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娘的意思是?」
「嫁給和年歡,做和家的媳婦!」裴氏沒有過多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說話。筆神閣 bishenge.com
錢南新有所遲疑,這二房夫人說話不帶拐彎,是秉性如此,還是另有圖謀,她不得而知。
「爹爹也是如此希望的嗎?」錢南新垂眉,戲還是要演的,雖不知真假。
「想想你都多大年歲了,別以為仗着老爺寵愛,就無法無天了,這親事由不得你反對,除非你再尋死一次。」裴氏臉色冷然,不願意跟眼前這丫頭糾纏下去。
整個院子都知道她這二房容不下大房留下的孩子,她何必像三房賈氏那般畏畏縮縮的躲在別院養花種草?
「二娘說的那個和年歡能配得上錢家嗎?如若兩家門當戶對,我應下這等親事有何不可,可二娘說的這等親事應該沒有得到爹爹的允許吧!」錢南新起身,溫聲細語的說道,語氣里不夾雜一絲焦躁。
不妥!這孩子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難道就是因為那次事情給她影響太大了?
得了這回復,裴氏臉色極為難看的瞥了一眼錢南新,冷哼一聲便甩袖離去,恰巧撞上了疾步送瓜果的寧兒。
沒處撒氣的裴氏只得將氣撒在了寧兒身上「真是什麼樣的狗就有什麼樣的主子,狗眼不知道往哪兒看!」
寧兒哆哆嗦嗦的沒敢抬頭,只得端着盤子跪在青磚道的一邊,待裴氏走遠才起身,將瓜果送到涼亭內。
站着亭內的錢南新看到這幕也沒有上前阻止,她還不熟悉這裏,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且寧兒是僕人,她這做主子的也不可事事將寧兒的事放在心上。
和年歡,是何人?錢南新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她何時能出錢家大門。
那日二娘來錢南新住的小院鬧了一鬧,便也消停了即日起,錢南溪的爹爹因為忙於生意,也就來看望錢南新一兩次。
來看錢南新時,也不曾提到和年歡和她的親事,只是簡單的問問近日感覺身體怎樣,問她需要他從外面帶些什麼物件回來。
錢南新只低低應聲,說只盼爹爹能時常來看自己,她就心滿意足了,諸如此類的話搪塞這個為女兒操心的父親。隻字未提二娘為她說親的事兒。
日子過得百無聊賴,仲夏蟬鳴,瑞安城一年一度的廟會,如期而至。
見得院子忙活的侍婢精神不似以前那般頹廢,私下裏打打鬧鬧,整個院落藏也藏不住的喜悅氣氛,讓錢南新有些莫名。
「寧兒,最近府上有什麼大事嗎?」錢南新也是好奇,便拉着寧兒問。
大小姐雖然失憶,但是失憶之後的她,脾氣不似以前那般怪,溫文爾雅的模樣確實有大小姐的樣子,故而,寧兒也就漸漸喜歡上失憶後的錢南溪。
「小姐,馬上是瑞安城中果然寺一年一度盛大的廟會,到時候津南國的善男信女都會從其他各地趕來祭拜,老爺也在那天會允許奴才們回去探望父母,所以。。。」寧兒低聲回應。
「哦!」聽了這話,錢南新覺得自己出府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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