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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末，詹姆斯和艾琳娜都在家裏。

    知道葉默要來，掐着時間煮好了咖啡。

    車剛到門口，艾琳娜就走了出來：「葉默，快請進來。」

    詹姆斯他們住在小鎮郊區，環境清幽。

    葉默拿了咖啡豆子，道：「今天的咖啡豆豐產，品質還不錯。」

    「月亮湖咖啡，現在可是太出名了，聽說產量稀少？」艾琳娜接過咖啡豆，笑道。

    「種植面積小……」進去客廳，詹姆斯給葉默端來了咖啡：「謝謝，很香……」

    「這是你們的月亮湖咖啡，算不算是自誇？」詹姆斯笑道。

    「算吧。」

    喝過咖啡，詹姆斯把土壤檢測報告拿了出來。

    「土壤檢測的情況看來，溪谷農場的葡萄園土壤狀況非常糟糕。」詹姆斯攤了攤手，接着道：「抽樣檢測了二十處土壤，只要是葡萄園區，土壤里都存在着嚴重的農藥污染，土壤里還存在着大量礦物肥料殘渣。」礦物肥料俗俗稱化肥，化學肥料，用化學和物理方法人工製成的含有一種或幾種農作物生長需要的營養元素的肥料。

    土壤污染這一情況葉默早有預料。

    畢竟是幾十年的老葡萄園。老藤園，一般來說管理上的要求上非常嚴苛，並且要長久的持之以恆。可持續發展葡萄園，一般都是有機葡萄園。

    總共有四十份報告，葉默的溪谷農場二十分，約翰的紅石莊園二十份。

    土壤本來是各類廢棄物的天然收容所和淨化處理場所，土壤接納污染物，但不表示土壤不會受到污染。當土壤中收容的各類污染物過多，影響和超過了土壤的自淨能力，土壤既受到了污染。

    波普丘陵盆地本來就是半沙漠環境，年降雨稀少，植被稀鬆，土地乾燥。即便開闢成了葡萄園的土地，也可看到裸露的乾燥土地。

    土壤乾燥，植被稀鬆，存在的有益微生菌就好，土壤自身的淨化能力也就弱。

    相當於工業污染和其它污染的土地，溪谷農場的土壤算不得真正的污染，但是農藥殘留和化肥殘留的問題。特別是化肥殘留，土壤的亞硝酸鹽積累嚴重超標，對對土壤的理化性質造成嚴重破壞，讓土壤酸鹼失去平衡，土壤板結，土壤的益微生物迅速減少，造成土壤重金屬積累超標……

    事實上，葡萄園土壤里的重金屬已經超標了。

    四十份報告，每份報告六頁，全部看完都要很長時間。

    在詹姆斯家裏坐了十幾分鐘，葉默告辭離開，直接去了紅石莊園。

    莊園的品酒間外，一台布加迪威龍。

    葉默下車進去品酒間看了一眼，品酒里就兩個酒侍……

    「喂，在哪？」

    「葡萄園，採摘機這裏。」

    掛斷電話，葉默聽着機器的聲音，走了過去。

    約翰站在路邊，看機器採摘葡萄。葡萄採摘機採用兩側震動，晃葡萄樹幹或拍打枝葉採收散顆粒葡萄，經傳送帶傳送至吸氣口，把葉片除去，經過濾塞除去梗和較大的雜物，出來的葡萄直接是顆粒狀的，方便快捷，省時省力。

    看到葉默，約翰走了過來：「機械採摘的效率很高，今天就能完成對白葡萄的採摘工作。我想問個事情，機械採摘對葡萄樹有沒有影響？」

    「沒什麼影響。」葉默聳了聳肩膀，笑道：「事實上，如果是同一塊葡萄園，機械採摘的葡萄和人工採摘的葡萄，採用相同工藝釀造出的葡萄酒無論哪個方面都沒有多大區別。」

    「我又不是葡萄酒白痴。手工採摘卻可以選擇更豐富的釀酒工藝。比如某些葡萄酒，在榨汁的時候需要整串葡萄壓榨……連葡萄梗一起發酵。我問的是對葡萄樹，機械採摘對葡萄樹有沒有影響。」

    「有。但可以忽略不計……」

    約翰點了點，接着道：「土壤檢驗報告怎麼樣？」

    「放在車上。紅石園的土質還想，教皇谷和溪谷的土質有點問題，不大。」

    回到品酒間，葉默把土壤檢測報告拿給了約翰，道：「我過去溪谷了，回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ok。」

    紅石莊園下去是教皇谷，也叫波普谷。狹窄的山谷，過去是三角洲平原，這一段公路名稱也改成了煙頭峽谷路……煙頭峽谷在溪谷上游，是三角洲平原的名稱。三角洲平原有一座山，從高空看，搭配下游的溪谷地形看上去像是點燃的香煙。

    煙頭峽谷公路北邊是三角洲平原，南部就溪谷。名叫溪谷，卻並沒有想像中溪谷的肥美土地、草木繁盛。

    谷內的面積有1800英畝，東部山地1100英畝。波普溪蜿蜒，冬春季節才有水流，夏秋季節乾涸……

    葡萄採摘機的效率沒得說，葡萄園裏一片繁忙景象，三台採摘機，一大片葡萄園沒一會功夫就完成了採摘。葉默更關心的是葡萄園的里土壤。

    望不到盡頭的葡萄園，大片土地已經出現了板結現象。

    土壤板結是土壤表層缺乏有機質，結構不良，在灌水、降雨等外部作用下結構破壞、土料分散……

    改良土壤也容易，要捨得投入，再給葡萄園休養生息的時間。

    溪谷農場有一段1.3公里的水泥路，通往住宅區。

    葉默正要進去，讓門衛攔了下來：「嗨，夥計？」

    「是我。」葉默打開了車窗，探出頭。

    門衛，也是倉庫管理文森，是一個五十幾的白人，身材高大有些發福：「抱歉boss，不知道是您。」

    葉默笑了笑，從車上下來：「沒什麼。我進去看看。」

    道路兩邊是葡萄園，進去一塊大平地，居住區和倉庫。

    大型機械倉庫中間，周圍空地，丟着幾台生鏽機器，推土機、挖掘機、農耕機……

    這些機器很久沒有使用了，鏽跡斑斑，早已經沒有了修復價值。

    員工居住區是三排房子，將倉庫圍成一個半圓，一排是十間屋子。每間屋子四十平米左右，臥室、廚房、浴室。這裏只有文森和他的妻子居住，聯排的員工宿舍外面雜草叢生，沒有人打整。但在文森居住的房子外面，開闢出了一小塊菜園。

    兩棟豪宅在員工宿舍對面，中間隔着倉庫，歐式建築，紅磚牆黑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