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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龍君

正卷二:登仙求索,諸玄風流 第四十章——定修召見 敘話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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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龍君:正卷二:登仙求索,諸玄風流 第四十章——定修召見 敘話舊事

    那力士面色微微一變,他伸手入懷,又取出一隻赤金之色的信箋,送到張衍面前,道「我家公子說,如果張君不復先前所言,便將此書奉上。」

    「哦?」張衍伸手接過拆開,與守淨君一同看過,不由暗道這是打得先禮後兵的主意!

    守淨君卻冷哼一聲,他更知道這張衡打得什麼主意。

    不由提醒道」子衍,若真如這信上所言,這便是一封斗書,以此來決定這鱗光玄廬的歸屬。」

    張衍自然也知,信上寫的明白,待他擇地一戰,屆時張衡便前來赴約,之後再決定這鱗光玄廬的歸屬,如果他避而不戰,盡可以讓出這處,做縮頭烏龜,到手不僅遭人恥笑,就是定修上人恐怕也會失了臉面。

    想罷,一聲冷笑,對力士道「你稍後片刻。」

    轉身一躍,化作一道虹光進入洞府,在桌案上取筆刷刷寫上了幾字,復而出去交給那名力士,出言笑道「如此,張衍恭候大駕。」

    又道「只是我這鱗光玄廬既為彩頭,想來你家主人身為瑞靈張氏嫡子,自不會落了自家顏面和氣勢才對。

    力士先是一怔,隨後弄明白了張衍話中之意,如果不是受限於身份,簡直要跳起來大罵一句「狂妄」。

    區區一個神氣築竅的明氣三境,如此大言不慚,竟也敢不將玄光修士放在眼中,還敢妄言什麼彩頭!

    張衍也不理會他的情緒,自顧自又說了幾句之後,冷聲道「話已說完,你自退下罷。」

    力士哪裏還肯多留,匆忙上了飛舟迴轉赤瑞靈崖復命。

    待張衡打開書信,見到最上面桀驁之言,又聽力士所言,眼皮不禁一跳。

    諸上玄大教流源上古,自然有些蠻荒時留下的習氣,鼓勵門中弟子挑戰賭鬥,以此為彩頭,甚至可以性命相搏,但要出師有名,門中審理批覆,兩相同意之後方可。

    如此,敗落一方,性命任由對方處置,包括洞府在內的一切都歸對方所有。只要備案記載,便是不死不休。

    原本張衡還對這張衍乃是定修上人門下選定的弟子有所顧慮,甚至是其天生神靈的出身,恐怕門中多有顧慮,生怕張衍避而不戰,甚至去求門中庇護,所以信中多用上了些激將之語。

    未料這張衍卻如此狂妄,不將世家名門放在眼中,這可怪不得他了。

    張衡哼了一聲,取過筆墨,刷刷寫上自己名字,交給力士,道「你去交予張衍,就說我張衡三日之後準時赴約,與他一決生死。」

    又看向一旁道童「你且去門中稟明,三日後我與張衍決鬥。」

    那道童還欲在勸,卻不想張衡已是怒火中燒,喝道「不必在勸,黃庭修士雖說清貴,卻重在感悟。這張衍五氣未化、元君未出,卻敢挑釁於我。若我今日退避,我這一身玄光修為豈不成了笑話?我瑞靈張氏顏面何存?!」

    言語間,張衡甚至已經想到,如今他煉罡圓滿,若是用那口泉精水眼來洗鍊罡氣、提升品質,屆時就可請師尊去不周遺蹟為他採集『祝融之煞』,凝聚『南華烈金玄光』,一品大丹也是指日可待!

    見張衡這般,那道童無法,只能去躍天閣稟明此事。

    翌日一早,張衍正化作原型盤踞湖底,睡眼惺忪間便聽飛符傳訊之聲,趕忙化作人形,一道虹光閃爍間,將那金色飛符攝入手中。

    全真道教因呂祖緣故,多有金華靈霞之色,倒也不怪。

    只是看到上面寫着『清玉景明合光洞天·定修上人傳召,速去。』

    不敢怠慢,趕忙整理一番,便急忙前去。

    待下了五色鰭魚在一處河畔,便由金鱗虎鶴化作的道童引着來到一處青松蒼翠、丹崖怪石、水溶環繞之山,有溶溶川水流入牆閣之內。

    又見瑞氣翻滾、鶴鳥翩然,宮樓參差、廊腰縵回、檐牙高啄、玉枝琅玕、巍峨壯麗,幾乎佔據整個兒匆匆峻岭。

    只見那道童一襲金袍,稽首道「請師兄稍待,老爺自回來時,便時常自這『玉合宮』中閉門,我這就前去稟告。」

    洞天靈機純粹,先天之氣濃郁,其分兩種,一種乃是修士開闢的自身小世界,乃修士自身道之體現,為能更好的吸納天地靈機,來補益鞏固自身底蘊的。

    第二種,便是勾連地脈、相互依存,此時的洞天便相當於小世界一般,一些名門大教的上人真仙們,以此來供門下所居。

    一些無望再進一步的地仙們,也通常會以此來求得延年益壽。

    就算是全真道教坐落『十天之首』小有清虛天,不算懸飛靈島認為營造的,九洞七十二福地就已經讓諸上玄羨艷了。故而多有上人同居一處洞天,這也是傳統。

    如今這『玉合宮』便是如此,屬常觀上人門下,『清玉景明合光洞天』中,定修上人的住所。

    因着天然生成,故而常觀上人飛升或坐化之後,自有門中管轄。

    沒一會兒,道童奉命來請,張衍也隨着道童,邁過高闊一扇對開的高闊石門,穿過閬苑仙林園,來至一座面闊七間、瑰麗壯觀的大殿前。

    金鶴道童一禮,指着四面通開的水閣大殿,說道「上人就在殿內,請公子入內。」

    張衍點了點頭,整理儀容後,舉足跨過渤海巨木的門檻,來到大殿之內,一處水色艷艷的蓮池前,站在池邊拔地而起的廊橋下。

    順着緩緩向上延至湖心中央的台階看去,發現三重華台上,定修上人正坐在那寶帳雲床上。

    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手中捧着玉樽,案幾邊放着各色玉器茶具,察覺張衍進來,這才放手。

    定修上人氣質除塵、面容清俊,且似乎極愛品茗,時常手端玉樽,微微一笑很是溫和。若是張衍不曾聽聞,他昔年圍殺北俱蘆洲上千妖魔的威名,還真以為這是個耽於養生的老好人了。


    能有驚無險的一路走到天仙上人,還能再各方虎視眈眈下保住名下私產的,又怎會是個簡簡單單的?

    「你來了。」不等張衍下拜,定修上人便出聲說道。

    這個時候的師徒綱常還是很分明的,師徒幾乎可以說是一家人,因此張衍並未多做客套,打了個稽首,恭敬下拜就是了。

    「弟子拜見師父,請躬安。」

    即便如此,定修上人還是說道「躬安,我們這一脈修心修真,倒是不興過多的繁文縟節。不必拘謹,近前來說話。」

    張衍趕忙謝過,隨後褪履前行,恭敬走到寶帳雲床前,隨着定修上人指着的墊子上坐下。

    「你雖然還沒正式入門,卻早已有了根基傳承,又是我親定的弟子。今日,我便為你講講五行五氣調和的道理。」定修上人也不囉嗦,老神入定便開始宣講起來。

    時而說道、或而論佛,說道講禪、通微全法,可謂道音瀰漫、引人入勝。一時金光迭起、霞影氤氳,或有金烏翱翔、月兔奔走,或有金鐘、或現金杵。

    鳥獸飛禽紛紛落地聆聽,草木魚蟲紛紛跪拜匍匐。

    張衍聽得時喜時嗔、或明或頓,直到結束還在思索。

    定修上人見狀,看向他問「可是有什麼不明白的?」

    「弟子駑鈍,陡聞師父宣講我玄門道理,卻總又覺得其中有釋門之法,不知何故?」

    「世間修行,最終目的相同,不論道佛,還是其他,最終都是為了解脫長生。佛家超有無而言性,道家兼有無而言道,其他各家,或言虛無,或言自然,或言無名,實質是一樣,既然修行,借假修真,不可執着於一宗,世人往往限於眼界,拘泥於一門一派,往往存門戶之見,這種想法對修行有害無益。」定修上人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點頭,聞聲說道。

    不得不說,定修上人的這一番話,令張衍耳目一新,暗自感嘆不愧是天仙上人,就是不一樣。

    「多謝師父教誨。」張衍直身行禮,感激道。

    「師門也好、家族也罷,要旨本質皆在傳承二字。我既選你為我弟子,便是我的職責。」定修上人擺了擺手,說道。

    「師父大德。」張衍在拜。

    定修上人撇了撇了扣首在地的張衍,揮袖揚起一陣清風,將他扶起,說道「門中那些,有願修習此道的,也多是家中用來謀奪門下資財的棋子而已。」

    張衍垂頭不語,從定修上人門下空虛,和全真道教這些人的作為就能看出來這點。

    接着,定修上人又道「天地大變,天仙黃庭之道愈發凋零,我之一脈更是如此。你而是天生神靈,本身又繕修功德。何況純陽師兄早就和我說過,你氣運隆重。我又門下空虛,何樂而不為?」

    「弟子不過無根浮萍而已,何敢言此?」張衍忙道。

    儘管定修上人這話太過真實,可他卻是萬萬不敢答應的。

    聞言,定修上人微微一笑,看着張衍說道「你既能主持地邸冊封、地道封神這樣的大事,又何必妄自菲薄?」

    此話一出,張衍不由瞳孔一縮,看着定修上人似笑非笑的神情,竟覺得自己被看穿一般。

    「你不必驚訝,如今的女尊王寶,乃是純陽師兄的弟子,西海君女。」呷了口茶,定修上人這才緩緩說道。

    說罷,張衍神情變得精彩之極,先是防備,再是迷惑,然後是驚訝,接下來是恍然,最後忽然下拜「還請師父助我!」

    「這對我之一脈,全真道教,甚至是太清一脈,都是好事,你既已有定計,我自當幫你說和,也是我的私心。」點了點頭,定修上人目光灼灼,低聲道。

    「多謝師父。」張衍在拜。

    定修上人輕聲答應後,便想尋常敘話一般,說道「今日,張衡道童前去躍天閣,稟明掌閣真人與你賭鬥生死,三川六陸的世家親族眾者皆有見證,你可有章程?」

    三川六陸乃是世家盤踞之地的統稱,俱是上等的福地、氣府,城一片,說是三川六陸,實際十數處不止。連成一片,一些出身世家的真傳弟子,也隨着世代經營互相交好,在門中結成一股極大的實力。

    話外之音,定修上人也想告訴張衍,這事兒鬧到了明面上,無法善了了。

    張衍自知定修上人心思靈敏,與其說那些虛言,不若如實回答「我初來乍到、全無根基,就是師父親點的弟子,若只因門中有小人做鬼,便相讓妥協,不說有損師門顏面,辜負師父殷切希望,屆時門中恐怕更是難以為繼,日後也難以籌謀,不是我想要所為的。」

    「自你『象河』一說的回答,我就知道你秉性堅韌鋒銳,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果然,定修上人很是滿意,並不在乎門下弟子想要生存籌謀,反而為他解釋其中因由。「張衡出身瑞靈張氏,雖說這幾年族中還有一位地仙老祖撐着,卻多靠與盤陽王氏結盟,才勉強撐起巨室門面。」

    「師父提到盤陽王氏,不知是和因緣?」張衍問道。

    定修上人看了眼張衍,輕聲道「史皇氏侯岡一脈的兩名貴子,侯岡蒼拜入玉虛宮·青霄上人門下。侯岡旭你是見過的,盤陽王氏本意是將他舉薦在我的門下,只是後來有了你,我便拒絕了。」

    張衍也知這世家舉薦的名額,可多是舉薦內門弟子便罷了,不想這盤陽王氏竟能舉薦師承?

    不由疑惑道「師父可是與這盤陽王氏有舊?」

    定修上人聞言,暗自滿意,果然是天生神靈、鍾靈毓秀,他還沒說,自己就已經猜到了。

    遂也沒瞞着,只道「我出身川水姜氏趙姓,源流炎帝一脈。幼時因族中凋零,唯我出自嫡系子,蒙盤陽王氏收養庇佑,這才有些了這樁緣分。」

    「弟子不知竟有這樁緣分,初來乍到就讓師父為難。」張衍一聽,這可是患難恩情啊,不禁有些愧疚的說道。

    師承、師徒,自立下言語那天開始,就是休戚與共、氣運相連的。

    定修上人卻滿不在乎的模樣,揮了揮手,澹澹道「不知者不怪,何況早年的恩情早就了結了,沒什麼為難的,你放手去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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