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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海外歲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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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番外篇 海外歲月(3)

    番外篇海外歲月(3)  實話說,特曼還真是沒有那種歧視的心態,只不過他見到如此健壯的兩個黃皮膚的人,讓他感到有些吃驚,這個書呆子不會說話,恭維人的話都叫人討厭。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李久看了看特曼,隨即笑了,「從科學的角度上看,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乘坐這樣的火車的,說說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我估計你可能過不了鹽湖城,聽說東邊的大雪下的更厲害,要不,你就在鹽湖城過聖誕節吧。」

    李久是啥人啊?以他那睿智的目光焉能看不出特曼這次的出行是有苦衷的?說起來這聖誕節可是西方人的「春節」,在這個時候還要出行,除了他這樣的瘋子,那就是有毛病的人,所謂毛病不等於是身體有病,而是在家庭、事業上等等,需要趁這個機會去活動,人為了生存,為了發展,吃點苦都是應當的。

    特曼做了個很無奈的手勢,「如果上帝讓我止步於鹽湖城,我想我也認命了,作為一所私立大學的副校長,我做的實在是有些不稱職和彆扭。」

    此時的弗雷德里克。特曼是斯坦福大學工程學院的院長,斯坦福大學的副校長,在那個年代,其他院系都很容易就找來了贊助和捐贈,唯獨他這個工學院卻是很難弄到。為什麼會這樣呢?當時的有錢人都喜歡標榜自己的文化水平,喜歡「藝術」和「歷史」,所以,他們往往會為某些小小的理由向文學院,語言學院甚至神學院捐款捐物,偏偏就是特曼的這個工學院不受人待見。

    二戰期間,美國國防部曾撥出了5億美元巨款,大力扶持發展電子研究項目,結果,這筆巨款被各個名校瓜分,麻省理工據說分得最大,有3億多,就是洛杉磯大學也弄了8千萬回來,而斯坦福大學分到了多少呢?5萬美元。每每說起這些心酸事,特曼的表情就十分的難受。斯坦福大學由於出了一名總統,名聲已經在上升,可是他這個工程學院現在卻還是個沒有蛻毛的醜小鴨。

    說起來,斯坦福大學從一開始建校的時候,就被認為是那些學業成績不好,卻又必須去混出一個文聘的後備選擇。斯坦福在兒子去世三年後傾盡所有建立的大學,本意是紀念自己的兒子,所以學校的名字叫「斯坦福大學」,他甚至對自己的妻子說,「我們沒有了孩子,能進這所學校里讀書的年輕人都是我們的孩子。」可他沒有想到,大學第一次開學典禮的那天,前來上學的550多名學生中,三分之二來自加州以外,是那種「落榜」的,這不能不說是對斯坦福先生的一種嘲諷。

    斯坦福大學是由斯坦福先生的牧場轉化而來,曾幾何時,斯坦福先生也在自己的牧場裏培育優化新的馬種,於是,業內就有了「農場大學」的綽號。要在這樣的口碑下搞出高科技來,着實不易。跟哈佛和麻省理工這樣底蘊深厚國家重視的名校比起來,1951年的斯坦福工程學院還真不算個什麼,誰知道有這個學院?

    特曼此次之行的終點是位於美國東部的里士滿,那裏的富人很多,特曼這次去是要參加一個聖誕晚宴,順便找那裏的富人化化緣。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可是,眼見得這次席捲全美國的暴風雪要把他攔阻在路上了,心情不由得變得很是鬱悶。

    他為什麼不坐飛機過去呢?第一,在那個時代,橫貫美國東西部的直達航班很少,價格不菲,以他目前所處在的位置,要想報銷這趟飛機的機票錢,估計得跟老喬治掰扯半天,還未必能夠報銷。第二,冬季的天氣總是莫名其妙的,那個年代的航空服務還真是做不到現如今這樣。所以,特曼改乘火車過去,儘管在路上可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而他正需要利用這段時間仔細的思考一下今後的路該如何走。可是沒想到,剛剛離開三藩市進入俄勒岡州,暴風雪就鋪天蓋地的下來了。無聊的特曼只能在列車的餐車上「借酒澆愁」了。

    在餐車裏與李久巧遇純屬偶然,李久是餓了,帶着嘎子到這裏吃東西,西方人很講究也很享受,能夠進入到這節餐車裏消費的都是頭等艙的客人。在種族歧視還很盛行的時代,兩個華人走進了餐車的確還是個很稀罕的事情。特曼沒有種族歧視,可是他卻是覺得奇怪,仗着酒勁才跟李久說了那段話,同時,也是因為座位不空,只有特曼這張桌子上還有空位,服務生在詢問了特曼以後李久他們才坐下。換個「白人至上」的傢伙,李久可能就需要等一會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不是一個英國人?」特曼畢竟是屬於高智商的那類人,跟李久簡短的幾句話就聽出了李久的倫敦口音,隨即微笑着說道,「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弗雷德里克。特曼,美國人,加州三藩市土生土長的美國人。」

    「謝謝你的允許,我叫李久,英籍華人,不過我卻是週遊了大半個地球才到三藩市的,跟你這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比起來,我算是後輩了。」李久謙遜的用英國上流社會的腔調說道,「我在鹽湖城就要下車了,去看一位老朋友。」

    「啊!你的倫敦上流社會的腔調聽起來真是悅耳,我們美國許多人想學,可是……」特曼做了一個滑稽的表情,「說着說着就會露餡,比如我,也能說幾句,不過,說的時間長了就不那麼順溜了,有些腔調根本模仿不來。」

    「哈哈……語言嘛,沒什麼的,我也可以說美語,紐約腔,你習慣聽嗎?」李久哈哈大笑的看着眼前這個看上去很直爽但精力顯得很充沛的中年人,其實,特曼此時已經年過五十,算是個中年人的尾巴。「我這個助了五年書,語言方面應該還行,我正在學西部的腔調。」

    突然之間,特曼覺得眼前這兩個年輕人……很有趣,他也是在路途上實在太無聊了,覺得有個人聊聊天是件可以接受的事情。其實李久此時已經38歲了,怎麼說也不能說是年輕人了,不過在特曼看來,比他小的都是年輕人。

    「一個人出來旅行實在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你喝酒嗎?我可以請你!」

    特曼開始套磁了,不過李久看出來他是真的無聊,算是個善意的套磁,至於為什麼找自己套磁……李久思索着可能是因為自己那一口倫敦腔。

    特曼是個高傲的人,他雖然是斯坦福大學畢業的,可是人家後來可是整兒八本的去了麻省理工弄了個博士回來,二戰期間,在無線電研究和發展上也沒少出力,在那個普遍文化層次不高的富人餐廳里,他難得遇到一個可以看得上眼的。

    其實,所謂白人的種族歧視最早是源於歐洲社會裏的上等人和下等人的,當年,由於猶太人操持的行業多為下九流,所以,在歐洲被列為下等人。下等人在歐洲,不管你的皮膚有多白,那不是奴僕就是平民,根本連姓氏都沒有的,如果不是文藝復興運動,不是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哪裏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姓氏出來?當人們知道自己應該有個姓氏的時候,於是,以自己的職業或者駐地為名的姓氏就都出現了,基督讓他們待人都平等,可是,這有文化和有品味有修養的人,如何可以接受跟粗鄙、愚魯和充滿銅臭的人聊天?特曼目前在餐車裏遇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他甚至直接拒絕了幾個看似「腰纏萬貫」的暴發戶與其同坐,他寧可買下對面的座位也不想跟那些滿嘴臭氣的人說話。


    「冒昧的說一句,您喝的這個牌子的威士忌……不太好,如果您不介意,我來請您如何?看看我的眼光如何?」李久看到特曼喝的那種當地產的威士忌就搖頭,他喝過,實在太難喝了,「如果這裏有法國的白蘭地就更好了。」

    特曼不是不知道這餐車裏有好酒,可是在美國,開酒禁才不過十來年,本地產的酒根本無法與世界其他地方的名酒相比,可價格也是高的嚇人,特曼捨不得花上比本地酒貴出好幾倍的價錢去買那樣的好酒。可面前這個華人似乎想當冤大頭。美國人是不懂得謙讓,既然你說你請,那麼你就請好嘍。

    於是,李久讓服務生拿來一瓶法國產的白蘭地,剛剛打開瓶蓋,那香氣已經讓特曼忍不住了,可是李久卻是讓服務生拿來冰水,慢慢的品嘗着,就連坐在旁邊的嘎子也似模似樣的先用手掌捂着杯子,然後聞着酒香……再轉眼看對面的特曼,這老小子不講究,一盎司的白蘭地已經一仰脖下肚了,李久嘆口氣,真是牛吃牡丹暴殄天物啊。特曼此時也發現了自己的「不雅」,尷尬的笑了笑。

    「如果你想痛飲,不妨叫上一瓶威士忌吧,我看到那裏似乎有蘇格蘭的芝華士,你不妨叫上一瓶,喝威士忌不用講究那麼多,當然,你要是想文雅一點也是可以加冰的,如果你想讓自己像烈火一樣燃燒起來,你儘管可以像喝啤酒那樣的痛飲,我不介意的,不用擔心付賬的問題,算我請你的。」李久很紳士的說道。

    這實在是讓周圍的一些土豪有些不忿了,一個華人,在高級餐車裏擺闊?不能忍,這是美國,比錢?哈哈,現在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就是美國。

    「喂,小子,你很有錢嗎?要不要比一比啊?」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李久的肩膀,「如果你能喝得過我,那麼我來買單,如果你輸了,那麼我們今天喝的酒水就由你來買單,你敢不敢跟我賭?」

    「請問……我認識你嗎?我為什麼要和你賭?」李久不卑不亢的把對方的手拿了下來,「美國是個自由的國家,自由不等於粗鄙和沒有禮貌。」

    不能不說,此時的美國社會正在努力由粗鄙的西部牛仔向高貴的歐洲白人文化過度,李久的話讓周圍其他人覺得有道理,大家向那個壯漢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啊!你說的對!那麼好,我叫比爾,羅傑斯。比爾,那麼我們現在認識了,我希望你跟我比一比看誰的酒量大,自由的美國是競爭得來的,你懼怕競爭?」

    「競爭是指的競爭思想和頭腦,可不是比這種……實話說,我不想跟你比,如果你能喝,只管喝就是了,等我們下車的時候,看看你能喝多少。」李久差一點就把「酒囊飯袋」的話說出去了,不過,他不想惹麻煩,忍了。

    作為一名紳士,你可以跟他比槍法,比劍術,比馬球,比賽馬甚至比比如何討女人喜歡等等,唯獨不能比酒,那是下等人的遊戲,所以,李久不會應戰。

    比爾還要說話,被特曼給攔住了,「比爾先生,請您自重,李久先生是紳士,他不會跟你比酒的,你知道紳士能比什麼嗎?哦,你不知道,那就最好各安其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將叫乘警過來趕你走,你實在是太粗鄙了。」

    特曼的一席話把比爾弄的上不去下不來了,不過這傢伙也轉彎的快,「好吧,不比喝酒就不比喝酒,可是我聽說紳士很注重名譽的,你能露一手給我看看嗎?」

    說着話,比爾還故作不經意的露出了掛在腰間的一把轉輪手槍,那個意思是「要不咱們比比槍法?」就在比爾得意的時候,也沒看見李久怎麼動作,一伸手就把比爾的手槍從槍套里拔了出來,然後稀里嘩啦就把那支轉輪槍拆成了零碎,6發子彈捏在手裏,隨意這麼一搓,子彈頭都掉了下來,然後將子彈頭裏的火藥倒在餐盤上,再把子彈頭按了回去,很快那把手槍又復原了,被李久順手插進了比爾的槍套里,隨即,李久拍拍比爾的胳膊。

    「還比嗎?這點火藥我留着,萬一你需要止血的話,也許用得上。」說完,李久端起自己的白蘭地先聞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泯了一口,微笑着看着大家。

    別說比爾了,就是特曼和圍在周圍的吃瓜群眾全都傻眼了,這是變戲法?

    「我是一名戰士,參加了整個二戰,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對你沒有好處。」李久像是對特曼做解釋,可卻是抬頭對着比爾說着,「你的槍里沒子彈更安全。」

    「邁高的!原來你是一個大兵?」比爾還在那裏口無遮攔。

    「比爾先生,英國的傳統是遇到戰爭,貴族要帶頭參加戰鬥,你不可以這樣說一個經歷過無數戰火的軍人,他們看待榮譽比生命還重要!」特曼正色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榮幸認識了一個偉大的戰士!那個,我想加入你們!我其實是鹽湖城編組站的主任,對不起,剛才冒昧了!」比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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