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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相府千金後她被迫追兇

076隨軍回到衛蘭城,見帖木兒鬧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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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相府千金後她被迫追兇:076隨軍回到衛蘭城,見帖木兒鬧烏龍

    測試廣告1    老荻王喜形於色,看着自己的女兒向自己款款走來,連忙站起身迎接。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他比疏桐高出些許,扶着疏桐的兩肩,怎麼看也不為過。

    疏桐伸出手,向荻王說道:「文書呢?」

    荻王招招手,一士兵心領神會,拿着墨寶上前來,他提起毛筆,在紙帛上草草書寫着,末了對那士兵道:「去,把這文書送過去。」

    士兵領命,小跑着將文書送了過去。

    荻王遠遠看着,對疏桐道:「這下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回家。」疏桐喃喃重複着,眼神中有些無措。

    在荻王的攙扶下,疏桐坐上馬車,大軍有序撤離了,城樓上的胤國士兵們這才舒了口氣。

    梓成悵然若失地問道:「疏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勸降如此浩蕩的軍馬?」

    白攸之右手握拳,不甘心地盯着前方道:「她是荻王的親生女兒……可她在胤朝生活了這麼多年,我不相信她沒有一絲留戀……」

    「不行,我得去找她。」白攸之低聲說道。

    而梓成從白攸之的敘述中聽懂了大半,身份之隔有如一道鴻溝,生生阻礙在二人之間,他只是落月屯中的一個鄉野村夫,何能配得上荻王的女兒?他嘆了口氣,像是接受了這命運,轉身回房收拾行李,獨自回往落月屯。

    疏桐的馬車越走越遠,隨着邊境的遠去,疏桐感到自己越發深入地進入到了荻國。

    荻國,絕大多數地界是一片荒蕪,黃沙漫天,一片綿延的沙地無人居住,只有在有水源的地方才有像拘彌鎮一樣的小鎮。

    荻國都城,衛蘭城,則是靠着水量豐沛的內陸河額爾齊斯河,發展成了一座頗為規模的大中型城市。

    與拘彌鎮不同的是,由於衛蘭城緯度高於拘彌鎮,故而不似它一樣炎熱乾燥,早晚溫差大,衛蘭的氣候頗為溫和,加之額爾齊斯河的水汽蒸發,空氣較為濕潤舒適,怪不得荻國要在此處修建王城。

    馬車緩緩駛進衛蘭城城門,疏桐暫時忘卻了眼前的不快,為這眼前新奇的景象所吸引。

    衛蘭城的街道十分寬闊,兩輛馬車並排穿行亦綽綽有餘,地上並無鋪設磚石,而是用重物將黃沙壓得緊緻結實,馬車駛過並未揚起沙塵。

    道兩旁的屋子用的是石頭材質,偶爾也夾雜着一兩間黃屋,是較為窮困之人的住宅。

    沿街開設商鋪,出乎疏桐意料的是,這兒的商業格外繁華,不似拘彌鎮那般要等到落日才有人煙。穿着顏色鮮艷、奇裝異服的荻國人在街上高聲叫賣,珠寶店、絲巾店、玉石店琳琅滿目……

    「這兒的景致同拘彌鎮完全兩樣。」疏桐忍不住感慨道。

    那老兵接話道:「這兒是王城,拘彌鎮自然無法相比。小郡主您再稍等片刻,王宮即刻就到了。」

    「小郡主」三個字撥動了老荻王的心弦,他的視線一刻也無法從疏桐身上移開,他凝眸細看,感慨道:「太像了……你是叫,疏桐,對嗎?你同你阿娘真是像呢。」

    疏桐下意識以手摸了摸自己的兩頰,悵然若失道:「很像嗎?我好像能想像到娘親的樣子了……」

    老荻王拉住疏桐的手,慈愛地拍了拍道:「當年沒能保護好你,我很是自責。從今往後,我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那個……」疏桐實在不知如何稱呼荻王,一聲「爹」叫不出口,「我娘葬在何處?我能去看看嗎?」

    「好,好。是該去看看了。今天我找到了你,應該去淑真墓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荻王撫掌道:「淑真的墓就在王宮之內,我捨不得她離我太遠……我這就帶你去看看你的阿娘。」

    馬車微微向東偏轉了方向,不到一會兒,馬車夫在外報:「王,淑真王妃的墓到了。」

    荻王和疏桐先後下了馬車,這是一片頗為開闊的空地,沒有什麼建築,只立着一塊精心雕刻的石碑,石碑比中原的墓碑要大許多,和疏桐齊高,上面用漢字刻着:愛妻淑真之墓,旁邊是一排荻文,疏桐看不懂。


    墓碑周圍很是乾淨,並無雜草一類的野生植物,看得出是精心收拾打理過的。墓碑右側是一棵梧桐樹,似乎有一定樹齡了,疏桐雙手剛好能夠環抱住。

    梧桐青翠欲滴的葉子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像人在嗚咽。

    「疏桐,快來見見你娘。」荻王站在墓碑前,對疏桐說道。

    疏桐應聲而至,在碑前跪下,磕了三次頭,在老荻王的攙扶下起身。

    老荻王呼吸有些不順暢,顯然是因為心情激動的緣故,他用粗糙的手撫摸着淑真的墓碑,更咽着說道:「淑真,沒有想到我真的找到了我們的孩子。她現在很好,出落得很水靈,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老兵亦紅了眼眶,在荻王身後勸慰道:「荻王,您莫要太過傷心,反而傷了身子啊……」

    「今天應是個開心的日子才對,怎麼大家都哭着鼻子呢!」疏桐吸了吸鼻子說道,「阿爹……先前聽他說,你們不是住在帳篷里嗎?這王宮又是怎麼一回事?」疏桐指了指老兵。

    荻王聽見疏桐叫自己阿爹,內心十分雀躍,解釋道:「大約五年前,我同荻朝上下的勇士們商量後決定在此處設立都城,老是過着遊蕩扎帳的日子,不利於荻國的治理和長遠發展,故而有了這王城。」

    「起初我們還很不適應,一到換季時候便總想着要遷徙,到後來也習慣了。」他自嘲着說。

    「那這王宮之中,可還有什麼……呃,我的兄弟姊妹?」疏桐試探着問道。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荻王頓了頓說道:「淑真走後我也未曾再納過王妃。只是我收養了一孩子,名喚帖木兒,原是我一位部下的孩子,我那部下在一場大戰中慘烈犧牲,愛人亦隨他而去,這孩子便成了遺孤。帖木兒今年十五,待會兒你應該可以見到他。」

    疏桐明白地點了點頭,荻王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且先回宮吧。」

    只見那王宮極為氣派,以白色大理石打造,正面有四個大的圓柱,威嚴而又肅穆地支撐起王宮,走近一看,大理石外表有凸起的豎立的裝飾性折紋,正中建築是一圓頂,上面用金飾加以點綴,在日光下閃閃發着光。

    這簡直和疏桐想像中的大不兩樣。

    兩排荻國侍女迎了上來,其中一人端着一件金縷華服,上前道:「小郡主安好,請隨我先去沐浴更衣。」

    荻國缺水,這兒的人民不常洗漱,沐浴更衣乃是十分尊貴的禮節。

    疏桐被那人牽引着到了一湯池旁,那人上前為疏桐寬衣解帶,疏桐嚇得後退了一步道:「我……我自己來!」

    「小郡主,」那侍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您可得早日熟悉才行,總不能這麼一直害羞的!」說罷將那新服放在湯池前,退了下去。

    疏桐渾身浸潤在這熱水之中,熱氣蒸騰而上,她感到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水珠在她的胳膊上跳動,然後漸漸穿透全身,她舒展身姿,將頭亦埋入水中。

    十幾秒後,她破水而出,呼吸新鮮濕熱的空氣,渾身上下都清新快活了起來。

    她美滋滋的以毛巾擦拭,換上了侍女準備的新裝扮。這是傳統的荻國服飾,疏桐此前在拘彌鎮已經穿過了,故而並不陌生,只是這針腳做工都遠遠要好於上次的服飾,上好的材質穿在身上有一種飄逸之感,似乎能被涼風吹透。

    她推門而出,走到正殿,一個稚嫩悠揚的男聲響起:「呼嫩斯?(你是誰)?」

    疏桐聞聲回頭,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黑亮的頭髮披在身上,紮成一束束細長的麻花辮,發尾用五顏六色的皮筋束住,斜飛的英挺劍眉十分濃厚,大而有神的雙眸是典型的荻式眼,非常具有辨識度,削薄輕抿的唇,黑而俊黝的皮膚,輪廓分明的五官看上去很是清爽朗健。

    「你說什麼?我猜你……問我是誰。你又是誰?」疏桐猜到這男子定是老荻王口中的帖木兒,故意逗他道。

    「我先問的你。」帖木兒指着疏桐說道,沒曾想他竟會說漢話。

    「我啊。」疏桐搖頭晃腦地說道:「我是刺客!」

    此言一出,沒曾想那帖木兒竟當了真,拔出佩刀就向疏桐衝去。

    疏桐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反應,自己已被帖木兒狠狠壓在身下,閃着冷光的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住……住手!」疏桐喊道:「我跟你開玩笑的!」

    「休要狡辯!」帖木兒將手裏的刀壓低了一寸,嚴肅地說。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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