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邊的晚霞傾瀉大地。
一輛公交車上,狄丘昏昏欲睡。
他用手支着頭看着窗外,不停地打着哈欠。
跟他坐在一起的老頭老太太不會想到,狄丘此行是去此時牛邊的父親牛帆的。
當然狄丘也沒想到,牛帆住的地方竟然在某個村鎮附近的荒山之上。
下了車之後,狄丘走向了一條嶄新,但卻人跡罕至的道路。
據秦可卿說牛帆住的地方就在此處,是一棟非法建造的別墅。
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嗎?這是狄丘此時唯一的想法。
不過要是這是假的,為什麼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修這樣一條路呢?
今天正好是滿月,在月光的傾瀉下周圍的一切,狄丘基本都能看得額一清二楚。
狄丘也如願見到了牛帆的碉堡,或者說監獄。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這裏的牆足足有五米多高,而且是由鋼鐵築成,表面光滑無比。
狄丘甚至懷疑這上面通了電。
狄丘沒有用自己的肉體做實驗,而是圍着牆體走着,希望能找到別的什麼入口。
突然啊,狄丘覺得踩到了什麼東西。
不知為何,狄丘心裏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狄丘沒有立刻邁動腳步,而是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
這一看,狄丘不禁罵起了娘。
他實在是不明白那個正常的人會在自己家附近埋地雷。
狄丘踩到的是,二戰時日軍的九三式反戰車地雷。
這種地雷主要用於炸坦克,日軍步兵也經常把這種地雷綁在長杆上,用於攻擊敵人坦克的履帶或車底。該地雷也可以用於殺傷單兵。
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還是我他媽實在某個秘密軍事基地?
狄丘不清楚。
狄丘只清楚被炸一下一定非常疼。
狄丘長出了口氣,然後用全力跑了起來。
畢竟狄丘現在已經是燭龍之力黃階初期,相當於築基期巔峰大後期,身體素質自然非常人能比。
但狄丘也沒敢停下,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腳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地雷。
嘭嘭嘭嘭嘭
狄丘的身後接連響起爆炸聲。
最後,狄丘跳到了附近一顆大樹上,然後順着大樹的枝幹跳進了堡壘內部。
五米高空落地,狄丘只是一個翻滾便穩住了身形。
這裏總不會有地雷了吧!狄丘猛地站起了身子。
咚
狄丘感覺到自己的頭部撞到了什麼硬物,不禁呲牙咧嘴地蹲在了地上。
「阿斯~」狄丘一邊不停用手摩擦着自己的頭部,一邊慢慢轉過了頭。
他竟然發現自己身後有一輛奇怪形狀的坦克,而自己剛剛撞到的就是坦克的炮筒。
三式中型坦克,又稱:三式中戰車。為日本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最後一款量產的中型坦克。三式中型坦克的戰鬥全重只有18.8噸。
狄丘覺得奇怪是因為其炮塔的塔基高度異常的高,顯得整體非常不協調,像只鴨子一般。
以帳面數據來看,三式中戰車的性能與德國三號坦克相近,火力上甚至與M4A1同等,這種標準僅達到歐戰爆發初期歐美戰車水平,如果納入製造以及內裝缺陷與裝備故障問題的話評價可能更低。
好在坦克裏面似乎沒人,狄丘這才有驚無險地離開了。
坦克車內,一男一女正在狹小的空間內做這不可描述的事。
「哦,啊!」女人一邊呻吟,一邊喘息着說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男人沒有停止耕耘,隨意地說道:「肯定又是那個動物踩到地雷了。我早就說這樣很愚蠢,可是牛帆那個蠢貨非要這麼做。」
幹着牛帆的女人,說牛帆的壞話,女人心裏不禁對男人一陣鄙視。不過他那方面的能力真的沒的說,至少比牛帆秒射強太多了。
其實是女人剛剛想說的是,有什麼撞擊坦克的聲音,但是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西弗在別墅裏面賺了一圈,也沒發現牛帆的身影,倒是發現了牛邊。
牛邊此時看着電腦屏幕,一邊不停流着口水,一邊打着飛機。
牛邊對這些醫生非常的無語,整天就喜歡危言聳聽,自己不就不自覺地口水,竟然說自己是神經病。
搞得現在牛邊想上學都上不成,只能每天在家裏打遊戲,然後等過幾天移民到過外。
牛邊是想去屏幕上現在正播放的***的故鄉的,但是他的父親更喜歡英國,說是以後也會跟着一起去。
這個時候,牛邊突然發現了偷看的狄丘。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牛邊驚愕了一下,然後來不及脫褲子就朝着西弗追了出去。
但他剛下床就自己摔了一跤,等他再起身的時候,發現門外站的是自己家的僕人。
看着這張蒼老的臉,牛邊不禁埋怨起了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找這種七老八十的人當僕人。
牛邊站起了身,恬不知恥地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那老僕人冷哼一聲道:「七號電池我見多了。」
牛邊的口水流的更厲害了,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提起褲子說道:「你要不是個老太婆,我他媽揍不死你。」
說完,牛邊將老僕攆了出去,心道自己可能是神經過敏,竟然出現了幻覺,看見了狄丘。
這樣想着,牛邊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
第二天,牛邊早早地就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
扔掉被自己口水浸濕的枕頭,牛邊撓着頭出了臥室,喊道:「大媽,大媽,給我倒杯水。」
這個時候,牛邊才發現家裏的僕人哭哭啼啼的,而且家裏多了很多黑衣人。
牛邊再怎麼蠢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出奇地沒有慌張,而是回到屋內換了一身衣服。
看着胸口中了一槍,死在自己臥室的父親,牛邊只留了兩滴眼淚。
牛邊將所有的人攆了出去,靜靜地坐在屋內,看着這個從小連星星都會送給自己的父親。
一直到了夜晚,一陣不緊不慢聲音恰到好處的敲門聲讓牛邊清醒了過來。
牛邊掙了下衣服,擦乾了嘴角的口,打開了房門。
張飛笑着看看牛邊,按着他的肩膀說道:「我們來復活你的父親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