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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夫君總想禍害我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反其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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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夫君總想禍害我:第一百九十八章 反其道而行

    「啊……」

    靳菟薴的驚呼傳來,伴着油燈磕倒地面的聲響,唯一的光亮驟然熄滅。伏魔府 m.fumofu.com

    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滾燙起來,韓君遇竭力匯聚全部力氣發出聲音,可是依舊無法,他甚至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一下。

    心悸,惶恐,心無限下墜。

    不要有事啊!

    靳菟薴!

    你真是蠢到家了!

    「靳菟薴……」

    心房被撕裂開來,韓君遇意識到自己突破了什麼壓制,喉嚨中湧出一絲腥甜,他終於發出些許聲音,卻是如蚊子般細小:

    「燈燈……」

    韓君遇被逼到絕境之時,都沒有產生過強烈的祈求,他甚至冷心到習慣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危險感。可是此刻,他在心裏發瘋地祈求靳菟薴不要有事。

    終於,隱隱有細微的稀碎聲,那一點點鐵質物什在地面輕劃的聲音,落在他的耳朵中分外清晰。

    「韓君遇。」

    無邊黑暗之中,靳菟薴哆嗦着喊韓君遇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尾音打着顫兒,明顯是害怕極了。

    害怕就回來,不用找黑色瓶子了!

    韓君遇張張口,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他的所有話語都無法讓靳菟薴聽到。

    打火石打了一次又一次,偶爾冒出星星點點的火星,讓韓君遇能夠判斷出靳菟薴的位置。

    許久,靳菟薴終於點燃了油燈,她遲疑紛踏的腳步一下下踩在韓君遇心上。

    聽着聲音,韓君遇猜測靳菟薴在做什麼。

    她向前走了,停下站立,有衣擺拂過花枝的撩聲,漸漸地是一些嗚咽壓抑的泣音,韓君遇想像着她捂住口的害怕模樣。

    不要找了,靳菟薴你知不知道,黑色瓶子裏裝的是用來毒你的毒藥!

    嗚咽的聲音越發壓抑,韓君遇一瞬不眨地盯着隱隱約約的光亮,仿佛過了一百年之久,靳菟薴終於端着油燈往石階這邊跑,好幾次燈火差點被帶起來的冷風吹滅,韓君遇也跟着懸起了心。

    萬幸,靳菟薴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韓君遇面前。

    靳菟薴一手還拿着油燈,一手捏着黑色瓷瓶,整個人猛地撲進韓君遇的胸膛之中。

    懷中的人不住地顫抖,油燈燒斷了韓君遇幾縷凌亂的鬢髮,他並未發出聲音打斷靳菟薴,而極具恐懼的靳菟薴根本就沒有發覺空氣中的燒焦味道。

    她怕極了,顫抖着道,「血……全是血……」

    「那牆壁上,全是血,一道道整整齊齊的……」

    若是韓君遇能夠移動,他一定會把人從胸膛上拉出來,捏捏她的小臉和鼻頭,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靳菟薴手中的燈盞危險地一顫一顫,燒斷了髮絲不算,還有往衣襟上去的跡象。

    靳菟薴在平復心情,韓君遇仔細地思考為何這裏會出現血痕。

    暗室應該是母后的一個獨處地方,在這裏根本就不會有傷人的機關。若是後來之人留下瘮人血跡,更不可能。留雁宮一直被韓宮秋嚴加看管着,十幾年來進出的便是一隻阿貓阿狗都被盤查過。

    是韓宮秋的血跡?

    不會的。

    韓宮秋將微生依所有的事物都一一封鎖,若是他知曉有這間暗室,如何案面上還留着給韓宮秋的絕筆信,如何能忍着性子、不摧毀這裏的一切?

    排除所有,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參透真相的韓君遇十分想要大笑,原來如此,母后真是一位奇女子!

    「燈燈……」韓君遇若有若無地叫她。

    靳菟薴平靜了些,她聽到韓君遇的聲音,緩緩抬頭,「你……你可以說話了。」

    韓君遇發出一絲聲音十分艱難費力,他對靳菟薴眨眨眼睛,「血……放血……」

    「什、什麼?」

    把油燈放在地上,靳菟薴貼着韓君遇的耳朵,這才聽清楚他的話。

    放血?

    誰放血?為什麼放血?

    靳菟薴一臉迷茫,韓君遇微弱吐字,「解毒……放血。」


    她驚訝地看着韓君遇,他的眼中滿是信任和篤定。

    反應了一會兒,靳菟薴磕磕巴巴地道,「這是你自己要的……毒不是亂解的,你要是有個好歹,萬一真的交代在這裏了,可不怪我。」

    漂亮的丹鳳眼眨了眨。

    咬着內唇,靳菟薴拔下頭上唯一的一根白玉一筆雪兔銀釵,釵頭並不算尖銳,但若是刻意往肌膚划去,也能劃出血痕。

    「我、我劃了啊。」

    染上了笑意,丹鳳眼又眨了眨。

    釵頭剛剛觸碰到韓君遇的手臂,靳菟薴又收回手,把釵子放在油燈上烤了烤,這狠下心使勁扎進韓君遇的臂肉。

    鮮血染上釵頭,靳菟薴使力往下劃出傷口,血液漫延出來。

    覺着差不多了,她正要收手,韓君遇吐字,「繼續。」

    緊張的靳菟薴並沒有發覺他的聲音穩了許多。

    足足流了能將一方帕子浸透的血,韓君遇的臉色有些許蒼白,但是眼眸更加有神了。

    燈火將盡,靳菟薴把黑色藥瓶塞回韓君遇的袖中,又簡單地包紮下傷口,繼續拖着韓君遇往台階上去。

    疲憊,腳下打轉,靳菟薴從光亮之處走向韓君遇,小心地抓住肩膀拖拽,「你肯定覺得帶一個人出去很容易,對我來說卻要耗盡全部力氣……韓君遇,出去了你可不能反悔。」

    韓君遇沉默未語。

    到達最後一層石階,靳菟薴長呼一口氣,別過臉頂開頭頂的木板,即便有準備,她還是被嗆到連連打噴嚏。

    一層層灰土散盡,靳菟薴探頭到外間,清新的空氣打通被暗室內污濁禁錮的身心,她呼吸了好一會兒,回過頭來對韓君遇道,「韓君遇,好多星星。」

    積攢出畢生的力氣,靳菟薴把韓君遇拖出來,砰然一聲關上木板,她倒地躺在韓君遇身邊。

    原來暗室的出口就是那片紅色的五季雲嵐花海。

    身下是腐朽的木板,被瘋長的五季雲嵐花遮蓋得嚴嚴實實。

    很多年前,微生皇后從木道上穿越花海,去到暗室內寫下自己的心聲。後來微生皇后葬生花海,這條木道再也沒有人走過。

    晚風拂過,鵝毛大雪一片片從萬丈華幕降落,落在藍色花瓣上,蔥蘢的葉子上,還有兩個狼狽凌亂的人身上。

    靳菟薴疲憊不堪,但是從暗室出來的喜悅讓她很放鬆,在對上韓君遇的眼眸時,還會回以一笑,儼然一副共同經歷大難之後的解脫釋懷。

    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靳菟薴靜靜地看着星子,「冬夜竟也能見着這許多星子,真美麗啊。」

    韓君遇看向夜空,星子還是那麼寥寥幾顆,也並沒有很亮,真正美麗的是靳菟薴能夠從暗室出來、重見天日的慶幸和活着的感覺。

    刻意凝聚力氣,他緩緩動了動手腕,甚至連腿部也有了知覺,再歇上一會兒,自己行走完全可以。

    視線往下移,是血紅的五季雲嵐花。

    五季雲嵐花對平常人來說沒有什麼,但是於微生一族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花。

    暗室內藍色的五季雲嵐花花莖細小,花層纖薄,那才是古籍上紀錄的五季雲嵐花,纖細、脆弱、不宜栽培生長。

    然而微生皇后從古籍之中精心培養、改良出生命力頑強的五季雲嵐,不是因為喜愛此花,是因為她知道,微生一族的人只要聞到一丁點古老五季雲嵐花香,便會四肢失去知覺,任人宰割。

    韓君遇不相信鬼神之說,不相信神秘古老力量,他只相信手中的權力和講的清、拿得出證據的事實。只是很多事實會超出人的認知,如往生花真的讓人起死回生,如身上流着微生血脈的他被古老五季雲嵐控制得死死的,甚至於一些致人產生幻覺的藥物迷境,這些都無法解釋清楚。

    可它們就是真真實實地存在着。

    真正經歷過後,韓君遇除了感慨之外,心裏頭一次多了一分慎重。

    母后最初在知曉世間有如此一個致命之物時,反其道而行,與其讓敵人發現利用這點來對付微生一族,她選擇親自培育改變能夠致死的花兒。密室內一道道的猙獰的血跡,是母后無數次用鮮血做實驗,終於培育出不能控制微生血脈的五季雲嵐花。

    自此,微生皇后喜愛五季雲嵐花的傳聞傳遍天下,她走到哪裏,都撒上改良後的五季雲嵐花,讓最大的弱處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全天下。

    當真是好計謀、讓人嘆服的心智!

    那個時候,微生皇后已經開始肅清微生一族的勢力和血脈,她很清楚微生一族的人不容於世,可她還是拿自己的性命做實驗,更是在懷孕之後還在改良五季雲嵐花。

    為的是誰,不言而喻。

    畢竟在現世的微生族人,只有韓君遇一人了。

    韓君遇捏緊了拳頭,他的母后在他還未曾出生時,就為他做了那麼多。

    耳邊傳來輕快的旋律,靳菟薴小聲哼唱,是那一首清竹葉曲。

    在南紅國的浮生廟中,浮生橋上的幻境讓他深陷母后被韓宮秋推入花海、刀刀捅身的畫面,他失了智跳下浮生橋,是靳菟薴的哭聲和奮不顧身一撲讓他清醒。

    後來,靳菟薴找到跌落的他,他們一同躺在鋪滿竹葉的地上,靳菟薴吹響了這一首清竹葉曲,讓他的心從殺戮中漸漸安寧。

    察覺到韓君遇在看自己,靳菟薴仰頭對他笑,「重見天日,看到星子、飄雪、花兒還有同樣活着的你,真好。」

    韓君遇喉嚨發苦,他猛地翻身將靳菟薴壓在身下,靳菟薴的驚呼全然被他堵在唇間。溫熱甘甜交換,偏主動的那一方來勢洶洶,霸道到掌控每一個小小的細節,要身下的那人全然奉獻所有。

    像是久旱的人遇着泉水,韓君遇發了瘋地要靳菟薴完全包裹住自己,緊到生疼。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反其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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