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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本紀之道荒時代:第10章 真實夢境

    喜歡?她輕輕放下右手,動作輕柔地席地而坐,春神木劍平放在大地上,迷茫地看着四周的景象。

    閉目打坐的葉孤城,昏迷不醒的項少游,還有更遠處早已不省人事的兩位同伴。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她想不明白。突然冒出的各種天災、各種怪人,還有什麼前世今生、魔君神後。她的思緒就像一團亂麻,連自己都無法理清分毫。想到剛剛發生的種種,呂稚腦子裏一閃而過一個危險的念頭:他現在沒有反抗能力,我要不要、趁現在?

    但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壓了下去,看着葉孤城沉靜的臉龐,她想起了在過去的日子裏,作為粉絲的他給她的支持和力量。在她快被種種負面情緒壓垮時,他總會開導她、哄她開心;在她面對着種種困難不知所措時,他總會及時地給出自己的見解幫助她找到前進的路;在她堅持不住想要放棄夢想的時候,他總會鼓勵她告訴她他會一直陪伴她。

    「唉。」呂稚突然有點泄氣,把春神劍推遠了一點,懊惱地撫額。捫心自問,經歷了這一連串怪事之後,她心裏對他竟然還是感激多於怨懟。

    人家都想殺你了,你還心軟。自己心裏狠狠吐槽了一番後,呂稚嘟着嘴氣鼓鼓地站起來,走到不遠處一塊兩人高的碎石旁依靠着坐下,走之前還回頭狠狠瞪了葉孤城一眼,在心裏默默警告了一句:你如果真的要殺我,我就不客氣了!

    靠在石頭邊坐下,呂稚一直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倦意來襲,圓圓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堅持了好一會後,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呂稚就陷入到了深深的夢境當中。

    夢境中,有一個聲音緩緩地對她說着某個故事:

    「我們來自神魔大陸。而神魔大陸所處的位面,叫做至尊界。至尊界跟地球是一體兩面的關係,通俗地比喻,就是手心手背的關係。

    「在我們的世界裏,仙魔兩族世代對立,彼此戰爭不斷,各自的內部也是紛亂不休。久而久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成為了神魔大陸至高無上的法則。而在這兩族之外,還有一族,名為仙遺族。他們原本都來自仙族,是在出生之際便被判定無法修煉、為宗族所遺棄之人。他們在冷漠的以力量為尊的世界裏互相擁抱取暖,用羸弱的身軀在亂世中掙扎生存着。

    「孤城他,本是那一代仙族最有天賦的新人之一,而他的父親,作為護國大將軍,也是仙族王朝里地位僅次於仙帝的三巨頭其中之一。然而一切都在他六歲那年改變了。護國大將軍的政敵、三巨頭之一的丞相韓戰養為了清除大患、也就是孤城的父親,以他為誘餌引誘他的父親入局。」

    聲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記憶如同畫卷在她面前緩緩鋪展開來。帝都琅琊、空中雷池、嗜血魔人,還有那個彷徨無助的孩子。

    畫面定格在擎天魔人沐浴着雷霆仰天狂笑。那聲音又繼續述說道:

    「在那場動亂當中,孤城喪失了自己引以為豪的天賦、更是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魔化並把母親殺死。他的父親魔化後被韓戰養帶領王朝軍隊一路追殺,逃亡了足足五年之久。在這五年間,身在琅琊的孤城天天活在陰影當中。

    「無法修煉讓他被列入了『需要儘早遺棄』的行列,父親被仙帝以魔星降世之名大肆通緝更是讓身為其子的他陷入輿論的風口浪尖之中。若非他的師傅是地位能與丞相相抗衡的王朝仙師,恐怕他早已被拋棄荒野自生自滅。

    「對他而言,在大染缸一般的帝都琅琊里,唯一的溫暖,大概就是那個叫做鳳九舞的少女。他們青梅竹馬,也同樣地天賦異稟,在長輩當中被戲稱為金童玉女天生一對。但那場動亂之後,他遭到了所有人的遺棄,鳳九舞的長輩紛紛要求他們斷絕關係,也禁止鳳九舞再與他來往。

    「年少的鳳九舞不顧家中禁令時常偷偷與孤城見面,一起玩耍、一起逃到郊外冒險。為了幫助失去天賦的孤城重新獲得立足的資本,鳳九舞甚至把鳳族秘傳的種種劍法都偷偷傳授給了他。」

    定格的畫面發生變換,呂稚只覺微微一個恍惚,就來到了一個山崖上。在那裏,呂稚看到了一個身穿灰色麻衣的小男孩和一個紅衣女孩面對面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在看着什麼,夕陽在他們背後向大地揮灑着餘暉。

    視角拉近,呂稚終於看清了他們正在看的是一本劍譜,上面用簡筆畫畫滿了各種人像,每一個人像底下還有一些小字批註解釋。

    紅衣女孩拍了拍男孩的腦袋:「算了不看了,我們來練吧。我教你!」女孩的臉蛋有點嬰兒肥,在陽光下紅撲撲肉嘟嘟的,異常可愛。

    鏘!女孩肉肉的小手在空氣中連點幾下,空氣里就裂開了一道黑色的縫隙,一柄青鋼劍自行從裂縫中彈出落入女孩手中。

    「小隱哥哥,你用這個。」女孩把青鋼劍倒轉,劍柄遞向男孩。

    「那你呢?」男孩站起來接過青鋼劍,輕車熟路地舞動了幾下,在原地舞出朵朵劍花。小小的身軀身高還比不上劍長,但卻已經能把長劍使用得如臂使指。

    「這把劍太長啦,好難用。」女孩嘟起嘴抱怨道,「我求母上給我一把好點的佩劍,可是長老他們都說女孩子家家遲早是要嫁人的,不需要用那麼好的劍。」年輕尚輕,女孩並沒有意識到宗族長老們的這一席話意味着多少東西,而只是單純發泄着得不到心愛的「玩具」的不滿。

    但是男孩不一樣。經歷了諸多變故和白眼之後,他變得成熟世故。男孩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好了好了,別生氣。我們來練劍吧。」

    看着女孩立馬喜笑顏開蹦蹦跳跳地拉好架勢,男孩輕輕喊了一聲女孩的名字:「小凰。」

    「嗯?」女孩回頭,歪着腦袋看向他。夕陽的餘暉輕輕投射在女孩臉上。

    男孩瞳孔中倒映出這一幕,一點一點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送你這個世上最好的劍。」

    「什麼呀。」轉身蹦蹦跳跳地來到男孩身前,伸手探了探男孩的額頭,女孩嬉笑道,「沒發熱呀。你在說什麼夢話,醒醒,快來練劍。」

    「這劍譜我今晚回家就要還給長老的,你快點,別磨蹭啦,我餓了。」女孩拉着男孩的手臂向前走出幾步,開始一板一眼地教導起劍法來。男孩畢竟還是小孩子,被女孩鬧一鬧後,也不再糾結那麼多遙遠的未來,跟着認認真真學習起劍法。

    偶爾男孩的動作學習得不標準或者不到位,女孩就會故意板起臉學習家裏長輩訓斥她的樣子,老氣橫秋地批評糾正男孩。稚嫩可愛的聲音模仿老人的腔調,總是會引得男孩不由自主地一陣發笑,隨之而來的則是女孩惱羞成怒的一頓粉拳。

    夕陽緩緩沉落。在這個小小的山崖上,兩個幼小的影子慢慢靠近彼此,然後變成了一個影子,最後歸於黑暗。

    呂稚緩緩地從夢境中甦醒過來,眼前光明重現。


    「醒了?」還未從夢境中徹底清醒,就聽到了頭頂處男子低笑聲,呂稚連忙抬頭,看見項少游笑吟吟地坐在她背靠的石頭上。「剛剛那是、夢?」呂稚望着項少游,像是在問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極低極輕。

    「是也不是。」項少游搖頭晃腦。

    「啊?什麼意思?」可憐呂稚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繞的說法,睡意還沒完全褪去的小腦袋本就不大靈光,這下直接被繞懵了,整個人呆在當場,「是也不是……那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哈哈,孤城說得沒錯,你真的很蠢。」項少游被呂稚傻傻的表情逗笑了。

    「才沒有!我很聰明的!他竟然這樣黑自己的小偶像!」呂稚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去,氣得臉都鼓起來了。

    「行吧。姑且當你是很聰明的吧。」項少游忍着笑繼續解釋,「剛剛那個算是半夢半現實。我有一個特殊能力,能夠抽取別人的記憶形成夢境,讓其他人在睡夢中經歷這段記憶。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作為第三方插入夢境,嗯,通俗地說就是,當一個旁白。」

    「當然了,這種能力不是隨便就能使用的。必須受術人必須要對我足夠信任,而且關於那段記憶我已經事先知道了很多細節,我才能夠抽取出來。」說着說着,他對呂稚眨了眨眼,陰險地笑了起來,「話說回來,孤城那傢伙可不知道我抽取了他的記憶,他還在深度打坐沒醒來呢。」

    「我不能一次性抽取太多記憶,否則的話他自己會發現的。如果你還想在下次做夢的時候繼續看下去的話,記得幫我保密。」項少遊說完從石頭上跳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頭望天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嗯……你這旁白,有點煞風景。」呂稚聽完一大段話後,表情還是似懂不懂的樣子,冷不丁地開口,話語就像利劍一樣刺在項少游心窩上。

    「你你你!」項少游一臉「我很受傷」的表情捂着胸口踉蹌退後幾步,「我好心好意幫助你,你竟然這樣傷害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呂稚看着他浮誇的演技,噗哧地笑了,「不會啊,我覺得,看你心痛好好玩。」

    「……」項少游額頭青筋暴跳了幾下,「什麼破爛脾氣,跟孤城一毛一樣!」深呼吸幾口,項少游才說出了自己思考已久的話語,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嚴肅凝重:「這麼短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知道你會覺得很難接受。」

    「尤其是,當你發現救你的人其實最終目的也是要殺你。」項少游雙手抱胸,低頭看着呂稚的雙眼,「我讓你在夢中經歷孤城的記憶,不是要為他洗白什麼。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可是……」呂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想說不管怎樣都不應該以別人的生命作為代價,對吧。」項少游用手捂住雙眼對天大笑了兩聲,「老實說,我和孤城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我們會不惜性命地去守護一些東西,也會在必要時為了必須守護之物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我不會為他開解什麼。因為如果最終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他真的會犧牲你去復活她。」項少遊說着說着,突然蹲下來靠近呂稚,兩手微攏在嘴邊,小聲說道,「不過,呂稚,我跟你說啊……」

    「什、什麼?」

    揶揄地笑着,項少游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讓她的臉瞬間就紅了:「其實遇見你之後,他隔三差五就會來問我有沒有找到不殺你就能復活她的方法。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很不想殺你。真到了必須要選擇的那一刻,鳳九舞和你,他會選誰呢?」

    「你猜?」項少游臨走前對她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大笑着走了。

    項少遊走回到林彪、葉苗二人身邊。此時兩人甦醒已久,看樣子似乎項少游也已經跟她們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兩人正在拿着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樹枝一本正經地比劃着。

    看着項少游在遠處煞有介事地指點着好友演練劍法,呂稚終於開始有點接受這個新世界的設定了。是不是我也應該學點什麼來保護一下自己呢?她歪頭思考了一下,靈光一閃:另一個我剛才好像跟孤城約定了要項少游教我劍法?還有……修煉……修煉什麼來着?

    苦惱地摸了摸腦袋,呂稚發現聽完那麼多東西之後,自己還是一竅不通。這時,抬起手後她才發現,在自己的左手裏一直緊緊握着一張紙條,攤開紙條,上面是一大段歪歪扭扭、字跡潦草的文字:

    「別想了,想破腦袋你也想不通的。哎,豬都沒你那麼蠢好吧,攤上你我怕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算了,事到如今,怨天尤人也是於事無補。豬,你聽清楚了,我只說一遍。」這句話之後,是一大片空白,上面畫了一頭畫工奇差的小奶豬。

    誰是豬啊!呂稚覺得自己額頭青筋暴跳,差點把紙條揉成一團丟了出去。想到紙條上可能寫着重要的信息,只好妥協地嘆了一口氣,在心裏默默詛咒:你才是豬!打坐的姿勢這麼丑,小心修煉成一頭豬!

    「嗯。你肯定,在發脾氣了。你有沒有發現我上面的話有漏洞。我說,我只說一遍,可我是寫在紙上的,你想看幾遍都可以。沒發現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哎,論智商的重要性。算了,你是豬,我原諒你。」句號後面又畫了一張大大的笑臉,依舊畫得極丑。

    夠了!我不看了!呂稚憋氣憋得小臉通紅,目光落在葉孤城身上像是要噴火一樣。她相信如果現在眼神能轉換成刀劍,葉孤城絕對會變成人形刺蝟!

    「呼~~冷靜,我要冷靜。」呂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有素養,然後忍住破口大罵或者衝上去給葉孤城兩腳的衝動,繼續往下看。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雖然我答應了陳熙鳳要讓少游教你劍法,但是現在你的身體素質太差,還達不到修煉劍法的門檻。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先開始功法的修煉,借用功法吸引而來的天地元氣強化你的體質。」

    原來另一個我的名字叫做陳熙鳳。選擇性地無視掉了「身體素質太差」這句評語,呂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個奇異的空間裏有着十分充沛而且異常活躍的天地元氣,對於你們入門修煉者來說,是上好的修煉之地。所以我們暫時不會離開這裏,一方面方便我自己療傷,另一方面也是可以幫助你們三人早日成為真正的修煉者。至於你的父母安危,我已經拜託朋友去調查了,等有消息了我們就動身前往湘城。」

    「修煉的功法應該直接被烙印在了你的識海當中。不要問我識海是什麼,我可以給你解釋三天三夜。你大概理解為它是你的靈魂的巢穴就好。你閉上眼睛、摒棄雜念,把自己的意識往大腦深處沉去,就可以感受到識海的存在。」

    識海……呂稚默默記住了這個詞。有機會的話抽三天時間出來問問好了。

    「感受到識海之後你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陳熙鳳給你留下的功法。雖然她不許我窺探功法的相關內容,但是世間萬法都是殊途同歸的。原理無非就是通過打坐吸引天地元氣進入體內,然後在經脈當中運轉,借用人體天生的淨化和祛雜能力把元氣轉化為可以被自主調用的元力,進而存儲在丹田中。」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算是修煉者當中的幸運兒了。對於大部分修煉新人來說,光是第一步的感應天地元氣,以及第二步的運轉元氣衝破丹田阻隔使元氣進入其內,就能難倒九成新人。不過對你來說,由於陳熙鳳剛剛一系列施法時有意無意地幫助下,你全部都已經完成了。也就是說,只要感應到你的功法,閱讀它、理解它、記住它,你就可以正式開始修煉了。」

    (本章完)



第10章 真實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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