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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主母操勞至死,重生後不伺候了:207.洞房!

    眼看人都圍到他身邊去了,遠比君呈松這個正經新郎官更加風光,君呈松反倒噓了口氣。

    給薛隱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頂一會,自己躡手躡腳地溜去洞房。

    他到的時候,君倩正被趕走,屋子裏氣氛有些尷尬。

    君呈松沒注意到,這會他滿心滿眼都是披着蓋頭的沈青鸞,眸子裏的火熱,燒得在場的一些小媳婦忍不住又羨艷又羞澀。

    族長夫人生怕君呈松看出方才屋子裏出的鬧劇,連忙上前說着吉祥話,又親自捧了托盤,「請侯爺掀蓋頭。」

    君呈松聞言,視線好容易從沈青鸞身上挪到早就備好的玉秤上,心跳猛然加速起來。

    他緩緩伸手取過,用秤桿挑住蓋頭。

    玉色和大紅色觸碰的一瞬,君呈松呼吸一窒,天地間似乎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只有他鼓譟的心跳。

    他看着自己的手緩緩上揚,將那既輕飄又沉重的蓋頭挑了開來,一寸一寸露出沈青鸞艷若牡丹的容貌。

    她盛裝華艷,又因為嬌羞緊張而露出平日罕見的小女兒姿態,君呈松心底滾燙。

    只覺方才吃的酒都沿着血液流竄到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都心神搖曳。

    這是他的妻子,這個認知讓他恍惚到宛若夢中,滿是不切實際的虛晃感。

    既然是在夢中,那他也不必克制了,這會他被那張嫣紅含笑的唇誘惑者,緩緩朝着沈青鸞的唇湊去。

    沈青鸞被她嚇了一跳,「侯爺,還沒喝交杯酒呢。」

    周圍君氏的婦人俱都露出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臊得沈青鸞更加面紅耳赤。

    君呈松確實恍然醒神,回身對上後頭婦人們狹促的眼神,心裏頭那絲恍惚感忽然去了大半。

    今夜發生的事情,竟都是真的。

    他斂了心神,「喝交杯酒是嗎?將酒拿來!」

    硬生生在曖昧蕩漾的婚房,喊出氣吞山河的氣勢。

    沈青鸞方才緊張的情緒也去了許多,配合着君呈松接過族長夫人斟好的酒,衝着君呈松抬手。

    兩人臂彎交錯緩緩貼近,隨之而來的便是氣息交融。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君呈松迷迷糊糊地將杯中酒喝完,明明只是一小口,卻硬是讓君呈松整個人都發暈了。

    迷迷瞪瞪之中,君呈松不合時宜地想着,難怪在軍營那些士兵說笑,總逃不開說起洞房花燭。

    這滋味,美如天上人間,若日日都能洞房該多好。

    杯酒盡,沈青鸞收回手。

    臂彎間陡然消失的熱氣讓君呈松忍不住追逐了過去,不自覺想渴求更多。

    這痴迷的模樣,惹得在場的婦人們又是一陣吃吃發笑。

    族長夫人看着他們只是喝個酒,都覺得纏綿得讓她臊得慌,收了酒盞後,忙趕人道:

    「好了好了,人家夫妻兩個洞房,你們沒瞧過嗎,一個個眼巴巴的,別杵在這了,眼紅呀,都回家找自己男人去,別在這擾了侯爺的性質!」

    一陣此起彼伏的笑罵聲響起,眾人三三兩兩散去。

    伺候的珠珠翠翠彼此使了個眼色,也退了出去。

    君呈松迫不及待地跟上去將門關上,插起門,回身大馬金刀坐到沈青鸞身側。

    他個子高大,就顯得床都袖珍玲瓏了。

    這會坐着,大腿側邊流暢的肌肉線條緊緊挨着沈青鸞,燙得她心臟砰砰狂跳。

    沈青鸞強忍着心中的緊張和忐忑收了下腿。

    這個動作宛如一個信號,屋子裏濃烈得幾乎要燒起來的熱浪,終於砰地一聲,點燃了!

    君呈松一把攬住沈青鸞,拔下她挽發的髮簪,濃密的青絲瞬間披泄而下,襯着沈青鸞紅暈滿面的模樣,那是舉世難尋的風華絕代。

    摟腰將她推倒在床上,君呈鬆手指從瑩潤光滑的臉頰拂過,猶如帶着火星子一般,沿着衣襟一路深入。

    「侯爺,不要」

    迷濛嫵媚的聲音仿佛被猛獸吃進肚子裏變成嗚咽聲,外頭守着的珠珠和翠翠俱都僵着身子,一動不敢動。

    這聲音,太羞人了些

    許久,新房內的聲音才漸漸淺下來,門窗上印出一個高大的男子起身的輪廓。

    翠翠面紅耳赤,悄聲道:「咱們是不是該進去伺候了?」

    珠珠木着臉,「我也不知道,要不,等姑娘叫吧。」

    兩人互相對視着,又見在院門處守衛着的薛隱腳步生根一般好似長在地上,便遲疑着打消了進去伺候的心思。

    屋子裏,沈青鸞滿身都是從未有過的疲憊。

    君呈松親自打了水給沈青鸞擦洗,卻在掀開被子時,動作陡然遲疑了。

    「青鸞,你受傷了!」

    焦急的聲音將沈青鸞沉重的眼皮硬生生扒了起來,沈青鸞懶懶地看着他,聲音沙啞曖昧:

    「你說什麼?」


    君呈松大驚失色,「床上都是血!」

    沈青鸞:

    眼看着君呈鬆手忙腳亂要去請大夫,沈青鸞才忍着難受怒道:「低聲些,不嫌蠢得丟人嗎!」

    君呈松花了半夜才消化了這個消息,又花了半夜身體力行低表達他的興奮。

    直到天剛蒙蒙亮,才勉強閉眼休息了一會。

    雖然勞累整夜,可兩人都是極為自律的人,翌日依然準時在寅時醒來。

    一睜開眼,便對上君呈松興致勃勃的眼神,沈青鸞面無表情轉開視線。

    那模樣不像是剛成婚的新娘,反倒像是吃了十年素齋,清心寡欲的尼姑。

    「青鸞——」君呈松嬌滴滴地扭着身子往沈青鸞身邊湊。

    沈青鸞一手撐着他的額頭,將他的頭推開,「消停些,你不用上朝嗎。」

    「新婚三天,不必上朝,這是規矩。」

    沈青鸞無言以對。

    她不喜歡這個規矩。

    「那也該去拜見家中長輩。」沈青鸞費力躲閃着,咬牙切齒道。

    君呈松聲音更興奮了,「你忘了嗎,我無父無母,只有你一個祖宗。」

    這樣可憐巴巴的話被他用這樣的口氣說出來,沈青鸞想同情他一瞬都做不到了。

    到最後眼看要失守,沈青鸞只得咬牙惱道:

    「君呈松,你如今多大歲數了,還這麼胡鬧,就不知道什麼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你若再胡鬧,我便不理你了!」

    這樣含羞帶怒的一句話,君呈鬆動作果然頓了頓,片刻後湊到沈青鸞耳邊:「那你說,什麼時候再有柴燒?」

    沈青鸞半嗔半怒瞪了他一眼,語帶哄勸和威脅,「你若聽話,自然會有。」

    君呈松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記,才退開身子。

    他昨夜猝然知道沈青鸞還是處子身,雖然沒怎麼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聽說過女子若第一次經事必是要受罪的。

    這會本就沒打算跟她繼續,聽沈青鸞這樣說,又哪還會強迫她。

    退開後將門打開,珠珠翠翠終於能入內伺候。

    有了人在身邊,沈青鸞那種如同一塊肥肉被虎視眈眈的危機感才消退,終於有心思去打量君呈松。

    但見他身邊並沒有丫鬟伺候,自己打水洗了臉,又將衣裳穿上。

    他動作快,收拾好之後,沈青鸞才將將由翠翠梳好髮髻,正在挑選今日要帶的髮髻釵環。

    「戴這個吧。」

    君呈鬆快手快腳地挑了一套粉紫色的杏花頭面,正中間是紅寶石雕刻的杏花姿態,四周綴着溫潤細碎的珍珠流蘇。

    沈青鸞用手撥了下搖晃的珍珠,點了點頭。

    君呈松似是被鼓勵了,踴躍道:「我來替你戴!」

    沈青鸞嗔了他一眼,並未拒絕。

    君呈松便擠開翠翠,在她手把手地指導下,將一整套頭面都佩戴上。

    末了,摟着沈青鸞對鏡而照,「娘子,我是不是將你插得很好看?」

    沈青鸞對上他狹促的目光,陡然明白過來,隔着袖子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

    「再說渾話,我擰了你的嘴!」

    君呈松吃吃地笑着,像個傻子。

    兩人膩歪着梳妝完畢,薛隱便來報說該去族中拜見。

    沈青鸞自然沒有推脫拒絕的道理,兩人攜手往族中去了。

    這一路,沈青鸞越發覺出這樁婚事的不一樣。

    之前她和君鴻白去族中拜見時,足足在廊下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有人來帶他們入內。

    這一回,族長卻是早早開好了祠堂,自個在門口等着,親自將他們帶了進去。

    沈青鸞兩人心照不宣地拜了祖宗,便去了側邊的花房敬茶見禮。

    裏頭,除了族中的長輩之外,還有一個不怎麼受歡迎的客人。

    君鴻白站在一側,冷眼看着沈青鸞給族人敬茶。

    他已經太久沒見到沈青鸞了,久到他快要以為,和沈青鸞做夫妻,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了。

    沈青鸞頂着這道灼熱的視線,無論給誰敬茶,這道視線都如影隨形。

    直到她終於走到這道目光的主人面前,笑吟吟地端茶:「大爺請喝茶。」

    君鴻白怔怔地看着她,眼前這個明媚的女子,和新婚第一日溫婉恭順的女子緩緩重合起來。

    君呈松在一旁看着他視線變換,偏偏始終盯着沈青鸞看,心裏頭既惱又怒。

    「侄子,怎麼不喝茶?」君呈松冷冷開口,帶着凜冽的冷意和殺氣。

    「可是這雪松龍井不好喝?若是如此,還請族長拿別的好茶來,一面惹我侄兒對族中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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