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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岐山狐疑的看着一臉興奮的人，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這人的胳膊，「你還是老實點養傷，扎西攢對我來說不足掛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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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足掛齒，但是邊境淪陷這件事並不簡單，我並不覺得扎西攢能將黃欽大敗到那種地步，事出必有因，黃欽出師之前信心滿滿，根本無一絲畏懼之意，怎麼可能敗的那麼慘，他們定有魔物相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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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岐山聞言沉了半響，若認真來想，扎西攢修為確實不錯，在領軍能與與黃欽相差一些，這些年來黃欽大勝這人不知多少次，此番落敗的莫名其妙，甚至身首異處，「擇煜是怎麼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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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易輕軒拳頭攥的咯咯作響，眸子裏閃過一抹銳利，「魔族不知道在打什麼賭，捉到本王好似有獎賞，這些魔物虎視眈眈已久，這次逃脫，他們說不定很快就會追上來，本王做誘餌，把這群殺人不眨眼的魔物給引到遼國境地，到時候定有好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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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這般太冒險了」，羅岐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正如你所言，魔物與遼國有勾結，到時候搞不好會被反將一軍，你的小情人主體意識被控制，看到你也不會心慈手軟，有什麼事，皆有我擔待着，你就安心養傷，就你副模樣，恐怕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抓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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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輕軒幽幽的瞥了這人一眼，這傢伙怎麼老是瞎說什麼大實話，什麼叫本王這模樣，本王這模樣度山川河流如履平地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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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感覺魔物會講什麼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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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我是昨夜撿到你的，若魔族發現你逃跑，昨夜就應該追了回來，而不是讓你繼續安安生生的待在這裏，一會把藥喝了，我要去處理一些事物，我會讓秦明來看着你，不要耍什麼花招，傷口再撕裂，你可就一直躺在床上吧」，羅岐山義正言辭的警告道，轉身將瓷壇從嗡嗡作響的爐子上搬了下來，掀開蓋子，逼人的苦味兒從其蔓延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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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將熬好的藥一股腦的倒入一旁放置的乾淨的瓷碗裏，瓷白的碗頃刻間被沁染成褐色，羅岐山端起瓷碗放置到易輕軒床榻側部，「溫熱了再喝，我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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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輕軒恢恢的點了點頭，罷了，自己還是不給羅岐山添亂，否則再添什麼麻煩，本王可就要懊悔死了，羅岐山說的不假，為什麼昨夜那些魔物沒追上來，夙兒會不會有什麼危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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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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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憬君拋棄了早朝，一點都不想聽那群人的碎碎念，一大早就出了京城，漫步遊走在街市之上，繁華的街市上人來人往的，讓易憬君有那麼一瞬間想摒棄活下去的念頭，朕活着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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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境連連失手，大戰在即，可這京城好像不受一丁點的影響，煙花之地燈籠高掛，嬉鬧聲、吵鬧聲，以及商販的叫賣聲不覺入耳，邊境戰場之上不停的有人陣亡，此處的風花雪月及繁榮卻是依舊，人不斷攀升的欲望，佔據更高的地位，獲得錢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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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中轉了整整一上午，易憬君更加迷茫了些，找了路邊一個賣炊餅的攤子，不顧禮節，直接坐在攤邊的小凳子上吃了起來，一個炊餅兩枚銅錢，分量特別足，可以說是易憬君吃過最划算了一個食物還能果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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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易憬君啃着燒餅愣神之際，手中的燒餅卻突然被奪了過去，因為事出突然，易憬君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映入眼眸的是一群衣衫破爛的人，「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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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鼓搗的聲音易憬君聽不懂，可以看出這一群人並不是京城人士，被搶走的炊餅被其中為首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操着生硬的京城音強，「別在這裏站老子的位置，滾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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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群人身上散發的腐臭味兒讓易憬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這些人一眼，便起身準備離開，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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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幹什麼呢，人家是客人」，烤炊餅的老頭吹鬍子瞪眼的看着這一群地痞無賴，語氣中略有責備，顧忌着怕挨打，又不敢說什麼狠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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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頭子，夜幾個在這裏吃是看得起你，別歪歪唧唧的，惹爺幾個不開心，把你這個破攤子給砸了，烤你的臭炊餅的吧」，其中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子罵罵咧咧的吼道，這人打眼一看，正是前幾日在謝子懷教地方調戲靈可悅的那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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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炊餅的老頭子自是不敢跟這幾日動武，這必定是吃虧之舉，只能低着頭繼續烤炊餅，看着方才被攆走的人，看起來十七八九的樣子，氣質很好，想必是應該千里迢迢來京中趕考的生，距殿試還有兩個月，來得早的，都是一些貧苦的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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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忍心，李老頭子看着炊餅，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準備離開的人，若是自己兒子在的話，恐怕也是這個年紀，忍不住朝即將消失在視線里的人喊到，「公子，公子，方才你給了小人四文錢，您還有一個炊餅沒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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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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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憬君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人在喊自己，扭過頭就看到放在賣炊餅的老大爺在朝自己招手，易憬君原本以為是那些人欺負這個老人家，剛走上前懷裏就被老大爺硬塞入了一個炊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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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爺，您這是……」？易憬君拿着手裏的炊餅，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人，不明白這人此舉究竟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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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易憬君之所以忍氣吞聲是因為過於了解人性，如果自己在這裏生事，自己大可一走了之，而這人就會引火燒身，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你若是硬氣，別人就越不敢招惹你，反之亦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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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點吧，我這裏還有水，你別嫌髒，我身上沒病的」，李老頭子抬眸看着眼前人，越看越覺得這人的氣質不凡，怕身後那群人聽到，特意的壓低聲音，「公子，好好讀啊，咋們這種苦命的人讀確實是唯一的出路，可別像他們這種人一樣，皇城天子腳下的敗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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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易憬君才醒過勁來，這人恐怕誤以為自己是進京趕考的生，出宮時找了一件最平凡的麻布衣衫，「多謝老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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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易憬君從懷裏又掏出了兩枚銅錢遞到老大爺懷中，易憬君也是想多給點的，可是出來是一時興起，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準備，還是餓的時候摸遍全身才發現有這麼幾枚銅錢，一個四枚，不多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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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公子老頭子我賣炊餅還有收入，這距趕考還有兩個月可要省着點話，這麼大的太陽，要不您坐在攤子邊歇歇，放心，老頭子我在，他們不敢亂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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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憬君知道，這老人家把自己的遲疑當成了害怕，把銅錢硬塞到這人手裏，卻沒成想又被塞了回來，這老人家力氣大的厲害，無法，易憬君只能收拾起來，眸子的餘光瞥了一眼這一群地痞無賴，默不作聲的跟着老大爺回到攤位旁，做到烤燒餅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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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的聲音與京城的口音有些相像是不是涼城人士啊！老頭子我的老家啊也是涼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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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頭就喜歡與這種文質彬彬的人交談，說話禮貌，與平日裏接觸的滿口髒話的人完全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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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憬君乾笑了一聲，對於陌生人的好意，處於本能，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嘴角僵硬的撤出一抹笑意，「老伯，你這個年紀為何不回家鄉更自在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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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回去也都是物是人非了，公子你不知道，老頭子我啊已是鮐背之年，故人大多離我而去，即便回去也沒什麼故人，這京城裏待的久了，也認識了一些人，起碼老頭子我死了之後有人知道」，李老頭手裏的活不停，看到這人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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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個兒子不爭氣，三十不到就離我而去，我的內人前些年因病去世，這世上就剩我這命硬的老頭子一直沒死」，李老頭子笑眯眯的說道，從一旁拿出來了一個乾淨的碗，給倒上熱水，低到眼前人身側，「我出攤時待的水，還熱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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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老伯」，易憬君拿着手裏的炊餅，看着眼前乾淨的熱水，頓時與這老伯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無奈的勾起了一抹苦笑，「我的母親在多年前就離世，三年前父親也病逝，唯獨留我與同胞弟弟在這世上，我弟弟特別懂事，懂事的讓我有些心疼，步步皆懂退讓，現實讓他過於成熟，有時候我就在想，我達到什麼地步了，才能保護好重要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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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公子你還年輕，不用想那麼多，走就是了，到老頭子我這個年紀，一切都變得平淡了，平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公子你的路還長啊！命運的定數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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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憬君抬眸看着站在火爐旁不停忙活的人，千人千態，「老伯言之有理，倘若我有老伯這種心境，也不至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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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可別，我老了不上進，人活着還是要有一個念想的，可別跟我學」，李老頭子連連擺手，「以後有空可以來我這裏吃炊餅，我收你一文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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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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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不行，你陪老頭子嘮嗑了」，李老頭子手腳麻利的把揉好的麵糊放到熱乎乎的火爐里，說話的時候則把頭偏向一旁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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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你太客氣了，日後我會常來，要是你就收我一文錢，我就不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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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李老頭的臉一下子拉的老長，二人小聲的爭執了半天，李老頭子好不容易遇見不嫌棄自己身份的人，可不想這人以後不來，無奈只能妥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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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或許是將近午時的原因，人漸漸的多了起來，見人多忙不過來，易憬君用剩下的半碗水，把手給洗乾淨，比葫蘆畫瓢的在一旁幫老伯幹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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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人多，二人無暇交流，方才那群地痞無賴放肆的說話聲毫不留情的往耳朵里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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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錐子，說說你最近怎麼發了一筆橫財，晚上咱們哥幾個上窯子了耍耍去」，方才為首的那個人，狠狠的啃了一口炊餅，笑的一臉猥瑣，「話說，在哪裏找的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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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秦錐子的人正是那日被謝子懷教育的那個，毫不猶豫的就答應的，「前天我見到了一個美人，那小模樣窯子裏的都比不上，還沒下手就被一個窮教的給偷襲了，後來有人想搞臭了窮教的，這不就讓我演了一場好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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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破教的窮先生，怎麼會有人捨得花銀子搞他，秦錐子，你可真不地道啊」，一旁的另一個大臉的人開口應和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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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窮教的，是靈府的一介下人，在我們那裏辦了一個小木屋，免費教，恐怕是得罪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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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府？這窮教的還是靈府的下人？嘖嘖，肯定是得罪了不該惹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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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要不然怎麼可能花錢搞他」，秦錐子白了大臉一眼，不屑的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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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有什麼好活可別忘了我們哥幾個」，大臉朝秦錐子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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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了，走喝花酒去，我請客」，秦錐子站了起來大方的說道，將方才坐着的板凳給踢到在了地上，扭頭看向一旁忙的不可開交的老李頭子，「老李頭，錢先奢着，以後夠一兩銀子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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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語落下不久，就引出一陣嘲笑聲，幾人罵罵咧咧的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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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憬君眸子的餘光望着這幾日離開的身影，在京城之中這幾個垃圾還敢這般囂張，劉大人家的兒子紈絝成性，性情爆戾，朕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番，朕可以借刀殺人試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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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快些去讀吧，一寸光陰一寸金啊」，老李頭從爐子裏又掏出了三個燒餅，用牛皮紙包裹好塞到眼前人手裏，「晚上餓了吃，可別給錢了，就當剛才的工錢了，以後沒錢了可以來我這裏，可以工抵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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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易憬君把硬塞到懷裏的東西放下，就被老李頭子推着給趕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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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讀吧，還有兩個月就科舉了，時不待人啊，餓了吃點兒別在這裏耽擱時間了」，老李頭子直接將這人轟走，認真的囑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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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之前聽說這當今聖上有問題」，易憬君抱着懷裏的東西，小聲嘀咕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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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當官不知道，這人各有其難，聖上有啥問題，國泰民安的，你日後身為臣子說這些話可是要砍頭的，聖上一不苛刻賦稅，二不荒淫無度，聽說邊境又打仗了，老頭子我不懂這些，但是老頭子我知道，要是聖上有事，這天下定要大亂，無數人都要顛簸流離，妻離子散，這些我經歷過，我那個兒子也是這樣走的，先看看自己，再說別人，我年少時讀過幾年，可惜貪玩沒堅持，你可別負了這大好的韶華」，李老頭子語重心長的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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