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陽的事,被柳慕秋迅速提上日程。
中秋那天,孩子們放假,但傅漠年還得回去加班。
柳慕秋倒是沒回傅氏,卻在傅漠年的書房裏,和她原本在南亞那邊的手術團隊開了一個會。
大致地,把初步的方案定了下來。
等她從書房裏出來,已經近十一點,客廳里,孩子們圍坐在茶几旁邊,拿着紙和一些膠杆條,在做花燈。
麟寶錚寶還有老爺子負責把膠杆條粘連成燈籠的框架。
語寶則在糊燈籠的紙上,畫上各種動物或花草。
柳慕秋走過去,想要幫幫忙。
「寶貝們,需要媽咪做什麼嗎?」
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回她,「不用啦!」
然後錚寶甚是擔憂地瞅着她,「媽咪你嗓子都啞了,你先喝杯茶潤潤嗓子,我們這快弄好了。」
而興叔,已經把一早準備好的茶給她遞了過來。
柳慕秋說了聲謝謝,喝了一口。
「羅漢果胖大海茶?」
興叔點點頭,「對啊麟寶小少爺讓我給你準備的。」
柳慕秋便又朝貼心的麟寶笑了笑。
「謝謝麟寶!你們都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
她坐一邊慢悠悠地喝着茶,三個孩子,在專心致志做花燈。
老爺子則騰出心神來,問柳慕秋。
「怎麼樣,手術的事,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柳慕秋點點頭,「嗯,具體的方案,會等他手術前再做個詳細檢查,然後作相應調整。」
老爺子嗯了一聲,「那你到時需要在南亞等他情況穩定再回來吧?」
柳慕秋想了一下,「兩天差不多了,我的團隊都是非常的厲害的醫生,基本等他過了危險期,我就回來了。」
老爺子瞧瞧三個孩子,「要不,幫他們兄妹仨請幾天假,你和他們在南亞待幾天,等人術後情況穩定了,再回來吧。」
柳慕秋以往做不少手術,但老爺子從不曾過問。
「爺爺,你怎麼突然對這病人如此關注了?」
老爺子緩一下,才道。
「席教授說,這病人的情況和漠年差不多,我就想啊,如果他不是恰好遇見你,他這命大概就沒了。聽說他家上有老下有少,一大家子全指望着他養呢。」
柳慕秋便明白,老爺子這是年紀大了,把對傅漠年的憐愛和心疼,影射了一部分到邵東陽身上了。
「爺爺你放心,他會好起來的。」
年紀大了,多愁善感起來。
「我相信你的醫術,漠年那裏,你如果不好說,就由我來跟他說。」
他指的,是帶三個孩子去南亞住幾天的事。
「到時再看情況吧,病人非常樂觀,所以,我也是挺樂觀,未必需要大費周章,拖家帶口地回南亞。」
老爺子點頭,「嗯,你瞧着辦,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家,不僅是漠年的事業我們舉家全力支持,你的事業,也是一樣的。」
老爺子年過九十了,思想卻十分開明。
從他接受了柳慕秋那一刻起,他對柳慕秋,就像對自己親孫女一樣。
絲毫沒有因為傅漠年是他孫子而偏袒過傅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