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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窺東牆:5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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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美人兮窺東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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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為恭迎沈蔚到任, 這群人在院中列了隊,由苗金寶引薦後, 沈蔚簡單致了些說辭, 又召集了小隊主們在議事堂單獨面談片刻。

    完事一出議事堂, 就見侍衛隊成員們三三兩兩散在院中各處,早點、零嘴有來有往,自在磕着閒牙。

    &寶,這近百號人裏頭,有多少是真能打的?」望着滿院子其樂融融、吃吃喝喝,宛如秋遊般閒適的場面,沈蔚面上的笑意有些涼。

    苗金寶甩出個毫不客氣的白眼:「你還不了解我?在我面前敢說能打的,滿帝京加起來也不多於二十個。」

    這話倒也不託大。金寶的功夫路數是硬底子, 不花哨、不機巧, 扎紮實實,大開大合。最可怕的是, 金寶力!大!無>

    &武職官吏的標準來看, 」沈蔚懷抱長刀斜斜依在迴廊的柱旁,抬起下巴指了指院中眾人,「這裏頭有許多人,光瞧着那身板就是能被你一拳打死的啊。」且瞧着全無朝氣,就沒見幾個腰身挺拔的。

    她懷疑,若當真遇上什麼場面, 楊慎行都比這些人扛得久些。

    &說這是前任鴻臚寺卿留下的爛賬, 有許多人都是塞進來打混的!我剛來時也氣得想揍人, 」苗金寶尷尬地撓撓頭,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可楊大人和……總之都叫我別亂來,說是真槓起來鬧大了,我收不住場,便只能這樣拖着。」

    前任鴻臚寺卿侍衛長薛密去年冬調任梅花內衛,開春後苗金寶走馬上任副侍衛長,侍衛長一職空缺至今。

    在今日沈蔚到來之前,苗金寶作為這支衛隊的最高主官,在各方掣肘之下,也只能眼睜睜看着這攤爛泥放任自流。

    &大人和誰?」沈蔚轉過頭去瞧着她笑眯了眼,「韓大人?」

    苗金寶被她那奇怪的笑法鬧得心中發毛,忍不住後退兩步,愣愣道:「啊。哪裏不對麼?」

    &有不對,對得不能再對。」沈蔚抬手撓撓有些發癢的眉角,一徑低頭吃吃笑。看來,雖將金寶調出光祿府,可韓大人終究還是護着她的。

    金寶是庶族平民之家出身,多年武官生涯全憑一身膽氣硬闖過來,並無什麼靠山。若當真一來就大刀闊斧得罪人,只怕今後再想要往上走,路就會被人堵得死死的。

    她自個兒一根筋不會想這些,好在韓瑱替她想着,也得虧性子風風火火的她還聽得進韓瑱的勸。

    沈蔚笑着搖搖頭甩了閒思,又問:「對了金寶,他們不必武訓的麼?」

    一提這個金寶就來氣:「你說,咱們從前在光祿府雖也有閒時,可閒下來不正好就練着麼?這些傢伙一個個跟大爺似的,便是你敲了集結鑼磬,半個時辰內人能到齊都算給面子的!」

    囂張成這樣?沈蔚面色漸漸轉凝,指尖在刀鞘邊緣來回擦過。

    &在想啥?」金寶見她一臉沉思,忍不住好奇地又湊了上來。

    &寶,即刻讓人敲集結鑼磬,號令全員,半柱香內必須趕到鴻臚寺演武場。」

    金寶先是一愣,旋即頓悟,也跟着摩拳擦掌嘿嘿笑:「你這是要搞事情呀,沈將軍。」

    &是搞事情,不如就搞得大些,」沈蔚又想了想,沖金寶挑眉笑,「自此刻起,生病、受傷、家中起火……等等,任何理由的告假均不接受,只要還在喘氣的,便是斷手斷腳了,也得給老子爬到演武場!凡未按時到場者,杖責七十。」

    武職沒個武職的樣子,來養老啊?

    自今上登基、改元天禧以來,這已是第二年,許多沉疴積弊卻有仍待清掃,而鴻臚寺卿侍衛隊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鴻臚寺以文官為主,鴻臚寺卿一向也少有親自出京的先例,侍衛隊自然是擺設中的擺設,久而久之,就成了貼金的好去處。

    之前兩代聖主都在大抬庶族、打壓世族,到如今幾乎已到矯枉過正的地步。各大世族風聲鶴唳之下自然夾緊尾巴做人,大多都在嚴厲約束自家子弟,就生怕給家中招來麻煩。

    倒是庶族新貴們,在這樣大好形勢之下有些忘形,漸漸已有失控之勢。

    楊慎行是文官,又出身顯赫數百年的世家弘農楊氏,初來乍到尚不足一年。若他以鴻臚寺卿的身份強掃侍衛隊積弊,雖本是堂正之舉,只怕也會被認為是世家攻擊庶族的信號。

    而苗金寶是自光祿府調任過來的,雖無世家身份的累贅,卻也因此沒了後盾,若真要動強硬手段,只怕不出十日就會被庶族新貴聯手整到不得翻身。


    按時抵達演武場的人不足衛隊全員的四成,望着眼前散漫的陣列,沈蔚忽然明白聖主為何會讓她來接手這燙手山芋了。

    惟有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一則她沙場鐵血數年,有軍功在身;二則,她是最不怕得罪人,也最得罪得起人的。

    因為她兄長是沈珣之。

    沈家亦是庶族,但攜深不可測的財力,當家人沈珣之又深得兩代聖主賞識,聲名顯赫自不待言。

    加之沈珣之護妹狂魔的名聲人盡皆知,便是運氣不好引來庶族集體反彈,沈蔚若強壓不住,只她身後站着沈珣之這一點優勢,對面也掀不起大的風浪。

    待衛兵比照名單唱完名,將未按時到達的人名全圈好之後,沈蔚瞧了一眼那柱燃燒殆盡的香,唇角一抹凜然若有似無的冷笑。

    隨着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原本並不算齊整的陣列悄悄就規直了。

    她此刻的目光清明而堅定,唇角淡淡的冷笑並非咄咄逼人,卻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萬鈞氣勢。

    眾人這才清醒地認知到,這個負手立在擂台正中,雖孑然孤身卻氣度凜凜的女人,是於亂軍之中取敵項上人頭的戰將;是橫刀躍馬衝破宿敵王城的劍南鐵騎征西將軍。

    &限已過,未到場的人,可以開始挨揍了。」

    她的聲量並未刻意放大,可一字一句全是錚錚之音。

    待侍衛隊院中杖刑之聲伴着哀嚎此起彼伏時,楊慎行正在自個兒廳中若有所思地翻着卷宗。

    &大人,沈蔚大人求見。」

    門口侍衛的通傳讓楊慎行倏地斂神,坐直了身,兀自心跳飛快:「進來。」

    片刻後,沈蔚推門進來,先執了武官禮。

    這個武官禮猶如當頭一盆涼水,叫楊慎行心中氣悶,又不能發作。

    &事?」他極力壓着心中鬱結。

    &是小事,可終究你是我的頂頭上官,還是需先同你通個氣,」沈蔚遠遠站在進門處,眼瞼輕垂,「侍衛隊問題極大,我忍不下,今日起要開始搞事了。」

    光一個侍衛隊就有這樣大的問題,想必楊慎行要面對的問題更多。可她這頭一旦鬧起來,楊慎行自也少不得要頭疼。

    但這場事又不得不鬧。

    她雖無開創功業的大志,可這六年的經歷至少教會她恪盡職守。面對那樣一個爛泥般扶不上牆的侍衛隊,她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雖明知許多事未必做了就會好,可不去做,就一定不會好。

    &見沈蔚有些意外的抬眼看過來,楊慎行又覺沒那樣難受了,「你打算怎麼做?」

    本以為他會略作為難,沈蔚在來的路上已打過腹稿,大約想好要如何說服他認同,卻沒料到他如此乾脆。

    &前我命人敲了集結鑼磬,未按時到場者杖責七十,」對着他眸中全然的信任,沈蔚沒來由有些心虛,「……此刻正在行刑。」

    想到楊慎行在鴻臚寺真正的處境其實也並不好,她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是否莽撞了。

    楊慎行怔怔瞧着她的神情漸變,那眼中浮起淡淡躊躇,卻也有不願妥協的執拗。

    秋陽的光自她身後斜斜打進來,似金玉鋪了一地。

    六年邊關生涯的日曬雨淋、餐風食露,使這個昔日在兄長溺愛下恣意飛揚的驕麗少女,長成了眼前英氣颯颯的姑娘。

    此刻她背後那陽光成了她的鎧甲,使她周身流轉着灼灼其華。

    她定不自知,她此刻英武烈烈的模樣,竟使某人無法自控地心音大噪。

    他的沈蔚,本就是這般模樣。

    行事果敢到近乎盛氣凌人,驕傲如一朵真正的玫瑰;心中卻依舊有溫柔一隅,不願旁人被自己的橫衝直撞無故波及。



5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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