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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之誠

239、第二三3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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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之誠:239、第二三3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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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詢, 現年二十九歲,前刑警,現推理作者——著有知名《毒果》系列,生活還過得去, 要說有什麼比較值得煩惱的事情, 大概就是頗為嚴重的失眠問題。文師閣 m.wenshige.com

    不過人體這具精密的機器, 到了某個時間點,多少要出點紕漏,由此考量,他的問題也就是一些漆黑黑的小問題。

    紀詢扶着腦袋坐正了,外頭的敲門聲鍥而不捨, 他看了眼時間, 上午七點,誰會這麼早?

    他推開臥室的門,外頭的沙發上睡着昨夜的淚痣青年, 對方早已被吵醒, 已然坐起來, 正不悅地撫平自己翹起角角的發梢。青年的發質很好,軟硬適中,既有絲緞的享受, 又能夠凹出造型。

    比如那一直被青年拉扯的卷出圈圈的發梢,就讓人想要插根指頭進去,捏着髮絲,在指節處繞上一圈又一圈。

    但一觸及對方,就想到昨夜的尷尬。

    他裝作沒看見淚痣青年,淚痣青年也裝作沒看見他。

    如果夜晚是欲望的溫床,那麼白日就是暴力拆卸溫床的有效道具。

    衣服穿上, 陽光一照,大家都是體面人。

    ……當然,昨夜也沒有不體面,白收留人一晚,想想還挺吃虧的。

    淚痣青年往洗手間去換衣服,他來到門口,略帶不耐煩打開門:「誰啊——」

    挺着肚子的女人悍然出現在他視線中。

    這是個紀詢絕沒有預料到的熟人。他脫口而出:「夏幼晴?」

    「是我。」女人說,她撫着肚子,有點用力,讓人懷疑她是否想把隆起的肚子壓下去,「你看起來有點意外,真難得。」

    「你怎麼來了?」紀詢低語,「這半年你去了哪裏?你的肚子……」

    「紀詢,」夏幼晴迴避了後兩個問題,只說,「我有事拜託你。」

    紀詢看着面前的女人。

    這個熟人於他其實說不上有多熟,正常情況甚至不是能夠彼此拜託的關係。

    他們只是……同時認識另外一個人,且都與另外一個人關係親密。

    袁越。

    夏幼晴是袁越的女朋友,關係一度親密到談婚論嫁。

    至於他和袁越,袁越比他大四歲,也早四年進入警局,他進入警局的時候,是袁越手把手帶着的,後來更和袁越搭檔了一段時間。

    他們關係極好,直到他離開警局的現在,袁越還時不時打電話找他。

    「找袁越吧。」紀詢說。

    「我還沒說拜託你什麼事。」夏幼晴輕聲道。

    「這不難猜,你失蹤半年再度出現,總不會是為了找我借錢,除了一點錢外,我還會的就是那些,追蹤,刑偵。」紀詢說,「但你也知道,我早三年前就離開警隊了。相反,袁越成為了隊長——」

    這句話剛剛說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說,但他堅持說完了。

    「你去找他,他會盡其所能幫助你。」

    面前的夏幼晴臉色鐵青,半晌她彎彎嘴角,扯出個畫布上的沒有溫度的笑容。

    「紀詢,你覺得分了手的男女朋友還能當朋友?」

    「我覺得……」

    「紀詢,不要說謊。」夏幼晴輕聲提醒。

    「我覺得,得到和付出是個循環,你想要得到,總得付出。」

    紀詢巧妙的避過了夏幼晴的質問,分了手的男女朋友還能不能當朋友?有可能能,也有可能不能。但夏幼晴的情況,顯然不能。

    紀詢記憶中的女人知性且美麗,總和他的好友一起出現,那時候她的笑容總是摻着甜蜜的氣息,好像將整整一罐子的糖,藏在她微翹的嘴角里。

    但是現在,腹中的孩子吸收了她過多的營養,她明明懷着孕卻更瘦了,長到腰側的頭髮如同沉重的帘子一樣拉着她的頭向後昂,抵着門的手腕更細如柴禾,不用用力都能拗斷。


    幸福褪了色,如同鑽石失去光環,暴露它泛濫廉價的本質。

    這是一個好女人,也為袁越付出良多,袁越確實辜負了她。

    導致連紀詢,在面對她的時候,也不得不為好友矮几分身子。

    「我明白了。」夏幼晴淡淡道,「一切皆有價值,得到必付代價,那麼紀詢,我這裏有一樣東西,你想不想付出些什麼拿回它?」

    「是什麼?」紀詢問。

    「紀詢,你說……」女人眨了眨眼,聲音既輕柔,又冷酷,「袁越知道你喜歡他嗎?」

    紀詢冷不丁聽見這一句,大腦都停擺了幾秒鐘。他看着夏幼晴,女人這時候又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請求他:

    「我有個朋友,現在聯絡不上,我希望你能和我去看看。我擔心她出事……」

    紀詢說話之前,洗手間的門打開,淚痣青年自裏頭走出來。

    他穿着昨天那件漆皮外套,髮型倒是重新整理過了,全部梳向後邊,用髮膠固定,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氣質也跟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光是站在紀詢身後,就讓紀詢感覺到了壓迫似的鋒芒。

    唯一的問題,紀詢家裏沒有髮膠這種東西。

    這傢伙,居然還隨身攜帶髮膠。

    「這要求聽着很簡單。」淚痣青年簡潔對夏幼晴說,「他答應了嗎?如果沒有答應,我同你去。」

    你是誰?

    夏幼晴面露迷惑,她沒回答,只望着紀詢。她來這裏並非病急亂投醫。她之所以不找袁越,是因為她恨袁越,但更因為,她信任紀詢。

    她在等待紀詢的回答。

    紀詢看了看夏幼晴,又看了看霍染因。

    這兩個人都看着他。

    「……好,走吧。我們三個一起。」

    紀詢突然拍板,他不給夏幼晴和青年反駁的機會,徑自穿上衣服,去衛生間飛快擦了把臉漱個口,帶着兩人出門下樓,在前往夏幼晴朋友住所的路上,他簡單地了解了情況。

    夏幼晴的好朋友叫奚蕾,今年28歲,租住清安小區,之前在醫院當護士,後來辭職做了月嫂,雖然不是住家月嫂,但她有專業知識,為人又樂觀開朗,勤奮肯干,因此在月嫂中心頗受歡迎,收入不菲。

    自從三個月前,她在醫院門口遇到精神狀態不佳、又沒有家人陪伴身旁的夏幼晴,就對夏幼晴多方照顧,還約了夏幼晴每天早上一起散步,這是三個月來,對方第一次不告失蹤。

    「她有男朋友嗎?」

    「有,但我不太熟。」夏幼晴歉然道,「她的男朋友叫曾鵬,好像在修車行工作,但前段時間辭職了。那段時間裏,奚蕾一直有點憂心忡忡,我還安慰了幾句。後來——就沒什麼了吧,我沒聽說更多的。」

    「你最後和她聯絡是什麼時候?」

    「前天晚上九點十分。」夏幼晴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我在洗澡,出來看見有未接電話,回撥時候無人接聽;第二天再撥,電話關機。」

    車子到了小區,夏幼晴下車時候緊張說:「我沒有奚蕾房子的鑰匙。」

    「沒關係。」紀詢說着,掃了眼周圍,往一個方向去,「等我五分鐘。」

    不用五分鐘,兩分鐘後他就出來了,手裏拿着手機,已經撥通了房東的電話:「阿姨你好,我是奚蕾的哥哥,她回老家匆忙,忘記把鑰匙留下來了,我和我懷孕的妹妹在樓下等她……你馬上過來?好的,非常感謝。」

    這是怎麼辦到的?

    夏幼晴滿臉愕然,站在旁邊的淚痣青年讀出她的內心般解釋:「這個中介公司距離小區最近,從人類的趨近原則講,房東將房屋在這裏登記出租的概率最高。」

    「你是……」夏幼晴好奇這人身份。

    淚痣青年沒有回答,從頭到尾,他的視線都沒有真正落在夏幼晴身上,他始終在看紀詢。

    紀詢掛了電話。

    懷孕確實是個很有殺傷力的東西,蔣阿姨來得很快,到了也沒對他們產生什麼疑問,直接領他們上了樓,拿鑰匙開門:「今天冷,你們趕緊進去,懷孕的小姑娘千萬別凍着了。」

    門打開,紀詢攔住夏幼晴,最先進入。

    這是個典型的單身公寓小房子,進門先是廚房,然後才是客廳與臥室。房子裏頭收拾得很乾淨,連抽油煙機都不見多少油污。

    廚房的角落有個筐,很普通的竹篾編的籮筐,但籮筐的口纏了一圈乾花,於是就連放在裏頭的幾把最樸素的黑傘,都變得富有意趣起來。

    再看掛在牆壁上的布藝,花色很雜,看得出全由碎布頭拼湊,饒是如此,也輕輕巧巧遮蓋了老式建築牆壁上不可避免的裂縫。測試廣告2



239、第二三3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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