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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琴匣

第2章 江湖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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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琴匣:第2章 江湖路險

    連續逃亡數日,燕青山踏入了淮安府境內,昔日白袍換做了粗麻布衣,發亮的髮髻,已散落兩鬢,兩袖中的袖劍也被隱藏的不見了蹤影,左手捧着破缽盂,右手緊握着一根胳膊粗細的短木棍,一瘸一拐的沿着官道向前走着。

    臨近傍晚,官道前方隱約聽到了熙熙攘攘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秋收趕着回家吃飯的農夫。燕青山心裏總算有了一絲安慰。數日來,趕路的時候化作叫花子沿着官道,手裏雖然有着缽盂,卻沒能討得一口飯,更不要說銅板了。餓的時候隱入官道兩側,化身「獵戶」,還不至於餓着肚子。

    一路上雖遇了幾波江湖人士,但都不會正眼瞧他這個瘸腿的叫花子,各個像打了雞血,嘴裏喊着:「殺了燕青山,大把的黃金,武林秘籍,皇家寶藏等着咱,秦淮河的頭牌包她個十年八年。」歡聲笑語中策馬而過,馬蹄揚起的灰塵,讓燕青山又多了幾分心安。

    德昌源命案,到底有什麼玄機,這短短數日,看樣子整個江湖都在找他燕青山,嘴裏雖喊着拿命償債,但那個不是為了他們嘴裏的黃金,秘籍的。這古琴里又藏着什麼秘密。

    燕青山心裏也明白,這麼一路躲也不是個辦法,起碼得讓自己知道,江湖在找什麼?燕青山從官道左邊的樹林隱去,只見雙腳輕輕一躍,兩個騰躍,身形如燕的向前趕去,眨眼間便追到了歸家農夫的五十步身後。

    「行行好,求求好心人賞口飯吃。」燕青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喊道。

    前方歸家的農夫們齊刷刷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燕青山。然後相互問道:「我們剛才過來有看見這個叫花子?」

    「沒有啊!」農夫們滿臉的疑問。

    「老家鬧饑荒,我一路逃命過來,這好幾天沒吃飯,餓昏了過去,聽見你們走過來了,我勉強的爬了起來。」燕青山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哎,也是苦命人,你能走的動嗎?」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老伯問道。

    「走還是能走動,估計走不了多遠,我雙腿都感覺沒多少力氣。」

    「大牛你們幾個去把這個外鄉人扶着,到我家吧。」老伯對旁邊的一個壯漢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外鄉人」老伯回頭問道。

    「李三奎。」燕青山眼睛一眨便從嘴裏蹦出來一個名字。

    接着大牛和一個農夫回頭架起地上的燕青山便往前走去。

    籬笆院,兩間土培上房,兩間茅草耳房。院子中間擺放着石桌,幾個石凳,桌上早已擺上了熱騰騰的飯菜。雖是幾個窩頭,幾個山野之味,但對於落難的燕青山來說,這已經可口的不得了。

    「蔭兒,再加一副碗筷,多弄點窩頭,家裏來客人了。」大伯向屋內喊到。

    「知道了」屋內柔柔的應了一聲。

    「三奎,坐吧」

    「大伯,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大伯的大恩大德,三奎記下了。只是三奎還不知道大伯貴姓?」

    「不足掛齒,鄉親們抬舉,都叫我柳伯。」說畢,柳伯爽朗的笑了起來。

    「蔭兒,把窖里的果酒拿出來。」柳伯頭也不回的喊道。

    蔭兒低頭從屋裏走了出來,點燈,倒酒。看到有生人在前,臉微紅,借着燈,燕青山仔細端詳眼前這位姑娘。

    蔭兒雖生於村野之中,因母親早年去世,柳伯十分疼愛女兒,從不讓女兒干粗活。一副俊俏的臉蛋,身着粗麻但掩蓋不了她的妙曼身姿。

    「爹爹,女兒退下了」蔭兒嚶嚶的說道。沒等柳伯開口,便轉身小跑回屋了。

    「我這女兒從小被我慣得,沒了規矩,不要見怪。」柳伯說道。

    「柳伯哪裏話,三奎今日借柳伯的酒敬您一杯,謝柳伯救命之恩,他日三奎定當相報。」燕青山仰頭幹了碗裏的酒。酒雖不是什麼好酒,但也是這山野佳釀,甘甜醇香。入口雖是清甜,但入嗓辛辣。燕青山急忙嚼了幾口窩頭。

    「酒如何?」

    「好酒。」

    「這都是蔭兒平常采了一些野果,自己在家琢磨,照着這女兒紅的釀法。自釀果酒」

    「柳伯是有福之人……」

    兩人借着酒勁攀談了起來。一晃已是深夜,油燈漸枯。柳伯安撫燕青山在旁邊的耳房睡去。自己也是醉步回了房去。

    多日來,都沒嘗過床的滋味,此刻的燕青山,無比的放鬆,閉上眼,安心的睡去了。

    翌日天還未亮,睡夢中的燕青山聽到屋外柳伯喊道:「三奎,起來了。今日和老伯去城裏一趟。」

    燕青山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的整理了衣物,便踏出了房門。

    「這身打扮咋個是好麼,你等一下。蔭兒,拿一身我的衣服,給三奎,再打盆水來。」

    「知道了,爹爹。」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換上了柳伯的衣服,燕青山從叫花子搖身變成了十足的農夫,衣服雖稍有些寬大,但也算合身。兩人匆匆出發了。

    柳伯的下橋村,離這淮安府,二十餘里。一路上老伯說着這淮安府的趣事傳聞倒也解乏。

    晌午,淮安城外。人頭攢動。有持刀佩劍的江湖人,有肩挑貨擔的貨郎,有手拎野味的獵戶,有推車叫賣鮮魚的漁家……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進不了城。

    柳伯和燕青山在人群來回挪動,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頭,一打聽才知道,城門外貼出一張佈告:緝拿揚州德昌源命案元兇燕青山,有人能緝拿元兇到案,由德昌源賞黃金千兩,到德昌源任意票號憑官府文書直接兌換。有人能提供元兇藏匿之所,賞黃金百兩。佈告上的畫像,便是燕青山。

    現在想進城可就難了,守城官兵對着每個進城的人都詳細盤問,對着佈告畫像一個個的對比,尤其是外鄉人。燕青山犯難了,這進城也不是,走也不是。

    燕青山心裏嘀咕:黃金千兩,德昌源果然是大手筆,人們都傳言德昌源的票號、當鋪、碼頭、鹽場等生意富可敵國,看來是名不虛傳。這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黃金千兩的誘惑下,使這些昔日懶散的軍爺一個個精神十足,此時可愁壞了燕青山。

    「柳伯,要不我們改日進城,你看今日看樣子要進城也得後晌了吧」燕青山在試探的問着旁邊的柳伯。


    「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柳伯眉頭緊鎖。話說完柳伯頭也不會的向城門守兵走去。

    這下可遭了,莫不是柳伯認出了畫像中自己,燕青山脊背直冒冷汗。四處打量,心裏尋思,守兵之輩倒是不足掛齒,可這周圍,這麼多的持刀佩劍,雖不是什麼江湖大人物,但也不乏好手。這要是一下都向自己圍來,插翅難逃。

    這時,柳伯已經回來,拉着燕青山的手一句話不說的往回走,到了人少的地方,老伯故作鎮定說:「三奎,你走吧。」

    「老伯,這是為何?」此時的燕青山心裏更加確定柳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不光是淮安,從北向南各個省份,只要是有外鄉人都要向官府上報,有擅自收留的,一律按共案查處。現在恐怕老朽也是自身難保。」柳伯嘆息道。

    燕青山這才舒了一口氣。

    「多謝老伯救命之恩,既然給老伯帶來了麻煩。那我只有回鄉了。可是沒能在我走之前報老伯的救命之恩。三奎慚愧。」

    「走吧,就當沒遇到我。」柳伯頭也不回的走去。留下燕青山怔怔的望着柳伯的背影。看柳伯走出了自己的視線,燕青山才回過神來。這時,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十多個人。

    「燕青山,你讓我們好找呀。」

    燕青山向說話之人看去。「原來是威遠鏢局的衛大哥,久違了。」

    「呸!我衛虎何時多了你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兄弟。今日,我便要提那冤死的八十六人討一個公道。看招!」

    刀出鞘,衝着燕青山的命門便是一刀。燕青山兩袖一抖,兩把二尺長的袖劍身前一擋。

    這衛虎走鏢多年,手中的刀自然也不含糊,只見手中的刀立即一個變招,支取燕青山的咽喉。燕青山左劍畫扇而立。這刀自然攻不進來。此刻燕青山的右劍直點衛虎的右腕。衛虎一個踉蹌向後退去。這一個照面,衛虎心裏有了定數,自己不是燕青山的對手,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只是逼退自己,此刻估計已倒在了燕青山的劍下。

    「衛大哥,和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們還講什麼江湖道義。青幫的弟兄們我們一起上……」說罷,周圍幾人都亮出了傢伙。

    青幫?燕青山微微一怔,這青幫實力在這湖廣數一數二,十五年前朝廷兵變,青幫在這湖廣盡數堵在河灘圍困了數日,直到朝廷平叛大軍南下。朝廷為了感謝青幫,便給了湖廣的水路生意。這也難怪,衛虎會和青幫的人在一起。

    「敢問,閣下是哪個堂口兄弟?」燕青山問道:

    「哼,今兒也讓你死個明白。在下青幫灰衣堂葛楊。」

    燕青山仔細端詳這葛楊,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但十分幹練。臉上的一處刀疤是葛楊多了幾分凶勁。

    「葛大俠,各位也是江湖上刀口舔血多年,竟然忘記了青紅皂白麼?」燕青山幽幽的問道。

    「青紅皂白?哼,死在你手裏的那八十六人也想知道個青紅皂白?你給的了麼?」葛楊狠狠的回道。

    「我燕青山雖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劫殺搶掠之輩。就算我今日死於各位之手,你也討不回那八十六人的公道。」

    「哼,死到臨頭,還在巧言向辯……」話還沒完,葛楊手中的蛇形劍已點向燕青山的顫中。

    燕青山左劍揮劍相接,右劍蜻蜓點水般的使向葛楊面門。葛楊凌空一個翻身,手中的劍眨眼間使出三招,招招斃命。此刻燕青山頭頂的神庭、胸前,天突、紫宮三穴大開。燕青山右劍回撤高舉額前,左劍胸前一個虛招,只聽清脆的三聲「鐺!鐺!鐺!」兩人各向後退了幾步。

    燕青山感覺兩虎口發麻,心裏驚到,沒想到這青幫一個灰衣堂的堂主功夫如此了得,內力也不可小覷。

    而葛楊此刻虎口也是陣陣疼痛,心中直犯嘀咕,追雲劍也非浪的虛名,自己剛剛的這幾招,電光火石間被燕青山化去。來不及多想,左手拇指和中指搭在唇上,一聲清脆的口哨聲,緊接着餘下的十多人齊刷刷的向燕青山攻來,而衛虎早已退在一側。

    燕青山雙腳一躍騰空,一個燕子穿雲躍起丈余,便從官道一側穿去。葛楊一看這燕青山要逃,心想哪能讓燕青山這麼容易離去。提氣便追,挺劍便刺向燕青山的後背。燕青山豈是那等閒之輩,腳下騰空借力,這一劍便差了尺許,沒能刺中。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林間,在一處乾涸了的河灘停下。頃刻,青幫的其他弟兄也跟了過來,但不見了衛虎的身影。

    葛楊沒在說話,但手中的劍,青光一閃,向燕青山使來。燕青山躬身側開,身形閃出,左劍刺向葛楊右側,葛楊右臂後揮,同時劍挑燕青山的腋下。燕青山腰身後仰,右腳蹬向葛楊腰眼,葛楊也不敢怠慢,側身後翻同時左腳腳尖向燕青山右腳奔去,燕青山乘機借力,向後一個穿雲縱,身形如風,向遠處奔去。

    葛楊原地搖頭嘆息道:「好俊的輕功!」正打算作罷。但見那燕青山,被六人逼退回來。燕青山雙手如影,被逼得只有防招,狼狽不堪,但腳下不見絲毫錯亂。

    葛楊仔細打量着這六個人。統一髮髻,身着暗色的絲質長袍,腳底嶄新的官靴,倒是讓葛楊大吃一驚。看這陣勢應該是朝廷的人。錯愕間,燕青山已被逼得無路可退,幾人將燕青山團團圍住。

    「燕大俠,和我們走吧,還能包你不死。要不然,你活着走不出這河灘。」其中一人對燕青山說道。

    此話到也不假,既然我葛楊能認出燕青山,加上剛才的打鬥聲,怕是燕青山在淮安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燕青山身形晃動,左劍護着後背,右劍如那靈蛇出洞般的向六人使去。六人也非泛泛之輩,身形未動,六把劍迎着燕青山的劍,只聽鐺鐺鐺聲不斷,正是劍如風,身如影。

    葛楊這才看出名堂,六芒劍陣!七人身形都快,葛楊看的目瞪口袋,若不是這六人想要活口,恐怕這燕青山早死這河灘了。

    六芒劍陣,早年聽師傅說起過,出自天山,當年天山派的六位門徒在中原為了揚名,靠這六芒劍陣,獨步武林,劍下幾乎沒有活口,樹敵太多,最後,被一些仇家分而殺之,天山從此便淡出了江湖。沒想到今日有幸還能一見。

    片刻間,淮安城內外的江湖人士,都集聚河灘,黑壓壓數百人。都靜靜的看着這河灘打鬥。

    「啊!」一聲慘叫。隨之六人向後退開,再看燕青山,肩甲,後背,腿部,傷橫累累。燕青山倚劍而立。

    「給個痛快吧!」燕青山淡淡的說。

    「你還有用。你也看見了,在這河灘的,那個不是等着要你的命,你今日不跟我們走,你是必死無疑。」

    「和你們走,我就不死了麼?哼!一丘之貉。」

    「我們是朝廷的人,自然會查清德昌源一案,若你是無辜,自然會還你清白。」

    燕青山心動了。

    「退下!」突然如雷震耳。河灘眾人紛紛捂耳,葛楊也是被這說話之人震的心頭一緊。再看那六人齊刷刷的跪向聲音之處。

    本就受傷的燕青山,被這一震,嘴角吐血不止,也跪倒在地。燕青山抬眼望去那說話之人,卻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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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章 江湖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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