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hk.yxbooks.com

po文

軍事小說

大隋主沉浮

第303章 女大不中留

設置

字體大小

大隋主沉浮:第303章 女大不中留

    測試廣告1裴府的繡樓里,裴淑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前繡花,她今天受了風寒,沒有和府中姐妹去賞雪。文師閣 m.wenshige.com

    房間裏燃着炭盆,溫暖如春,窗前書案上文房四寶整齊簇新,一枝紅梅斜斜的插在一個瑩白玉潤的瓷瓶里。窗子已經打開,可以聽到鳥兒在樹上喳喳的叫聲,窗外那幾株老梅開得正艷麗,一樹雪白、一樹嫣紅,仿佛兩名美麗的少女競相爭妍。

    裴淑英端莊的坐在窗前的榻上,纖纖十指拈着針線,聚精會神的繡着一方錦帕。雪光透過明亮的玻璃傾斜進繡樓里,灑在少女秀美的俏臉上,透出一股晶瑩光澤,肌膚上細細絨毛泛着淺淺淡淡黃。

    嫂嫂裴鄭氏輕輕推門而入,見到小姑子聚精會神的繡花,便調笑道:「哎呦,咱家淑英妹妹真是夠賢惠的呢,這還尚未定親呢,便給未來夫婿繡起錦帕來了?」

    說起來,上天對裴淑英極是寵愛,不但給了她過人國色天香的如花玉容,還賦予了她冰雪聰明的智慧,她學什麼都快,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會。隨着年齡增長,裴淑英美貌賢淑之芳名早已在貴族之間流傳,上門求親的人絡繹不絕,差點踏破了裴家門檻。她以前也會偷偷摸摸的躲在屏風後面聽,然後讓人打聽說親對象的相貌、才華、品行。但是這兩年以來,她既不偷聽,也不打聽了,一開口便是拒絕。

    這等巨大的變化、以及她不時發呆傻笑,作為過來人的裴鄭氏便猜到她有意中人了,只是問她是誰,她死活也不肯說。

    裴淑英聞言抬頭,俏臉升起兩朵美麗的暈紅,嬌俏的皺了皺鼻子,嬌嗔道:「嫂嫂瞎說什麼呢,誰說是給『他』繡的了……」

    裴鄭氏是裴矩長媳,出身於滎陽鄭氏,名字叫做鄭流蘇。她今年只有十九歲,雖然已為人婦,卻仍舊保持着少女爽利活潑的性子,與小姑子裴淑英很是親近。她此時敏銳聽到小姑子說了一個『他』字,便故作大驚小怪之態,十分誇張的說道:「天吶!難道妹妹真有意中人不成?這可真是了不得的頭等大事,到底是誰家子弟啊?若是寒門士子的話,我回頭去跟母親說說,乾脆將妹妹的意中人招為贅婿好了。」

    實際上裴淑英有心上人之事,已經是府中公開的秘密。她為了爭奪婚姻主動權,都已經和父母大戰好幾場了。

    鄭流蘇身為裴家長媳,哪能不知小姑子與公婆的鬥爭?豈能不知公婆的無奈?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逗小姑子玩、探她底細而已。但裴淑英不是省油的燈,又豈能上嫂嫂的當?想也不想的說道:「嫂嫂休想讓我透露半句。」

    「你以為你不透露,我就不知道了?」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姑嫂二人聞聲望去,只見在裴矩虎着臉走上樓來,裴夫人跟在他的身後,兩人連忙上前行禮:「見過阿耶、阿娘。」

    「流蘇免禮!」裴矩向兒媳點了點頭,理都不理躬身行禮的女兒,便和老伴走向花廳。

    裴矩坐下以後,看了漫不在乎的女兒一眼,不由得大感頭痛。

    其實他早就知道女兒的意中人是衛王楊集,以前甚至還想過把女兒嫁過去當側妃,但是隨着楊集越來越強勢,他嫁女之心也越來越淡。

    這是因為裴矩是個高明政客,他最擅長的地方就是審時度勢,最能知道權勢太美好、太讓人着迷了,人一旦有了為所欲為的權勢,再面花花世界、大好江山之時,很難經得起主宰天下的權力的誘惑。楊家的楊堅和楊勇、楊廣、楊諒,不就是最鮮明的例子麼?

    至於楊集,在楊諒轟然倒下以後,變成了獨一無二、大權在握的諸侯王了,即便他沒有什麼野心,但楊廣有了楊諒之例在先,未必不會做想他、未必不會擔心楊集成為第二個楊諒。

    就算楊廣信任楊集,也會奸臣、也會有小人為了揣摩聖意而藉機生事,只要楊廣口氣稍微有所鬆動,這些奸臣和小人轉身便能炮製出多如牛毛的楊集謀反證據,促使楊廣狠下決心來對付楊集。

    一旦楊集知道楊廣這麼對他,要麼是起兵反抗、要麼是束手待斃,此時的大隋王朝蒸蒸日上,裴矩覺得楊集不管做出什麼選擇,都沒有好下場。既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楊集?若是他把女兒嫁給楊集,而楊集又倒了,有皇后為後盾的蕭家肯定沒什麼,但他這個岳父受到牽連的可能性極大。

    但是女兒的態度擺在那裏了,便是他這個文能治百官、武能治萬軍的父親,也是束手無策、無法做主了。

    然而話又說回來了,女兒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還真怪不得別人,要怪就只能怪他這個當父親的。

    裴淑英與其他喜愛文藝的大家閨秀不同,她喜歡看的書是史書、名人傳記。她在看書的時候,常常將自己帶入其中,順着人物傳記成長過程胡思亂想。而裴矩知道女兒這個喜好以後,非但沒有制止,反而高興的因材施教,教來教去,裴淑英的思想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主見。

    等裴矩意識女兒敢頂嘴,想糾正之時,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裴矩說她,她不聽;

    罵她,她不怕;打她,自己又捨不得;關她禁閉,她絕食抗議……

    面對這樣一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寶貝女兒,裴矩頭大如斗,更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是,女兒平時一直是個好端端的貼心小寶貝,唯獨只是在婚姻上強硬而已;他作為疼愛女兒的父親,總不能把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逼死、打死吧?

    這麼一來,每當他們父女爭辯的時候,裴矩明明她是在無理取鬧,可是女兒一旦撒起嬌來、流起淚來,率先投降的,絕對是他這個當老子的。

    裴矩喝了一口兒媳倒的茶,鄭重的向女兒說道:「女兒,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談就談。」裴淑英瞞得過兄嫂,卻從來都沒有指望自己瞞得過老奸巨猾的父親,而父親知道了,母親也理所當然的知道,此時一聽父親這麼說,便坐了下來。

    裴矩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裴淑英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鄭流蘇見他們父女不對勁,頗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她生怕殃及池魚,便訕訕的起身道:「阿耶、阿娘,要不,我迴避一下吧?」

    「不必!」裴矩瞪着女兒,頭也不回的向兒媳說道:「你正好評評理。」

    「喏。」鄭流蘇無奈,只好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婆婆的身邊。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隱隱約約覺得他們父女要爆發一場大戰。

    倒是裴夫人,習以為常的淡定喝茶。

    裴矩忽然道:「流蘇,你來評評理,你覺得淑英喜歡一個有婦之夫正常嗎?合適嗎?」

    鄭流蘇聽了此話,差點把眼珠兒瞪出來,一張紅潤小嘴張得大大的。

    她本以為小姑子的意中人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子弟,亦或是普普通通的平民子弟,故而才說「乾脆將妹妹的意中人招為贅婿好了」。萬萬沒料到小姑子這麼彪悍,竟然喜歡一個有婦之夫。

    沒等鄭流蘇開口,裴淑英便反駁道:「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理所應當,若是摟着一個女人過日子,那才是沒出息。我的意中人不但年輕高貴,而且註定是要彪炳青史、征服四海的男人,我喜歡他、想當他小媳婦又怎麼了?」

    裴淑英望着裴矩,質問道:「阿耶,你自己就有很多個小妾,其中有好幾個比我還小呢!既然你可以娶別人的女兒當小妾,你憑什麼不准你的女兒喜歡有婦之夫?憑什麼不許別人娶你女兒當小妾?」

    「噗」裴夫人一下沒忍住,一口茶水全噴在丈夫臉上。她歉意的看着丈夫,說道:「不好意思,實在是女兒說得太有道理了。」

    鄭流蘇也想笑,但不敢。只好拼命的忍,忍得她滿臉通紅。

    小姑子這個反擊,實在是太毒辣了。

    有這麼當女兒的麼?竟然這麼說自己的父親。

    裴矩被女兒這麼當是兒媳的面這麼說,感到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他面如滴血、血灌瞳仁,霍然起身戟指女兒,吼道:「這能一樣嗎?你可是裴氏嫡女,豈能當人家小妾?」

    裴淑英根本就不怕他,還以顏色道:「佛家說眾生平等,聖人也說不問出身,唯才是舉,難道阿耶覺得佛陀和聖人說的都不對?」

    裴矩張了張嘴,咆哮聲戛然而止。

    他能說佛陀不對,還是說聖人不對?

    顯然都不能!

    愣了半晌,又氣呼呼的坐了下來,說道:「你去拆人家和和美美的家庭,正常麼?合理麼?」

    「阿耶說錯了!」裴淑英糾正道:「我們女人只要自己的家庭和和美美、子孫孝順就夠了,你們男的,才始終想着讓自己的女兒、侄女掀翻夫家的正室,然後當上正室,再回饋家族。我是要加入他們家庭,為那個美好家庭添磚加瓦,而不是去拆散他們。」

    這話,倒是得到了裴夫人、鄭流蘇的贊同,她們女人之所求,不就是家庭和睦、子孫孝順有出息麼?

    哪有男人想得那麼複雜?想得那麼功利?


    裴淑英見母親嫂嫂露出認同之色,心中愈發得意,她睨了父親一眼,又說道:「阿耶,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呀?之前你明明是希望我當人家小妾的,否則也不讓我和他一起玩了,現在又想改變主意了,我不干。我告訴您,這個小妾,我當定了。」

    「砰!」裴矩勃然大怒,狠狠將桌子一拍,怒道:「我不同意。」

    他氣沖沖的向裴夫人說道:「一定是那個傢伙在背後搗亂,我們的女兒以前不是這樣,也不會這麼說話,自打跟那傢伙玩耍,你看她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對於這一點,裴夫人基本認同丈夫的說法,女兒被楊集救過一回以後,就朝着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前進。

    她現在這模樣,以前是無法想像的情況。

    不得不說,女人一旦墮入愛河,都會變得無法理喻,自己以前不也是這樣嗎?

    比起女兒,自己更過分,當初的自己明明是一個未婚

    夫的少女,可是在詩會上目睹丈夫碾壓一切的過人風采以後,便義無反顧的跟定了他,甚至不惜與家族決裂。不過看女兒這架勢,似乎正向自己的老路步步靠近。

    裴淑英道:「若是阿耶不同意,大不了我學卓文君!不過卓文君只是站在壚前賣酒,女兒覺得不夠。」

    卓文君不聽父親卓王孫之命,跟窮兮兮的司馬相如私奔了,富不可言的卓王孫大怒之下,一錢也不給女兒。但是生活無以為繼的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卻跑到卓王孫家附近開了一間酒肆。由文君站在壚前賣酒,而司馬相如光着上身、穿着一條短褲在鬧市中洗滌酒器。故意弄得全城百姓都知道這是大富豪卓王孫的女兒女婿。

    在全城皆議之下,卓王孫感到十分丟臉、沒法見人,只好把卓文君嫁妝給了她,而且為了把這兩個丟臉的傢伙打發走,還額外給了他們家奴一百人、錢一百萬。於是卓文君和司馬相如滿載而歸的跟回成都買了田地房屋,成為富足人家。

    裴矩自也知道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幹過的破事,一聽女兒這麼說,便有些驚悚的問道:「你待怎的?」

    「我想好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嫁人,我就去平康坊開一家青樓,名字就叫聞喜裴氏。」裴淑英注視着父親,傲然道:「我用布料把自己的肚子纏大,然後站在門口當老鴇。也讓大興城百姓看看裴侍郎的女兒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你狠!裴淑英,你夠狠。」裴矩只得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拿女兒沒辦法,便怒不可遏的朝着裴夫人吼:「你看看你,都教了個什麼玩意?竟然連這等陰損的辦法都想得出來。」

    裴夫人也火了,她朝着裴矩怒道:「好你個裴世矩,當初我不讓她看史書,可你倒好,非但不聽,反而還樂不可樂的教她闡述陰謀詭計的史書、教她計謀策略。現在女兒長大不聽話,你好意思怪我?你憑良心說,女兒是我教壞的,還是你教壞的?」

    裴夫人不僅僅只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小時候還從一個奇人手中學到一身驚人的武藝,尤其是她根據越女劍、劍器舞推演出來的裴家劍放眼天下、世所罕見,一旦她舞起劍來,當真是宛如銀練凌空、天龍舞爪,兩三丈內全是砭入肌骨的寒鋒!

    而裴矩,雖然也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心中更是瞧不起夫人那種花里胡哨的劍術,覺得那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道,沙場戰技才是正途,可是裴夫人的『小道』總是能在眨眼之間,將他殺得丟盔棄甲。

    真是太氣人了!

    此時迎着媳婦噴火的目光,裴矩又慫又氣,一張原本通紅的儒雅面容更是變得赤紅一片!

    不過他愣是不敢跟妻子硬槓,一方面是打不過,另一方面是道理不在他這邊,女兒之所以變成這個模樣,的的確確是他的責任。

    只好和風細雨的說道:「我這是在教訓女兒,你怎麼反倒訓起我來了?」

    「砰!」

    這次是裴夫人直接拍了桌子:「我不管,我伶俐乖巧的女兒讓你教成這樣,我不訓你還能訓誰?」

    「牝雞司晨,你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裴矩差點氣死。

    我知道你威風、知道你能打,我也願意認輸,女兒對於咱們知根知底,倒是無所謂,可你就不能在兒媳面前給我留點面子麼?

    「你待如何?」裴夫人針鋒相對。

    「哼,真是不可理喻!懶得理你們母女。」裴矩大怒起身,一甩袍袖,怒氣沖沖的跑下繡樓,直接跑了。

    說不過你、打不過你,難道老子躲不過你?

    裴淑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可是鄭流蘇卻是看得大開眼界、目瞪口呆,她嫁到裴家不久,做夢也沒有想到威風八面、令人害怕的公公,私底下竟然是一個怕媳婦的男人。

    這一回,她算漲見識了。

    然而婆婆的一句話,又把她驚到了,也終於明白小姑子為何看不上各家才俊了。只聽裴夫人向小姑子說道:「女兒,你真的非衛王不嫁?」

    裴淑英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幽幽的說道:「我第一次見他是在芙蓉橋,也就是他踩傷賀若懷亮那次,當時我只是覺得他說話方式古怪、風趣;第二次是樂平公主在芙蓉樓舉辦壽宴,樂平公主說了他許多趣事,害得聖人多次被先帝毒打,後來聽到他和盧氏子弟斗詩,我便去看了。」

    「然後你就被迷得一發不可收拾了?」裴夫人半天無語,這種事也在她身上發生過,她就是被裴矩的相貌、才華迷得稀里糊塗,差點和家人反目成仇。

    「那倒不是。」裴淑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那種傻乎乎的大家閨秀,不至於那麼沒出息。」

    裴夫人聞言大窘,嗔怒道:「好生說話,別含沙射影。」

    裴淑英不是生在胡風鼎盛的南北朝時期,更不知父母還有一段精彩的過往,自然沒有發現自己把阿娘給誤傷了,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當時只是好奇,便追了過去,然

    後我們就在池邊遇到刺殺了,雖然刺客是刺殺衛王,可不管怎麼說,衛王是救了我一命,這是不容抹煞的事實。自那以後,我總是會想起他,心裏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裴夫人頓時無語了,嘆了一口氣,點評道:「救命之恩的確無以為報,而衛王品貌無雙、有錢又有權,所以你的確唯有以身相許了。」

    裴淑英白了阿娘一眼,說道:「我沒有圖衛王的權和錢。」

    「那你就是圖人家好看。」裴夫人鄙夷的看了女兒一眼,質問道:「要是你的救命恩人又老又丑,你會這麼想?」

    「你……」裴淑英氣得夠嗆,她已經明白阿娘故意使壞,故意噁心自己。

    不過有一說一,如果她的救命恩人又老又丑,只怕她會說『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來生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再給一大筆錢。然後,應該就沒有然後了……

    「好了,說正事吧。」裴夫人道:「記得年前,王妃約你出去郊遊,之後又聚了幾次,可你每次回來以後,心事重生的,問你你卻什麼也不說。莫非她發現了你的不良企圖,威脅你了?」

    裴淑英沉默了半晌,說道:「發現是發現了,可她沒有威脅我。對我非常好、非常細心。」

    裴夫人想了想道:「那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我想得很清楚……」裴淑英忽然停下話音,驚喜交集的望着阿娘:「阿娘,您同意了?」

    裴夫人苦澀的說道:「你動不動就吵就鬧,動不動就關自己禁閉,總不能讓你這麼過一輩子吧?」

    裴淑英大喜過望,內心的激動就像決堤後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她以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如今終於拉到一個強有力的盟友了。

    ——————————————

    送舊迎新,一年更比一年新!

    測試廣告2



  
相關:  壯哉大唐駙馬  鼎定南北朝  壯哉大唐少年郎  大唐脊樑  大隋第三世  我是伐天霸主    大秦,開局被始皇帝偷聽心聲  從吞噬開始掠奪諸天  終結改造人  貧道張三丰  
搜"大隋主沉浮"
360搜"大隋主沉浮"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