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表示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不明白,而系統也十分耐心的給出了回答。
「所以,宿主應該學習了。」
「嗯?」白淺聞言雙眸縮起,閃過幾縷危險的神色。「統子,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因為不想學習,才讓你上的?」
「系統以為,宿主是因為想要更好更快的學習才叫我的。」
「......」白淺沉默了。「好吧,憑藉我的天賦,多久能行?」
「在系統的幫助下,只要宿主好好配合,大概需要十天時間就可以讓宿主掌握足夠的知識量對系統的方案進行完美操作。」
十天時間,僅僅是能夠讓白淺執行系統給出的方法,而不是讓白淺自己就能夠獨自拿捏這道陣法。
但即便如此,若是在外人看來,這也足夠變態了。
可在白淺看來,這甚至都還有點慢了。
要知道他是可以利用系統的運算來進行模擬試錯的。
曾經白淺許多的想法,也都是使用了這個能力才能順利成功,甚至就連修煉玄術上面,白淺也很依靠系統的這個能力。
所以白淺深刻的知道系統這個能力有多變態。
但即便如此,系統也說了需要十天時間才能達到最低的標準。
那也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這個陣法的含金量太高,距離現在的白淺太遠。
「算了!」白淺搖搖頭,神色逐漸認真了起來。「我們開始吧。」
「呀!他認真起來了。」望着白淺神情變化的魘音驚訝的說道,然後直接坐在了地上。「準備準備躺平幾天吧。」
「什麼意思?」花顏有些疑惑的看着魘音,但還是跟着對方一同坐下,她畢竟不是一直跟着白淺的人,和白淺相處的時間自然也不如魘音這些身邊人,雖然了解,但並不知道白淺的一些習慣。
「沒什麼,只是他每次要思考或者修煉什麼東西的時候,都會是這個樣子,這是他除了戰鬥之外,少數將自己的大腦完全調動起來的時候,只要是這個樣子,大概他就不會怎麼搭理別人了。」魘音打了個哈欠,然後直接動手將花顏肩膀上的小白貓拿到手上吸了起來。
「是...是嗎?」花顏笑了笑,望着白淺盤坐在地上似乎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以前在我課上學習的時候都沒見他這樣的表情過。」
此時此刻,白淺已經完全進入了知識的海洋之中,各種關於陣法的知識都在系統的講解下一點一點的被白淺吸納。
而白淺也如同一個好學生一樣,不斷在意識中提問,解決問題,周而復始。
不得不說,系統教導都是十分具有針對性了,雖然一開始教導白淺的知識並不算特殊。
有基礎的,也有進階的,但是到了後面,直到日月星辰相關的知識出來的那一刻白淺就知道,他已經學習到了末尾階段。
正如系統所說的,系統並不會將陣法的某一層面的知識全部教授給白淺,只是為了達到某個目的而進行了極其針對性的教學。
過程中所有學習到的知識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鋪墊的。
這些知識不一定只能用在這個目標上面,但絕對是想要完成這個目標所必須掌握的東西。
並非是白淺不願意掌握更多的,也並非是系統不願意教給白淺更多的。
只是因為他們都在趕時間,白淺不會等待更長的時間,而系統也不會浪費白淺的時間。
所以最終的結果便是,白淺的陣法造詣提升了嗎?
當然是提升了的,而且提升了很多,已經完全不能用半桶水來形容他的層次了。
但有沒有提升到和佈置眼前這陣法的陣師相同的層面?
那當然是沒有,而且差距還是天地之隔,遙遠無比。
現如今白淺的陣法造詣,大概也只能算是所有陣師中比較中等的檔次,具體算是多少就不太好說了。
白淺現在的層面,僅僅是能看懂眼前的陣法,並且能夠使用系統給出的方式而已。
哪怕是想要讓白淺獨自去運轉陣法他此刻都做不到,至少也需要再思考一年的時間。
這一切,都是因為系統給白淺開了一個速成課程,讓他的陣法經驗槽蹭蹭蹭的往上面漲。
這僅僅只是十天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在外人看來或許會是相當離譜的存在。
要說白淺對於陣法的天賦如何,只能說不差,再加上本身魂力強大。
但即便如此,他也本不該在十天時間就達到這種程度的進步。
但是...誰讓他有系統呢。
「總算能夠看清出來。」
白淺以無形魂力化作幾道陣紋懸浮於四周,這次他總算不需要依靠系統視角就能看清楚那些線條,而且看的很清楚。
「這陣法依附於月光之力,藉助月之力驅動,有五千九百四十八道陣紋,其中又有十萬三千八百九十七道變化,這些變化之中,唯有一道才是開啟陣法的正確道路,而若是觸發了其他的......」
白淺眯着眼,意念一動,懸浮於身邊的無形陣紋稍有變化。
「其中有十萬道變化會將吸納於其中的月之力化作殺伐之力,湮殺陣中之人,剩下三千八百九十六道,似乎也會引起其他的變化,讓原本的傳送陣法變成諸多生死之陣,以陣法威能鎮殺陣中之人。」
「嘶~~~」白淺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這陣法需要大量的知識了。
的確是之前半桶水的他跳起來都夠不到的程度。
「確切的說,十萬三千八百九十七道變化之中,只有一線生機,但凡踏錯了一步,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辦?手突然開始抖起來了。
白淺想了想,準備散去周邊的魂力陣紋讓心情平復一下,只是忽然間,他卻瞥見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
「咦!這個地方是......」
白淺帶着古怪的目光朝左前方看去,那個地方有幾個線條行動緩慢,明顯和其他的有區別,而且無論是在月光之下還是在陰影之中,都虛幻無比,像是......受到了損傷,但還沒有完全自我修復過的樣子。
「有人強行破壞過這個陣法。」白淺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之前或許在自己之前進入這個世界的乾雲等人。
是他們做的嗎?
可為什麼是以如此暴力的方法,而且似乎還成功了?
難道不會觸發必死的變化嗎?
白淺將心中的疑惑說與了系統,系統短暫沉默了一下,而後也給出了解釋。
「系統分析,他們大概率使用了某種方式讓陣法的運轉陷入了短暫的停滯,然後以大量具備破壞力的能量觸發了陣法的所有變化。」
「那他們不是該死了嗎?」白淺問。
「不,因為陣法被他們停滯,所以所有的變化在被引動的一刻都沒有馬上爆發,而他們可以在趁着這個機會找到被同樣被引動的一線生機。」
頓了頓,系統的聲音繼續傳來。
「按照系統對於周圍環境的解析分析,他們大概停頓了這個陣法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也正是這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完成了引爆能量,讓陣法產生變化,以及進入真正生路的所有行為。」
「這......這也行?」白淺露出了難以相信的表情。
「宿主,那些人中應該也有至少一個造詣不淺的陣師,只有至少能看穿這個陣法的本質,但又無法正面解決,所以只能使用暴力的方式通過,而且這種方式的成功概率...僅僅只有百分之五,容錯率很低。」
白淺聽着認同的點點頭,這個方法,主打一個力大磚飛,大力出奇蹟。
以白淺此刻的想法來說,那就是逃課了。
有風險被抓住,但也有可能成功。
「百分之五,成功率很高的樣子,而且聽着也很輕鬆誒。」
白淺低頭頂着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自己曾經遇見過的那些概率而言,這百分之五似乎還真算不得什麼。
百分之一不也就那樣嗎?
百分之五可是百分之一的足足五倍啊。
「宿主!系統友情提示你,這個方法雖然簡單有效,但您並沒有完成這個方法前置條件。」
「您不具備那樣龐大的且具有破壞性的能量,這個方案在系統所有的解決方案之中,也是第一個被排除的。」
「這樣啊!如果這樣的話,那還是按照普通的方式去做吧。」
白淺點頭說道,他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真有穩妥的方式,那肯定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他腦子也沒什麼大病,也不是非得去冒險才可以。
「那就快讓我操作起來吧,我也很好奇了,那第五層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白淺邪笑一聲,腦海中立刻出現了系統的指示。
逃課是絕對不可能逃課的,這種賊道路線白淺怎麼可能看的上眼。
他走的是王道路線,主打一個好好學習當學霸,然後光明正大在所有人面前走出教室。
白淺回過頭,看着魘音等人,然而等對方疑惑的目光看來的時候,白淺卻只是笑了笑,然後回過了頭。
他本想讓幾人站遠一些的,但想了想,大概也不會同意吧,說不定還會因此生氣,拿出戒尺抽自己頭什麼的,也就沒有問的必要了。
和力大磚飛的逃課做法不一樣,系統的方法並不需要停止陣法運轉,也不需要儘可能降低月之力對於陣法的影響。
反而與之相反的,需要儘可能的調動月之力和陣法的聯繫,讓它運轉的更快。
只憑藉白淺的能力,當然不足以輕易將月之力和傳送陣法鏈接。
可若是按照系統的做法,白淺也佈置了數個陣法在外圍,這些陣法同樣是用於引動月之力的陣法,效用不強,但因為數量不少,倒是也匯聚了更多的月之力進入內部的傳送陣法,被那些線條吸收。
在月之力的膨脹之後,那陣法之中的線條飛速運動起來。
最終,在某一刻,所有線條的運轉速度都達到了一個極限,線條的殘影在白淺眼中逐漸匯聚為了一個完整的畫面,白淺亦是在這幅畫面上,見到了諸多的符文閃爍。
一共十萬三千八百九十七道符文。
正是那十萬三千八百九十七道變化。
見狀,即便滿頭大汗,魂力幾近乾涸,但白淺嘴角卻依舊露出了一抹淡笑,為了這一幕,他耗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
做到這一步,幾乎可以說是成功了,只要完成最後的一步操作就完全成功了。
白淺抬頭看去,天地分割之線的位置,一縷白光緩緩迎面而來。
就在日之光照耀在白淺腳邊的一瞬,白淺雙手迅速變換,那立於外圍的所有由他自己佈置的陣法全部在一瞬間發生了扭轉。
頃刻間,原本只在夜晚以吸收月之力為主要作用的陣法在陣紋變換之後,竟然開始吸納日之力。
強橫霸道的日之力皆有白淺所佈置陣法的引導進入內部陣法之中,迅速被其吸收。
異常力量的忽然出現似乎引起了陣法的變化,由線條凝聚而出的畫面上那十萬三千多道陣紋開始閃爍光芒,似乎被觸發了一樣。
可若是仔細觀察,所有的閃爍的陣紋並未帶給人危險的氣息,反而將進入其中的日之力按照某種規律的方式在相互之間運動。
終於,直至被吸收的日之力失去力量,其中一道陣紋閃爍了不一樣的光芒。
「就是你了!」白淺眼前一亮,當即將魂力打在這道奇特的陣紋上面。
剎那間,四周傳來一聲悶響,隨即迅速歸於平靜,僅僅是一陣狂風掠過,似乎就沒有其他了。
「失敗了?」左右看了一眼,花顏問道。
魘音聞言搖搖頭,走到白淺身旁與之肩並着肩,疑惑的用手輕輕在面前點了一下。
頓時面前的空間掀起了猶如水波一樣的波紋。
「這裏已經成了一扇門。」魘音開口道。
「你居然真的做到了。」花顏走上前來,語氣驚訝的看着白淺說道。
和魘音聊了許多,她大致也清楚白淺之前的陣法造詣如何,同樣知道白淺這些時日的學習是在做些什麼。
雖然她不知道那陣法的危險,但至少也知道其必然精妙無比。
此刻她的心情大概只有四個字能形容。
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