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曇眼神微動,不再說話。
腳步聲愈加近。
草叢之中顯出一群人,為首的是那個曾姓大漢。
見兩方似是打的『兩敗俱傷』而休戰,大漢眼中閃動着興奮,指了阿輸燁,高聲道:
「就是他,我親眼所見他入了禁地。
還有這個華曇,定是來茶園探聽消息的細作,夥同這些人去盜物。
大夥上,把他們捆回茶園。」
兩方人在這個時候對視一眼,想法格外的一致。
對付這些拿着武器普通人用不了多少功夫,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些來時精神抖擻的人打趴在地。
在大漢驚恐的眼神之下,阿輸燁冷冷瞥一眼,留下一句:
「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語落,帶着華曇離開。
馬車內,僅坐有華曇和阿輸燁。
身上包紮着白繃帶,衣着寬鬆的華曇靠在軟墊上,正嘗試着解開心中一個困惑。
對阿輸燁道:
「有些渴,你倒一杯水來。」
「記住你現在的身份,給我搞清楚一點,你是階下囚,囚犯!
就是那種乖乖聽話才能保命的囚犯,可懂?」
阿輸燁氣怒吼着,始終控制不住身體,又起身倒水。
華曇好以整暇的看着阿輸燁,細細觀察他眼尾血色花。
說也奇怪,有了她的印記後,他行為像是受到束縛。
對於她提出的要求,幾乎都是有求必應。
車簾從外掀開,紀冥眼神帶一絲憂慮看進來。
他聽到車內的動靜,有些不放心。
「看什麼看,出去!」阿輸燁一肚子的火無處發,吼了紀冥一句。
喝了一口杯中水,看一眼處於暴怒狀態的阿輸燁。
不怕死的來一句:
「燙了,再倒一杯溫水來。」
忍着揍人的衝動,阿輸燁吼道:
「你給我適可而止。」
阿輸燁自然也意識到了問題。
端茶倒水的事,他幾時做過?
奈何··控制不住他自己啊!
想不清楚其中原因,只有回到南域查查其中原委。
看他盛怒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真像一隻炸毛的貓兒。
他間接的害她受傷,磨磨他也算解氣。
手下意識的往腿間一摸。
摸空。
想起了,因着虎二吃了靈石粉整天懶洋洋,就沒有把它帶來。
眼微閉,索性閉目養神。
一路上,沒遇到耽擱的事。
南域,很快就到了。
一襲紫棠衣高貴優雅,端坐在高台上的人以一種睨視的姿態,俯視殿中所有人。
威嚴的聲音自高台而起,散於殿中:
「小曇為何要逃跑?說說看,說的好,便繞了汝。」
「我走便走了。」
華曇輕飄飄的回一句。
她明白,跑了再被抓回,就算說出一朵花兒來的解釋,無憂王也不會輕易繞過自己。
「呵~膽兒真肥,汝可知,汝這樣倔法,可是要受到懲罰。」
眨眼間,高座上的君王便到了華曇身前。
他勾唇一笑,眼中卻閃爍着危險的光。
看了華曇片刻,見她一副淡淡的模樣,眼一眯,道:
「燁,帶她去那個地方。」
阿輸燁劍眉微不可見的皺一下,俯身行禮,道:
「是。」
對着站在原地的華曇,道:
「走吧,還不是你自找的。」
隨着阿輸燁出了宮殿,來到一間黑屋子前。
裏面沒有一絲光亮,呼吸着裏面的空氣都覺得壓抑。
阿輸燁想了想,道:
「飯食有人會送,你在裏面待一個月就好,覺得難受就多睡覺。」
「我沒事。」
深深看一眼華曇,阿輸燁轉身離開。
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環境對人的影響確實挺大,沒幾天,華曇心中煩躁起來。
摒去雜念,閉眼,練起空花訣。
黑暗中,無數的光點閃動着,變幻着··
華曇仿佛置身另一個世界,慢慢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