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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誠還擾

番外二? 二十年一彈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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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誠還擾:番外二? 二十年一彈指(中)

    張琅一夜未歸,消息不回,電話不接。筆神閣 m.bishenge.com雲享不知該不該留門,上鎖吧,怕他半夜回來開不開,不上吧,這畢竟是賓館,鬼知道有什麼歹人。後來雲享還是鎖了門,但沒反鎖也沒掛鉸鏈。她半夢半醒的等到凌晨1點,見房門還是毫無動靜,才勉強睡去。

    第二天九點多,張琅才回來了,雲享早就洗漱完繼續閱讀app等着。他進門直奔衛生間,還是一句話沒有。雲享追到衛生間問他去哪了?怎麼一夜未歸?張琅邊擦臉邊簡短的回跟同學打牌。

    不一會兒,張琅簡單的洗漱完,說今天要去草原玩,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雲享只能趕緊抓起背包小跑跟上他。

    張琅的同學們包了個大巴,一個小時後到了京郊的草原。大家下車先自由活動,看風景,一小時後集合。

    張琅下了車還是那個姿勢,雙手抄兜低頭疾走,好像他根本沒帶什麼夫人,只是自己一個人。雲享整理的背包有遮陽傘、水壺、零食等,分量相當可以,但張琅老鼠一樣竄了,她只能自己背着。

    這裏說是草原,其實還有一些起伏的小山包。盛夏時節,山上碧草如茵,紅白相間開滿野花,真是可以入畫。雲享自忙活孩子已經好幾年沒旅遊了,以前她每年都要出去玩一趟的,國內或國外,公司組織或自費。公司呢就是跟同事們結伴,自費呢~~呵!各位看官,別以為是跟她丈夫,張琅永遠是優先選擇睡懶覺的~~只能跟她老媽。

    所以她為何走遍名山大川卻沒幾張個人美照,因為老媽年邁,手抖眼花,拍的照片都慘不忍睹,所以她的相機里永遠是一坨坨的風景照、建築照,美其名曰熱愛專業,出行都只關心建築~呵!其中苦澀誰知!

    雲享背着包,打着傘一個人往山谷走,路上三三兩兩的都是聚會的人,卻沒有單個走的,全是拖家帶口,笑笑鬧鬧,走走停停,拍照嬉戲。

    不知不覺來到一個風景絕佳處,野花繁盛,色彩豐富,端地是上鏡。好多人停留在這拍照,雲享就給好幾家子當了攝影師。她覺得怎麼着她也得留個影吧,不然豈不白來?而且光她一個人照也不像話吧,好歹都知道她是張琅的家屬啊。

    抬眼望去,張琅已遠在一箭之地,雲享大聲的喊他,可惜雲享的肺活量有限,音量一向不大,張琅毫無反應,沒聽見?幸好路上陸續有人,傳聲筒一樣叫住了他,他轉過身,卻皺着眉站立,不耐煩的問幹什麼?

    雲享招手示意他過來,他旁邊一個男生推了他一下,他才慢慢騰騰的走過來。到雲享一丈遠站定,依然皺眉問幹啥!

    雲享笑着說照相啊,趕緊抓住一個路過的女同學,麻煩她幫他們倆照。那女同學的丈夫退在一邊等着她。

    然後,雲享挽着張琅的胳膊站好,張琅胳膊下垂筆直如旗杆,不給雲享任何弧度,好像希望雲享的手自己滑掉。這是出行以來他倆最親密的行為了,饒是雲享挽着張琅,張琅也儘量遠離着雲享,二人的雙腳起碼離開一尺遠,好像張琅隨時準備逃走,沒奈何被雲享抓着胳膊。

    女同學按了兩張,好像也看不下去了,放下手機沖他們倆說你倆親熱點啊!來來,換個姿勢。

    張琅被迫向雲享移了半厘米,雲享又努力向張琅傾了傾身子。女同學又按了幾張把手機還給雲享。趁雲享伸手去接手機,張琅胳膊得救,立刻耗子似的又竄了。

    後面已經再也沒有人了,雲享成了最後一個。看着前面稀稀拉拉的隊伍漸行漸遠,張琅更是渺無蹤跡。雲享獨個慢慢走着,腳步一下一下踩在鬆軟的草地上,兩邊的風景愈來愈美,山坡在太陽的照耀下變換着顏色,或深或淺,或反射着金光或蕩漾着波紋……倘或有人執手,她可以在這裏拍一千張照片,每一步,每一草均值得留念。但是那個所謂的丈夫,卻從來不肯停留在她附近丈地之內,總好似瘟疫一樣躲着她,儘管他的手不抖,他的眼不花,他卻不肯為她攝影,甚至不肯為她駐足。

    漸漸的,前面的人轉過山包也看不見了,只剩雲享一個人在這山谷中,天空飄來一朵雲遮住了太陽,雲享被這雲罩在了陰影里,沒了陽光的照耀,山中的涼氣絲絲滲入雲享的皮膚,她有些發抖,她拂着高至膝蓋的野花,山風涼涼的吹過,漫漫花海搖曳着向她微笑,天氣這麼好,景色這麼美~雲享的胸中卻越來越沉悶、撕痛,幾乎不能呼吸,臉上一陣痒痒,是眼淚緩緩趟過臉頰……

    快到山谷邊了,隊員們都上了大巴車,只留一個接引在車下等待,遙遙的向她招手。雲享擦了擦流到下巴的淚珠,幸好有墨鏡遮掩,她加快腳步走上大巴。張琅又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通宵打牌可不是累嘛!他絲毫不理會雲享,她為何這麼慢、她為何掉隊、她渴嗎餓嗎玩得高興嗎?~關他p事!反正他不渴不餓走得挺煩,趕緊讓他睡會兒。

    下午是到一個山村里吃烤羊席。雲享隨着人流到一張桌席坐好,張琅又不知竄哪去了。過了一會兒,雲享看見他出現在門口,他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遍室內,目光跟雲享接觸了一下,雲享趕緊抱起放在旁邊凳子上的背包,以為他要過來坐。他往這邊邁了兩步卻又遲疑了,一轉身又出去了,跟兩個男同學站着聊天。


    終於,接引招呼大家進來進來,吃飯了!先吃點,待會吃烤全羊!

    張琅磨磨蹭蹭的進來,走到雲享旁邊,側身坐下,儘量把大部分脊背對着雲享,也儘量拉大與雲享的距離。

    眾人開始吃飯,雲享埋頭默默的吃着。旁邊有個男生笑嘻嘻的跟張琅攀談嫂子真年輕啊!這麼漂亮!張琅你小子有福啊!

    張琅呵呵乾笑兩聲,依然不看雲享一眼。

    那男生又問嫂子是做什麼的呀?跟我們不是同行吧?[氣質明顯不同哦!]

    張琅輕蔑的一笑她?哼!會畫兩筆圖吧。

    對方呆了呆,不敢多問,只好繼續吃飯。

    雲享一直做埋頭吃飯狀,生怕抬起頭會讓人發現她眼中有淚光閃動,但含在嘴裏的飯如鯁在喉,始終咽不下去。眼角餘光瞥見張琅倒是大口吃飯,大手夾菜,吃得香甜。

    曾幾何時,他還給她寫過信,對她的才幹徹底的傾倒,深覺自己配不上她~~如今在他心裏倒了個個兒嗎?他那輕蔑的語氣,他那不屑的神氣,是要顯示他才是夫綱,雲享應該對他俯首帖耳嗎?女人,哼!都是愚蠢的,哪裏配談什麼事業!終究不過是男人的一份附屬品罷了!當初那信怕是他已忘光了吧,即使記得也不過是個笑話,糊弄你玩兒的你還當真了!

    待他吃完,擦擦嘴立刻又老鼠一般竄出去了,仿佛在雲享身邊多坐一刻就丟死人,大丈夫不能黏糊,顏面要緊;又仿佛對雲享厭惡至極,一有機會趕緊躲開。

    外面一陣喧譁,兩個高大男生抬着烤全羊到院子裏,大家高興的圍過去。雲享也走過去,卻看不見張琅,難道他連烤全羊也不敢吃?就為了躲避她?

    接引拿一把快刀,割下羊肉隨機分發給眾人。昨天找雲享攀談的女生興奮的跳過來,嚷着給我嘗嘗!給我嘗嘗!我還沒吃過呢!~她老公搶到一塊大的遞給她,她嘗了一口大聲說哇!好香!老公,你也吃!

    雲享呆呆的看着他們,也不往上擠,也不去搶。突然,眼前出現一塊羊肉,順擎着肉的手臂望去,原來是接引,他和藹的說嘗嘗吧,很鮮嫩!

    雲享接過來放入口中,緩緩的咀嚼,肉香慢慢在口內融化,溫暖的流入她的胃,她的身體卻並未溫暖起來,反而越來越冷,在山中的寒風裏瑟瑟發抖。

    院子中間燃起了篝火,眾人圍坐着聊天,一對對互相依偎。只有她是一個人,還抱着沉重的背包。她欣賞了一會兒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放眼四周沒有張琅的身影,即便有,他也只會遠離她,看見她就躲開吧。

    她算什麼?這麼見不得人?既不能正大光明的介紹給他同學,也不能跟他並肩而行~~一切的幻想都碎得渣也不剩!本以為這是他們的中年蜜月,本以為他們可以好好甜蜜的相處、彌補十幾年的缺憾~~呵!她終究是女人,幻想太多!他根本就拿她當一件家具,一個屬於他的財產。弄回家就丟在角落裏,任她自生自滅,她會損壞嗎?她需要保養嗎?與他無關!一個家具而已,何須他這大老爺操心。反正她跑不了,永遠是屬於他的,不高興可以踢兩腳,高興了可以拍兩下,再塞點垃圾進去,然後繼續任她在角落裏蒙塵。

    雲享再不能忍受這寒冷,獨自向客房走去。山村小路燈光稀疏,四周一片寂靜漆黑,沒有一個人,大路痴雲享又走錯了,來到一個房子怎麼看也不像客房,萬幸看見一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問了路,掉頭再走才找到了。雲享進房把自己摔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動。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將她驚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好像是接引的聲音,接引告訴雲享,他看見雲享一個人往客房走,有點不放心,告訴她一聲,張琅在跟他們打牌。接引一定是個溫柔細心的好丈夫,怕是也看出了什麼吧。

    雲享忍住哽咽,儘量裝出正常的聲音謝了接引,扔下手機,繼續死一般躺着,這又將是一個孤枕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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