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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俠傳:第四章

    其它人只看到從衛正義他們坐的馬上閃出一道白影,而後人頭就落了地,只有衛正義感覺到背後的郎忍離開了後座一會兒,他再閃回來時自己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紅光,那個人的人頭在眼前落了地,血噴了一路面。

    這是衛正義第一次面對面的看到郎忍殺人,自然受驚不小,他張開了嘴差一點大喊出聲。

    郎忍一摟他的腰,側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禁聲!」

    衛正義這才把到嘴的喊叫吞了回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衛正義故作正定的對盯着他的幾十號人硬拉開了一個笑臉。其實他心裏也在打鼓的。

    不知道他們看清楚是誰出手的沒有,如果看出是郎忍,殺了對方的人,人家要報仇,一頓打鬥是免不了的,如果沒看清楚,誤會是他殺的人,那麼他一定不能顯出害怕來,壞了郎忍魔劍公子的威名。

    顯然在場的沒有高手,誰也沒看清楚郎忍出手的動作。而衛正義的話聽在別人耳中則是另一番意思了。

    天啊,魔劍公子比傳文中還可怕,是個笑面虎,只是手滑了一下就殺了他們的頭目,如果來真的他們豈不都要命喪於此了?而衛正義的客氣之詞聽到他們耳中無異於催命的魔咒。

    那些剛剛還是氣焰囂張的,紛紛跪在了衛正義他們的馬前面。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的們以後願以公子馬首是瞻,再也不敢欺壓良善了,公子饒命。」

    衛正義一聽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穿幫。

    「把他的屍首帶回去,回你們自己的地方吧。」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那些人嘴上說着,身子是站了起來,可是並不賺不知在猶豫着什麼。後來一個人實在憋不住勁了,扎着膽子上前問了一句。

    「我們真的可以走嗎?」

    「你們是不想卓還是怎麼的?」

    「我們這就賺這就住」

    原來江湖傳聞魔劍公子劍下一般沒有活口,只要他殺機一動所有在場者都會當場喪命。他們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所以遲遲沒敢行動。這一聽能賺他們趕緊把自己頭的屍體抬上了馬,連頭也不敢回的駕上馬就往來時的路上跑。

    那些人走了,最愛炸胡的宋明靖走了過來。

    「天啊,不是親眼看到,殺了我,我也不信阿,公子的名號還真是名之如歸,好快的身形,我只看到一道白影,公子的武藝,我再練上一百年怕也是難望及項背了,看樣子那些人是來找宋家莊的麻煩的,看來家裏是出事了,我想我們要快點趕路了,公子先行吧,我們的馬見了您那匹馬都往後閃,想要先行都難哪。」

    宋明靖往前一伸手,示意衛正義他們走前面。

    一行人加快了步伐往宋家莊趕去,第三日的中午到了宋家莊的莊門口。

    宋家發生了什麼事哪?衛正義在門口是什麼也沒看出來的,只是看到在宋家莊門口和圍牆上都掛了紅燈籠,倒是一副要辦喜事的樣子。

    宋明文進去說是通報他父親了,衛正義本想走的,可是被宋家的另幾個人攔了下來。

    「公子您看,也快到午飯時候了,既然都到了我們家門口了,怎麼也要進去吃個午飯,公子一路護送那麼辛苦,也要讓我們進一下地主之意阿。」

    「對阿,而且我們答應公子的東西,公子還沒有拿阿,酒埋在酒窖時間長了,總要給我們時間去挖阿。」

    衛正義正在猶豫,只見宋家莊莊門大開,宋明文帶着一個長須老者快步走了過來。看到他們正在拉扯,老者指着宋明文的鼻子大聲訓斥了起來。

    「你個沒用的東西,一定是哪裏得罪了公子,才讓人家公子連莊門都不肯進,還不給我跪下。」

    客人面前罰兒子,一看就知道是做給客人看的,宋明文已經26歲了,據說已經是3個孩子的爹了,在眾人面前被自己父親如此的訓斥,自然尷尬的不行。

    一看這個陣勢,衛正義連忙下了馬,上去攙住了宋明文就要下跪的身體。

    「老莊主,宋大哥沒做錯什麼?是我們不想打擾貴莊,既然莊主不怕打擾,,那我們進去坐坐就是了。」

    衛正義來到馬前,輕聲的對郎忍說。

    「陣勢你也看到了,我們就進去吃個午飯吧,不要讓宋大哥為難,我知道你討厭人多的地方,我們吃了午飯就走阿,有好酒也,特意給你要的。」

    郎忍未做表示,坐在馬上,任由衛正義領着進了宋家莊。

    本來說好吃了那頓午飯就走的,可是他們竟然沒走成。

    衛正義他們被安排住進了客房,宋家的家丁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守在門口。拿他們當賊防,宋老莊主說的好,宋家的人加在一起也不是魔劍公子的對手,設了家丁是為了給他們吩咐着,方便使喚用的,可不是盯梢。

    「我呸,說的好聽。」

    衛正義對着門口呸了一口口水以示憤慨,幫人倒是幫出錯來了。

    衛正義看了看悠閒的坐在床邊又要開始閉目養神的郎忍,越想越氣。

    「老大,不要靜坐了,你明明知道女兒紅是嫁女兒的時候才可以開壇的,你喝的時候怎麼不提醒我,那東西又不好喝,說起來你喝的比較多,現在好了,喝了那頓酒就要娶他女兒,你說怎麼辦吧?你不要那麼幽哉幽哉的好不好啊?他要把女兒嫁給魔劍公子,你聽清楚了沒有啊?恩!對了,你是魔劍公子我又不是,他要是逼婚我就和他攤牌。」

    「住」

    郎忍輕飄飄的說了一個走字,仿佛對這件事不以為然。

    「賺你說得輕鬆,你們這裏規矩似乎很多,女兒紅開了壇就示為女兒已經定親了,我們要是走了,那宋蓮兒再許配人家也算二婚了,只能嫁給人家做妾,要不就要出家,她脾氣稍微烈上一點兒就有可能自殺,我們這一走不是害了她一輩子嗎?」

    郎忍似乎對他的憂慮不以為然,打開了自己的小包裹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喂!你還有心情看書的?不要看了,先告訴我怎麼辦啊,2天之後還正好趕上宋家莊大宴武林群雄的大日子,到時候他就要拉我去拜堂了。好罷,騙個美女回家是我的心愿沒錯,可是我是要騙美女,不是要讓美女來騙我阿,就這樣,不談感情,處處下套子晃點我,拉郎配的騙婚我說什麼也不甘心啊。」

    「你從哪來?」

    「你才想到要問阿?我說了怕你不信,我來自1000年後。」

    郎忍想了一下,初次見面時他那奇怪的衣物,短短的頭髮,和時不時出現的奇言怪語,對於他的話信了七成。

    「想回去?」

    「說實話不想,我覺得這裏比較刺激,我從小的志願是做一個遊俠,這裏是最方便我實現願望的地方,我們那個年代遊俠沒什麼用武之地,我說想做遊俠他們都當我發瘋了。」

    「江湖險惡。」

    「今天我算認識到了,幫人都會被算計,和我想得差很多阿。」

    衛正義有些沒落的低着頭開始思索,怎麼從古到今人類都是這樣的,好人沒好報,還是說就自己運氣被阿?

    「有我。」

    「有你才可怕阿。」

    衛正義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儘管衛正義說的小聲還是被郎忍聽到了,郎忍拉住了衛正義的手把他拉進了懷裏,眼睛定定的注視着衛正義的眼睛,那眼神讓衛正義心裏發毛。

    「你怕我?」

    「我我,你今天既然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你發誓不生氣,不動劍。」

    「我答應。」

    「這個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就不是很愉快的,而且看你幾次傷人,那場面實在很可怕,我會怕也是自然的阿,其實你人不錯,最少對我還行,可是我不明白怎麼手裏握了劍你就會變得……,那種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就是一種非常狠,非常決然的感覺,叫看了的人從心裏發寒。」

    郎忍伸手摸上了衛正義的臉,表情痛苦,狀似發誓般吐出一句話。

    「我不會傷你,信我。」

    不知怎麼的看到郎忍的這副表情,衛正義從心裏信了,信他說的是真的。

    「我信你,以後我還要靠你保護那,看情況離了你,在江湖上我一步也走不了的,有機會你教我練武吧。」

    「等離了這。」

    衛正義和郎忍被看管了,他們要走不是沒有可能的,最少憑着郎忍的武功,宋家的人是攔不住他們的,可是衛正義考慮到宋蓮兒的處境下不去狠心走。

    這一耽擱就是2天了,這一天早上,宋明文早早的就來叫門了。

    「公子醒了沒有,我可以進去嗎?」

    這個時候衛正義因為心裏有事睡不找,早就醒了,郎忍是因為早起練功,這時候正在屋子裏活動筋骨。聽到聲郎忍停下了動作,坐到一邊舉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衛正義不情不願的上前去開了門。無精打采的問道。

    「有事嗎?」

    幾個下人繞過他,端着一個蓋着紅布的托盤走了進來。宋明文也跟着進了屋。

    「今日家父在前面正在設宴款待武林來的朋友,請公子換身衣服一起去參加吧。」

    說這話上前去,掀開了托盤上的紅布,拿起了一件紅色的錦衣。

    等這宋家的下人侍候着衛正義把衣服穿上了,衛正義看了又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參加宴會需要穿紅衣服的嗎,也太顯眼了,街面上也沒幾個這麼穿的,再說了,看看宋明文他也只是穿了一件比較高檔的藍色錦衣而已阿。

    衛正義好奇的問。

    「這新衣服是不錯啦,可是能不能換一件別的顏色的,這件太鮮艷了,我穿不慣。」

    「姑爺,你在開玩笑嗎?結婚的禮服當然是紅顏色,這樣才喜慶阿,您看到哪有結婚新郎不穿紅袍的,這件雖說是趕製的,可是別說,穿在姑爺身上還滿合身的吶。」

    一個下人羨慕的說道。

    「阿,結婚禮服?」

    衛正義一聽這話就要把衣服扯下來,宋明文連滿上來阻止。

    「郎兄弟,你這是要做什麼,前兩天不是就說好了嗎,今日給你和妹妹完婚的,怎麼今天又反悔了,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阿。」

    「什麼講好了,不是說改日再議的嗎?不行,不行阿認識了才沒幾天今天就要我們結婚,我沒準備阿。」

    「郎兄不用準備,我們宋家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過去拜堂就是了。」

    「阿!?」

    這個是不是就叫做趕鴨子上架阿。

    衛正義被宋明文和幾個家丁連拉到拽的往前院走去,衛正義在混亂中,回頭求救的看着還在屋中老神在在躲在一角看書的郎忍,心裏埋怨這,也不知道上來幫忙。這麼亂他也看得下去。

    衛正義對着屋裏的郎忍大喊道。

    「你不要坐在那裏看熱鬧,逼急了我到前面就和他們攤牌,看到時候是誰倒霉。」

    才喊了一句就被拉出很遠了,也不知道郎忍是不是聽到了,看身影他還是坐在原位連姿勢都沒變的。

    後院亂作一團,推推搡搡的擁着衛正義去拜堂。

    前面這時候也亂了起來。

    武林各門派前不久收到了宋家莊主的帖子說是在武林失蹤了20年的武林盟主令牌出世了,現在在宋家手裏,邀他們在今天來宋家一起共商令牌的歸處,說得明白了就是讓各門派出人去選武林盟主,令牌的出世意味着上一屆的盟主不是死了就是放棄了這個位子,現在是武林無主。

    各大門派,黑道白道,每一派都派了人來,宋家的酒席可是擺了不少,剛開始大家還客氣的寒暄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人憋不住的提起了令牌,想要宋莊主拿出來看看真假。

    宋老莊主拿出那面令牌在眾人面前亮了一下,大家一看是真的,巴掌大翠綠色的玉牌上有一個天然形成的紅色紋路正好形成一個令字,是仿造不來的。

    看到盟主令牌面世了,今天又是為了選盟主來的,有人當時就開始提出了人選。

    「我提議選武當的張真人。他德高望重在武林威明遠播。」

    「算了吧!誰不知道他和你們晉幫走的親密,要說威名,江湖上一魔,四門,七俠客,魔劍才是最有威名的不過憑他的脾氣這個盟主給他,他也不會要的,再往後也是少林的無悔大師,再說才是張真人阿。」

    「你這是什麼話?找碴打假,我晉海可不怕你。」

    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這時候宋莊主胸有成竹的站了出來。

    「大家不要吵了,聽小老兒一言,大家靜一靜。」

    他是此次集會的發起人,令牌現在在他手裏,而且在人家家裏總要給主人面子的,於是大家還是給面子的靜了下來,想聽他說什麼。

    「現在令牌在我手裏,小老兒不才,可是也想自薦一下。只是不知道各位英雄是不是肯給我這個機會。」

    「你!憑什麼?」

    一個離着主座很近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我宋家莊在江湖上名聲不落人後,而且令牌是我們千辛萬苦的尋得的,這江湖上老一輩的人屈指可數阿,少林的無悔大師,武當的張真人,雪山派的白先生,崆峒的玄機子今天都沒有來,只派了門徒來參加此次盛事,想是就沒有竟逐之心,至於小一輩哪,我想選了誰都難免一番爭鬥,老朽雖然不才,可是身子骨還硬朗,這張老臉在江湖上還受些用的,武林玉令出,號令全江湖,先不說號令不號令的,為大家做些事老朽是義不容辭阿。」

    「宋莊主,誰不知道你的令牌是花了大價錢從古董販子手裏買來的,至於宋家的名聲,哈哈哈,我想江湖上無人不知,江湖上十大美女,你宋家佔了兩個想不出名都很難阿,提起宋家大家都會想起你家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娃子,可不是想起您老人家。」

    「哈哈!」

    有人起鬨的大笑起來。

    宋老莊主有些臉面掛不住了,大概沒想到有人會把話說的如此的直白。

    「那你想怎麼的,今天的盟主還選不選了?」

    「宋莊主老當益壯我看使得。」

    有人複合着宋莊主。

    宋莊主假意作揖為謝,只有他心裏明白,為了今天他安排了多久,那些人可是拿了好處才肯那麼說的。按現在的話講,就是宋家花錢顧的托。

    可惜只有幾個,十幾個人這麼說,其他人都不附合。這時有人提議江湖上排前幾號的出來比劃一下以定人選。

    現場吵雜,正在找那些人,宋明文和家丁架着衛正義遠遠的走了過來,宋老莊主遠遠看到立即喜上眉梢,扯開嗓子喊道。

    「今日除了此武林盛事,還是小女蓮兒嫁人的好日子,大家何不喝了喜酒再談比試之事阿。」

    大家聽到這話立即靜了下來,不知道宋家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說起來宋家的女兒已經許配了多家了,只要對宋家有利,家中又正好有適婚的男子的,宋家一律以女兒的婚配為誘餌引誘人家為他們做事情,許配了多次他女兒也沒真的嫁過去,也就是說他們宋家過河拆橋,久而久之他家嫁女兒的傳聞大家只當個樂子聽,誰也不當真了。只是不知道這次是真是假阿。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賢婿,江湖上人稱魔劍公子的郎衛。」

    衛正義才被宋明文他們架過來,就被老莊主拉住了手帶到了眾人面前。

    「呵!」

    在場百十號人一起倒吸了一口氣,發出了很大的吸氣聲。

    「今日我女兒嫁給他,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阿,說句托大的話,以後我做了武林盟主讓他做些事,想來他是不會推辭的,對吧,賢婿?」

    最後一句話。老莊主是笑着對衛正義說的。

    衛正義不明白事情的始末,只能站在那裏苦笑。

    突然主座的右前方不遠處傳來了幾聲放肆的大笑。

    「哈……,宋老莊主你是哪裏找個了人就來冒充魔劍公子阿,找之前也不打聽一下,江湖上見過魔劍公子本尊,現在還活着的人是很少沒錯,可是不巧在下在三年前劍鋒山上湊巧看到了魔劍公子和劍峰山三俠的那場比試,這才多久魔劍公子就變得矮了一超白了3分阿。」

    這個人看來是見過郎忍的,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宋家找人冒充魔劍公子騙人。

    宋明文才要反駁,衛正義往前站了三步,把喜服前襟拉扯開來,露出了裏面的白色裏衣。

    「我就知道早晚穿幫,這麼久了總會遇到一個見到過郎忍的人,不玩了我早就想攤牌了,沒錯我不是魔劍公子。我叫衛正義。說起來撒謊也挺累的。」

    衛正義正低頭和腰帶奮戰,突然左側砍過來一把刀,眼看就要垛上他的脖子了。

    「他奶奶的。殺了你這個冒牌貨給我們左護法報仇。」

    衛正義一抬頭,這個人認識,是個龍門幫的手下,而且缺了一隻左手看樣子就知道客棧那件事他也有份,手嗎?是郎忍砍斷的。可是他看到刀刃砍來的時候想躲已經晚了,感覺那刀刃就在眼前,眼看着就要砍在鼻子上了。

    「嗖~~~」

    有個東西夾帶着風聲同時往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阿」

    「哐!」

    那個拿刀的人手掌上出了一個血窟窿,鋼刀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的一聲響。

    衛正義嚇得夠嗆,刀刃擦着鼻子掉在了自己的腳爆還差一寸他的鼻子就要和自己分家了。

    衛正義瞪着眼睛看了看附近的江湖人想知道是誰救了他。

    而那些江湖人有的也吃驚的站了起來,左右張望着,這是誰啊,出手那麼快的,江湖上沒有幾個人,而且此人竟然有把握在最後一刻出手救人,看來武功非常的高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大家看了看,在座的人只有一桌是雪山派的,看樣子很是鎮定,該喝酒喝酒,該吃菜吃菜。於是大家都盯上了他們。

    那桌的一個青年,發現了他們被人注視,於是推了推還在喝酒的一個中年人。

    「師父,不要喝了。」

    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對着所有人一笑。

    「不要看我阿,不是我們,我又不認識他救他做什麼?小朋友既然到了何不現身阿。」

    中年人說話的同時把手中的一根筷子照着房頂射了出去。

    大家舉目上往的,只見一個白衣人從房頂上漂了下來,手裏拿着那根筷子。

    衛正義看到此人連忙跑了過來,一推白衣人的肩膀。

    「老大,你搞什麼?來了你不救我,眼看着我出醜阿。」

    郎忍沒說話,從懷裏拿出了一件白色的外衣,遞給了衛正義,衛正義脫下了大紅的喜服,接過郎忍遞來的白衣。開始往身上套,郎忍伸手幫他拉着一隻袖子方便他穿衣。

    那個中年人感興趣的看着他們。

    「小朋友,兩年不見了,看樣子你還過得不錯啊,要不是來的時候看了妙手丹青畫的江湖名人圖譜,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就是魔劍公子,這個小哥是你朋友?難得你會有個朋友在身邊。你性子沒變還是不愛說話,對酒你的興趣因該也沒變吧?」

    中年人說了一堆,郎忍遲遲沒有反應。

    衛正義奇怪的看看郎忍和那個中年人,聽這話,那個中年人和郎忍因該是認識的,可是郎忍怎麼不理人的?真沒禮貌。

    「這位大俠怎麼稱呼阿,你不用問他了,他難得說句話的,您知道他喜歡好酒,那你們因該是認識的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問哪。」


    衛正義根本就不指望郎忍會回話的,可是沒想到……。

    「白先生,別來無恙。」

    「嘿嘿,煩您惦記,我那裏除了冷點哪都好,我這次出來又找到了十幾壇好酒,有機會到我那去,我請你。」

    「改日。」

    郎忍說完話,拉着衛正義就要走。

    「你們不能賺你們走了,我女兒怎麼辦?我宋家怎麼辦?」

    宋莊主在他們背後大聲的喊了起來。

    郎忍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冷冷的眼神讓宋莊主看得怕怕的閉了嘴。

    衛正義良心作祟,停了下來,轉過了身去。很是為難,心裏一時沒了主意。

    「小朋友做人不能太有良心了,再說了宋家的女兒許配了不止一家了,你在乎人家,人家未必在乎你阿。」

    「一個女人你們這裏不是只能嫁一次嗎?」

    「是只能嫁一次沒錯,可是可以許配多家阿,口頭說說的,沒入洞房就可以不算數的。」

    「阿?那就好,那就好,老大趕緊走吧,這地方真是可怕。」

    衛正義拉着郎忍推開眾人就跑,打算去後院拉了自己的馬,就跑路了。

    「白先生,令牌交你了。」

    「阿?你不要害我,我下山就沒想讓人知道身分的,要不是遇到你我打算看了熱鬧就走的。喂!你回來,說起來那令牌是你師父的,因該你拿回去才對啊。」

    「功名利祿,過往煙雲。」

    郎忍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抱上衛正義飛遠了。而那些武林人沒有人敢擋魔劍公子的去路,紛紛避開一條路,在他們背後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發呆,至於武林盟主的人選問題,那就不是郎忍,衛正義擔心的事了,留給那些江湖人自己去煩惱吧。如果不出意外因該就是雪山派的那個白先生了。

    「呋!終於出來了,好人難做阿。」

    出了宋家郎忍拉着馬韁繩,衛正義坐在馬上終於長出了這口氣。

    「老大,我現在知道你有多威風了,剛才那些人的反應真是有意思阿,看到你都繞着賺而且剛才你露的那一下,真是帥呆了,酷斃了,按你們的話講就是瀟灑又威風。」

    「嚇到了?」

    郎忍停下了步伐,轉過身來輕聲問道。

    「沒有!說起來奇怪阿,按說見到血我是該怕的,前幾次我是硬扛着不想讓人看出來,今天那刀子離着我就差一層皮的距離了,然後那個人的手掌就被你弄斷了,血嘩嘩的流就滴在我眼前,可是我卻沒前幾次那麼怕了,你說這個是不是習慣成自然阿?」

    郎忍示意衛正義低下頭來,衛正義以為郎忍有話對他說,於是矮下了腦袋,郎忍伸手點了一下衛正義的鼻子。

    「差一指。」

    「哇!你站在房樑上離着那麼遠,你看得清楚那刀子離着我鼻子還差一指,不要告訴我你特意等到那個距離才出手的。喂!萬一你晚了一步,我不就和自己的原裝鼻子分家了嗎?」

    郎忍用手指捏了一下衛正義安好的鼻子。

    「它還在。」

    難得難得,郎忍竟然有心情和衛正義開玩笑,而衛正義則對郎忍出手相救連謝也不謝了,只是埋怨着郎忍出手晚了,想看他笑話,是個壞心眼。

    郎忍好脾氣的沒有理他,任他在那裏嘮嘮叨叨的埋怨,自己拉着馬繼續往前走。他們沒有目的地,一直向北說是找好酒,走到哪裏算哪裏吧。

    「老大,當你說出『功名利祿,過往煙雲』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你好豁達,武林盟主阿,很多人想要的位子阿。老大,你今天沒要,以後不會後悔嗎?這個位子你都不要,那你一生的追求是什麼?人活着總要有追求吧?」

    追求,他小的時候追求絕世武功,不顧師傅的反對練了絕情絕欲的高深武學,變得情淡了,心冷了,那個武功心法分三層,第一層他從5歲練到13歲,變得不會笑了,冷血而面無表情了,第二層他從13歲練了23歲變得開始好殺,看到什麼人不順眼了,或是只是因為今日心情不好就想見血,那段日子他找着碴的去各大門派找高手比拼,他的名號也是那時候得來的,23他開始第三層了,他會變得怎樣,自己也沒把握,師父說依照前例他前面的反映是正常的,而第三層則要看自己了。前人有人瘋了,有人隱居了,變得像個苦行僧,無情無欲無求,也有的變成殺人魔頭,成了江湖浩劫的開始。

    郎忍停下來定定的看着衛正義。

    自己對自己的未來,沒把握,如果有個萬一,小東西該怎麼辦阿,他沒有武功,對人沒有戒心,滿腦子的匡扶正義,如果自己不在他身邊了,他該怎麼在這個世道活下去?

    郎忍翻身上了馬,從後面抱緊了衛正義,雙腿一夾馬肚子,示意坐下馬跑了起來。

    算了,不想了,第三層還不知道自己會練上多少年阿,而且有小義在,想來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練功了,在自己沒發生什麼不對的變故以前,他會看住他,保護他的。

    「喲喉~~,我的志願是做遊俠,匡扶正義保護弱小,未來的正義大俠來了。」

    衛正義坐在馬上還不老實的叫囂着。真是個天生的樂天派。

    一路走來,這一天的中午正好走到了一座山腳下,時間已經到中午了,他們前面停着一對馬隊,有車有馬,就在他們前面不遠處休息吃午飯。

    郎忍看看天色已經中午了,衛正義看看四周的樹木,摸了摸懷裏。

    「不好,老大,在前面的鎮子我們忘了買吃的東西了,再往前還有沒有城鎮了?要是沒有我們今天吃什麼?我現在就餓了。」

    郎忍下了馬,把馬牽到了陰涼的地方拴好,看了看前面那一大隊的人馬,又看了看衛正義想着這裏有這麼多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跟着他們,我去了就回。」

    說完話,郎忍轉身上了山。

    衛正義挑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知道郎忍是去捕獵了,他要他跟着前面的馬隊賺這樣人多安全一點兒,他一會兒會跟上來的。

    衛正義隔着不遠看着那一隊人,有男有女像是舉家遷移的樣子,坐着坐着衛正義坐不住了,一個人呆着好悶的,雖說和郎忍在一起,郎忍也不是個聊天的好對象,可是最少他說的時候有個聽眾也是好的,現在他總不能自言自語吧。

    衛正義看前面的馬隊也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於是打算上去和那些人做個簡短的交談,等郎忍回來。

    衛正義走上去,一眼看到了一個長的就很面善的老先生,於是就湊了上去。

    「老人家,你們這是要去哪裏阿?」

    「我們是要回家的,那些都是我的家裏人。」

    衛正義看了看左右,好多人啊。

    「您家人口好多。」

    「哈哈,小伙子,這叫人丁興旺阿,在平時你是見不到這麼多的,女眷一般呆在家裏,是不出來見人的,今天是我卸任回家才會舉家遷移的。」

    「老先生,以前是個當官的?」

    「七品小官而已,老了,卸任了。」

    「爺爺,給您水。」

    他們正說着話,一個八九歲樣子的小男孩跑了過來,手裏端着一碗清水。

    老先生介紹說。

    「這個是我最小的孫子,叫祥兒。你還沒吃飯吧?你的同伴是去找吃的了吧,你早過來就好了,我們帶的多可以分你們一點。祥兒去給哥哥拿幾個饃來。」

    老先生吩咐孫子去給衛正義拿些吃的來。衛正義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老先生旁爆打算長談。這時候突然衛正義拴在不遠處的馬,鳴叫了起來。

    衛正義站起來,往那邊一看,有人正試圖拉走他的馬,可是那匹馬不讓生人近身,正在鳴叫着了,並揚起了前蹄。衛正義看到有人偷馬,就想跑過去,一把被老先生拉住了。

    「,不要過去,我們怕是遇到山賊了,呆在這人多,也有個照應。」

    「阿,山賊。」

    衛正義心想自己不會這麼倒霉吧,郎忍才走就遇到山賊。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從四面八方衝過來一群人把他們包圍了。那些人上來看東西就搶,見人就砍,馬隊中的男人把女人,孩子推上了馬車,打算突圍。

    衛正義從路邊抄了一根木棍也和那些山賊動起了手。慢慢的很多人掛了彩,包括那個老先生,這時候那個叫詳兒的孩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邊叫着一片跑向了那個老先生。

    「爺爺!」

    衛正義當時離着那個孩子最近,一看不好,一個山賊的刀子眼看就要砍在了孩子身上,一個女人大概是孩子的母親,從馬車裏探出頭來,聲嘶力竭的喊着孩子的名字。

    「祥兒!」

    說時遲那是快,衛正義跑過去抱住孩子,把他甩上了馬車,同時一把刀子滑過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槽。

    衛正義轉身一摸自己的肩膀,好痛啊。看來這次自己要壯烈了。

    當山賊又一刀砍來的時候,衛正義已經沒有了招架的力氣,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當刀鋒離自己才差幾毫米的時候,那個舉着刀子的人反而直直的躺了下去。再看,脖子上多了一道口子。

    衛正義抬頭看去。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快點幫忙收拾那些馬賊阿,我們就要扛不住了。」

    郎忍直直的看着他,走上來點了他肩上的一個道止住了血。然後伸手摸了摸衛正義染了血的臉。炯光慢慢暗沉了下來,衛正義只見他眼中銀光一閃。就轉過了身去。

    郎忍環顧四周,像是在清點什麼東西。然後慢慢舉起了手裏那把薄刃劍,衛正義再看就只見到有個白影在人群中閃動了幾下,山賊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

    此一情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站在原地忘了動彈。

    不到一刻,郎忍殺光了所有目所能及的馬賊,站在山坡上的一個人,像是馬賊的頭目,看到手下人都死光了,反應過來以後轉身就要跑,郎忍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幾秒,把手裏的劍推了出去,再看,那個馬賊頭目被釘在了遠遠的一棵樹上。

    郎忍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去拿他的劍。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無語,衛正義則是咽了口口水,算是知道惹郎忍生氣是什麼後果了。

    「那個叔叔好厲害。」

    那個叫祥兒的孩子,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崇拜的看着郎忍的背影。

    「是好厲害,好震撼阿。」

    平心而論,衛正義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大場面,和前幾次比起來要震撼的多了。

    「叔叔也很厲害,您剛剛救了我哪,謝謝叔叔。」

    「哈哈,我厲害,算了吧,哇,你不說不覺得,傷口還真是痛啊。」

    衛正義和祥兒的談話。似乎驚醒了所有的人。

    男人們開始動手找東西包紮傷口,檢查行李馬車的損失,老先生包好了手上的傷走了過來。

    「那個人是你朋友,他是什麼人阿,好厲害的武功。」

    「他,您不是江湖人,不知道您聽過沒有,江湖人都叫他魔劍公子。」

    「嘶!今日真是我們命大阿,你的傷沒事吧,我們帶了藥,你等一下。」

    老先生拿了藥回來,郎忍也已經回到衛正義身邊了。

    「老大,我們的馬哪,沒怎麼樣吧?」

    郎忍看着他,沒有回話。

    「,命都差點沒了,你還想着馬。還是先上藥吧。」

    「話不是這麼說,那匹馬很有靈性的,處了這麼久有感情的。傷口嗎,早上藥晚上藥,都已經有了阿。哎呦,說起來還真的很痛啊。」

    郎忍把藥接了過去,那一邊有人端來了一盆水和一條白色的布斤。

    郎忍果斷的撕開了衛正義傷口附近的衣服,把傷口用水清理乾淨,把藥撒了上去。

    傷口佔到藥粉,絲絲的范痛着。衛正義緊緊的用手握住了郎忍的胳膊,把頭靠在他懷裏,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話。

    「阿!媽阿,痛死我了。」

    「對不起。」

    郎忍着聲音,說了一句話。

    衛正義莫名其妙的抬頭看着他。

    「我受傷,不是你的錯啊,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該保護你的,我該保護你的……。」

    郎忍緊緊的抱住了他,始終重複着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不知怎麼的,衛正義眼圈紅了,一個人要放下多少感情,才能把對方的安危算成自己的責任吶?而且想來這是郎忍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雖然只是重複這幾個字,可是也算是破天荒了。

    他是不是可以想成郎忍喜歡他。今天不是詢問的時機,周圍有着太多的人了,氣氛不對,改日就他們兩個的時候他一定要好好問問清楚。

    男丁們清點完行李,就開始動手把山賊的屍體搬到路邊去,免得上路的時候踩到了,那樣總是不好。

    突然那邊有人喊道。

    「快來,這裏有一個還沒斷氣,怎麼辦阿?」

    幾個人圍了上去,他們都是平民百姓殺人的事情是不敢做的,可是要他們救一個剛才差點兒要了自己命的人,他們也沒那麼寬大。

    衛正義捂着才包紮好的傷口湊了上去。

    「留他一條命,把他帶到前面的城鎮去交給官府,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阿。」

    「小哥,你心眼真好。就按你說的辦。」

    那些人才要動手把這個還剩一口氣的山賊抬上馬車,郎忍把腳邊山賊掉下的一把大刀踢了過來,刀刃剛剛好擦過那個山賊的喉嚨,那個山賊當場畢命。幫忙抬人的嚇了一跳,放開了手,再看那個人已經不是活人了,已經沒有了救助的價值。

    衛正義瞪大了眼睛回頭看着郎忍面無表情的臉。

    「郎忍!你混蛋!你怎麼可以阿?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已經殺了他一次,沒殺死,你還要補上一刀阿,大小也是條人命,說不定經過這次他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啊,你竟然眼也不眨,招呼也不打就把他給殺了。你還是不是人阿。」

    「斬草要除根。」

    郎忍堅定的說着這個江湖道理,也算為自己解釋,反正他吵架是吵不贏衛正義的,所以也不想吵。

    「你你。」

    衛正義指着郎忍的鼻子,氣得不行。老先生走了過來。

    「算了吧,也許郎兄弟說得對,你給別人留活路,以後人家未必給你留活路的,古人不是有句話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嗎,也許郎公子是看得多了吧,反正是個山賊,交給官府也不一定活命,就不要為他吵了吧。」

    「可是,他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動手就取人性命,那是人命阿,他動手的時候表情都不帶變的,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砍木頭,他簡直是冷血阿。」

    郎忍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叫囂,牽着馬走了過來。

    「該上路了。」

    「我拒絕和冷血動物為伍,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馬是我的。」

    說着衛正義從郎忍手裏搶過了韁繩。費力的爬上了馬背,騎着馬就走。

    郎忍不回話,也沒上馬,就跟在馬後走着,可是奇怪不管馬是跑快了,還是漫步的遛達。郎忍始終是和衛正義保持着一米的距離跟在左右。

    衛正義看了一會兒,這才想起,郎忍會輕功要甩掉他也不容易。

    不久,他們就了前面的一個城鎮,衛正義拉着馬去一家客棧投宿。郎忍當然是跟在他的後面。

    衛正義被小二領進了客房,郎忍也隨後跟了進來。小二才賺衛正義就氣呼呼的走到郎忍面前。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住你的,我住我的,不要總是跟着我好不好?」

    郎忍看着他,慢慢低下了頭,用手制住了他的下顎,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巴,衛正義抬手推着郎忍的肩膀。郎忍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雙手別到了身後。

    「阿!」

    這一舉動碰到了衛正義肩上的傷口,衛正義發出一聲慘叫。

    郎忍緊張的放了手,迅速把衛正義的衣服從肩上退了下來,果然才包好的傷口滲血了。

    衛正義這下也不鬧了,乖乖的坐到椅子上任由郎忍給他換藥。

    「老大,改改吧。動不動就殺人總是不好啊。」

    「我盡力。」

    郎忍摸着衛正義肩上的刀傷,突然發現血有時候也會讓人心痛的。

    「噹噹。」

    有人,小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公子小的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一個小二推門而入。

    「公子快到晚上了,你們晚飯要吃什麼?剛才後面的人說,你們馬上駝着兩隻山雞,要不要廚房給您做出來,要做成什麼樣的。」

    衛正義看看郎忍,剛才他生氣沒注意,不用說那山雞肯定是中午時郎忍獵到的。放了有2小時了,不要壞了才好。

    「一隻給我們烤了,另一隻做清湯,再拿6個饃。隨便上個青菜就是了。」

    「小的這就下去告訴廚房,等會兒兩位是房裏用,還是去大堂吃?」

    「大堂有節目嗎?」

    「有唱小曲的和說書的。」

    「那就在大堂給我們留個位子,飯菜好了叫我們一聲。」

    小二連聲應是的走了出去。離飯菜做熟了還有一段時間,衛正義打算和郎忍好好談談。

    「老大。我們認識有一個半月了吧?想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嗎?前幾天我當你有神經病動不動就傷人,少言寡語,放着宋家的兩個美女你不碰,偏偏強迫我這個男人,我想反抗可是不敢。後來我發現你很會照顧人,而且處處在遷就我。其實你人不錯的,而且最近也沒碰我,正常多了,可是我想知道,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要佔我便宜阿?還有你是怎麼看我的?」

    「我被下藥,你?天真!」

    郎忍幾個字對他的問題作了回答,衛正義還要費力用猜的。

    「你是說,你那個時候是被人下了藥,才會……。怪不得,那麼奇怪了。你對我的評價是天真?恩,我以前很多朋友也是這麼說我的,你沒說我白痴真是給面子了。唉!維護正義,捍衛和平,真的那麼不切實際嗎?」

    衛正義很失望的垂下了腦袋,完了連武功最高的人都說他的志願不切實際,那他還要不要堅持阿,他只是希望世上好人多點兒,遇到壞人壞事能有人管一管阿。把匡扶正義保護弱小作為己任難道錯了嗎?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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