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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

【番外篇】婚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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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番外篇】婚後(五)

    010

    「死了六個, 都是溺死的,四男兩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蔣勝在電話里交代,「都是三十一小的學生, 有五年級,有六年級的,先後到這個離這個小學差不多三十里的水庫,家長說,雖然都是一個學校的,相互之前也有不認識的,應該不是一起去玩。」

    盛君殊拉開車門:「是不是相約自殺?」

    畢竟這樣類似的案件, 新聞里時有發生也發生過。

    「考慮過這個可能。」蔣勝摩挲了一下腦門,「但這個三十一小, 是個比較的偏遠的小學,學生的家庭條件都一般, 有機會經常性接觸網絡的不多。我們搜查了僅有智能機的兩個男孩子的上網記錄,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組織或者論壇。」

    「倒是發現一些黃色圖片, 黃色視頻。」他忍不住說, 「哎盛總, 你說現在的孩子呀, 怎麼就……這樣呢?小學生啊, 十一二歲就,就,就,他們毛都沒長全就能看這些東西, 真可以啊。」

    話被打斷了,因為電話那邊傳來了小孩清脆的哭鬧聲,還有蔣勝哄小孩的聲音。

    「現在孩子都早熟。」盛君殊一面開車,一面說,「你只要不讓肖子烈十一二歲這樣就行了。」

    「我當然了!」蔣勝抬高聲調,「我跟你講,我的教育你放心,我女兒年年都是三好學生,聽話有禮貌,兒子我肯定也會教好的。」

    衡南拿手捋着後視鏡上懸掛的穗子,忍不住哼笑:「這麼快就變成他兒子了……」

    掛了電話,盛君殊嘆了口氣,開車掉頭。

    六個孩子。

    在公安方面,算得上重案了。

    「是要去那個水庫嗎?」衡南問。

    「對。」

    「有點遠。」盛君殊看了一下導航,「到那兒估計得晚上了,郊區很冷,我去後備箱給你把外套拿出來?」

    「不用。」衡南對着鏡子補口紅,「到時候我穿你的就行。」

    過了一會兒,聽不到回答,她睜圓眼睛扭過頭,盛君殊正盯着她看。

    想說什麼?

    ——怎麼這麼怕麻煩?

    ——我的西裝是給你買的?

    ——你的外套有多貴還記得嗎?

    這些從師兄嘴裏吐出來,都毫不違和。

    衡南剛要開口,盛君殊傾身在她唇邊抹了一下:「塗歪了。」

    拿紙巾擦乾淨手指,繼續開車。

    「……」衡南心跳怦怦。

    車開得很慢。因為去水庫,要「問靈」,問靈需要一些道具。盛君殊要注意看着路邊可能出現的殯葬產品商店。

    「一會兒我去買。」衡南主動說。

    盛君殊點頭同意。

    城市裏幾乎沒有這樣的店鋪,直到路越走越窄,人越來越稀少,才在巷子盡頭發現一家門面。

    「黃紙和白蠟。」盛君殊把車停在街邊。

    「知道。」車門砰地關上。

    這家殯葬商店被其他門頭擠得只剩下半邊,衡南進去的時候被擠得側了身子。裏面倒是大一些,連着後院,後院是亮的,屋裏是暗的。

    格局和她在最早在洪小蓮那裏的那個殯葬商店差不多,只不過,院子裏沒有人在扎紙人。

    玻璃櫃枱下面滿是冥幣花花綠綠的包裝,她趴在櫃枱上看了半天,才道:「老闆,有白蠟嗎?」

    櫃枱後是個帶着掛繩老花鏡的棉襖大爺,側頭,露出耳背老人常有的迷惑神色。

    「白蠟,蠟。」衡南比劃。

    門口風吹進脖子裏,「歡迎光臨」的鬧鐘聲響起,又有人進來了。那人並未走動,而是在原地站着,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爺困惑。

    算了。

    「黃紙。」

    老大爺咧開嘴,熱情地站起來,彎腰從地上拆開捆,拿出了厚厚一疊。

    聽懂了。

    衡南鬆了口氣,在小企鵝零錢包里翻所剩無幾的紙幣。

    這時,衡南餘光瞥見一隻白皙秀氣的手越過她,手拿開時,櫃枱上安靜地擺着一對白蠟。

    衡南本能地回頭看去,排在身後的男人,個子高而瘦,戴講究的細邊眼鏡,條紋襯衣外套了英倫風馬甲,身上飄出一股髮膠和淡香水混雜的味道。

    還有幾乎聞不見的蕭索煙味。

    男人鼻樑高挺,目視前方。

    她心中一動。

    老大爺說:「十塊錢。」

    「抱歉。」男人的聲音清潤,「不是我的,是前面這位女士的。」

    說話間,二人對視。

    男人低頭看她,鏡片背後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他只含着禮貌而矜持的微笑,便顯得儒雅風流。

    目光一觸即分。

    但他又很快轉回來,目光稍顯複雜。

    因為衡南低下頭找錢,白襯衣a字裙,清純的短髮,抬頭沖他燦然一笑:「太謝謝了。」

    「……」他抿了一下唇,目光疑問,欲言又止。

    衡南已經拿了黃紙和蠟抱在懷裏,斂目,面無表情地往門口走,正撞在男人轉身的瞬間,手一松,東西掉了一地。

    「抱歉,抱歉。」男人拉了下褲腳,立馬蹲下幫忙一張一張攏黃紙,理在膝蓋上。

    「沒事,我撿就行。」衡南笑着扶住裙子,撿起白蠟。低頭撿紙的時候,他的手扶在黃紙上,指節發白。

    「衡……衡南。」他抬起頭,目光裏帶着深重的怔忪,嘴唇微動,非常小聲地發聲。

    「我認識你嗎?」衡南驚愕抬頭,有些尷尬地問。

    「哦,沒有。」他接道,調整了一下表情,把紙遞過去,「這個給你。」

    「衡南。」頭頂一道聲音,男人如遭雷擊。

    「老公。」衡南忙站起來。

    「……」盛君殊被師妹一句嬌滴滴的老公噎得退了一步,幸好他見多識廣,穩如泰山,「嗯」了一聲,就看着她,走進店裏,「怎麼了?」

    原本他是不打算進來的。

    可是他想起當初在洪小蓮案那次,也是在殯葬超市,那個女老闆娘燕子,就因為認出了天書,轉眼就被詭丘派的人滅口。讓師妹一個人去,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乾脆跟了過來。

    待蹲在衡南對面那個男人直起腰,轉過身,和他對視的剎那。

    他算是知道眼下什麼境況了。

    男人和盛君殊對視,兩人喉結滾動,看起來表情都很克制,像是對彼此相吸的磁鐵,好容易才移開目光。移開了,還要看着空氣火花迸濺,緩一緩。

    盛君殊接過衡南手裏的黃紙塞進膠袋裏,拉過她的手,又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立在原地,看着盛君殊欲言又止。

    「老公,你們是不是認識啊。」她打量這兩人,轉頭對盛君殊小聲道,「他好像知道我名字。」

    「不認識。」盛君殊說,「走了。」

    「盛總。」被叫住。

    盛君殊扭頭,等了半天,那人看着他,嘴皮子想被黏合了一樣,吐不出一個字來。

    盛君殊扭回頭去,走到了那半個門頭的門口。

    沒有再遭阻攔。

    「老公,我胸口有點痛。」衡南站在門檻上,低頭捂胸。盛君殊眼疾手快,伸手一攬,就將昏過去的人攔腰抱起,男人神情立變,幾乎立刻走過來。

    「咣當。」衡南腳上的高跟鞋滾落了一隻,砸在地板上,似乎驚醒了男人,他像釘在原地一樣,直直地看着光里的那隻鞋。

    「愣着幹什麼。」盛君殊看着他,「幫忙啊。」

    他慢慢地彎腰,撿起了鞋,走到盛君殊面前。

    再度對視。

    「穿上。」盛君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給你師姐穿上。」這句話是氣聲。

    「師兄,你用什麼方法復活的師姐?」男人終於控制不住,急切地問。

    「關你什麼事?」盛君殊立在光里,冷漠地回答。

    他看向埋在盛君殊懷裏的女孩,臉色那麼白……

    她肩上靈火沒有了。

    剛才撿東西的時候碰到她的手指,也是毫無溫度的。

    都說衡南身死,魂飛魄散,陽炎體沒有轉世……

    「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像詭丘那樣……造出了,造出了一具……」男人吸氣,「師兄,你不能,你不能這樣。」

    「我怎麼樣,用你教嗎?」盛君殊邁出門檻。

    「你以為讓師姐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總裁的嬌妻玩偶就是對她好嗎?」他在背後吼。

    耳背的大爺都聽見了,受驚的雀兒一樣,側頭向門口望來。

    盛君殊冷笑了一聲,抱着衡南回頭:「你早叛就出師門,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喊大叫?」

    說罷,邁足而去。

    男人眼角通紅,好半天,才緩過神,怔怔低頭,地上留着一隻秀氣的高跟涼鞋,碎鑽折射了一道刺目的光。


    盛君殊把衡南塞進副駕,自己坐上車。

    「師兄,我演的像嗎。」衡南拉開安全帶,扭頭看他。

    盛君殊手握着方向盤,聞言笑出聲,又斂了笑。

    「君兮的性子,我最熟悉。」衡南涼涼地說,「牽着不走,打着倒退,藏九句說半句,什麼都放在心裏。越追着他越躲,一躲就是這麼多年。你放心,這麼一激,他遲早會按不住來找我們。」

    「他好像不知道天書的事。」盛君殊說,「『總裁的嬌妻玩偶』?」

    他冷笑一聲,滿臉一言難盡,「你說他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真搞不明白師弟師妹的腦迴路。

    「他連我怎麼是死的都不知道,」衡南說,「那他應該在垚山滅派之前就走了,全憑傳聞,肯定有瞎想的部分。」

    盛君殊說:「下次再見面,就不會這麼容易讓他走了。」

    衡南嘆了口氣,把另一隻鞋也脫了,鞋面翻轉,陽光之下,鞋底的法陣一閃而過,:「幸好師兄怕我丟,給我貼的一對追蹤符,那一隻送給君兮,不知道多久會被發現。」

    「這追蹤符是我們和官方玄學專家合作升級過的。他要是未曾荒廢,法術沒還給師父,研究十天才能看得出。起碼能拿到他的常住地址。」盛君殊說,「要是他荒廢了……這輩子都別想看出來。」

    衡南想起楚君兮的細邊眼鏡,很有興趣:「君兮現在好像是老師。」

    「他還能當的了老師?」

    「我的鞋才穿了三天……」

    「後備箱還有一雙備用的。一會兒別下車了,師兄去就行。」

    「晚上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火鍋……」

    黑色轎車遠遠消失在綠蔭茂密的道路上。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作話字數不收費)

    1.

    《撞邪》寫完了。

    這本書滿足了我很多的想寫的點,師兄妹的關係,青梅竹馬相攜而行的感情,酸果一樣的暗戀,前世今生——前世失去,今生追回,刻骨銘心,是我構想期非常有熱情的一本,可是我沒有把它寫好。

    這其實是我短暫的長篇創作歷程中,最迷茫,最不順,缺點暴露最多的一本,有很多次,我都想在作話里直接跟讀者道歉,因為我寫得真的很差……但是被勸住了,朋友們說,一旦在寫作過程中作者自己說出了書的缺點,那麼讀者在的過程中就會不斷放大這個缺點,以至於讀不下去。所以我一直忍住了,現在完結了,我終於可以說了。

    對不起,《撞邪》我發揮得很差。

    感謝一直追文的朋友們,可能並沒有達到期望,但你們因為愛屋及烏堅持下來了;也感謝棄文的朋友們,因為你們走得悄悄的,沒有指責和抨擊,給心理脆弱的作者留下了一點面子,真的很感激。

    2.

    先說為什麼會出現戛然而止的問題。在原本的構想中,垚山故事是個系列文,師兄師妹為主角的故事是《撞邪》,楚君兮為主角的故事是《衛道》,兩本剛好拼成一個整環,整的故事背景。

    那個時候,作為經驗不足的新作者,我甚至都沒有想過,系列文是多麼有挑戰性的一件事,甚至當系列文的第一本失敗以後,第二本不能寫出來,缺失的那些信息該怎麼辦。

    所以我的處理結果是,把他們儘可能地改編,以各種講故事或者插敘的故事揉進結局,我知道這樣的結局還是免不了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像君兮這樣的配角,到結尾還是個迷,還是沒能展開。

    所以我很沮喪。

    結局很失敗,這一點我承認。結局失敗,源於大綱有硬傷,大綱硬傷,源於我根本不會做大綱。

    對,在寫這本書之前,我都是在用腦子安情節和想人物,想的時候,我甚至分不清故事線和感情線,我一直以為自己寫的是劇情,「劇情向」從黑蓮花的文案標到了撞邪的文案。

    可是當我回看了幾個月前這本書的「大綱」,我發現我寫下來的那些關鍵詞,80%是感情變化,也就是說,這其實完全是一本感情流。

    小甜文。

    我寫的一直都是感情流,只是我自己不知道。我說我劇情寫得很差,是因為我根本沒有有意識地構寫劇情。

    從這本書開始,我才知道什麼是寫作。這本書寫完,我已經寫了150萬字,前150萬字,我竟然都是在憑本能寫作……從《撞邪》開始,才變成了有意識的寫作。

    所以,它讓我很痛苦,可是它也讓我在遲鈍的煎熬中睜開了眼睛。

    謝謝《撞邪》。

    另:《衛道》我會開的,幾本以後開,都市靈異,君兮主角。寫得好,就當是進步。寫得不好,就算是圓夢。

    3.關於恐怖感的缺失。

    《撞邪》因為我的優柔寡斷,失去了都市靈異的刺激感。那是因為,我瞻前顧後,我怕建國以後不能有鬼,怕被下架,怕寫到一半題材被禁,怕嚇到讀者小姑娘,最開始寫的時候,我甚至連「鬼」這個字眼都不敢露出來,全部用「怨靈」替代。

    可是寫到一半,我發現我錯了。靈異故事,假如連讀者都覺得不嚇人,「靈異」兩字,還有什麼吸引力和內核?雖然已經覆水難收,但從鬼娃娃開始,我嘗試轉變了寫法,雖然不怎麼好,但它看起來總算有一個靈異的樣了……

    4.關於故事性薄弱。

    比如經常有讀者說的看不懂,或者看起來不吸引人。

    一方面是選材。

    忘記從哪個作者那裏看到這樣的話:一些作者之所以還在寫作,是因為還有些話沒說完。

    《撞邪》期間,我大概也是這樣的狀態。

    我沒有幻夢,但有一些話沒說完。

    我積累了太多想說的話,關於我所認知的生活,關於世界給我留下光和影,關於人,這些想法太強烈了,在我心裏衝撞,激盪,它變成一種情緒,一種未出口的議論,蓋過了故事本身。

    我的選材全部是我想說的話。

    現實向,活該撲街。因為現實和是兩碼事。是光鮮亮麗的幻夢,是衝突,是起承轉合的精緻作物。

    而現實是不規整的鐵皮,是咸澀的淚,是灰塵。

    這些話我是說完了。我爽了,可是讀者萎了。

    由於閱歷所限,我不是老舍也不是周樹人,我所見的未必是發人深省的,我所想的未必是引起共鳴的,我揮斥方遒,寫出來就是篇中學生議論文。

    依據我的年紀,我更適合發揮腦洞。老老實實寫故事,奇幻故事,寫聊齋,而非狂人日記。

    另一方面是故事結構。

    這本書的結構失敗。因為大綱不會做,開頭冗長拖沓,結尾猝不及防——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學會寫大綱,試着寫一個真正的,有邏輯的,合理的故事。

    這本書的要素過多。讀者覺得亂,是因為日常小甜文,前世今生師門恩怨,靈異故事和現實向全部糅雜在一起,而現在的我完全沒有能力駕馭如此龐大複雜的的一個體系,也沒能將每一個設定落到細緻。

    為了正文混亂的遺憾,我在番外中重新構寫了一個故事。大家說它「比正文好看」,是的,它比正文好看。雖然它很簡單,但每一個環節清楚,明白,合理。

    從番外《清平樂》開始,從《狐媚子》開始,我會重新從最簡單的故事開始寫起,學會寫一個清楚,明白,合理,有始有終的故事。

    5.關於敘述的硬傷。

    這本書的轉場混亂。從黑蓮花被罵到撞邪,其實我知道這個問題。轉場,其實並不難理解,某種程度上,它是我喜歡的一種方式,像電影一樣切鏡,很炫酷。

    我相信切鏡也是能切得很巧妙的,只是我能力不足,切碎了,到《撞邪》,問題暴露到了尖銳的程度。

    番外《清平樂》的時候,我放棄了過於頻繁的轉場,放棄了大量的插敘倒敘,平鋪直敘,平平順順地寫完了整件事,該解釋的地方老老實實地解釋。

    也許,有些偏好,是要為故事的流暢性和可理解性讓步和犧牲的。

    6.關於場景的意識流。

    我的動作戲讀者看不懂,這讓我很憂傷。

    鹿大點醒了我,她說寫那些幹什麼,誰關注你主角怎麼武打的。

    我qaq

    我寫的這些場景到底是不是白費筆墨?到現在我也沒想清楚,但我覺得,場景的內容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場景的發生要有足夠的支撐。

    為什麼要打架。

    為什麼要發生衝突。

    《撞邪》沒有做到,是因為故事邏輯的欠缺,而專注於畫面本身,是因為我把這本當做了畫面練筆。

    全文快完結時,我總管全文,似乎就只剩場景和人設兩個優點了。

    一個不解風情的大師兄。

    一個內外割裂的小師妹。

    在我寫它之前,我不知道盛君殊和衡南會是這樣,可是我越寫到後面,他們在我面前的形象越鮮明。

    數據不好(當然不好)很多人勸我砍大綱完結,可是我還是硬着頭皮寫了五十萬。

    我對他們的感情太深了。

    我要給他們一個結果,才捨得關上這扇門。

    就算這本書只剩下了唯美場景和男女主角兩個點,我也要堅持寫下去,把這兩樣矮子裏拔將軍的優點發揮到極致。

    7.關於更新的不及時。

    我是兼職,日更對我來說壓力非常大。

    不僅是沒時間寫的問題,還有作者的量,語感,作者的狀態甚至作者當日的心情。

    有的時候太累了,沒有那種一鼓作氣的感覺,寫得很扁平,可是晉江就是一個看數據的平台,更多的收藏,更多的收益,才會有更好的曝光量。

    收藏不夠就只能多更新。

    我嘗試了一下日四自救,這也是我第一次連續日四兩個月。

    感覺身體被掏空,我發現我真的不適合每天更新字數過多,一個是我寫得慢,第二個是我想的過程總比寫的過程要長。很多時候,來不及思考,來不及改。

    我相信好文章是改出來的,不能修改經常令人破罐子破摔,以至於放棄治療。

    但我很難受。

    可是如果不日更,讀者會忘記劇情。

    就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多存稿。

    以後會存稿十萬再開文,儘量不斷更,不看數據,生死由天。希望有創新的部分,希望永遠比昨天進步一點。

    謝謝大家的陪伴,祝你們幸福愉快。

    再見,《撞邪》的世界!

    再見,師兄和南南!

    弓於2020.2.27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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