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凱旋大陸,洞府內。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二師兄啊,梔妹說出去幾日,這都半個月了,咋還不回來。」
迦阿捧着悟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自從認識初梔後,迦阿還從沒有與他分離半個月之久,此刻的迦阿,沒有初梔在身邊感覺自己要死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是離不開了她。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二師兄看着迦阿,一幅「你媳婦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的表情。
迦阿本來也不抱期望,純屬找悟能解悶。
「我聽師尊說,你修煉到魂衍境便可以化人了?你這豬還真奇葩,你現在啥境界?」
迦阿問二師兄,二師兄伸了伸豬蹄,指了指迦阿。
「你的意思是,跟我一樣?你成天除了吃就是睡,竟然修煉到元神境了?你法則衍圖是啥,給我瞅瞅。」
二師兄豬頭一翻,懶得理他。
君不知,豬爺天賦異稟,睡覺就是最好的修行。
我身旁都是人才啊,認識了一個同齡的傻書生,貌似放在溫綸閣里也是個天才,都魂衍大圓滿了;梔妹就不用說了,每天呆呆地看我修煉,也沒見她自己修煉過,修為比我高出一個大境界;這頭豬,我還要兼職給它做廚子,它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就元神境了?
老天啊,你開開眼吧,這不公平,一個勤勤懇懇修煉的人,還困在元神境中期呢……迦阿抱怨着。
「總不能一直被你們超了去,梔妹不知何時回來,走,帶你體驗人生去。」
二師兄一臉茫然地被迦阿抱着走出洞府。
我要睡覺啊喂!二師兄十分無助。
迦阿謹遵師尊的話,修行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修行,他要出一趟遠門,去看看自己穿越而來的大好河山!
走出去,多看看。
這是老祖宗很久之前便對他說過的。
在地圖上給初梔標記好了自己準備遊歷的路線,迦阿去榛子鎮買了大量的食物,扔進了自己的隱藏空間內。
又給老祖宗留了一封信,老祖宗每隔七個月左右回來一次,迦阿算了算時間,怕是下次老祖宗回來要撲個空。
就這樣,一人一豬出發了,自此遠行,一路向西。
不管是元寶村還是洞府,抑或是榛子鎮,或者紫竹灣,都屬於五大聖地之首的一劍宗管轄範圍內,一劍宗位於大陸中部,若沒有大規模的流血傷亡事件,從不插手凡間事物。
一劍宗管轄的大陸中部,凡間帝國有七數之多,而迦阿此行的目的地,大陸西方,則只有三個國家,他們都信佛。
因為西方,屬於果覺寺。
那裏,又被稱為西天淨土。
一人一豬,走走停停,走到一劍宗與果覺寺的凡間管轄交界之地時,已走了一年。
迦阿沒用空間挪移,因為帶不了悟能,他故意走的慢了些,因為他在等她。
可是一年了,初梔似乎還未出山。
他不知道,初梔已岀離了憤怒,在一個名為彼岸的地方,殺人。
每行至一處山水秀美之地,迦阿便刻意停上幾天,他要將這方美景記下。
大道漫漫,凱旋大陸又太大,自己此生,怕是不會再來。
一年來,迦阿目睹了村婦罵街,瞥見了繁華都市書生落榜,遙望了佳人未盼得良人歸,看到了凡世勾欄處燈火通明,欣賞了深山老林里的寂靜夜空。
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時光荏苒,迦阿已是到了十二歲末。
許是看到了許多前世今生從未見過的人情世故,許是看到了許多前世今生從未見過的曠世美景,一年中迦阿的修煉時間少了,境界提升地卻快了。
他已經元神境大圓滿了。
至於二師兄,由迦阿抱了一年,迦阿欣賞美景,它便睡,他們走進大都市,迦阿便找到城市中的抱月樓,讓二師兄飽餐一頓。
當然,是白嫖。
漸漸的,大陸中部的凡世間流傳起一則傳說。
一位風度翩翩的一劍宗少年,帶着一頭可以吃垮一座酒樓的神豬,一路西行。
據迦阿不完全推測,這則傳聞,很有可能起源自某座抱月樓。
這一晚,迦阿抱着悟能,坐在一片森林深處仰望夜空,穿過這片森林,就是西天淨土了。
「一年了,你是什麼境界了?」
「你應該長高了些吧。」
「應該生的更漂亮了。」
「以前,我從不知思念為何物,現在我知道了。」
「實不相瞞,我很想你,無法克制。」
「我不是一個勤奮的人,每天天未亮就起床的原因,修煉只佔一小部分,最主要的是跑去見你。」
「我每天堅持不輟修煉,想超越你也只佔一小部分,最主要的是想強大起來保護你。」
「你在哪座山上閉關,哪怕能遠遠望着你,也是極好的呀。」
「我承認,見你第一面時,我被你的美色迷了眼,我的心臟在瘋狂跳動,我的腳不受控制地走向你。」
「我真傻,當時頭腦一熱,竟然認你做妹妹,妹妹哪有媳婦好啊。」
「可是相處久了,我發現從沒見過和我配合那般默契的人,你是唯一。」
「我做飯,你洗碗;我修煉,你陪伴;劍碎山河我們兩個只練了一遍,就像十幾年的師兄妹那般配合默契;師尊走那天,你能想到回元寶村緩解我的落寞。」
「和你相比,我為你做的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一年來,我一路西行,逢山便停,每座山我都找遍了,可是沒有你的氣息。」
「哎,相思是病,此病無藥可醫。」
一年來,迦阿起的不再那麼準時了,全憑心意。知道起床後面對的是二師兄不是初梔,他就感覺空蕩蕩的。
以前早早起床,是為了見她,一年裏她不在了,起床就沒有了動力,修煉也是。
他修煉不再像以前那麼勤奮了,因為她不在。以前她在時,迦阿滿懷信心要超越她的,現在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意義。
原來一個人的突然離開,是會改變另一個人的。
迦阿個子長高了些,臉上已出現了胡茬,衣服也不再像從前那般乾淨利落。
許是無心打理自身吧,初梔在他身邊時,他每天都會沐浴更衣,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生怕唐突了佳人。
而初梔,則用她的水之法則為迦阿清潔衣物,這樣的情景,已經一年沒有發生了。
懷中的悟能,似乎體會到了他的思念與悲傷,奮力伸出豬蹄,跳到了迦阿的肩膀上,輕拍着迦阿的腦袋。
感受着二師兄豬蹄傳來的安撫,迦阿心情稍微好了些,笑着對它說:
「你這小豬,有時真的蠻通靈的,以後陪着我縱橫天下吧!可別學梔妹,狠心把我拋下。嗯,越美麗的女人越惡毒,對,太惡毒了。」
二師兄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二師兄瞪圓了豬眼,看着迦阿的背後。
片刻後,悟能深吸了一口吸氣,看向迦阿,想表達的意思是「你說啥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啊,還是豬寶寶好,可以一直陪着我。不像梔妹,越漂亮的女人越惡毒。」
悟能再次看向迦阿背後,一幅「他說的,不關我事」的表情。
似乎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梔子花香,似乎感受到了背後若隱若現的「殺氣」,似乎看懂了二師兄的眼神。
迦阿心跳陡然加速,他緩緩轉過頭來,轉的那樣慢,生怕是自己感覺的不對。
他害怕,又是一場,空歡喜。
迦阿的背後,初梔正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人們都說人生有四大喜,分別是: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迦阿覺得不對,人生只有一件喜事:
久別重逢。
於是迦阿一個激動把將懷中的二師兄扔了出去,空間挪移瞬間施展,來到了佳人身畔,將她緊緊抱住。
這一次,再不讓你離開我。
一里外,二師兄一臉幽怨地看着迦阿,需要人家時,寶寶叫個不停,正牌來了,就被棄之如敝屣了?真是個負心郎啊。
迦阿抱着初梔嚎啕大哭起來,他也不知道,前世今生加一起自己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了,今夜為何會如此不堪?
某人越哭越起勁,鼻涕混着淚水,通通流到了初梔的肩頭。
初梔自然不嫌棄,輕輕拍着迦阿的後背,偷偷將一股清涼之意渡進了他體內。
迦阿感覺好受了些,抬起頭來看着面前的初梔。
一年不見,面前的人兒還是那麼美,不,更美了。
迦阿看着初梔,傻笑起來。
明明臉上還有剛剛狼狽的鼻涕和眼淚,此刻他卻控制不住地笑了,久別忽重逢,為何不笑?
他笑聲越來越大,驚起一灘鷗鷺。
「又哭又笑,不嫌羞。」
初梔用水之法則將他臉上的狼狽盡數帶走,也是滿臉帶笑地看着他,輕聲開口。
迦阿不說話,就那樣傻笑着。
「迦哥,我美嗎?」
迦阿用力點了點頭。
「唉,可是越美的女人越惡毒呀……」
迦阿笑不出來了,一臉呆滯。
「悟能誤我!」
他仰天長嘯,滿臉悲憤。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