,以後的事也更方便些。」

    容珏沒有應聲,他自然知曉以後的事是指什麼,普天之下,饒是黃口小兒也知他容珏要為母仇造反,容帝更是清明,奈何徐攸掌三分之一兵權,他傾力賜死皇后,廢了太子,卻再動不了容珏本身。

    而那至關重要的三分之一,還緊緊握在雲南王裴恪手裏,另一方面,雲南王為獨女選夫面向全國,容帝無法強行指婚,這才有了容珏容夙各出人才競選一事。

    可偏偏這人才,都叫蘇袖月。

    只不過,一邊在明,一邊在暗,彼時,蘇袖月還不知...她此行,不僅要和一堆男人搶男人,還要和容珏明面上出的人...嚴慎言搶。

    前路尚堪憂,現狀也未必見得多好,容夙府中,蘇袖月正欲乘馬車出行,身後恰恰傳來一道柔弱的女聲:

    &大人,請等等檀嫿。」

    蘇袖月聞言轉身,莞爾一笑,懸着的心在此刻卻是悄然放下了...就怕你容夙不派人看着我。

    明面上的敵人總好過暗處,何況這檀嫿,她若所料不錯,應該是自己這身體的原主無疑。

    想來這一路,定然極有意思,蘇袖月略一伸手,笑道:「檀嫿姑娘>

    待馬車漸行漸遠,府邸閣樓上的男子才收回目光,對一旁的青衫謀士道:「方先生,此舉是為何意?」

    &子殿下,蘇大人雖說已無嫌疑,但檀嫿姑娘到底來歷不明,老臣此舉...一來想試試檀嫿姑娘能否為太子殿下所用,一路監視蘇袖月,二來,想最後一試蘇大人,看看這兩人之間可有貓膩。」

    容夙點點頭,輕敲着欄杆,問道:「方先生,您是怕他們均是容珏佈下的棋子吧?」

    &太子殿下所言,老臣只怕防不勝防,是以派了探子,用來一路匯報這兩人之間的情況,若此行並無差錯,屆時太子殿下可以徹底任用蘇袖月,至於這檀嫿姑娘,老臣還是那句話,皇位之爭,最忌兒女情長。」

    容夙的手頓了頓,他負手身後,不知想到什麼,目光變得悠遠,身畔的青衫謀士見此,不免長嘆一聲,進言道:


    &子殿下,容老臣逾矩,他日若太子殿下坐上那高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此刻,哪怕運籌帷幄的謀士也沒想到...即便真坐上那高位,有的人,也永遠是求之不得。

    這一句話,不久後的將來,容珏會一一驗證。

    蘇袖月,他容珏...求不得。

    哪怕表姐徐芷蠱術了得,那帶有鈴鐺的紅豆手鍊,也終究沒能留下他一開始就想留下的那個。

    馬車上,一路顛簸,清幽的鈴鐺聲此起彼伏。

    檀嫿理了理手腕帶有一個鈴鐺的紅豆手鍊,故作訝異地問道:「蘇大人,您的可是兩個鈴鐺?」

    蘇袖月凝眸望去,點了點頭,卻聽得檀嫿又道:「有人告訴檀嫿,這一個鈴鐺是用來是鎖魂的,兩個好像是...」

    &邪的嗎?」蘇袖月輕笑一聲,以換位思考的角度,容珏定然想弄死她這縷不知來歷的魂,遲遲未動手,無非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蘇袖月斂斂心緒,不再言語,她的確還有很多話想和檀嫿說...想和從自己這個身體穿到檀嫿身上的原主說,但是——不是用這樣的方式說。

    她憶起蘇府被血洗那日容珏的交待,略一沉吟,取出了文淵閣獎勵的那套藍田暖玉棋子。

    果不其然,檀嫿見此眼睛一亮,蘇袖月聯繫這身體原來的記憶,心中已然明了,不過這種傳遞信息的方式...當真稱得上驚世駭俗。

    只是現在,蘇袖月望了望馬車外的日光,再瞧了瞧玉質棋子,她與檀嫿相視一笑,只得作罷。

    氛圍一時靜謐,寬大的馬車裏,錯落的鈴鐺聲縈繞在彼此耳畔,清響似梵音,然而...她們二人不知的是,這巫蠱之術中有一準則,謂為——

    一去二留。

    &嫿,你怎生...哭了?」容夙微微訝異,道:「本宮未曾怪罪你。」

    檀嫿的淚卻是如何也止不住,一張小臉好不可憐,容夙望着,莫名就想到母妃逝世時的自己...可檀嫿無親無故,又為何人而哭呢?

    蘇府嗎?

    思及此,容夙心中一緊,他轉身欲去看看蘇袖月,衣擺卻被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拉住,「太子殿下,檀嫿...我,我是...」她眸色苦痛,卻不知礙於什麼遲遲未說出口。

    &是...什麼?還是...你是誰?別怕,告訴本宮。」

    容夙到底惦念着與逝去阿若的情誼,他心中雖擔憂蘇袖月,卻也期待檀嫿說出她是誰。

    &我不是,我是...」檀嫿連連搖頭,竟是語無倫次起來,容夙輕嘆一聲,只好遣人把她送回後院,顧自去尋蘇袖月。

    然而...未靠近院落時,他已隱有不好的預感。

    &大人!」

    容夙踹開房門,昔日靈秀的「男子」一身縞素,他站在小几上,正眸中無光地給穿過橫樑的長布打結...

    蘇袖月要上吊!

    這個念頭一出,容夙猛地抱住她,「蘇大人知曉了?」

    蘇袖月木然地點頭,她取出懷中的血書遞予容夙。他抖開一看,正是蘇家圈養的信鴿送來的絕命信,從此...孤家寡人,孑然一身。

    &袖月!你還有本宮,聽見沒有?」容夙的心微微酸澀,失去至親的感覺他再清楚不過,當年生母被先皇后迫害至死...時隔多年,父皇才得以殺了皇后,廢了太子。

    終歸...替母妃報了仇。

    &大人,從今往後...本宮當你唯一的親人。」容珏欠你的,欠我的,本宮都會盡數討回。

    &謝太子殿下。」

    蘇袖月跪拜在地,她斂眸,暗自思慮...容珏當真是個狠角色,虧得她不是原來的蘇袖月,如若她是,定然叛變。

    不對!蘇袖月的心驀地一沉,這本身就有邏輯問題,容珏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他定然會料到這層,除非——

    除非...他拿捏住了真正的蘇袖月,拿捏住了原主......

    細思極恐。

    蘇袖月再次叩首,沉聲道:「太子殿下,臣請回府。」

    &大人快快請起,本宮亦隨你去趟蘇家。」容夙體恤道。

    &子殿下,臣斗膽請求...一人回府。」蘇袖月忍着淚水,道:「臣想保住...家父家母,最後一點體面。」

    &大人,本宮明白了。」

    厚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蕭蕭風聲里,精緻的別苑早已面目全非,家丁僕婦的屍體更是隨處可見...蘇袖月凝眸,面不改色地踏過屍海,邁向長者的廂房。

    推開吱呀作響的門,靈堂前...重色的棺槨上,紅衣墨發的少年薄衫輕敞,他一腿曲起,一腿輕晃,精緻的眉目凝着手中染血的劍,笑意...卻是純良。

    耳畔傳來熟悉的鈴鐺清響聲,容珏知曉來人,沒有抬眸。他提袖拭去劍上鮮血,忽地一轉,清冽的寒光盡數反射到蘇袖月的臉頰上。

    &傅,可驚喜?」

    蘇袖月沒有回話,她停在蘇父蘇母的屍首前...鄭重跪下。

    &然——不是自己的親人,是不會痛的。」容珏從棺槨上躍下來,他提着劍,有意無意地划過蘇袖月薄弱的頸間。

    &傅,你知道嗎?蘇袖月他喜歡本宮,和你看本宮的眼神...太不一樣。」容珏徐徐收回劍,饒有興致地提起蘇袖月的手腕輕晃。

    清幽鈴鐺聲中,他輕笑:

    &手鍊...驅邪的。」

    &下——」蘇袖月仍舊面色如水,她略一沉吟,穩重道:「在下...甘願為殿下驅馳。」

    &傅...你很聰明,本宮確實需要你。」容珏輕捏着她的下巴,問道:「告訴本宮,你這縷魂...原本是男子,還是女子呢?」

    &殿下,臣是男子。」

    容珏點點頭,不知想到什麼,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促狹的笑意:「魂是男子的話,倒和這身體也相稱。」

    不像原來那個...男子的魂卻跑到了女子身上。

    他不再發難,蘇袖月亦靜默無言,她悄然低首...果然,這身體的原主穿到了別人身上。

    蘇袖月斂眸,照目前的情況,原主只怕已經和容珏相認了,只是原主似有所顧忌...她沒有告知容珏——這身體本來就是女子。

    蘇袖月理清思緒,耳邊忽然傳來容珏的聲音,他貼得極近,低聲道:「太傅,那句話,未曾有假...」

    我若稱帝,你必為相。

    &下,反之臣句句是真,除了——心悅殿下。」蘇袖月抬眸淺笑,「臣到底是正經的男子,比不得這身子原來的主人豪邁,也不敢肖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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