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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喋血:212 交談

    孤島喋血正文卷212交談但是,前面還有一場流血的角逐,如果他揣測到我的想法,並感覺到我知道他些事情但又不說出來,那將是無法補償的失招」

    「好,隊長這件事真有些蹊蹺,李廣元,是否事先已經和老師約定了聯繫的方法?」

    「是的」

    「是雙邊聯繫嗎?」

    「是的」

    「您可以把他的地址給我嗎?」

    「當然可以。」

    「現在還有件事邊防哨所報告說您並不是一個人越過邊界的,還有一位太大,對嗎?」

    「不,由我帶過邊境的不僅有黃太太,有她的兩個孩子」

    「她是誰?」

    「是難民。她的丈夫過去在我們這邊的工廠工作,是一位鐘錶工藝專家,後來陣亡了。空襲剛剛結束,她就站在馬路上。」

    「兩個孩子多大歲數?」

    「都是吃奶的嬰兒。唉,我也弄不清他們的年齡。他們哭叫得很厲害」

    「她在那邊什麼地方走的?」

    「西安。」

    「在一個旅社附近嗎?」

    「是的」

    「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仙客來。』」

    常凱申聳聳肩膀說,

    「為什麼我們這麼熱衷使用這樣的名字呢?」

    「我想,不用過很久,和現在相反,我們這裏所有的旅館都將使用所謂很時髦的名稱。每個人對於自己所沒有的東西總是特別地感興趣。「

    「恩,很有可能。到那時南京大概就會出現一些什麼『東宮』、『維納斯』、『瑪利亞』之類的旅館了」

    「在上海就會出現『紐約』、小巴黎、『金色大廳這樣的旅社了』」李廣元補充道。

    常凱申點點頭,伸了伸懶腰,問道「您在那邊旅社找過人嗎?」

    「你們在那邊盯過我的稍?」

    「我掩護了您。」

    「既然這麼說,我就回答您在那邊和一位老師有聯繫的是教授。」

    「為什麼老師不去旅館?」

    「因為我指示過他,要他注意採取安措施,教授我記不住他的名字。沒有來同牧師會面,他的消息極靈通,他代表內部某個極為秘密的團體,不知因為什麼他已經自盡了。」

    常凱申懶散而緩慢地從衣袋裏掏出一張小紙片,放在李廣元面前的桌子上說「就是他把這個密碼送到我們秘密住所來的記得吧,在我不得不讓您蹲監獄時還給你看過?真離奇,不是嗎?這個密碼同作收報員工作的,那位迷人而又年輕的母親的密碼一模一樣」

    「如果他讓我用左手寫字就糟了。」李廣元仔細地望了望自己的密碼,想了想「應該提前做好思想準備。充分了嗎?事出偶然嗎?或者他在玩把戲?如果常凱申把他的疑點告知了吳四寶,那麼吳四寶就未必會象過去那樣和我交談了」

    「您對我有懷疑嗎?分隊長」

    「有那麼一點」

    「有多少呢?」;

    「我懷疑您做起戲來了,您知道『牌九』這種遊戲嗎為什麼不是呢?從人的角度來說我能夠理解您,在我們這個『大家庭』的國度里,現在每個人只關心自己。」

    「如果我確實在演戲,又怎麼樣?」李廣元慢條斯理地問。「如果我對您說,我是在做戲,這是因為我覺得我不大信得過您,儘管您準備一旦當這裏響起了盟國的炮聲就逃走的計劃對我很相宜;而且還因為直到現在您還沒有對我說過我們要和誰一起出走?究竟跑到那裏去?又是如何走法?您想當企業主,但我投進您企業的決不是金錢,而是生命啊。所以我對老師才這般誠惶誠恐和認真。」

    「您大膽地把他的妹妹和小崽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弄得我們的人差一點沒上吊。她在哪裏?」

    「在重慶。」

    「別扯謊。」

    「那末,就請您別再問下去了。」

    「如果我找到了她,老師能不能接受我入你們的伙呢?」

    「如果您能批准我和他工作,他一定會按受你入伙。確切地說這是連續性的工作」

    「是什麼工作?」

    「讓他而不是讓詹國強成為實際力量的代表人物。」

    「您認為上面敢下換馬的決心嗎?您以為對他來說我的名字比其他人更加誘人嗎?無論是詹國強還是總參謀部和外交官員們都不讓我沾邊,而去用他這傻瓜都知道,我是個讓人害怕沾包的人物。」

    「但您能搜羅到軍方司令部那些人的材料,逼使他們完絕望,並迫使他們和我們一齊干不管是否會令人遺憾地遭到失敗,確保仍然能和他們在會談桌旁坐下來」

    「您約定什麼時候同那邊見面?」

    「您還能不知道?」

    「我們現在還沒有聽到他的電話。」

    「十九點三十分。」

    「您找個機會問他「『延安那邊從誰那裏得知在進行着談判?』」

    「您有這方面的材料嗎?」

    「李廣元,我要您向詹國強提出問題並聽取他的回答。這樣就行了。」

    「您相信我能活着走出他的辦公室嗎?」

    「我相信。我不相信的是,明天一早您能不能在您的公寓裏醒過來,我真不相信的是這個。正因為如此,我要指派我的司機跟隨您的左右是的,是的,派一名司機,您的右手腕疼痛,開車不方便,您把這件事告知詹國強。」


    常凱申按了一下控電板上的按鈕,那個可惡的兩面派立刻出現在門旁。

    「秘書在那裏?」

    「他正在待命」

    「請他來一下」

    司機走進來。

    「你郭,從今天起你當這位的保姆。」繆勒說。「他的生命受到威脅。你就在他家的一層樓過夜,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什麼活東西,都別開門;我的朋友無權用生命來冒險,你應緊隨左右,就像對我和我那不幸的孩子一樣伺侯他。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分隊長」

    建立這個秘密組織的主意是常凱申想出來的。他知道,如果現在,就是說在1939年3月,還不籌辦一所企業的話,當國家崩潰之後再來拯救衛隊的幹部,那就特是一件棘手的和在實際上行不通的事情了。只要這一主張一經獲准,立即可以撥款修建一條隊員撤向其他地方的可靠渠道。要在那裏建設衛隊的根據地,需要托人在長江沿岸一帶購置私宅,汽車、和小旅社,就要招募一批為該組織工作的人,在敏感地區、警察機關、鐵路、公司中籌建一些可靠的情報機關。

    常凱申手下有一批和那邊保持着密切關係的情報人員,而且他也知道吳四寶的孩子,二十歲的老大,新近獲得了一些職務,這是件違背信條的事情。但他並不是離經叛道,而是經過汪未經批准採取這一行動的。常凱申猜想,一定是副總裁用軟磨的辦法使汪先生相信,孩子是為國家思想犧牲了『世俗前途』打入了那邊的階層,而決不是對於這一思想的背叛。

    只是在3月末常凱申才得到一份情報,這才使他相信吳四寶正在籌劃修建一條把國家中特別忠於他的成員轉移到國去的秘密渠道,因為他認為,為了這一目的他可以利用汪未經剛上台就和南京發生聯繫的那些外事部門的某些特說關係。

    常凱申一直想弄清楚,吳四寶是怎樣建設秘密轉移渠道的。可是副總裁一直守口如瓶。但常凱申最終還盡弄到了一些可以證明許多駐中立國大使館的國家人員,正在竭盡力秘密地把所有可能被定為戰犯的人員、轉移到各地去的材料。

    於是常凱申暗示吳四寶他還知道更多的情況。

    「那有什麼?」汪未經連眼皮也不抬地問道「就算是我手下的人這麼做了,您懷疑他們中間有誰圖謀不軌?自私自利?對我隱瞞了真像?還是撒謊?」

    「他什麼時候才對我口吐真言?」常凱申想」他老是半吞半吐,擔心會弄出什麼事來,誰都信不過那末又何必邀請我參與他搞的一切名堂呢?又出於什麼用心在同李廣元會面後又說了一番必須經常合作以便協調行動的話呢?什麼時候他才明白,不相互信任是不行的?何時才能說真話呢?」

    「副總裁,我無論對誰都不懷疑,尤其在談到您的部下時更是如此。我不過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一般技術性問題不應當由您來搞。即便此事關國家命運這樣重大的問題也是一樣。搞技術是我這樣的技術人員的職責,而不是政治家的事情如果對您心懷不滿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就會立即告發您犯有失敗主義的罪行,他們將強調說現在有一個以吳四寶為首的秘密組織,有什麼必要成立雙重組織?共黨即將被消滅,勝利已經迫近啦,如此等等可是我的本行,有權申請成立一個秘密備用中心。一旦戰局不利,就能挽救數十萬名國家戰士。我會這樣來論證這種工作的必要,即現在我們有不少外交官員和軍人認為有可能單獨媾和,這種叛黨分子無權在國外為所欲為應立即把我的部下派出國外,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監視這些敗類,挫敗他們的一切罪惡企圖為此目的,我甚至打算向詹國強索取拉丁美洲反美國佬起義的種子正趨成熟的材料;我想肯定會使汪未經感興趣,因為這是進攻的觀點,現在對他就仿佛在傷口上貼上了一貼鎮痛藥

    「什麼?」常凱申搔了搔耳垂「好建議。由您來起草一份備忘錄,我來設法使上面相信這個建議是合理的。您有沒有一個初步的設想?」

    「從帶園向安地區秘密疏散有用人員的渠道我已經安排停當。在東南亞那些南洋小國家有一些旅館不必花錢便可到手,在美州的港口停舶着用半價就可從遠親處買到的無主快艇。一切我都推備就緒,我要求批准行動。您也知道,詹國強駐國外的間諜頭子會立即查覺我的部下在國外的頻繁活動,因此準會問我這是什麼用意?為誰幹的?是誰批准的?」

    「好,如果我先向您提出您已經提到的前兩個問題,該如何曾復呢?」

    「我這樣回答您現在我經管着七萬件重要證件有包括埃及、新加坡、智利等國的護照、駕駛執照、公證文件還和七千名對我們未來工作有用的隊員談過話他們積極而又聰明,年輕並且機靈。為了對部分疏散渠道進行一次試驗,經我批准搞過一項遊戲派出了一名同行奉命執假護照穿過境,秘密越過了我們同緬甸的邊境,然後到泰國潛入美國,把我頒發的膠合木板換成了那邊的真護照。」

    「您部下的什麼人有在美國的?」吳四寶難堪地問道。

    「我準備向您提供一批名單,我弄不大清楚那邊的姓氏。」

    「謝謝。我很想看看,對於那邊我一無所知,」吳四寶說。

    「說下去,」吳四寶請求道,「我在聽您說。」

    「我事先給此人打過招呼」,常凱申吁了一口氣說,「萬一事情敗露無論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都不會搭救他,那時我將矢口否認而且還要出賣,一切都應像在戰時一樣」

    常凱申在幾個衣袋裏摸索了一陣,從中掏出了一強揉皺了的國際電報紙,伸手遞給了吳四寶。

    「這是什麼?」他問道。

    「您看看吧這是他從外面發來的消息,不需看電文譯文,是這樣寫經安排我現在西班牙『庫埃利亞』商行任廣告代辦人。在彭塔雷納斯附近荒涼的地區可望搞到兩套房屋,該處可修舶中型船隻和潛艇。需四萬美金。擬安插三名同事。在梵蒂岡換取證件頗為理想。」

    「您以為到處都可以這樣組織新的國外間諜機構嗎?」

    「在國內未必可行,」常凱申哼了一聲「但在拉丁美洲是可以的,在那裏我們的根基十分牢固,完行得通。」

    「您那位同仁前往那裏,行程用了多少時間?」

    「五個月」。

    「那就是說,早在去年十一月份,您就考慮到戰敗之後該怎樣拯救您的下屬了?您着手後路未免太早了一點吧?」

    「我早就明白,」常凱申生硬地答道,「早在1938年2月之後葬禮就等待着我們了。」

    「您敢放肆對我說出這種話來?」

    「可是,副總裁,您的部下動手於同樣的工作還要更早一些哩」

    「我的下屬過去、現在和將來一貫忠於確信勝利在望的領導。」

    常凱申用手掌心捂住了嘴,咳嗽了一下「往往當我感到不受信任時就沉不住氣以我看,不以誠相待的時代已經結束總該相見以誠了吧」

    吳四寶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踱了一圈,然後在窗前止步,額頭貼在玻璃上,連身子一動也不動地說「您對我談談組織的結構。它由哪些分支部門組成,又是怎樣通過誰與外國人保持聯繫。吸收進來的成員有多少目前的和以後的人數。挑選成員的原則,由誰確定候選人員,對其家屬制定了一些什麼規約,世界各地組織成員間的聯繫形式,司令部將設在哪裏。司令部的結構,由誰頒佈命令,命令的形式」

    常凱申又咳了一聲,他想關於司令部和它的構成是個主要問題,用標準的語言來說,那就是秘密組織的頭頭由誰來干。吳四寶一直到最後才提出了這個問題,而且是把它當作一件次要的事情附帶說出來的,顯而易見真正使他感興趣的莫過於這件事了。

    但是,常凱申還是接過了副總裁打過來的牌,根據吳四寶的提問依次開始回答。

    「以我看,組織的結構最好是雙層的。一開始我們就創造種氣氛,說它是一個秘密銀行團體,必要時,負有確保救援衛隊中所有那些根據宣言只要曾在安總署和軍隊中供過職,就一古腦兒被認為是戰爭罪犯的軍官。因為我的部屬要潛伏下來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都是些拋頭露面的人物,而我們知道,國家遭到失敗之後,出賣的活動總是十分猖獗的,所以問題應該是,而且必須是把衛隊中最寶貴的鬥士佈置到國外去。但是,第二層,即真正的組織結構卻在於目前就應該在世界所有的地區建立我們的據點,以便將來繼續我們的鬥爭。由我們立即重新部署的軍官來加強同忠實於我們的外國人之間的聯繫;梅思品的宣傳工作做得很出色,從遠處看到的一切與近處所見的情況完不相同。再說,好在有文化的人並不多。人們多半相信傳聞,所以現在還有可能在阿根廷,巴拉圭,西班牙和葡萄牙等國家極為有利的環境中開展工作;我們還沒有充分利用我們的日本盟友在新加坡,印度,緬甸和加里曼丹一帶的條件哩。可是,正因為在那裏從傳統上說集中着一些與倫敦和加拿大有來往的巨大貿易集散地,所以是一條打入歐美兩洲的良好途徑我想,您一定會諒解我不經核准就擅自行動的這種行為。我已和我們的汽車、化學壟斷組織中的朋友們談道在亞洲的那些地區建立分支機構遠景計劃中的某些問題。當然,盟國最初決不會放棄狠命搞你一下的作法,可能要對我們的工業家進行制裁,但是經濟終究比情感更有力量,西方沒有中國能行嗎?」

    「壟斷組織向您提交過書面意見嗎?」

    常凱申微笑了一下「難道他們能這麼做嗎?副總裁。」

    「為什麼不能呢?」

    「因為他們害怕管理委員會中您的那些代表們;如果他們能夠獲准,那又當別論了,更詳盡的建議將在一周之內擬好。」,

    「活又說回來,盟國也會知道這些建議的他們將會感到奇怪,為什麼個叫常凱申的人對這樣一份遠景草案那麼感興趣管不了那麼多啦,反正情況總會好起來的,」

    「好,我說完了,」常凱申長吁了一口氣。

    「副總裁,儘管您現在的看法也是正確的,就是說我沒有考慮到情報有可能泄漏出去這一層,但也並不完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吳四寶也不總是錯誤的了?他的一些想法有時也不總是完無益的?請繼續說下去」副總裁冷笑了一下。

    「至於目的,衛隊秘密組織成員的數目,現時我還難於說出一個準確的數字,但據我初步估計,約近三萬人。」

    「初步估計的原則是什麼?」

    「這又是馬後炮了,如果我敢於老實地說出一兩年前就應當認真地做一次統計,而且我們在做一件事情時,又能把不只允許成功而且還允許失敗當作一條確定不移的規定的話,本來我是會想出一套辦法的。而且請您相信,這還是一套相當不錯的辦法而我現在只好採用十分原始的辦法了我首先想到的是在我的機關中有一百五十人必須得到挽救我那一批負責其他國家事務的科室領導人還有監督工業和銀行、主持思想、教會和青年組織工作以及領導集中營事務的所有人員。當然,如果您贊成我的想法的活,現在就必須把人員部署到事先已經建立起來的中心去我負責搞好在其他國家的根據地。」

    吳四寶看了一下世界地圖說「是一條很具體的路線,不錯。」

    「至於說到挑選的原則,那麼,當然又可能會因為時間的因素需要作一定的取捨。秘密警察各部門的領導人遠不都是我的人丁末村常常任命一些受他庇護以他作靠山的人,使我無法指望我的下屬在各地區行使他們的管轄權利。但在華東和江淮,蘇南和蘇北這一帶,我的手下是完可靠的,我絕對信的過他們,他們的想法和我一樣。

    如果您許可的話,由我委託他們制定名單」。常凱申哼了一聲。「當然是口頭來制定的,無論如何不能載入文件至予對候選人員的批准,則要請您委託我來做初步的挑選工作,然後再由您最後核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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