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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影視劇中最凶的教官

第四十九章:戰勝不可能的幸福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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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影視劇中最凶的教官:第四十九章:戰勝不可能的幸福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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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夢他們要幹什麼?

    王戰和教練們舉着望遠鏡望去,剛才和同心協力的集訓隊員,這時候在他們望遠鏡的視野中,奇怪的分成了兩部分,像是鬧了矛盾要分開干似的。讀書都 m.dushudu.com

    「這幫小子搞什麼?剛誇了幾句,這就……掉鏈子了?」

    「搞什麼飛機?」

    只有王戰的臉色變得發黑了起來。

    他很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叫你多嘴,叫你裝x!

    有教練不知道王戰此時的心情,還滿是失落的嘆息道:「王教官,這幫小子不經夸啊!才夸就整么蛾子。」

    王戰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應該……應該不是么蛾子。」

    「嗯?」

    一眾教練望向了王戰。

    王戰深呼吸一口氣,說了句教練們沒聽懂的話:「他們可能是動腦子了。」

    他們可能要打破山營的記錄了!

    這句話王戰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怕臉疼——剛還輕描淡寫的說破山營記錄是動動腦的事呢,這……一轉頭就真動腦了。

    師兄的記錄大概……真的保不住了。

    教練們不解的對視,沒琢磨明白是什麼意思。

    ……

    李夢他們分成兩部分這是要幹什麼?

    事情還要從幾分鐘前說起。

    眾人齊心協力拖着石頭前移中,許三多傻笑的對李夢道:「比我想的容易多了!李夢,照這個速度下去,咱們天黑前,應該能把山上的那塊拖回來吧?」

    許三多的話差不多是所有人的認知,李夢當然也是同意這個說法。

    「差不多,咱們兩三點應該能到終點,墨跡一下再把山上的那塊拖回來,差……」李夢邊說邊思索,最後卻驟然卡殼,然後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興高采烈的道:

    「哎!我草!我有個辦法,咱們能提前搞定!」

    「提前?提前多久?」

    李夢極有把握的道:「省幾個小時!」

    這話一出,眾人來了興趣:「什麼辦法?」

    能省幾個小時,誰生不出探究的心思?

    「分兩組啊!一組去山上把終點的石頭往回拖,另一組把這塊石頭繼續往上拖——來來,大家停一下,我們試試三十個人能不能把這個石頭輕鬆拖動。」

    試試又不吃虧,眾人當然願意奉陪了。

    面對少了一半人拖動的情況,龐大的石頭依然屈服了,在三十個人的拉動下,還是和之前一樣移動起來,眾人只感覺稍微費了點勁而已。

    「可行啊!」

    「嘿,辦法挺簡單有效的!」

    「我去,我怎麼就沒想到?」戰士們紛紛出聲,李夢的主意毫無阻力的全票通過。

    李夢的辦法說白了很簡單,差不多是那種只要是個人給段時間就能想出來的簡單。

    但請記住,前置條件是給段時間考慮、接觸,並為了偷懶而動腦筋!

    可絕大多數的人,甚至是九成九的人,有幾個能在第一時間去想辦法?

    絕大部分的人,更習慣在最後說:欸,我怎麼沒想到?

    辦法是高票通過了,可有個問題擺在了面前:

    居然沒有人選擇去終點往回拖石頭!

    李夢震驚的看着這幫明明有白面饅頭卻愣是不為所動的戰友,奇怪的道:「嗯哼?往回拖石頭可比往上拖省力,你們居然不樂意?」

    許三多見狀,忙給李夢捧場,表示自己願意去,結果被鄭傑一把拎到後面,並「教訓」李夢道:

    「你傻啊,要是往回拖石頭,不就錯過了往石頭上寫字的精彩畫面?老李,我們之所以咬牙幹着沒用的苦工,可不就是為了最後能目睹石頭上留言的畫面嗎?」

    看,這就是實際需求和領導想當然之間的鴻溝。

    好在李夢是個知錯就改且隨時能聽進意見的人,他立即笑道:「你才傻,不就是想見證這傳奇的一幕嗎?簡單!來來來,咱們現在就寫,正好拖回去的同志還能在那裏給所有石塊描紅,順便還不用帶着油漆桶上山了。」

    鄭傑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愚蠢,刻意強調李夢一定是忘了這一茬——他還犟嘴呢,搓繩子最多的一名戰士就抱着油漆桶撲到了石頭跟前,麻利的打開了桶蓋,刷子往桶里一塞,抄起來就像書寫自己同樣苦思了三個月的內容。

    這下鄭傑也顧不上嘴犟了,忙撲了過去,他可是親手抓住了一窩兔子讓大傢伙吃到了兔肉的主,怎麼能被搓繩子這種沒技術含量的走運鬼搶了全部光芒。

    其他人吃味的看着兩人在那爭奪率先潑墨書寫的權利,酸水直冒。

    兩個走個狗屎運拔了頭籌的混蛋還在爭執,一個堅持用同上兩個字來保持隊型,一個卻堅持寫「你猜我們挪了多少米」——沒錯,鄭傑這貨苦思了三個月,居然想到的就是這句,完整的說,他想到的話是這句:

    猜猜x集團軍第21次集訓隊到底挪了多少米!

    可在另一人的嘴中,鄭傑這貨的話完全是打亂隊型,鄭傑則表示自己這話絕對可以讓後輩們記憶猶新一輩子!

    兩人爭論的火熱,成才忍不住插話:「誒誒,先別爭了,我們到底挪多遠?一百米?」

    鄭傑頭也不回:「隨便啊,讓後輩們慢慢猜啊!」

    另一人則不甘示弱的表示道:「我們要給後面的人挪動的空間,總不能山營到幾十期的時候,後面的人只能挪幾米意思一下吧?」

    老實說,鄭傑的惡趣味獲得了一票支持者,但反方的話也有道理——要怪就怪前面的前輩太狠了,尤其是最開始的五期,要麼五百米,要麼直接一公里,把他們能「動手腳」的距離都給提前預支了。

    真想順着時間線爬過去,揪住那幫前輩一個個的理論下。

    李夢這時候則冒自己的私貨了:「其實吧,我們可以更善良一點。」

    面對李夢突然提到的善良兩字,大家震驚,有人詫異的問:「怎麼個善良法?」

    「比方說……咱們在半途多準備點『終點標記』,在背面留言揭示一下真相。」

    「咳咳……」

    一群人被李夢善良的方式驚的狂咳不止,好懸沒被口水給嗆死。

    這……叫善良?

    你管這叫善良?

    試想下,第一次接觸被前輩走長的路的倒霉蛋們,快吐血時候終於爬到了終點,結果才要休息,就看到上面提示:

    距離終點還有xx公里!

    臥槽,心態不崩了才怪!

    但一想到終點標記背面的一行行留言,尤其是動不動出現的那句:前輩們挪石太狠了,挪石一公里留印——好像蠻附和這種風格的啊!

    惡趣味明顯爆表的鄭傑聞言,立即扯到了自己苦思冥想出的留言上:「老李的這招和我的留言太相配了!試想下,他們辛辛苦苦的經過了一堆標記,最後終於找到了這塊石頭,再一看讓他們猜挪石距離的話,嘖嘖,人間不拆啊!」

    鄭傑的點子支持方明顯大增,反方也意動了,弱弱的說:「老鄭,寫你的話沒問題,但……只能我寫!你不能寫!」

    這麼高光的時刻,鄭傑明顯不想放棄,可拗不過對方的堅持,再加上終究啟用了自己的「金點子」,鄭傑最後不得不「含淚」同意。

    最後,一群人環繞着碩大的石頭,帶着羨慕嫉妒恨,看着戰友在石頭上一筆一筆的刷下了這行字:

    x集團軍第21次集訓隊留印,嗯,我們就是給你們留下指導標記的好心人,猜猜我們挪石多少米!

    要不是「霜降」這兩字不受待見,經常被「**」代替,李夢都想建議再加一句:

    請叫我「霜降」。

    最後一筆落成,鮮紅的字眼看着格外的親切,眾人仿佛感受到了來自未來的問候,一個個都咧嘴笑了起來。

    「終於等到這天了……」


    「我以後一定要當山營的教官,我一定要看看後輩們面對這行字眼時候的表情!」

    「不枉此生啊!」

    這行字寫完,眾人中有人激動、有人立旗,有人感慨,但唯有李夢的話惹人矚目,只聽得這貨說:「我改姓了!」

    「嗯?你改姓?」眾人震驚,至於嗎?

    「我現在姓福……」李夢幽幽的補充。

    眾人齊呸,並在心裏牢牢又記下了一個梗——話說這要是到了若干年後,他們中有人在網上看到了一個個「出自」李夢之後的梗,會不會跑過去朝對方丟一波天王蓋地虎、小雞燉蘑菇的暗號?

    享受完這行字帶來的成(姓)就(福)感後,代價則需要繼續付出了,隊伍一分為二,一隊人帶着繩子徑直沿着這條被前輩和他們一起走的更長的路挺進,沖向了即將被更改的終點,當然,他們還肩負着一項更重要的「使命」:

    沿途製作「標記」,提醒後輩們,這不是終點呦……嗯,完全是出自好心的提醒,絕對不會包含別的惡趣味。

    另一隊人繼續拖着石頭前進。

    ……

    通過望遠鏡看到在石頭上寫寫畫畫後分兵的集訓隊員,教練們哪能不知道王戰一語成讖了。

    有教練嘀咕:「是個好辦法,這麼一來,三四點時候大概能完成吧——不過,我更好奇他們在石頭上寫了什麼。」

    能不好奇嗎?

    他們這些來自t師的教練,第一次碰到那一行行古怪文風的文字時候,誰不好奇這一期的隊員結束集訓後會怎麼寫?

    這是隔着這麼遠,他們根本無法用望遠鏡看清留言。

    王戰也是好奇,自己的小師弟是個另類,留言會不會比第八期的師兄精彩?

    「既然大家都好奇,咱們就跟上去看看!」

    ……

    「我真想安兩個輪子在這塊石頭上。」

    「我還想把卡車調上來呢!」

    「要不咱們找架直升機……」

    一群人喘着粗氣相互鬥着嘴苦中作樂,拖着沉重的石頭前移,一路上留下的汗水不計其數,可每次筋疲力竭的時候,回頭看到石頭上最後一行字眼,他們總能在隨後又滿血復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衣服磨爛了,索性直接脫掉全搭在肩膀上;

    繩子斷了重新打個結繼續拖,要是生出了惱意,回頭再看看那行子,惱意頓時消失,又能繼續當牛做馬了;

    三里一喘氣,五里一歇氣,要是真累的干不動了,地上挺一會屍後繼續。

    刻意騷話連篇的李夢到最後都沒氣力說話了——有時候想想也真是傻,廢了這麼大的氣力,就為了讓後輩們對他們咬牙切齒?

    划算嗎?

    可轉念一想,前輩們都這麼幹了,既然大家都是蠢貨,那就蠢到底吧。

    等到最後,已經成為了意志的錘鍊,所有人能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想讓這塊石頭立在那,讓後輩們知道,為了坑他們這些後輩,前輩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這算是坑人的代價嗎?

    兩隊人半途相遇,同樣被負重折磨的雙方相視無言,帶着自己作的死含着淚也要做完的決絕,無言的相互擦身而過,繼續各自的目標。

    下午兩點,日頭正紅。

    他們一步一喘息的出現在了已經作廢的終點處。

    一群人癱倒在地。

    李夢拄着碩大的石頭不願意癱倒,喘着粗氣說:「前輩們走……走長了最少一百米,咱們不能輸人,最少一百米!」

    百米後。

    「上幾期的前輩說服從教官命令,挪石百米,老王又沒限制我們,再加一百米!」

    然後……

    「夠了吧?六百米了吧?」

    「再來五百米!他們最多就是挪石一公里,我們……我們不能比他們短,再來五百米!就五百米!」

    沒有人去想,他們每多一百米,其實是在之前每一期前輩挪石的總基礎上增加的距離,因為他們只抱着一個想法:

    我們要做從開始到現在以來,最靚的仔!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距離一點點的增加,他們挪石的距離達到了一千米,攆上了最高的記錄,然後這個記錄不斷被他們刷新,終於刷到了一千一百米這個絕對超乎所有前輩的記錄上。

    憋着的一口氣在這時候,終於泄掉了。

    一直撐着的李夢,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想:老王,想不到吧……

    李夢露出了滿足之色,然後呢喃:「我閉會眼……」

    其他人此時比李夢還不堪,這時候的他們沒有值不值得的概念,只有一個想法:

    呵,我們創造了新的記錄!

    誰說我們是最不堪的一期來着?過來……保證不打死……額,好累,睡一會吧……

    轉眼間,周公便輕輕飄過,將所有人都拖到了他的地盤。

    (周公採訪:同志們,你們做到了往期所有前輩都沒做到的事,刷新了新的記錄,幸福嗎?

    齊聲回答:姓福!)

    ……

    教練們都很清醒。

    站在已經廢棄的終點上,他們看着遠處的石頭,簡單的測算出了大概的距離後,一群教練相視無語。

    「這幫……」

    責罵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王戰說不去做永遠不知道自己能做的有多好。

    然後,這群小子,就做到了就連王戰都想像不到的「好」——最遠的挪石距離是一千米,可他們不僅做到了往期所有人沒做到的距離,而且還是……

    在往期所有挪石基礎上做到的!

    作為教官的王戰,通過望遠鏡看着癱倒的人群,終於明白為什麼師父總是喜歡獨自在這條路上轉悠了——這條路每長一點,就代表新一期的兵比前一期的比做出了一丁點的突破。

    對一個戰場上下來的老兵來說,最擔心的是一代不如一代,而這條路卻在證明:

    一代比一代更優秀。

    「這幫小子啊……」王戰感慨萬千,隨即收斂了感慨,道:「咱們快過去看看,這幫小子別整出點事了。」

    有上次差點被叫停訓練的慘痛記憶,教練們不敢耽擱,忙疾馳上前。

    一番檢查後眾教練放下心來,都是脫力,沒什麼大問題。

    然後,面對最後一行的紅字,一個個無聲的笑了起來。

    一個猜字,果然是優秀啊!

    王戰拿最後一行字和第四行作比較,頓覺自己師兄沒文化。

    「王教官,要不咱們在這裏補上一千一百米這個距離?」有教練覺得有必要讓後面的兵知道什麼叫狠人。

    「算了,就保留他們的意思吧——」王戰沒有同意,又道:「同志們,我們得做個惡人了。」

    有教練笑着應聲:「王教官,干咱們這行的,可不就是做惡人嘛,說唄,做什麼!」

    王戰輕笑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把這傢伙往回挪一公里吧。」

    頓時,一片的……肅靜。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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