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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紅塵劫

一百四十七、震武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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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紅塵劫:一百四十七、震武之約

    阿右被肖遠勝適才的幾句話說的惱羞成怒,但想自己再不喜劉岳,背地裏說人家長短總是不妥,聽劉岳要眾人握手言和,心想如此草草了事也好,於是便道:「好罷,你們馬馬虎虎向我道個歉,我馬馬虎虎的也不計較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肖遠勝道:「你目中無人,背後非議我師弟,憑什麼要我們道歉?」阿右道:「你們這幾個狂妄自大的後生小子,在長輩面前沒規矩,我出手教訓你們也是應該。哼,自古以來只聽說過小輩向長輩道歉認錯,可沒聽說過要長輩向晚輩道歉的。」肖遠勝怒道:「你少拿『長輩』二字來說事,你如堅持不肯向我們道歉認錯,今日之事我跟你沒完。」

    王雪聽肖遠勝和阿右兩個人說來說去眼見又要動手,忙插嘴說道:「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何必耍口舌之快,計較一句道歉之言?」但肖遠勝和阿右心頭正怒,王雪這一句話兩人誰也沒聽進去。

    馬俊學是站在阿右一邊的,適才幾招沒敵過劉岳,心中兀自不服,只盼雙方能劍拔弩張的吵上幾句,然後好好比試較量一番,聽王雪出言做和事佬,忙搶着道:「蠢丫頭真沒規矩,論輩分有你大師兄和阿右前輩,論地位有你家劉掌教,哪裏輪得到你插嘴,難道你爹爹沒教你規矩嗎?哦,我忘了,你爹爹早死了,確實沒教過你規矩。」

    文函料知馬俊學這句話一出口,王雪立時便要動手,身形疾晃,攔在王雪身前,道:「王姑娘別動怒。馬師弟,你快別再多舌。」王雪已氣的小臉通紅,正要出手和馬俊學拼個死活,聽文函如此說,便強自忍耐,道:「好罷,我不生氣。」

    卻聽馬俊學又道:「我說你們怎的如此沒規矩,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哈巴門的大師兄連老師父都害死了,做弟子的還能好到哪裏去。劉掌教你日後可得小心些,老肖既然能將你師父害死,想害死你這個師弟還不是輕而易……」

    馬俊學話未說完,肖遠勝身形一飄到馬俊學身側,一腳將馬俊學踢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馬俊學怒道:「想打架是嗎?」當下不起身,雙手在地一拍,身子噌地向前竄去,雙腳猛向肖遠勝雙膝襲去,使得竟是哈巴術中的一招「滾刀式」的變式。肖遠勝右袖一揮,格開馬俊學雙腿,左掌狠狠在馬俊學右臉摑了一下,冷笑道:「狂傲小子,竟敢跟我比試哈巴術!」這招滾刀式是馬俊學適才見肖遠勝施展時偷偷學的,滿擬自己忽然使出肖遠勝的絕技,肖遠勝一時錯愕,便會狼狽逃開,豈知肖遠勝是哈巴術的大行家,自然也精通破解之法,這一招非但沒將肖遠勝逼退,自己反倒吃了虧。

    阿右趁肖遠勝相鬥馬俊學之時,長劍一揮,劍尖疾向肖遠勝背心刺去。劉岳抬腿盪開阿右長劍,說道:「阿右大俠,你是前輩高人,縱使不願和我們握手言和,又豈能背後暗算。」阿右道:「背後暗算那又如何,當年我們四大真俠剿滅鬼頭教,我擊殺鬼頭教主,靠的便是背後暗算,咱們江湖人動手比武,打贏了便是公平,又在乎什麼背後偷襲?」

    肖遠勝怒道:「真不要臉!」發掌去奪阿右手中長劍。阿右手腕繞了半圈,將長劍負在背後,向後跳開。肖遠勝跟着向前竄出,左掌右拳,連連向阿右發招。阿右叫道:「咄咄逼人,你當我怕你嗎?」長劍甩出,又和肖遠勝斗在一起。

    馬俊學叫道:「前輩,我來助你!」回頭對師弟賈仁義說道:「你隨我去相助阿右前輩。」賈仁義不願得罪肖遠勝和哈巴門,但當着眾人面又不便違拗師兄,只得跟在馬俊學身後。

    劉岳心想:「大師兄此番帶着手下弟兄來河南少林,全是為了我和王雪,他口中雖說的無情,其實心裏一直在乎師兄弟間的情誼,此刻他有難,我不能不管。」當即叫道:「馬俊學,多年前的那場擂台賽,你被我打得那麼慘,今日難道不想報仇嗎?」馬俊學昔年在大庭廣眾之下慘敗劉岳,直至今日也耿耿於懷,乍聽之下登時大怒,狂吼一聲向劉岳撲去。

    劉岳和馬俊學一動上手,宋臘牛、馮毅、王威等餘下之人也紛紛撲上去,眾人又斗在一起。

    文函叫道:「馬師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非要以打架來解決爭分?」話音未落,梁飛虎從旁欺到文函身側,飛腿將文函踢倒。梁飛虎財大氣粗,文函原本討厭他,被他忽然踢了一腳,心中更是盛怒。秦丹奔過去將文函扶起,問道:「大師兄,你還好罷?」文函吼道:「打死他!」衝上去和梁飛虎鬥了起來。

    王雪、李浩、張冠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心下琢磨:「此刻該當相助大師兄和劉師兄才是。」但王雪和文函、秦丹相識,不願出手與二人為敵,李浩不想王雪為難,也不便出手。

    張冠華大喝道:「師兄,我來助你!」衝到劉岳身旁,將賈仁義的招式接了過來,讓劉岳和馬俊學單打獨鬥。

    馬俊學自知不是劉岳對手,當即展開輕功,圍着劉岳來回奔逃,招式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他輕功不弱,在人群間來回逃竄,劉岳一時也難以將他拿住。

    二人又游鬥了片刻,劉岳已探清馬俊學的步伐路數,大叫道:「雕蟲小技!」左腳向後繞了半圈,身子斜着竄出,正竄在馬俊學身後。馬俊學下一步原本便打算向後跳開,豈知被劉岳先行截斷退路,心頭大驚,急忙收住腳步,向前逃竄。但劉岳早有預備,右掌對着馬俊學背心急拍過去。

    驀的里一個人影飛身擋在馬俊學身前,口中高叫着:「別傷我師兄!」只見來人卻是秦丹。劉岳收掌叫道:「秦丹,你要跟我動手嗎?」秦丹一慌,道:「我,我,這個……」劉岳喝道:「你讓開!」秦丹一聲長嘆,低頭向後退開。

    王雪心裏好奇:「秦丹和我師兄是舊識嗎,她怎的如此聽師兄的話。嘿,我師兄女人緣真好。」

    忽聽啊的一聲,緊接着又聽到嗤的一響,眾人心頭同是一凜,情知有人受傷,不約而同地停手罷斗,互相觀望。只見馬俊學左手捂在脖頸動脈上,滿面通紅的瞪着肖遠勝;肖遠勝冷眼瞧着阿右,他左腋衣帶被劃破了,左半邊衣服落到腰間,露出半個上身。

    原來適才馬俊學慌張退開之時沒瞧清周遭情形,退到了肖遠勝身旁。肖遠勝右手當即使出一招「天昏地暗」,打在馬俊學脖頸上,但他自己也沒能避過阿右從旁斬來的一劍,被劍刃劃破了衣裳。


    馬俊學陰沉沉的道:「好個肖遠勝,算你狠。」肖遠勝道:「我這一掌只使了五成力,不然此刻你已魂歸西天了。」轉頭對阿右道:「適才那一下若非我腰身搖的及時,此刻我已被你斬成兩截。大家無冤無仇,你卻非要殺我。」阿右若無其事的道:「是啊,大家無冤無仇,我卻非要殺你,那又怎樣?死在我阿右劍俠的亡魂不知有多少,他們也並非人人都和我有仇。」神色之間的意思是:「我想怎樣便怎樣,我自己高興便好,誰讓我武功高呢。」

    肖遠勝怒道:「好,四大真俠的人品道德小弟今日領教了。前輩既然有意要生死相搏,晚輩奉陪便是。」左手握拳,呼呼呼向阿右右臂連出三拳。阿右不敢怠慢,橫過長劍護身。肖遠勝右掌又跟着向阿右左半身刷刷連劈兩掌,封住阿右左臂,右手中指、食指直戳阿右手腕,要打掉阿右長劍。阿右心頭一凜,暗想:「江湖人稱我是『劍神』,我要是長劍被打掉,那與落敗無異。」只得向後跳開。

    馬俊學叫道:「你欺人太甚!」雙掌向肖遠勝身後襲去。劉岳擋在馬俊學身前,喝道:「欺人太甚的是你們。」

    便在此時,忽聽遠處山道上響起一陣爽朗笑聲,一個長髮披肩、滿臉鬍子的消瘦男人在長笑聲中大步走來,身後跟着一個俊美婦人,卻是邱海波夫婦到了。

    阿右大喜,叫道:「邱老弟,曉楠妹妹,你們來啦!」邱海波微笑道:「我聽說空淨老和尚和哈巴門結下了梁子,此次和內子前來便是想從中分說誤會,想不到我還沒上少林,先在此處遇到你們了。」劉岳沉着臉道:「我們和少林的誤會已除,你不必上少林了。」邱海波道:「如此說來,我只須為你和阿右分說誤會便可了。」肖遠勝道:「我和阿右前輩之間沒有誤會,不過是他想殺了我,我不想死罷了。」邱海波道:「阿右老兄,你這臭脾氣該改一改了,何必張口閉口的便要殺人?」阿右道:「我便是要殺了劉岳和這姓肖的,你幫不幫我。」劉岳奇道:「你殺我作甚?」阿右道:「姓邱的,你是打算助我,還是要相助劉岳。」邱海波道:「四大真俠,同生共死,我自然是要相助你的。劉岳,做兄弟的今日要得罪你了。」劉岳怒道:「你不怕死,儘管來便是。」

    其時武林中優勝劣汰、強者為尊,武林中人向來只憑武力解決爭端,是非曲直排在最末,邱海波雖知今日之事多半是因阿右而起,但他和阿右是生死故交,也只得相助阿右,當即施展遊行拳法,向劉岳欺近。曉楠見丈夫出手,跟着也展開拳法逼向劉岳。馬俊學哈哈大笑,叫道:「劉岳,你這叫失道寡助!」當下也不再向後逃,反向前搶出幾步,跟着邱海波拳招向劉岳竄去。

    王雪見劉岳受三人圍攻,其中曉楠和馬俊學倒還好說,邱海波拳法精湛,倒是不能小覷,她和秦丹、文函交情原本不深,這時再也顧不上這些,叫道:「姓馬的,你沖我來!」向李浩使個眼色,二人一齊衝上去加入戰團。

    便在眾人斗的分不清你我之際,忽聽遠處大街上隱隱約約的傳來陣陣叫喊,喊聲中還依稀夾在着李浩的名字,眾人心裏好奇,紛紛收招向一旁退開,只見遠處接上幾個震武門的弟子一邊走一邊高聲喊着震武大會的口號。原來每當一屆震武大會結束之後,震武門便在江湖上為當屆的頭魁武狀元和天下第一門派大肆宣揚一番,以便明年會有更多的江湖好手慕名前來參戰。

    王雪心裏一奇,隨口問李浩道:「震武門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嗎,他們每天不好好習武,卻到處找人來比賽。」李浩尚未作答,一旁的梁飛虎卻搶着道:「小丫頭懂個什麼,震武門此舉是為了給自己揚名,他們門中沒有武林好手,亦沒有精妙武功,但震武門在江湖上名頭甚響,天下人人皆知,還不都是這每年一屆的震武大會之功?嘿,我明年也得去震武大會上走走,好好教訓教訓你們。」說着揮肘在李浩身上輕輕撞了一下。李浩哼和一聲道:「你不怕在擂台上丟人,儘管來便是。」

    眾人側耳聽着那幾個震武門的弟子高含口號越走越遠,心頭無不凜然,不自禁都現出了長風破浪、壯志難酬之感。

    過了片刻,劉岳道:「咱們在這個地方上打鬥有什麼樂趣?阿右老兄,邱海波老兄,今日之事暫且作罷,咱們明年八月到震武大會上去打如何?」阿右道:「劉掌教不想死在這荒郊野嶺,想在死在擂台上,這有何難,我讓劉掌教和肖大掌教多活幾個月便是了。」劉岳正要出言叫罵,轉念一想:「明年震武擂台便是你們死期,此刻我又何必跟你爭一時口舌之快。」便道:「請了。」

    阿右哼了幾聲,對邱海波道:「咱哥倆多年未見,去喝兩杯。」邱海波笑道:「如此甚好。」二人當下帶着邱夫人曉楠走遠了。

    文函向肖遠勝和劉岳作了一揖,道:「今日之事,我斷魂派責無旁貸,明年震武大會,我們要相助阿右大俠了,兩位掌教莫怪。」劉岳道:「好說。」文函道:「告辭。」帶着手下幾位師弟也走開了。秦丹走在最後,悄悄以哈巴門的規矩向劉岳行了一禮。劉岳微笑還禮。

    肖遠勝見眾人走遠,忽然回手,霍的一拳打在劉岳胸口。劉岳一怔,叫道:「你幹嘛打人?」肖遠勝怒道:「今日之事,說來說去都是你哈巴門惹出來的,累得我從北海那麼大老遠的地方趕來,還莫名其妙的和斷魂派他們結了仇。我不打你打誰?」劉岳心想:「從北海到河南少林何止百里,大師兄若非日夜兼程,決計不會這麼快趕來。」心裏一陣感動。

    王雪走上前說道:「大師兄,都是我的不是,少林之事也是因我而起,您別生氣了。」低着頭向肖遠勝伸了伸舌頭。肖遠勝自上次王雪被尤多利擄走之後便再未和她相見,幾日來心裏一直擔憂,只怕這個小師妹已被尤多利折磨的不成人形,此刻見王雪好端端無礙,心裏高興,揮手道:「罷了罷了,阿右馬俊學恁的狂妄,我原本便該出手教訓教訓他們。」

    劉岳道:「師兄,我還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請教。」肖遠勝笑道:「劉掌教今日怎麼如此客氣了,有什麼話你儘管問。」劉岳道:「我們和少林寺之間的事情不過只這幾天而已,你卻是從何處得知的?怎麼連阿右、邱海波、斷魂派也這麼快趕來了。」肖遠勝道:「哈巴門和少林寺結了仇,如此大的事情在一個月前江湖上便傳的沸沸揚揚的,我自然知曉啊。」劉岳嗯了一聲,轉頭對王雪說道:「必是劉俊馬這小子傳揚出去的,他那夜見了你們母女倆和少林三英雄起了爭執,於是在江湖上胡言亂語,說少林寺和哈巴門相互有仇。」王雪道:「下次見了,我非割下他舌頭不可。」

    肖遠勝道:「好了,今日之事已了,我們告辭了,咱們震武大會再見。」當即向劉岳等人辭行,轉身而去。

    劉岳、王雪等人經歷了這一番情由,誰也無心再去遊山玩水。劉岳道:「咱們回去罷。」待明年震武大會之後,師兄再帶你們好好出來遊玩遊玩。王雪忽道:「離震武大會還有好幾個月呢,何必急着回去?你們陪我去一個地方。」劉岳微微一笑,心想:「小女孩就是貪玩。」問道:「去哪?」王雪道:「去了你們便知道了。」拉着李浩的手當先帶路。

    四人一路南下,一口氣來到福建,劉岳、張冠華不知王雪要去哪,問她多次她只笑而不答。。

    這一日,四人在福建的一家小客棧里打尖。張冠華道:「王雪,咱們若是再南下,可就要出海去東瀛了。」劉岳道:「咱們已走了兩個多月了,從此地趕回勃子鎮還須三個月左右的時日。王雪,你若是再帶着我們到處亂走,咱們無法趕回去參加震武大會,到時候張冠華奪不到頭魁,他要揍你我可不管。」王雪笑道:「師兄放心,我要去的地方便在左近了,耽擱不了冠華奪魁。」劉岳從桌上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茶,說道:「咱們來福建轉轉也好,我當初棄文習武,拜入哈巴門下,便是在福建境地,現下舊地重遊,不勝感慨啊。」王雪一奇,道:「師兄是在福建拜師學藝的?」李浩笑道:「這個當然,哈巴術是東洋人的武功,東洋人當年渡海來中原謀生,便是在福建開辦武館,我聽說咱們上代的老掌門便是在這裏跟着東洋人習武的。」劉岳道:「正是,當初咱們哈巴門的總舵設在福建易微山上,不知現下還在不在了。」

    王雪聽到「易微山」三個字,心頭一凜,道:「易微山,就是易微山!」說着跳了起來,左臂一不小心撞翻了劉岳面前茶杯,茶水從桌上灑了出來,濺的張冠華滿身。張冠華叫道:「餵哦,你瞎高興什麼,你在易微山有熟人嗎?」王雪喜道:「正是,正是!非但我王雪有熟人,你們也有熟人,快走,我帶你們去。」話一出口才想到自己根本不識路徑,無法帶眾人前去,於是跟着又道:「師兄你來帶路,我們快走,去易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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