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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如狂生:第2章 青影

    目光聚集在山下。虛靈教中通院尊者梅安寧,北音院尊者錢斯森,南狂院尊者徐靜聽,西書院尊者蘭夢嚴,東樽院尊者展不敗,及中通院座下大弟子陳鈞風,七弟子趙梅錫聚頭。本是歡歡喜喜而歸,卻聽箭聲驟響,「嗖嗖嗖」飛箭而來,眾人不由得大驚。看時,原來是許多青衣人埋伏在樹旁。

    陳鈞風首先抽出長劍,正要格擋,後頭又聽箭聲,頓時心灰意冷。

    只聽一聲吼,梅安寧威嚴之聲響起:「師弟們,'聚內力為氣牆'這是師父說過許多次的!」錢、徐、蘭、展四人聽言,抬起手來。霎時間,眾人上方輕煙裊裊。

    趙梅錫轉頭向陳鈞風道:「師兄,師父師叔們為何如此?」

    陳鈞風道:「聽師父剛才說『聚內力為氣牆』這般看來,定是以內力做牆來擋箭了。」

    趙梅錫若有所悟,嘀咕道:「如此,我能否幫上忙?」心念一動,一發不可收拾,運起內力朝一個方向運去。忽聽梅安寧叫道:「不可!」

    陳鈞風已經意識到事情之嚴重,上前拉住趙梅錫之手,剛碰到,就被一股強勁的內力反擊回來。如此一來,雖手被彈開,但陳鈞風體內的內力也將不由自主地反擊回去。趙梅錫只覺控制不住內力,猛受這陳鈞風內力一擊,反將內力吸入體中,又到手上,接着,跟先前的內力衝擊出去。

    蘭夢嚴見這情形,搖頭道:「造化造化!此番,我等回不去也!」

    梅安寧撤了內力,又急忙運起,去補其他幾面的內力。雖盡力挽救,卻也逃不了這劫數。眾人以內力築起的氣牆本應可以將箭擋住。但經趙梅錫這般搗亂,內力不均,氣牆破裂。箭急促射來,眾人再擋不住了。只得抽出佩劍,誓死抵抗。

    展不敗嘆道:「我展不敗,今日竟毀在這些人手上!」狂怒時,衝上前去要砍那許多青衣人。錢斯森靈光閃動,抽出腰間所帶的鐵簫吹奏起。又喊道:「堵上耳朵!」眾人聽話,都撕下衣襟堵住耳朵。只聽簫聲起,樂聲悠悠傳入青衣人耳中,白鳥一聽,隨之飛舞。林中百獸隨之歡跳。而青衣人呢,竟隨着簫聲,放下弓箭,將手抬起做吹簫樣子。過得久時,青衣人就睡了過去。虛靈教眾人一見,展開輕功回到教中。

    路上,趙梅錫像是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錯了,蹦跳着到錢斯森面前,問道:「師叔,你剛才那招可真厲害,不知叫何名字?」

    錢斯森笑着回答道:「我那招哇,我是獨創武功'簫聲縈繞'中的一招,叫『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陳鈞風不想讓師弟再惹事,拉開他道:「好名字!」

    當晚,眾人找了個客棧歇息。

    趙梅錫獨坐在屋裏。「嗒嗒嗒」水滴在地板上,不是水!是淚水!「啪!」趙梅錫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老是控制不住內力!為什麼會將今日局勢弄成這樣!如果不是師叔出招,那我這時怎會坐在這!」

    門被人敲響了,「師弟,在嗎?」趙梅錫趕忙擦去眼淚,應了聲:「在!進來吧師兄。」陳鈞風推開門,手中托着盤點心,笑了笑,對趙梅錫說道:「師弟,吃吧。」趙梅錫笑道:「師兄,我問你點事。」

    陳鈞風坐到他身旁,道:「師弟,這事不怪你。你只是想幫忙而已。」趙梅錫大聲道:「如何不怪我!若不是我,我們早就可以回教中了!」

    陳鈞風道:「師弟,不說這事。出去散散心吧。」

    趙梅錫道:「好。」

    出門,趙梅錫道:「師兄,我想去師父房間請罪。」

    陳鈞風答應道:「好,我帶你去。」二人來到梅安寧房前,正欲敲門,聽到裏面傳來錢斯森的聲音:「師哥,今日這些個青衣人是何來頭?」梅安寧沉思一會,慢慢悠悠道:「這,我瞧他們來路,倒挺像那千古魔教。」剩餘四人齊叫道:「魔教?!」「沒錯。」

    趙梅錫聽言,好生好奇,推了推一旁的陳鈞風,問:「何為千古魔教?」陳鈞風一本正經道:「千古魔教,乃是指江湖上第一惡教派,魔教原叫幽教,因多行不義被人們呼為魔教。魔教至今已有數千年歷史,所以又稱千古魔教。與當世烏梅教(邪惡教派)並稱『江湖禍害』,關於魔教,有一傳說曰,魔教自創教以來,教眾都着黑衣,但到如今這任教主時,卻換了青衣,卻不知有何用意。」

    趙梅錫忽道:「青天道士!」陳鈞風心發疑惑,問道:「青天道士?這人是誰?」

    未等趙梅錫回答,門已被打開,梅安寧走出來,道:「青天道士便是現任魔教教主。這人狂妄至極,逢人便喊:『我為青天除禍害!』,每喊完,便殺一人。梅錫,你是如何知道他的?」

    趙梅錫呆了,剛才他脫口而出的青天道士,竟真有其人。過了半晌,才道:「弟子剛才只是脫口而出,卻不知道真有這人。也不知為何,腦中就閃出這人名來。」

    梅安寧眉頭微皺,繼而舒展,對趙梅錫道:「你跟我來。」又轉頭對陳鈞風說:「你進去與師叔們討論討論。」說完,帶着趙梅錫來到一片草地上。

    夜黑得很,微風吹過,地上的草擺動身子。

    「梅錫,你知道你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力嗎?」梅安寧背過手道。

    趙梅錫黯然道:「弟子不知,懇請師父指教!」接着,連忙下跪。

    梅安寧扶起他,說道:「無需跪我,我來教你個法門,來控制內力,你需勤學。」


    趙梅錫感動非常,不住道:「謝師父指教!」

    梅安寧說了要訣,趙梅錫洗耳恭聽,待到口訣背熟時,梅安寧轉身離去。

    趙梅錫盤腿坐在草地上,按梅安寧所授要訣練習。只覺丹田烈如火,掌心寒如冰,陰陽不相容,久久難消磨。

    這時,一個姑娘的嬌笑傳入他耳中,如此一來,散了精神,前功盡棄。

    怒極,轉身看去,唯有青影閃動,人卻不知去向。

    身後又來笑聲,趙梅錫心想:好啊,跟我玩輕功!

    正展開輕功,眼前青影又閃,落下個人來。定睛望去,是個姑娘,生得月貌花容,唇紅齒白,燕身長裙舞,青衣襯全身。

    趙梅錫痴了,仿佛時間凝固。那姑娘道:「怎麼,沒見過女兒家嗎?」

    趙梅錫忙說:「不是不是,姑娘太美了而已。」姑娘笑道:「怎麼個美法?」趙梅錫一時啞口無言。

    姑娘見他答不上來,雙手叉腰,擺個姿態,道:「看你就說不上來。」

    趙梅錫緩過神來,道:「我認識姑娘你嗎?」姑娘說:「也許吧,反正我認得你。」趙梅錫道:「姑娘怎會認識我?」姑娘嬌笑道:「你猜吧。」

    趙梅錫繞不過彎,迷迷糊糊道:「新月?」姑娘突然格格嬌笑,道:「你看,連我的名字都知道,怎說不認識我?」

    趙梅錫拍了拍頭,自言自語道:「怎生如此頭疼?」那叫新月的姑娘見他頭疼,跑過來扶住他道:「怎麼了,頭又疼了?老毛病怎麼就是不好呢?」趙梅錫本就奇怪,被她這麼一說,忙推開她問道:「你到底是誰?如何知道我頭痛的毛病?」

    新月嘆了聲氣,轉身道:「看來你已經不記得從前之事了。也罷,不過你得記住一點,幽教永遠是你的家!」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直擊趙梅錫心靈,他想發怒,卻怎麼也發不出來。只說道:「胡說!幽教是千古魔教!我是虛靈教弟子!怎會與魔教扯上關係?」

    新月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發出微光的月亮,又低下了頭,口中說:「新月,這個名字是你取的呀!」說完,展開輕功離去,化成月光中淡淡的青色光影。

    草地上,濕了一片……

    「新月?」

    趙梅錫很迷茫,的確,他記不得之前的事了,只記得入虛靈教之後的事。

    他不知道為什麼對黑色與青色情有獨鍾,是心中不滅的殘魂吧。

    遠處,新月的聲音悠悠傳來,她在吟詩:「黑白兩道水火多,蕭蕭瑟瑟滿江紅。刀光劍影閃爍爍,血如江湖吾狂生!」一個女孩聲音大呼:「好啊!姐姐,這首詩真好!」

    趙梅錫腦子像是被雷電了,一副畫浮現在他眼前:一個黑衣男子昂首挺胸,高舉着手,在創作詩詞。一旁,一個青衣少女不斷拍掌。

    他耳邊似乎又響起那首詩,不過這次是自己的聲音。

    他懵了,撲得一下跪倒在地。

    他是個棄兒?他到底是誰!

    黑雲遮住了月亮,光沒了,只剩下暴雨與雷電,淋在趙梅錫身上。他呆呆地跪着,不覺得冷。即使天氣反常……

    漸漸的,他支持不住了,暈倒在地。

    陽光,灑在趙梅錫身上,他醒了。身旁,陳鈞風與梅安寧正坐着說些什麼。見他醒了,上去問他好些了嗎。

    趙梅錫眼前,似乎一直有道青影揮之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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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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