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勛這小子,這次還真是下血本了,竟然捨得把這台車拿出來當賭注了!
「怎麼樣,越煌,我的彩頭不算小了吧,你敢不敢應戰?」
「建勛,你小子可別後悔!」
「切!後悔什麼,不就是輛mulliner728嗎?哥們我輸得起,不過,話雖如此,也得越煌你有本事從我這裏贏走才行!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我會輸?不就是個女人嗎?這種遊戲,哥哥我什麼時候輸過?」
越煌說着,摘下墨鏡後,漫不經心的眼神,再度瞥向了旁邊車道上,正在和他們一起等紅燈的蘇雲裳的車。
隔着車窗,才發現,那女人長還真是不錯!
既然建勛有興趣玩這個遊戲,他就陪他玩一下好了!
「喲呵!這話說得,你怎麼就不會輸了?想耍賴啊!」
「擦!你想要什麼?」
「嘿嘿,哥們我也不貪心,要是你輸了,後勤a部今年下半年度,不是考慮要換一批軍備物資了嗎?那活,就交給我做,怎麼樣?」
穆建勛剛用輕鬆平常的口氣說完這些,越煌就忍不住瞪了個白眼過去。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好心和大方,敢情在這裏等着我呢!哼!」
「哎,沒辦法,哥們的日子過的有點緊啊!」
「少跟我來這套,你還緊?你緊別人都不用活了!」越煌沒好氣地又翻了個白眼。
穆建勛笑了起來,也不理會他的抱怨,「怎麼樣?賭不賭?」
「為什麼不賭?」越煌也淡淡地笑了起來,「不過你得給我提供點必要的資料,你總不能讓我兩眼一抹黑就去泡這女人吧!」
「那是當然!放心!」
穆建勛答應的非常地痛快,半點猶豫都沒有就點頭了。
反而讓越煌忍不住開始狐疑,這小子不會是早就預備好了一個套,專門就等着他的吧!
兩人這邊賭注剛定,那邊紅燈已經跳回了綠燈。
蘇雲裳的寶馬,又重新緩慢地開了出去。
穆建勛的車,立即同樣跟着緩慢地啟動,亦步亦趨的跟在了蘇雲裳的寶馬身邊,並行在了兩個車道上。
巧的是,今天穆建勛開的這輛也是寶馬。
不過是越野型的。
蘇雲裳當然也注意到了,旁邊車道上的那輛突兀的寶馬越野。
畢竟她開的慢,是存了故意要方陌陽多等一會兒的意味在其中的,但是旁邊這輛豪華進口寶馬越野,有什麼理由也開這麼慢?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肯定又不知是哪家的紈絝公子哥,想要泡馬子泡到她頭上來了!
嘴角不由冷淡地一笑。
然後車窗就自動降了下來,側臉衝着黑色的寶馬越野里的人,就冷艷地豎了豎中指。
在穆建勛和越煌雙雙有些錯愕的眼神注視下,油門猛地踩到了底,寶馬倏地一下就如利劍一般急竄了出去。
很快就把他們甩在了身後。
而此時,穆建勛似乎才有意思的掀起了嘴角,笑出了聲音,「哈哈,越煌,看到沒有,這女人有意思!真有意思!」
越煌也不得不撇嘴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顯然蘇雲裳那樣出人意料的冷艷挑釁手勢,還真的激起了他想要駕馭一下這女人的欲|望。
*
這是個不大不小的插曲,蘇雲裳完全沒有記在心上。
在她的心裏,這兩天裏,她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去做。
而且全是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要辦成的事情,哪有功夫去管幾個富二代公子哥的獵-艷遊戲?
甩掉了穆建勛他們的越野後,重新轉向了另一條幹道的蘇雲裳,再度龜速地開起了車。
一邊是故意戲耍方陌陽,一邊何嘗不是在思考?
她前世短暫的人生,一輩子都不曾達到的算計和高度,此番重生後,必然是要全部都凝聚到新生上的。
人常說,真正的曠世奇才,必然是驚才絕艷,通達世事,洞若燭火的逆天之輩。
而通達世事,洞若燭火,無不需要經過時間和經歷的磨礪,才能積累而出。
蘇雲裳現在的年紀雖然不夠,可重生之後的她,相當於過了兩輩子,沉穩和內斂自已經不需人教了。
算計和謀略,也完全可以無師自通。
比之方陌陽,她已然站在了全新的高度。
說句不託大的話,方陌陽在她如今思考的今後的整個人生軌跡里,已經完全成了無足輕重的過往卒子了。
她現在謀算的,已經是成功給父親擺脫困局後,她往後要走的道路了。
車子開進方家大門前,她又接到了個電話。
來電話的是孟昶。
說她想要他約見的人已經約好了,正好對方現在人就在寧海,不過白天不會有時間見她了。
他已經替她把會面的時間,約在了晚上八點,就在寧海賓館718房!
到時候她直接去會面就可以了。
蘇雲裳聞聽這個消息,心中頓時歡喜又大定不少,在電話里,並沒有掩飾她對孟昶此番大力幫忙的感激。
反倒是孟昶,對她單獨去見那幾人,感覺有幾分不安心,並詢問是否需要他從西州郡趕過來,陪她一起去會面。
蘇雲裳拒絕了。
晚上見面要說的事情,一來是自己的家事,孟昶幫了如此大的忙,已經夠給面子,要是約在西州的話,倒且不說了,現在既然約在了寧海本郡,就不能讓孟昶專門再跑一趟了。
二來,她深知今天晚上會面的人物,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更有可能都不是什麼好鳥,指不定會提出點什麼非分和無禮的要求。
她也沒預備不付出就獲得上層支持。
而這樣的交易,自然就更不合適讓孟昶在場了。
掛斷電話後,她的車正好停到了大門前的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