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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籙並不只是貼在外面,也可以融於體內。
差別只是貼在外面的符籙,可以揭下來繼續用,而融化到體內後,到時間就沒了。
九品下等的傀儡符,也就一年時間。
不過對徐瑞而言已經足夠了。再有一個月就是比武之期,不管是白江還是陳老狗,絕對會在最後考核來臨之前動手。
壓制了黃狗的反抗後,繼續下一個。
過程一樣很順利。
不過他沒有貪多,又用傀儡符控制了一條花斑大狗後,便回了房間。
盤坐在床上。
心神沉入識海。
白色光球仿佛一顆巨大的恆星,鎮壓整個識海空間。
邊緣處,赤紅色的傀儡根本符比起剛開始已經凝實了太多,但距離蛻變為代表九品中等的黃色等級,仍然差了很遠。
在根本符周圍,還有三個紅色小點,它們正是徐瑞控制的那三條狗,一股無形的氣息,把它們跟傀儡根本符聯繫在一起。
「幸好陳老狗帶來的狗不多,否則可就麻煩了。」
想要用傀儡符控制目標,首先作為宿主的他,神魂力量要超過對方。否則很容易被對方掙脫。
另外數量也不能過多,否則量變引發質變,同樣麻煩。
聽起來好像雞肋的很,但靈寶傀儡術作為五品法術,並列為閣皂山嫡傳,可不是那麼簡單。
除了活物,還能控制死物。
很多強大生靈的屍體,本身就具備強大的戰力,數量再多也不會反抗。
還有法寶。
很多法寶都有專門的口訣,不知道根本無法發揮出威力,但傀儡術可以繞過這個限制。
而靈寶傀儡術最強大的地方,並非上述那些,而是它可以祭練『本命傀儡』。
只可惜,徐瑞欠缺了練氣根本法,精氣神無法合一,性、命差距過大,根本無法修煉。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裏,徐瑞已經通過傀儡符控制了九條大狗。
除了時刻被陳老狗帶在身邊,那條叫『來福』的紅狗,以及另外三條狗,練武場裏所有的狗都被他控制了。
不是他不想控制更多,而是九條大狗已經是他現在神魂能夠承受的極限,再多的話,很容易被掙脫。
又是一天晚上。
夜色漸深,躺在床上的徐瑞突然感覺,所有的狗都被喚走了。
剛想催動靈覺,藉助狗的視角探查,但想了想又忍住了。
陳老狗也有法術在身,一旦動手被他察覺,可就壞了。
「嗯?」
他敏銳的察覺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朝自己房間走來。
果然。
時間不長,敲門聲響起。
「徐瑞,在嗎?」
聲音洪亮,左右房間裏的人肯定都聽見了。
「來了。」
心下暗道一聲後,翻身站起,幾十張傀儡符貼身藏好。檢查了一下,再無遺漏後打開房門。
外面站着一個身穿灰色短打,身材中等,體魄健碩的黃臉漢子。
一年的時間,大家早就彼此認識了。
「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剛從陳師傅那裏回來,他讓你去一趟。」
晚飯後,所有人都看到他去了陳師傅的房間,現在再來喊徐瑞,僅從邏輯上來說,挑不出漏洞。
「走吧。」
關閉房門,兩人朝遠處走去。很快便離開了眾人住宿的地方。
「不是陳師傅找我嗎,為何去陳長老住的地方?」
「哦,陳師傅在長老那裏做客,商量考核的事情。」
徐瑞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兩人沉默的走着,很快便來到門前。
黃臉漢子上前敲門。
「進來。」
蒼老的聲音傳來。
推開房門後,黃臉漢子並未入內。
「徐瑞,陳師傅就在裏面等你。」
看着半敞開的房門,徐瑞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準備了半個月,這一天終於來了。
微微吸了口氣後,邁步走了進去。
黃臉漢子臉上露出喜色,連忙關上房門。
一股詭異的力量閃過,門外的聲音瞬間消失。
徐瑞瞬間察覺到了異常,同樣修煉靈寶傀儡術的他明白,那是法術的力量,或者說符籙的力量。
與此同時,一絲甜膩的香味竄入口鼻。
金手指顯化。
「『天香軟骨散』,不入流毒藥,九品修士以下,三分鐘內氣血渙散,手腳無法行動,任由宰割。」
「代價已豁免。」
看到這裏,徐瑞心中鬆了口氣。
一切如他所料,所有進入自己身體的東西,不管是鬼物,還是毒藥,亦或是其它,都會被金手指清理乾淨。
看向廳堂。
見過數次的陳老狗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在他的左腳邊趴着一隻堪比小牛犢,肌肉鼓脹的紅毛大狗。
氣息兇惡,狗眼兇殘,正是那隻叫做『來福』的惡犬。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十二條顏色不一,但各個體格精壯的大狗。
它們分列左右,隱隱把徐瑞圍在中間。
上前兩步,躬身施禮。
「徐瑞見過陳長老,不知老師何在?」
「老師?你說是陳老三啊,他不在。」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語氣隨意。
「既如此,那晚輩就不打擾了。」
「走?」
嘲諷似的一笑。
一揮手,兩條大狗攔住了他的去路。
「長老這是何意?」徐瑞神色難看。
「呵呵,有人許下了足夠的代價,讓我要了你的命。」
陳老狗很享受戲耍獵物的樂趣。
「是白江!」
「聰明。他白家壓箱底的『鷹眼術』,再加上一株小兩百年的野山參,如此豐厚的禮物,五爺怎麼捨得拒絕?」
「你…嗚!」
徐瑞臉色一白,接着跪倒在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恐懼。
「我怎麼會…?」
抬手一指,語氣中蘊含着巨大的憤怒。
「是你下的毒?」
「嘿嘿,果然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不曉得人心險惡。五爺的狗陣還沒用上,你就栽了。」
得意之下,陳老狗走了過來,想要近距離欣賞獵物最後的掙扎。
「你不能殺我,否則老師不會放過你。」
徐瑞臉上露出恐懼和彷徨。
「你說陳老三?呵呵,五爺既然敢除掉你,就不怕他找後賬。而且,你忘了,門外那小子去找你的時候,打的可是他的名頭,你死掉了,他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