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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二十四的中山派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畢竟是小年，畢竟快過年了。

    清谷峰的十三個弟子辰時當中來到餐房，看見今天的飯菜格外豐盛。趙繼可隨後也來到了餐房。「十三，啞婆婆怎麼沒來？你是不是又忘記叫她啊？」

    「舅舅，啞婆婆最近身體不舒服。昨晚我和小師弟還一起到山腳啞婆婆的茅屋去請她。她說身體不好，不想來。」

    「原來是這樣。十三待會送點飯菜到啞婆婆那裏去。」

    「弟子遵命。」

    「星火，你去酒窖拿些酒來。」趙繼可看向史星火說。

    「師父萬歲！」王谷吉等人異口同聲地說。王谷吉還興奮地站了起來，看見師父投來的目光，他又怏怏地坐下。

    「百合，去年小年你喝多了。今年要注意。」趙繼可說。

    「是舅舅。」

    「師父，按照慣例是不是從今天開始兩次晨練都取消啊？」王谷吉問。

    「是的。」

    王谷吉聽完心裏很是得意，用手捅了捅旁邊的三師弟向方。

    一會之後，從門外傳來一聲「酒來了」。本來最靠近門的是六弟子和十三弟子。他們都起身了。但是王谷吉超過了他們，接過史星火身上的一壇酒。

    「老規矩，師父和右邊那條歸你，左邊那條歸我。」

    他們二人把所有人的酒都倒了一碗。在趙繼可的招呼下，十四個人幹了一碗。

    「舅舅，這酒比去年的好喝。聞着酒味很濃，可是喝着一點都不烈。以後每年我們都喝這個酒好嗎？」

    「這酒是你掌門師伯前些天送過來的。據說是花霧酒，取『花非花，霧非霧』之意。此酒釀造過程十分複雜苛刻，便是有錢也很難買到。」

    「師父，這該不會是朝廷賞賜的貢酒？」王谷吉問。

    「這酒不是貢酒。據說是由一些退隱江湖的武林高手所釀。是他們這些年才研究出來的。你們掌門師伯與他們有舊。他們就贈與了一車。」

    「哇，這酒這麼珍貴。怕是貢酒也比不上。今天我們真是有口福了。」王谷吉說。

    「師父。弟子聞着此酒用的是桃花梨花杏花三種花瓣釀造，所以才會酒味很濃但是口感不烈。」史星火猜測道。

    「嗯。不錯。這酒我也聞到了桃花梨花杏花三種花香。雖然輕微，但是讓人通暢。你們大家聞聞」趙繼可說。其他人都聞了聞。

    「師父，這個酒酒味大口感輕，真是奇特。弟子要是學會了這種釀法就好了。」王路河說。

    「路河師弟，你要是學會了這種釀法，怕是要拿這酒去灌醉你的黎苹姑娘幹壞事。」王谷吉打趣道。頓時大家都笑了。

    「對了，十二。黎苹的三年守孝期快滿了吧？」

    「還有五個多月。」

    「快了。等她滿了守孝期，師父就和掌門說一下，放你下山。」

    王路河急忙起身走到師父身前跪了下來，「謝謝師父成全。弟子成親後還是清谷峰的人，中山派的人。只要師父有命，弟子一定捨身服從。」

    「好了，起來吧。」

    這頓飯因為有美酒助興，大家吃得很開心。席間十三個弟子照例是要玩行酒令。這次玩的是詞語接龍。結果王路河發揮超常。金豐之照舊差強人意。雖然在十三人中金豐之並不是表現最差，但是他的酒量最差。最後他醉醺醺地被王路河扶着回房了。

    黃百合表現最好。除了開頭幾杯是花霧酒。後面都是以茶代酒。

    王路河把金豐之放在了床上。「路河師兄。」金豐之突然睜開眼睛抓住王路河的手。

    「你想喝水？」

    「不是。你說如果我勾結魔教被你發現了，你會不會向師父告發我？」金豐之早就準備問這個問題。但是他知道這樣的胡話不能說，所以一直忍着。

    「師弟，你喝多了。」王路河抽出手來，給金豐之倒了一杯茶。「來，多喝一下。今天你的茶壺裏面放了解酒散。你喝了很快就會清醒的。」

    金豐之把頭偏了偏，「如果王谷吉師兄勾結魔教被你發現了，你會不會向師父告發？」

    看着金豐之堅定的眼神，王路河心裏不知怎的非常慌張。他感覺自己這個師弟自從揚州之行後變了一些，但是又說不出他哪裏變了。今日本以為他在說胡話，沒想到眼神卻這麼堅定。他隱隱感覺師弟似乎真的與魔教有染。但是他哪裏知道金豐之真正想問的問題還在後面。

    頓了一會，王路河說：「我相信谷吉師兄雖然頑皮但是本質不壞，你就更不用說。你們怎麼會背叛師門勾結魔教呢？」

    「那大師兄勾結魔教被你發現了，你會不會向師父告發？」

    「師弟。你今天喝醉了。怎麼說了這麼多胡話。要是黃師姐和師父聽到你這番話，心裏面肯定對你有懷疑。你怎麼參加揚州之行受傷後就變得怪怪的？」

    「呵。人總是會變得。在揚州之行中，我聽說師父有可能勾結魔教。」金豐之終於把他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王路河急忙捂住他的嘴，嚴厲地說：「你胡說什麼？要是師姐來看你時聽到你的這番話，她可是會和你絕交的！」

    金豐之推開王路河的手，突然身子向前動了一下。只見他的口裏噴出一條白色的東西。一些還粘在床上和王路河身上。

    看到地上那麼大一攤，王路河不斷地撫摸着金豐之的後背。「你今天怎麼醉得這麼厲害？往年從沒醉得這麼厲害。你是越活酒量越小。剛才還說胡話，現在又吐成這樣。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嗯。師兄，我覺得剛才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是自己的，好像鬼上身了。我說了那些胡話？」

    「你還能說那些胡話？不就是和去年一樣的胡話。念叨着師姐。」

    「哎呀。師兄，你衣服上有···我來幫你擦擦。」

    看到金豐之身體動了動，王路河壓了壓他。「你還是好好休息。這些髒物我來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