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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王座

第六百一十二章 龍,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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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王座:第六百一十二章 龍,龍,龍

    天啟王座第六百一十二章龍,龍,龍這場比試結束之後,楚瞬召找到了在那顆楊樹旁咳嗽不止的白重樓。

    隨着他的每次咳嗽,胸口上的傷口都會崩裂出血,臉色更是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這次動用天人法相讓他戰勝了張懷柔和他請下來的仙人,但顯然也付出的極大的代價,很明顯在這次武舉結束,之前,他身上的傷是不可能痊癒的。

    楚瞬召默默走到他身邊,從懷裏拿出一瓶治癒內傷的丹藥給他。

    白重樓抬頭看了他一眼,結果將丹藥後直接灌了下去,連水都沒有喝,然後便閉上眼睛,繼續調整體內的氣機。

    楚瞬召看着他胸膛上的傷口,想要跟他說些什麼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不出所料的話,他之後的對手就會是這位體魄受傷的年輕道士,別說是他了,恐怕就是隨便一位參加武舉的人,此時都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所以他沒辦法勸他退出這次武舉,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心裏更多是不忍。

    但不忍歸不忍,他是不會退出這次武舉的,白重樓亦是,每個人都有來這裏的目的,無法停止之後的戰鬥。

    白重樓深深看了楚瞬召一眼,顫巍巍地伸出手來,嘴角更是含着些許笑意,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看見山頂的風光般。

    楚瞬召沒有迴避他的舉動,仍由他的手指輕輕點在了他的額頭上,輕柔得像是一片落雪。

    點在那枚淡紅痕跡上。

    身受重傷的年輕道士喃喃道:」我若見你,皆大歡喜。「

    ——

    窗外的風聲一起一伏,像是跟隨着他的呼吸般,極沉的黑暗壓在他的身上,耳邊似乎傳來了許多人的低語聲,裏面有對他的嘲笑,對他的不屑,對他的放棄,但他仔細一聽又覺得那只是晚風吹開窗戶的聲音。

    「我要殺了他……讓我殺了他……我就心甘情願地去死了,殺了他!」雙目緊閉的龍浮生口中發出嘶啞的聲音。

    他的手在顫抖着,從頭到腳裹着厚重的紗布,渾身上下都是難聞的藥味,至始至終龍浮生是還躺在御醫房中難以下床,心裏一直處於萬念俱灰的狀態中,但他依舊沒有死去,在御醫們高超的醫術最終還是將他從閻王爺的手中搶回來,不過他現在只能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腦海之中幻覺頻頻出現。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眼中似乎出現了一塊巨大的金屬,但乍一看又像是一塊巨大的骷髏,當他再看清晰一點的時候,發現這並不是什麼金屬和骷髏,而是一把劍,一把幾乎有他

    那麼高的劍。

    這把劍似乎在跟他說話,讓他握着自己的身軀將它從地面上拔出來,這樣他們兩人都可以自由了。

    耳邊都是劍身上傳來的嘶嘶聲,讓他努力地將手伸出去,但這個時候他覺得每伸出一寸都是異常艱難,顫巍巍地伸向這把巨劍的劍柄,讓他覺得握着這把劍就能重獲新生。

    那些譏諷的笑容,燃燒的火焰,紫落的背影,這些一切的一切仿佛慢慢重合在一起。

    龍浮生深吸一口氣,竭盡全力伸出手去。

    下一刻,龍浮生的口中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痛苦嚎叫,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碾碎般,劇烈的痛覺讓他從床上滾下去,蜷縮在地上痛苦嚎叫,方才握劍的手上滲出腥濃的鮮血。

    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這些血很燙很燙,滴在紅木地板上灼出一道道黑斑。

    他捂着受傷的手掌坐在黑暗中氣喘吁吁,許久之後,他仰天痛苦咆哮,像個求而不得的孩子般。

    「讓我殺了他啊……讓我殺了他啊……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殺了他就好了!「

    無人應答,黑暗之中只剩下他的咆哮久久迴蕩。

    龍浮生跪在地上抽泣了起來,哭得那麼撕心裂肺,那麼地悔不當初,胸口上的傷口隱隱發痛了起來,像是在時刻提醒他曾經遭受過的屈辱般。

    誰……誰能給他力量,讓他去殺了那個白髮雜種,哪怕接下來讓他一輩子做牛做馬都好,只要他能親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不惜墜入所謂的修羅魔道之中。

    時間慢慢過去,直到他的頭頂上傳來了溫暖的觸感,像是那位死去多年的父親撫摸他的腦袋一樣。

    當他茫然地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個白衣長袖的中年男子。

    他正將手搭在自己的腦門上輕輕地撫摸着,眼帘微垂,臉龐上仿佛鍍着一層淡淡的光輝。

    「你究竟是誰?」龍浮生跪在男人的腳下,語氣極其艱難道。

    白衣男子俯下身子,反問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可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

    龍浮生的目光空洞且迷惘,一聲又一聲地詢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沒來由地陷入狂笑之中。

    「哈哈哈哈!」

    龍浮生忽然大笑起來,神色癲狂地用染血的手掌拍打地板,以宣洩這些天來的所遭受的痛苦和絕望。

    這一掌重重地拍到地面上,這個可憐人才想起那個被他刻意遺忘的事情,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氣機

    盡廢的廢人,連站都站不起來下半輩子或許只能躺在床上度過的可憐廢人,於是他又痛苦地在男人腳下大哭了起來。

    萬鬼哀嚎般的悽厲哭聲,在御醫房裏響徹不止。

    現在已經是深夜,除了面前這個男人,沒人會聽見他的哭聲。

    男人默默地看中他像個瘋子般捶打胸腹,甚至還會伸手去摳自己的喉嚨吐得滿臉通紅,直到他這哭笑難辨的聲音逐漸從他的口中消失,他才承認道:」我是個廢物,一坨已經扶不上牆的爛泥……「

    男人平靜道:「現在是廢物,不代表之後會是廢物,你心裏面的憤怒已經足夠多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拔出那把劍來。」

    「拔劍……拔什麼劍?」聽着這番話,龍浮生看着他的眼神愈發迷惘。

    男人的神情卻十分平靜,微笑着說道:「那把藏在大慶皇陵深處的十方俱滅……我需要你替我把那把劍拔出來,你能不能做到,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賦予你回到過去巔峰時的力量,讓你橫掃一切你想要橫掃的人。」

    龍浮生嘶聲道:「我只要殺了唐煌……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殺了他!」

    男人低頭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從裏面看出了很多東西,緩緩說道:」那很好,替我去拔出那把劍來。「

    話音剛落,男人將僅有的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頂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從他的掌心中噴涌而出,瞬間灌入龍浮生的身體中,重建那些受損的經脈!

    龍浮生的口中發出極為痛苦的嚎叫,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眉毛痛苦的捏結在一起,硬生生承受着這股超越他想像的力量,平時一次讓他感覺呼吸一次的時間是那麼地漫長,即便他現在承受着經脈寸斷板的痛苦,但他也沒有試圖從男人的手掌喜愛逃脫,因為他連移動的力氣也沒有了,逃跑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也不現實。

    他沒來由相信這個男人的話,相信他會帶給自己復仇的力量,代價是讓他拔出那把所謂的劍。

    男人的五指成爪抓在他的腦袋上,掌心中匯聚着一股極為磅礴的氣機,像是滔滔不絕的江河般灌入他的身體中,霸道至極讓他無法掙扎也掙扎不開,只能被動介紹這股力量。


    「你的眼睛裏有滅世的火焰。」男人盯着他的眼睛喃喃道,那張平淡無奇的面孔上透着一絲興奮。

    「釋放出來……會很美的。」

    隨着龍浮生的眼睛出現了一絲金光,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七竅之中流出腥濃的鮮血,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吼叫。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人不斷灌入清水的皮囊,隨時都會爆裂開來,他覺得山一般的壓力壓在他的身上,下一刻就要將他脊梁骨給壓斷,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在他的身體裏形成渦旋般的風暴,其痛苦程度遠超十指連斷。

    在這股氣機的反覆沖盪洗禮下,他強行保持住神志的清明,那些痛苦的記憶像是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之中,他知道自己必須接受這股力量才能獲得新生,才有資格在他面前直腰而立。

    龍浮生身軀微顫,眼瞳也愈發明亮,身上的絲綢繃帶逐漸崩裂開來,破裂的傷口在痙攣中癒合,變成宛如嬰兒般光滑的肌膚。

    他感受着這股強絕之力在身體裏流動的感覺,那些被水銀箭潰損的竅穴漸漸被修復然後溢滿氣機,一切都在重獲新生。

    直到這一刻,他肯定男人沒有在騙自己,自己真正一步步地變成過去的那個自己,甚至是比過去更加強大的自己。

    他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赤身**地站在了男人面前,抬頭仰望着窗外的皎月,眼中儘是俯瞰凡塵的冷漠和傲慢。

    男人靜靜地看着他,聲音慈愛道:「既然想要發泄憤怒,那就去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從龍浮生的面前消失了,散成一地的金光。

    龍浮生體內那強橫至極的氣機驟然間翻湧起來,令他的頭頂生出飛龍般的犄角,體表迅速被鋒利的龍鱗覆蓋,顯得尤為恐怖。

    瞬息間他釋放出來的氣機碾碎了屋子裏的一切,帶着他憤怒的火焰和難以想像的瘋狂,世界仿佛要在他的怒火下毀滅了。

    他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雙膝在地面一彈,身體像是蟋蟀般輕盈,眨眼間便消失在這間屋子裏。

    屋頂驟然碎出一個大洞,他躍出了這座御醫房,如利箭般朝着身下的皇宮飛掠而去。

    鬚髮雪白的太監一如既往地敲更巡視,口中發出一陣陣睏倦的哈欠聲,心裏想着不如偷偷找個地方打盹。

    便在此時,他的頭頂上傳來一陣風聲。

    當他微微抬頭的時候,發現有個似龍非人的怪物大笑着靠近了自己,瞳孔中閃動着金色的火焰。

    他的利爪穿透了自己的心臟,輕而易舉地將他撕成了兩半,隨手將屍體往身後一拋。

    被一分為二的太監旋轉着變成了一坨肉泥,他睜大着驚恐不解的眼睛,到死都沒有喊出那三個字。

    「龍!龍!龍!」

    ——

    武道大舉本就是舉世矚目,因為白重樓在

    這次武舉中戰勝了張懷柔,使得這次的武舉多了一絲風水輪迴的色彩。

    那份被龍虎山世代相承的奇門大籙,一開始本就是武當山的鎮門之物,當年兩教因傳經佈道的問題鬥爭不休,於是當時兩教便設武立賭,誰勝誰可下山傳教,誰輸誰繼續神隱修仙。而龍虎山這邊以那座可以連接天庭的紫金蓮赤做賭注,至於武當山這邊則是拿出奇門大籙做賭注。

    這一戰在當時被龍虎山贏了,於是奇門大籙也落入了天師府的手中,也就是從那一戰過後,失去奇門大籙的武當山開始式微落魄,在南陸百姓心中的名氣逐漸爭不過龍虎山了。

    後來那位三豐真人親自應當年之賭親自上了一次武當山,勸誡當時的掌教日後可讓弟子下山傳教,龍虎武當本就師出道門,之間無須互相慪氣,但武當山這邊還是那副鑽牛角尖的倔脾氣,平日裏出來應百姓要求下山貼籙除魔外,就連招攬弟子都是親自上門,絕不會大張旗鼓宣教佈道。

    而這次白重樓在武舉中的勝利,可以說是讓這些年來默默無聞的武當山重新走入百姓的視線中的最好舉動,而他的名字註定會在這次武舉後背被山下百姓傳頌。

    楚瞬召走進了比武場。

    白重樓已經在比武場上靜靜等着,身上那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衣隨風搖袖,除了身後背着一把劍外,手裏還提着一把劍。

    兩人之間即將展開對戰,然後互相行禮。

    觀眾席上那些大人物們站在欄杆邊,關注着這兩位參舉者,心裏卻在默默衡量兩人之間的實力。

    一個是可以降下真武法相的武當大望,一個是慶安龍仙的唯一徒弟,可以說兩人的比試在開始前就已經賺足了觀眾們的期待感。

    作為東道主的龍虎山明顯已經在這次武舉出局了,現在他們寧可將這份奇門大籙歸還給武當山,也不希望那個叫唐煌的私生子奪走這件神兵,在他們當中某些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對這次武舉的莫大侮辱。

    便在此時,兩人耳邊傳來了判官的問話聲,還是那句已經被他重複了無數遍的話。

    站在高處的判官隨之詢問道:「你們兩個都準備好了嗎?」

    不出意外的話,雙方會互相一禮,然後比賽就徹底開始了。

    便在此時,白重樓忽然提了提手中的古劍,望着貴賓席上的大人物們,朗聲道:「大天師,這山上還有餃子吃嗎?小道早上來得急沒吃早飯,這下肚子餓得咕咕叫沒力氣打了,賞一碗水餃吃行不?」

    眾人頓時傻眼了,就連判官

    也不耐煩道:「白重樓,比要吃等打完再吃,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這是你吃水餃的地方嗎?」

    白重樓擺出無賴版的嘴臉道:「咱們道士以天為床以地為被,大袖攬清風,雨露作美酒,怎麼就不能在這裏吃餃子了?反正小道現在是沒力氣打了,要不然等小道現在下山去吃一碗餃子,否則真的是沒力氣打了,大家也看不過癮啊。」

    判官氣急道:「你這小牛鼻子……」

    白重樓無所謂道:「哎,要不我現在就下山吧,回去跟掌教說龍虎山不管飯吃,順便在在路上的百姓們聊聊我是怎麼打贏龍虎山的張懷柔。」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趕你下去——」

    便在此時,張玄德抬手制止了判官的氣話,望着那白重樓皺眉道:「現在去給他弄一碗餃子吃,省得他在路上添油加醋說我們龍虎山如何如何虐待他,快去,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白重樓用力的揮了揮手,大笑道:「好咧,麻煩再拿多一碗來,給小道的對手也來一份,大家吃飽了才有力氣打嘛!」白重樓還不忘再囑咐一句。

    楚瞬召滿頭黑線地看着白重樓,不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很快兩碗餃子就被端來了,都放在了兩人腳下。

    白重樓拍了拍屁股,直接坐在比武場上,將手中的武當古劍擱在地上,指着地上的餃子,笑笑道:「唐公子,若是不覺得這樣很丟份,要不然咱們坐在這裏一塊吃餃子?」

    楚瞬召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然後也坦然坐在了地上,但是並沒有捧起那一碗餃子,「白道長,你給了我很多意外。」

    白重樓咽下一塊餃子,感慨道:「你也是啊,在小道看來這次武舉最大的驚喜不是戰勝了張懷柔,而是遇見了你。」

    楚瞬召皺了皺眉,問道:「此話怎講?」

    白重樓含糊不清道:「其實以唐公子的能力,不應該在這裏跟一群魚蝦打架,公子有資格站在更高的地方,做更應該去做的事情。」

    楚瞬召哭笑不得道:「道長謬讚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 龍,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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