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年再醒來時已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了,是那張契約將何思年喚醒的,她感受到了冷羽現在有生命危險,她要馬上找到她才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何思年連忙下地,甚至就連鞋子也沒穿好,匆匆的將大門打開,還沒等出去,就和沐白澤撞了個滿懷。
「我現在還有事,有什麼等會說。」
何思年心急如焚,可偏偏沐白澤將出口堵的死死的,沒有任何給她出去的空間。
「如果是相見你那個小奴隸的話,沒必要了,她已經死了。」
沐白澤將人帶到了房間中,明明說的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可他說出來卻顯得雲淡風輕。
「現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何思年甩開沐白澤的手,馬上就往外面走。
沐白澤也不惱怒,就在後面跟着,還念念有詞。
「還有你的那個如意坊,也被我一把火燒了。」
「不可能,不可能。」
何思年像是在自言自語,可不斷加快的腳步在顯示着她的擔心。
這已經是她身體限度的最快速度了,只覺得五臟六腑在緩緩的移位,身體的每一個器官在肆虐的叫囂。
「噗。」
何思年一口血吐了出來,順着下顎滴到了衣服上。
腳步越來越快,尤其是在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烈火時,絕望感瞬間席捲了她的每一跟毛孔,即便已經有人在滅火了,可依舊不能改變如意坊毀滅了的事實。
「是你乾的?」
何思年轉過身來,看着始終跟在自己身後,一臉雲淡風輕的沐白澤。
「是我。」
「冷羽也在裏面?」
「如果你說的是你的那個小奴隸的話,她也在裏面。」
「你……」
何思年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到了最大的限度,可現在還不是責怪他的時候,還有希望,還有希望。
何思年只說了一個你字,轉身就衝到了火場當中。
卻被沐白澤一把拉住。
「你不需要進去,你的生意,你的奴隸已經沒救了。」
沐白澤將人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何思年那些不疼不癢的反抗他置若罔聞。
只是貼在何思年的耳邊呢喃「看見了,這就是你離開我的代價,看着這橙黃色的火焰,看着用你生命凝集成的丹藥,是不是心疼就像被一萬根針插到了心底一般?
三年的努力,餘生幾十年的性命皆毀於這場大火中是什麼感受?嗯?」
溫熱的氣息打在何思年的臉頰,可身體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火焰在眼前跳躍,好像隨時就能登上月亮一般,身體前是熊熊燃燒的大火,炙熱的空氣打在臉上,可心卻像是刀割了一般。
慢慢的,她不再掙扎,只是看着這場大火,在緩緩的流下了淚水。
她自以為聰明,原來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罷了,三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結果,原本以為很快就可以回到孫家揚眉吐氣樂,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冷羽,對不起,本想五年期滿,就還你自由,明明我承諾過你的,可現在卻連你都沒能保護好。
「你想要什麼?如果是我的命的話,現在就可以拿走。」
何思年看着已經被燒的剩下廢墟的房子,心如死灰。
「我怎麼捨得殺你呢?不過剩下了兩年的命,當然要好好玩玩了。」
耳邊是沐白澤的冷笑,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反抗了,所有的一切,就都順其自然吧。
「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是我天真了。」
何思年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向沐白澤表明她已經放棄掙扎了,回去的一路上,何思年始終目光空洞,猶如一個沒有情感的木偶。
「看着我。」
回到了客棧已經是傍晚,明明從上午開始,何思年滴水未進可現在卻是感受不到飢餓了。面如死灰,對沐白澤說的話也是置若罔聞。
目光依舊是在盯着地板,裏面只剩下了麻木的空洞。
「我讓你看着我。」
沐白澤似乎被何思年激怒了,伸出右手捏着何思年的臉頰,強行讓對方將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因為情緒激動,扭着何思年的臉頰已經成為了青白之色,何思年原本白皙的小臉也因為這個動作而出現了紅痕。
目光翻轉,終究是停留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
「當年為什麼要離開?」
何思年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帶着血絲,一言不發。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拋棄我?你可以不愛我,可以心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可你不能離開我。」
沐白澤越說越激動,以至於沒有聽見「咔嚓」的聲音,是何思年的下巴脫臼了。
「你要付出代價,你所擁有的一切,註定要被我毀滅,你的世界裏,就只能有我。」
汗水一滴一滴的打落在沐白澤的手上,對方卻像是陷入了癲狂一般,何思年從來沒有這麼怨恨過一個人,哪怕是當初一刀抹了她脖子的那個殺人犯。可現在,何思年卻怨恨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看着他陷入了困頓之中,猶如是被父母拋棄了的幼犢,心裏是扭曲的快感。
「你只是他的替代品。」何思年想要這樣說,試圖更激怒對方,可卻才適應過來,自己的下巴已經脫臼不能說話了,還有些遺憾。
接下來沐白澤說了些什麼何思年沒聽清楚,只記得最後沐白澤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身上發泄,她呆呆的看着窗幔不斷上下搖晃,不斷上下搖晃,宛如是在大海中一般。
她只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被人扯下了又重新組裝上去了一般,是鈍鈍的麻木的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雙眼,那應該是她最後一次看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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