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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府三小姐

二百零七章 憂患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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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府三小姐:二百零七章 憂患襲來

    測試廣告1        天景十五年,北唐國已完成一統天下的偉業。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六月初四晨間,光明大殿上,湯太后與興致勃勃的眾大臣,正在商議分封彊域等朝政事務。

    忽然,女官慕容姬自殿後悄然而至,靠近龍椅,她附耳太后幾言瞬間,湯太后花容慘白,丟下手裏奏章,匆匆離殿而去。

    「太后娘娘,她怎麼了?」

    「後宮有何變故?」

    朝臣們滿心狐疑,互相詢問。

    見此情形,大殿正中,一身降紅官袍的上官正,神色亦是微凝,他踱步殿階前道:「柳親王,聖尊大人,二位同去否?」

    柳汀溪劍眉入雲,好看的薄唇微啟,完全一付波瀾不驚。

    隨即,只見殿階下光影一閃,早已不見三位重臣。

    後殿耳門處,前來報稟的是紫竹苑掌事姑姑嫣然。撲通,嫣然跪地哭泣道:「太后娘娘,不好了,祖母祖母她吐血,已暈厥過去太醫,也都束手無策!」

    湯太后差點跌倒在地,還好有女官慕容姬趕忙扶住,輕聲安慰道:「娘娘,您挺住,老夫人還等着您去救呢!」

    「來人,肩輿伺候!」

    「娘娘,昨日後晌,四月和秋心陪祖母外出了一趟,聽小冬子說,祖母好象去了錦羽閣。」

    「錦羽閣?她去那兒做什麼?」湯太后心下咯噔,不由催促侍從:「快,再快些!」

    「祖母從未出去過那麼久,而且奴婢未見到四月回來。秋心說,祖母讓四月去買酸梅茶飲可是,她們等了好久,也未見四月回來。回府後,祖母又讓秋心和冬寶去尋找四月」。

    「結果呢?」湯太后催促道。

    「沒回,小冬子和秋心也失蹤了嗚嗚」

    「為何昨日不來稟告!你這該死的,讓本宮如何信你!」湯太后美目圓瞪,又氣又急。

    「娘娘,是奴婢大意了,奴婢該死!嗚嗚奴婢該死!」

    湯太后剜了她一眼,厲聲道:「大膽,你竟敢私瞞本宮,如若本宮母親有個好歹,你也不用活了!」

    「是,奴婢該死,娘娘息怒,祖母定能化險為夷!望娘娘保重鳳體,奴婢死不足惜!」

    嫣然跪在青石板上咚咚磕頭,悲泣欲絕道。

    看着拂袖遠去的湯太后,慕容姬嘆息道:「姐姐,你先起來吧。這宮裏,紅杏與你,一向行事穩妥,這回子是怎麼了?」

    說實話,這後宮,湯太后最信任、最仰仗的也是嫣然與紅杏。十幾載了,嫣然一直打理着紫竹苑的一切,兢兢業業。尤其,照顧老夫人也是無微不至,情同母女。

    「嗚嗚慕容大人,奴婢真的未料到老夫人她會走出御花園啊,再說,這京都,怎的就如此不寧呢?奴婢這可怎麼辦?慕容大人。」

    嫣然趴在地上,拚命磕頭,慕容姬見她前額磕得淤青滲血,無奈又心疼道:「你趕緊起吧,咱們不能自亂陣腳。此事,依我看,其中必有蹊蹺!」

    「奴婢闖禍了!慕容大人,奴婢闖了大禍,救命啊!」

    嫣然踉踉蹌蹌追着湯太后的輦轎,大呼道:「娘娘,慕容大人說的對,此事定有蹊蹺,找四月、找錦羽閣絕不讓那可惡的賊子得逞啊!」

    嗖嗖,兩道降紅身影如風而至,慕容姬拱手道:「微臣見過二位王爺」

    柳汀溪瞄了一眼輦轎上的湯太后,手中摺扇一攏,縱身躍至半空。風起衣袂翩揚,只見二位如大神般,凌空飄逸而去。

    回到紫竹苑,嫣然跪在老夫人床榻,泣聲道:「啟稟太后、王爺昨夜,奴婢本要親稟的,正好田太醫來請平安脈。他說祖母只是稍微沾了些暑氣,服一劑寧神湯即可無恙。所以奴婢就沒去打擾您!」

    「那,老夫人服用寧神湯後,可有什麼異樣?」柳汀溪薄唇輕啟,目色卻多了幾分威嚴。

    「回王爺,奴婢侍奉湯藥後,老夫人便安寢了。奴婢一直守至二更天,也未見異樣。後來,奴婢趴在床沿淺眠過去。約莫五更天吧,老夫人突然翻身而起哇地一聲,暗紅噴在了褥子上你們瞧瞧,就是這樣凝稠的血漬。」

    盯着滿是斑斑血漬的被褥,湯太后只覺一陣暈旋,軟軟倒了下去。

    柳汀溪則美眸生寒,緊盯嫣然冷冷道:「嫣姑姑,丟了個四月你不來稟報,是何目的?另外,秋心和冬寶,真的是去找四月了麼?還有田太醫,他人在哪裏?」

    嫣然手腳無措,連連搖頭道:「奴婢真的不知,不知啊!太后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吶!」

    柳汀溪一連數問,讓湯太后站了起來,她緩緩轉身,眸色越來越冷道:

    「你,最好給本宮解釋清楚,不然來人!」

    嫣然悲怯道:「奴婢真不知曉,為什麼田太醫也消失了娘娘,請賜奴婢死罪!」

    「來人,挖遍京都,也要找到這幾人。」

    「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老夫不信,這朗朗乾坤,竟有如此囂張的賊人,搜!」斯首輔也厲聲說道。

    數名侍衛閃電般衝出紫竹苑,殿內,全是湯太后悲泣聲:「母親,母親」

    她不敢多想,母親年歲大了,萬一,不,不,不會的!她雙腿打顫,柳汀溪趕忙扶她移步躺椅。

    「放心,還有我呢,你千萬保重自個!」

    「嗯嗯,謝謝你。」湯太后虛弱地抱着雙膝,綣縮在椅窩裏。

    這些年,湯夫人就是女兒的棲息港灣,相依為命,穩妥支撐着湯太后的脊樑。多少個漫漫長夜,多少個兵荒馬亂的日子,瘦削的母親,一直是默默呵護着她和她的兩個孩兒。

    淒涼歲月,尤其是飛雲霄駕崩後的日子,如果沒有母親的關愛,湯太后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今時今日?

    芙蓉園小徑,錦城夫人紅杏與婢女青杏快步走着,看她們焦急的樣子,應該是趕往紫竹苑。

    「見過錦城夫人」

    「紅杏見過慕容大人!」

    打了招呼後,紅杏垂淚道:「老夫人怎麼就病了呢?」

    慕容姬看了看她們,焦慮道:「你們也聽說了,微臣也不太清楚」。

    婢女青杏福身道:「啟稟大人,奴婢前兒還帶了棗糕去探望,老祖母還夸奴婢手巧。唉不過才隔一日,祖母竟得了重疾。」

    「是啊,真令人憂心!你們進去吧。」慕容姬話畢,默然退向一旁。

    「老夫人一向慈悲為懷,定會化險為夷的!聽說太醫院院首陳和泰醫術不錯的。」柳汀溪寬慰道。

    湯太后點了點頭,暼見紅杏一行人進來。

    「杏丫頭,你過來。」

    湯太后招手婢女青杏,紅杏見狀泣聲道:「娘娘保重,老夫人可有好轉?太醫怎麼說的?」

    「怪疾還沒確診!」湯太后憂心道。

    紅杏聞言,頓時淚涌如注,踉踉蹌蹌撲向床榻,拉着湯老夫人的衣袖嗚咽不止。

    「青杏,快去上陽宮請太子和二殿下過來。」

    「是,奴婢領命。」

    婢女青杏瞅了瞅殿裏眾人,悄然而去。

    「杏姑姑,哦,不,應該喚您錦城夫人了。別哭,別讓太后的心再糟亂!」慎王爺小聲勸道。

    「王爺,您知道這是咋回事麼?」紅杏抹了把淚頰,又問道。

    上官正卻指着青杏的背影問道:「本王好象在哪裏見過這丫頭。」

    紅杏揉了揉太陽穴,淡淡的道:「是麼,你不記得她了?青杏,紅壺王妃的遠房表親。原來在您府上伺候的,太后娘娘見她手腳麻利,人又機靈,便喚來伺候二殿下了。」

    「噢願來如此。」

    上官正收回視線,腦子裏卻浮現出那個凜冬漆黑的雪域,一個奄奄一息,陷入深深雪坑裏的人。

    「祖母,您醒醒,孫兒來了,孫兒來了!您看看我們吧!」

    上官圓兄弟倆抓着外祖母的雙手,更咽哭道。

    「陳太醫,你可曾為老夫人診斷過?」

    湯太后站在床沿,摸了摸母親的前額,心慌意亂,淚水滑落

    「陳太醫,老夫人的頭額這麼燙?瞧這緋紅色,體內高熱程度可想而知?快,再細診!」

    「嫣丫頭,快將冰帕拿來,給老夫人冷敷,降溫要緊」

    柳汀溪一邊吩咐,一邊已將老夫人扶坐床榻,並靠在自己懷裏。

    「母親,您醒醒,快醒醒呀!您的孫兒來看您了!」湯太后更咽道。

    此時,只見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揚,臉頰上似乎還泛着一絲淺笑,不,是詭異的笑。

    「這怎麼會這樣?」

    湯太后狐疑萬分,心臟如似刀剜。她撲倒床前,順勢摸向母親的手腕。這一摸,真是令她後背森寒、母親的脈搏,尤如彈簧般在飛速跳動。


    柳汀溪見她面露驚駭之色,趕忙握住她的小手,沉聲道:「陳太醫,你可曾為老夫人細細診過?」

    陳太醫等人慌忙跪地:「回稟太后娘娘、柳王爺,微臣等醫術有限,咳咳,還未確診。不過微臣給老夫人用了一劑袪毒護心湯。」

    「噢?祛毒護心湯,你認為老夫人中了奇毒?」柳汀溪目不轉睛地追問。

    他放開湯太后,擼了下袖子,將骨節分明的手指穩穩壓在老夫人的腕脈上。

    嗒嗒嗒嗒片刻後,柳汀溪睜開雙眸,神色凝重道:「這腕脈起躍確實異樣,應該是受惡毒攻擊心脈、中樞,導致老夫人昏迷不醒。」

    「那,母親可有生命危險?」湯太后抓住柳汀溪,泣聲道。

    一旁的陳太醫也很『惶恐,結舌道:「太后娘娘、王爺,老夫人所中之毒,為臣之前未曾遇見過。微臣等故一時還未有對症之方,只能先護住她的心脈。」

    湯太后聞言,抹去淚痕,雙眸圓睜冷冽道:「大膽庸醫,你竟敢如此兒戲本宮母命!來人吶,痛打百杖,關押京兆府嚴查!」

    「哎呀,微臣冤枉,太后娘娘,微臣絕對忠誠。老夫人中的乃奇毒微臣必當竭盡全力,望太后娘娘息怒!」

    陳太醫瑟瑟發抖,眾醫士也是面如死灰,撲通撲通,跪成一片。

    「太后息怒,望娘娘明查!」

    眼見湯太后大怒,上官正等人心?已是一沉,救人如救火。他急忙解圍道:

    「太后娘娘息怒,臣弟這就想法子去!」他雙眸一饒,未見太子身影。心下一嘆,走向二殿下上官霄。

    「二殿下,微臣有要事相議。」

    「王叔,霄兒願聽您吩咐。」

    上官正拍了下他的肩頭,二人心有靈犀走出老夫人寢殿。

    不一會,上官霄回到湯太后身邊:「母后,您坐下歇歇,莫傷了身子,兒臣已想到法子救祖母!」

    湯太后驚疑地拉着兒子,泣聲道:「什麼法子,快告訴母后」

    看着着急的她,上官正溫和而堅定地道:「您放心,有臣弟在,老夫人定會沒事!」

    「老太醫,您先起來,霄霄也想聽聽祖母中毒的詳情」

    「殿下,微臣忠心耿耿,懇請殿下明鑑。」

    「嗯嗯,明白,母后她心疼祖母但決不會冤枉各位大人的!」

    「是的,祖母她遭受如此大難唉,眼下,救治病人當緊,不知陳太醫可有緩解良方?」太子上官圓也附和道。

    眾人話華,幾位太醫心底稍安。以陳太醫為首,再次回稟:「殿下,微臣等定會竭盡全力醫治老夫人,只是當今天下,大醫人選唯南境王爺莫屬!」

    「太醫也這麼認為?南境大醫唯定王叔是已!」二殿下目露喜色地道。

    「南境你會來嗎?這些年,湯圓都是湯圓對不住你」湯太后淚眼朦朧,幽幽自語道。

    「太后娘娘,臣弟願護二殿下同去,一切有我在,您放心吧!」

    上官圓一臉詫異,詢道:「母后,您們說的可是定王叔?」

    湯太后輕嘆道:「霄兒去請他回來。」

    「是麼?」

    上官圓目送弟弟遠去,心裏也是七上八下。

    「啟稟太子,這是老夫研製的護心毒散丸,可為老夫人服用,定能緩解毒發時長。」

    聽了陳太醫之言,屋內,空氣十分凝滯,大家連呼吸都壓得很低。

    柳汀溪拉着陳太醫來到院子,細聲道:「你的護心毒散丸,可延長多久?」

    陳太醫眉頭緊蹙,吞了口涶沫道:「啟稟王爺,老臣不敢妄論,這護心丸,服一粒至少可延緩小半月。」

    柳汀溪喃喃道:「那多服幾粒,會如何?」

    「唉,王爺不能多服,會爆血管的!」陳太醫瞪大雙眼,嘴唇發顫道。

    「嗯,本王明白了,毋須讓太后知免得」

    「是,微臣告退!」

    陳太醫搓了搓手,轉身,一臉惶惑道:「娘娘,微臣不敢期瞞」

    「是麼,本宮明白去吧。」湯太后神色更加悲戚,緩步向花園走去

    花園內,紫薇蓬蓬盛放,湯太后玉指拂過花兒,喃喃道:「阿柳,你會回來,對麼?」

    「母后,您在說什麼?」不知何時,上官圓來到母親身邊。

    「沒說啥母后只是擔憂你祖母。」

    「母后,祖母她去錦羽閣,到底為何?可惜,兒臣沒找到四月她們幾個。」上官圓有些泄氣道。

    「圓兒,你照顧好這裏,本王去去就回!說不定,四月已遭毒手,錦羽閣定涉大嫌!」柳汀溪話音剛落,身形已如風去。

    「是啊,此事甚是蹊蹺,你祖母她去錦羽閣幹什麼?」

    湯太后看了看陰沉的天空,一顆心五味雜陳。

    錦羽閣,距離紫竹苑三條宮巷。緊臨滴翠閣,穿過滴翠閣外的棲霞廣場,前行百米,便是京城文人墨客舒展才華的錦羽閣。

    此刻正值午後,錦羽閣內一間黑洞洞的屋子角落。淚流滿臉的四月,一根粗繩將她綁得結結實實。

    記得,前日,她只聽「啪的」一聲,自己便倒了。醒來時,一黑衣大漢蹲在跟前,嘟囔着:「是死是活,看你造化。」

    她掙扎着,想問黑衣人為何綁她來此,無奈,一塊臭布塞進嘴裏。

    「老夫人,您在哪裏啊?這些壞人,他們沒對您怎麼樣吧?」

    四月不敢再猜想下去倘若老夫人有什麼不幸,娘娘她唉,奴婢死不足惜。

    屋子漆黑,四月渾身發顫,饑寒交迫,腦子變得漿糊起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片疑雲將她激醒

    那日,陪着老夫人走出紫竹苑、走過長巷、走過滴翠閣。老夫人這天精神極佳,一付不知疲倦的樣子。

    她們走到一道青灰院牆時,老夫人說:「這裏涼快,老身下來走走。」

    「嗯嗯,祖母您慢些,奴婢扶您!」四月體貼道。

    老夫人下了肩輿,看着眼前的宅子好一會。四月抬頭,眼前一座寬大宅院,青灰院牆上描繪梅蘭竹菊,清雅別致,甚是明快。院門處,一塊黑?描金大牌匾高掛上書「錦羽閣」三個金漆大字。

    「我有些渴了,月丫頭,去買些冰鎮烏梅茶飲來。」老夫人淡淡的道。

    皇宮,湯太后拉過嫣然道:「嫣兒,老夫人出苑時有什麼異常麼?」

    「異常?奴婢不明白娘娘何意?」

    「就是…老夫人的情緒,動作,說了些什麼?有無明顯之處。」

    哦哦,嫣然神色有一絲停滯,片刻,囁嚅道:「晌午後,奴婢替老夫人打梳洗水時,恍惚間瞥見老夫人她正往懷裏塞進一紙片來着。」

    「紙片?你看清楚了?」

    「嗯不,奴婢有些不頂真,也就晃了一眼。」

    「太后恕罪,奴婢該死、奴婢以為老夫人只在院庭里小逛,便留在廚房為煎藥了。」

    「母親腿腳不好,她為何會去迎喜閣?昨日,本宮只顧忙着犒賞三軍。不曾想遭了歹徒算計,是本宮疏忽了!」

    北唐京郊,那都山脈深處的「狼人穴」,一道道雷鳴電閃後,暴風驟雨肆虐山中。

    崖壁之上,樹木張牙舞爪,形如鬼魅。閃電之光,穿過朦朦朧朧的雨幕,隱約浮現一座石亭。石亭內,一頎長白影時而仰首長嘯,時而劍指長空。

    「老天爺,就一直這麼渾渾渾噩噩下去吧失去一切,還有什麼可期待?我不好過,你也甭想平安順遂!哈哈」

    咆哮聲、雷鳴聲,閃電中,一雙陰測測的黑瞳猙獰而現。

    躂躂躂躂,四騎快馬馳騁而至。曾經的慕齊國都,二殿下上官霄與慎賢王上官正帶着太后懿旨,快馬加鞭,直奔安陽府府衙。

    天邊,烏雲雷動,響聲隆隆。上官霄抬頭望了望,一拍馬屁股道:「王叔,安陽府衙還有多遠?這場暴風雨怕是不小啊!」

    「嗯,至少還有二十里,有王記得前方有座廟堂,咱們前去避一避。

    」上官正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捋了下棗紅馬的鬃毛,箭一樣奔在最先。

    「也好!快,唐四,跟上!

    餘熱焰原創

    2022.7.2.

    ------題外話------

    熱焰病體未愈,只能不定時更文了,望友友們:多多包容拙作,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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