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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奈川,是極品暖男

第191章 於是,霧島悠月靜靜地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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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奈川,是極品暖男:第191章 於是,霧島悠月靜靜地揮手

    測試廣告1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眾人始料不及,nhk等一些電視台都立刻將鏡頭對準了舞台上身穿燕尾服的「秩序破壞者」。文師閣 m.wenshige.com

    沒有任何預兆的,開始了彈奏。

    指骨分明的手在多達八十八鍵的琴鍵上遊走着、舞動着、悲嘆着、吶喊着。

    原本不解的聽眾們望向舞台上的眼睛逐漸煥發着光彩,當結束月光第三樂章結束後,觀眾席一片沸騰,鼓掌的雙手也注入了十分的力道。

    「真是出眾的人,感覺十度音他也能輕而易舉地按下吧。」

    「本來是衝着常道老師來的,沒想到這裏還有這樣的人物。」

    「叫東悠嗎?之前一直聽音大的木野教授提到過。」

    司儀小姐姐站在幕後躊躇不定,幾名工作人員在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似乎在為誰去和夜架栞通報而犯愁。

    東悠右手的小指偏離了琴鍵,夜架栞正架着腿,手握成拳抵着臉頰凝視着他,表情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由於她進入了自己的視線,胸中的詭異情緒更加劇烈地燃燒起來。

    ——或許就這麼輕快地繼續下去?

    耳邊的掌聲很大,可是東悠卻感覺不到一絲的興奮。

    「這......現在是做什麼?」

    「不知道欸。」

    「他不下場嗎?」

    好像聽得見觀眾席交頭接耳的議論,突然感覺夜架栞在用冰冷的視線看着自己。

    東悠淺吸一口氣,對於曲子的感情,噴涌而出的情感,想借這首曲子傳達的事情。

    然而要是讓人聽了感覺「僅僅只是在生氣,用力地敲擊着琴鍵」是不行的。

    難過也好,憐愛也好,隨之融為一體的物語,飽含深幽豐富,希望能傳達到。

    東悠相當放鬆地坐在琴凳上,冷靜地環視聽眾的臉,繼續開始彈奏。

    貝多芬c小調第五交響曲,聲望之高,可謂「交響曲之冠」。

    命運的敲門聲響起,它深沉,安詳,優美,又蘊藏着深厚的力量。

    在那一刻,好似所有的花朵都在拼命地挺胸綻放,一抹甘甜且苦澀的淺淡暗影卻在花瓣的陰影下,搔搔作癢。

    蟄伏於暗流的陰影傾巢而出,突然,琴音緩慢而憂傷,陽光被陰影吞噬,花朵停下綻放。

    富於表現力的兩小節休止後,驀然出現了變奏,宛如詩人在誦讀一首優美的抒情詩,宏偉又輝煌。

    不斷高漲的琴音,像點燃了無邊無際的光芒,它有着攀越山峰的氣度,擊潰一切陰影。

    不管在場的人願不願意聽這琴音,都會被它強行吞噬,音樂強勢擊穿轉播的鏡片,落在無數觀看着節目的人耳中。

    從第一樂章直彈到第四樂章,長達三十五分鐘無差錯演奏,將眾人的情緒收拾的啞口無言。

    沒有人覺得這三十五分鐘是純粹在浪費時間,沒有人離場,也沒有人走動,仿佛都被琴音按在了座位上。

    就連一些轉播的電視台都沒有移開半分,全然將鏡頭聚焦在東悠身上。

    東悠的額頭上出現細汗,他終於明白這種情緒是什麼了。

    自己是帶着憤怒的情緒去彈奏的,心臟的跳動聲從一開始就突然變大。

    「這個人是東悠啊,今天也是賺足了完美零失誤的風頭啊。」

    「嗯,早就認出來了,沒想到傳聞是真的。」

    「比上次親耳聽的情緒來的更加突出,這一次有光芒又有影子,如果說之前是滑過綢緞的話,那麼這次就在走過滿是疙瘩的山峰。」

    「可是為什麼要彈這麼久......」

    觀眾席傳來竊竊私語,不過礙於夜架栞就坐在前排,根本沒人敢說多餘的話。

    東悠面向孤零零沐浴着燈光的黑漆鋼琴,當手繼續放在鋼琴上的時候,包含客席在內的所有聲響都消失。

    這燕尾服好熱。

    他伸出手當着眾人的面,將領口的蝴蝶結解開,露出皙白的鎖骨。

    當汗水滴落在手背,雙手傳來酸痛時,這一瞬間他才意識到——

    「啊,原來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霧島悠月絕對沒問題吧。」

    東悠站起身,對着觀眾席的人鞠躬,沒有緊張的神情,也沒有看上去那麼精神抖擻。

    忽然,角落響起了零星的掌聲,接着,一片接一片。

    今天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不管多麼高傲的心,都因他而心悅誠服。

    ——這種奮不顧身的生存方式,絕對不是一種錯誤。

    ◇

    舞台的大門被工作人員推開,上一個正在演奏的樂隊即將結束演奏。

    可經歷過了富有內涵琴音後的大廳,接下去一切的聲音都顯得那麼平淡。

    神里高中合唱部面色沉靜。

    霧島悠月依舊在把握着最後的時間,和部員們進行着最後的校對。

    「謝謝你,東悠。」她突然轉過身對着東悠說。

    東悠坐在椅子上揉着手腕:「真是的,我都拖了這麼久,你連一句我愛你都不肯說嗎?終究是錯付了。」

    「你立了一個不錯的榜樣。」霧島悠月卻無視他的三個字,單手抱臂看着部員們說。

    「怎麼突然沒詆毀我了?而且當別人榜樣這種事情做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可以的話,我沒想當誰的榜樣。」

    霧島悠月手抵着下巴輕輕笑着:「啊啦,原來你一直希望我這麼對你,這種奇怪的奴性真是讓我高看你了呢。」

    「有不少男性都想被美少女惡言相向,他們甚至還會從中找到樂趣。」東悠甩了甩手,「那麼,有信心嗎?」

    「指的是我對你惡言相向的話,你是否能從中找到樂趣?」霧島悠月微微歪頭。

    「——合唱啊合唱!是合唱!話說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霧島悠月稍稍躬身,笑着搖動着肩膀:「你在上台的時候有信心嗎?」

    「當然有信心,我可是東悠,一上台我就把「亂殺」兩個字刻在自己的臉上。」

    「臉上刻字......亂殺......」

    見她笑的很開心,東悠聳聳肩:「所以?」

    「當然,因為你和我,是一樣的。」霧島悠月對着他露出甜甜的微笑。

    看着她那一副美艷的臉頰,東悠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體再次繃緊。

    前方的隊伍已經下台。

    「接下來,由神奈川藤澤市,神里高中合唱部的學生為大家演奏。」

    「選曲為......《祈願~獻給那時的你》,指揮為霧島悠月。」

    隨着報幕結束後,合唱部在舞台上就位,東悠繼續坐在琴凳上。

    「等等?霧島悠月?霧島家的那個二小姐?」

    「就覺得怎麼不在千田私高了,原來去那個小地方。」

    「好像和千田私高的撞曲了吧?」

    「哇,那個人怎麼又上來了,這比啥啊。」

    報幕結束後,燈光泯滅,只有舞台上留着聚光燈。

    仿如從星空落下的光線落在那些人的制服上。

    霧島悠月一一看着眾人的臉,最後望向鋼琴位,目光如璀璨的悠月,望向他的視線愈發柔和。

    於是,指揮棒開始躍舞。

    剎那間,主旋律和女低音一併出現,沒有絲毫的雜質。

    「凝視着落葉陷入了沉思。」

    「在那個時候我遇見了你,總是得到你的幫助。」

    「失眠的夜晚全都是因為你。」

    「想立刻向你表白我的心意。」

    「你說的那些膩歪台詞讓我不禁笑了出來。」


    「那是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回憶。」

    「那是你贈與我的珍貴禮物。」

    「我並不嚮往多麼奢侈的生活,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已經足夠。」

    那是和千田私高截然不同的曲調,然而音節卻過渡的十分完美。

    低音和高音的不斷碰撞,主旋律撩人且蘊含溫情。

    琴音和歌聲在此刻交疊着,如交織的棉線,編織成溫情的布衣。

    它覆蓋着人的身體,只因它是溫暖的,通透的,治癒人心的。

    眾人沐浴着台上的人傳達來的光輝,夜架栞卻忽然站起身,抱着雙臂扭着細腰肢轉身離開,留下幾名被她特意喊來對旗下的學校進行評判的評委面面相窺。

    這被正在彈奏的東悠全部看在眼裏。

    .........

    「啊啊啊~真是中肯的評價呢,就是輸了啊~~」

    「真的很可惜,如果是我們先唱的話,贏的就不知道是哪家了。」

    「不過最後大野先生的指揮和東愛的演奏真是太棒了......」

    在音樂廳前的場地上,總能聽到部員們發出的哀嚎聲。

    神里高中在這次音樂廳中的表現,厲害讓人起雞皮疙瘩,一時間讓人難以取捨,但最後也只是得到了「聽眾推薦」這個偽榮譽。

    「我們已經拼盡全力了,只是花不到一小時我們就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雖然最後......」

    「對啊,這可不是全國大賽,我們只花了三個月!三個月就能這麼厲害了!」

    一些女生使勁地擦拭着眼淚,肩膀顫抖着看了眼四周。

    「東......東悠學長呢?」

    「沒看見人,霧島部長也不見了......」

    「......聽說都被主辦方叫走了。」四條茜解釋完後,對着部員們說道,「可以了,我們到車上去等。」

    「哎,一開始就被音樂名校的人圍住,現在又被主辦方叫走.......」

    「別嘆氣啦!豬仔們趕緊進車咯!」

    ◇

    「被罵了,沒想到夜架男友的身份也不管用。」

    在海岸邊,東悠不由自主地苦笑出來。

    霧島悠月和他並肩在海岸處走着,海和天空呈現一樣的暗藍色,右邊是一排裝修精緻的店面。

    結束後,兩人就被一些音樂名校的人給圍上,好不容易逃脫了後,又正好碰上了大野和士和東京愛樂。

    「要是沒有聽到你彈奏這部壯麗的作品的話,那麼一生可以說是什麼作品都沒有聽過」

    大野和士用恩格斯的話對東悠的彈奏給予了高度評價,但也說出了只有鋼琴的話顯得過於單調,希望今後能和他的管弦樂團隊來到一個新的高度。

    然而東悠並沒有打算今後一直彈鋼琴,也沒有往這方面奮鬥的意義了。

    再之後就被主辦方邀去喝茶,雖然只給了個警告,表示這麼做的話就沒有規矩,今後會很容易給他們帶來困擾。

    東悠深表歉意,直接來了幾個標準的「紅豆泥私密馬賽」。

    「肆意破壞規則的人,就要做好事後算賬的準備。」霧島悠月說道。

    東悠捏住了波子汽水瓶,滿懷苦澀的說:「還不都是你害的。」

    霧島悠月也沒有多加解釋,反而有些十分抱歉似地低下頭。

    「是嗎,對不起。」

    東悠一怔,只好輕輕別過頭:「沒有,反正我也出盡了風頭,不如說是推銷我的一種絕佳的方式,從某些方面來說我穩賺不賠。」

    霧島悠月忽然緊握住西服的領口,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垂下的眉梢與低下的眼睛被看在眼裏。

    「那個,東悠......」

    「嗯?」

    她側過身,有些為難地看着地面:「我今天贏了嗎?」

    東悠露出笑容告訴她:「贏的真精彩,看的我恨不得把那些虛偽的評委全殺了。」

    「不......那個......謝謝。」

    她不把話說清楚,還把臉別向一旁,聲音越來越微弱。

    「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東悠像是掩飾尷尬一樣喝了口水,然而明明不渴的多餘動作,卻讓他在心中升起了自我厭惡。

    海風吹來,霧島悠月抱緊了雙臂:「是嗎?如果不像是我態度的話,我向你道歉。」

    「啊?欸?沒有,不是,我覺得還可以。」

    她這種意料之外的話讓東悠在心裏嚇了一跳。

    不知是為難還是害羞,她總是不停地整理着劉海,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打理着披肩的烏黑長髮,不安地游移着視線。

    面對她這幅反常的姿態,東悠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和平常一樣說話就行。」他姑且說道。

    霧島悠月遲疑了會兒,像是接受了的點點頭。

    她漸漸恢復平靜,輕輕地咳了咳:「你是不是和夜架同學鬧矛盾了?」

    ——......原來心裏是在想這個問題嗎。

    不過東悠想起夜架栞在合唱還沒結束就離開,而且現在都沒有來找自己,一時間大腦有些頭疼不已。

    「矛盾?不可能有矛盾的,只有她有矛,我沒有盾。」東悠吐槽道。

    兩人突然陷入沉默。

    霧島悠月和夜架栞完全不同。

    兩人都是絕無僅有的存在,兩人都在自己專屬的世界裏閃閃發亮,兩人都是特殊的。

    東悠尊敬霧島悠月,他嚮往她,甚至覺得如果能得到她的承認,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正由於他抱着想和她相見的希望,才永遠的認為最崎嶇的路才是最好的路。

    他想珍惜她、在意她,因為她正直的模樣,生氣的模樣,奮鬥的模樣,在自己眼裏真的很美。

    就如「卡爾薩根」說的——

    在廣袤的空間和無垠的時間中,能與你共享同一顆行星和同一段時光是我的榮幸。

    而好感度來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東悠並不想失去她。

    但另一邊,是夜架栞。

    因為開頭很艱辛,所以他一直以為如果拋棄了她,自己也不會感到愧疚,甚至會感到無比的輕鬆。

    然而自從和夜架栞接觸後,他就發現了她更多迷人的一面。

    他已經決定用靈魂去愛夜架栞,否則他不可能會當着她的面說出「我討厭這樣的你」,而是繼續像之前一樣去迎合她。

    當她中途直接離開的時候,他的心情也因此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別想了。」霧島悠月輕聲說道。

    「嗯。」

    「從這裏回旅館要花多少時間?」

    「估計要二十分鐘吧。」

    「那麼我們走回去?我和她們說先回去。」

    「嗯,給我買一根棒冰當做獎勵吧。」

    「嗯。」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內,兩人像是各有心事一樣一言不發,能聽見的只有島上的聲音,和輕輕的呼吸聲。

    回到旅館,霧島悠月走進大廳,東悠跟在身後。

    在二樓的「男生止步」的警示標前,她忽然停下腳步。

    空間內的粒子在翩然舞動,在燈光中,霧島悠月轉過身,抬起纖細的手腕舉至中途。

    然後,向着東悠靜靜地揮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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