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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後天之靈
「修行這踏風九天步之前,我得需要了解風所擁有靈的性質嗎?」
辰凡緩緩睜開眼睛,心底回想着法訣的要訣,喃喃道。
一般來說,修行法訣時首先要自身靈的性質與之相符。
而辰凡的靈不表現任何性質,才可以修煉這踏風九天步。
但是在正式修煉之前,他必須了解風中蘊含靈的性質。
並且修煉出來法訣的威力,自然是發揮不出這踏風九天步的全部威力。
「我給你的本就是殘篇,完整的法訣莫說我也沒有,以你現在的修為,即使給你完整的修煉法門,你也不可能將之掌握。」凝霜悠悠說道。
「嗯…」
辰凡點頭,即便是這不完整的踏風九天步,他想要入門,也得要消耗大量的時間。
他曾經是見過沐風施展文家劍訣中的身法法訣,當時在眼中無比精妙的法訣,與這踏風九天步相比,簡直就是粗陋不堪。
所以,完整的踏風九天步的品級,恐怕相當之高。
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他還是清楚的,所以將現有的法訣修煉好,才是眼下最為重要的。
…
故此,接下來的數天,辰凡的修行倒是比起前兩個月,每日與野獸們作戰,顯得輕鬆了許多。
觀風。
風沒有形狀,肉眼也不可見,所以這所謂的觀風,其實是去感受風的力量。
就如同踏風九天步的要訣記錄的一般,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無法捕捉。
以辰凡現在的層次,還無法感受到風中所蘊含的靈。
他只能是將觀風時身體的觸感謹謹記下,而後開始了踏風九天步的修煉。
十天後。
山體鏈接之處的壁面上,有着一道虛無縹緲的身影踏着奇特的步伐,閃爍而過,如同一股清風般,在那陡峭的山壁上,不發出任何動靜的掠過。
辰凡那縹緲的身形順着山壁而上,最終落定在山頂之上。
他稍稍低下頭掃了一眼,淡笑道:「總算是成功了。」
「踏風九天破,倒是有點意思。」
陽靈辰昊的聲音傳來,他雖然和凝霜有着共同的記憶,但是信息獨立,更何況就算是後者也似乎並沒有見過這般身法法訣施展出來的樣子。
「這樣一來,就算是與修煉了功法的對手交鋒,也算是有所依仗了。」辰凡說道。
之前他與那金劍獅交手時,如果修煉過這踏風九天步,光憑身法,都是能夠將後者生生耗死。
辰凡先前的身法速度都來自於靈的力量,所以也有着一定量的消耗。
這也是踏風九天破的最大精妙之處,它的要義訣竅在於模擬這天地間風之靈的性質精妙之處,最注重的是身法本身,所以消耗極低。
初步的將身法修煉而成後,辰凡便是打算離開這片山脈,前往天宵城。
不過在那之前,他花費了近半日的時間,將金劍獅的那顆利齒削成了一把骨劍。
這也是在他突破到了凝靈境內境後才能夠做到的。
之前外境的傾力一擊,也不過只能夠將這利齒打斷而已。
削完骨劍後,已經距離太陽下山不遠,而這時的陽光最為柔和,照耀在身上,暖意流淌,使人有着一種清爽的舒適感。
他看着手中的骨劍,忽然心頭生出了一個疑問:「這山脈之中野獸眾多,為何沒有靈智開化的個體存在?」
「開化靈智,又哪是那麼簡單的。」
辰昊聲音響起,說道:「雖然野獸天生具備靈智,但是得到開化,達到人類的境地卻並不容易,那需要經歷十分漫長且具備危險性的修行。」
「不過但凡是能夠成功的個體,無一不是實力強勁,即便是最弱小的,也不會弱於那文家的文淵以及其餘幾大勢力的執掌者。」
「是嗎?」
辰凡喃喃一聲,不過既然這麼說來,生而為人,倒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
起碼在修煉之上,要更具優勢。
就在這時,辰昊再是說道:「的確,人類先天擁有極高的靈智,在修煉一途的上,的確是世間萬物中最高的。」
「但絕不代表上限,因為別的物種,也都各自存在着獨一無二的優勢。」
辰凡點了點頭,就如同金劍獅這樣沒有經歷過修行的野獸,都能夠憑藉天生而來的蠻力和肉身來抗衡人類凝靈境的修行者。
而以人類的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能夠成功踏上修煉一途,達到凝靈境的人,也是極少數。
野獸一旦開化出靈智,實力最少也是文淵這樣一方霸主的級別。
「那像你和凝霜這樣的呢?」辰凡頗感好奇的問道。
比起開化靈智的野獸,辰昊和凝霜都是由陰陽石中誕生出的意志。
雖然他也是感覺到了這陰陽石並非是凡物,不過石頭中誕生出不遜色於人類的靈智,當真是無比的奇妙。
「像我們這樣的後天之靈,在修行上自然是要比野獸更加艱辛,因為誕生出靈智本身就是一種需要漫長歲月積累和極大運氣的事情。」
「後天之靈?」辰凡挑了挑眉。
「世間萬物,人類、野獸、飛禽、花草樹木、皆都是擁有着部分世界之力,也就是靈。」
「有的物種得天獨厚,天生便是擁有着靈智,謂之先天之靈。」
辰昊說道,所謂的先天之靈,指的也就是人類以及所有天生就擁有着意志和意識的生靈。
「而餘下誕生之時,死物般的物種,卻是佔據了天地間物種總量的九成九。」
「這數量龐大的物種,構成了這天地間形形色色的山川河流、花草樹木,等等等...」
「但既然萬物皆是擁有着靈的力量,所以在這些死物的身上皆是存在着變數。」
「能借着這種變數,得天地造化,生出靈智者,便是後天之靈。」
「所以,我手中的這顆陰陽石,已經存在了相當久遠的時間了嗎...」
辰凡看着手中漆黑的石身,瞳孔中神情微微閃爍。
按照陽靈辰昊的解釋,他和凝霜的誕生不僅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更是需要擁有着莫大的幸運和機緣。
這天地間的萬物種種,要遠比他想像複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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