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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在迷途:第2章舒言

    結束了最後一通電話,我長舒一口氣,現在這個社會,願意借錢給你的親戚朋友都不應該被辜負,我向他們逐一表達了原本的計劃出現了狀況,但我並未提及李兵的事,也表示自己會想辦法儘快歸還借款,他們其中大多數人都表示理解,但我也不知道這種理解能夠保持多久,是否會因為因歸還時限的延長,而逐漸被消耗殆盡。筆硯閣 m.biyange.net

    朋友的信任,家人的期盼在此時成為了反作用力,壓得我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不過生活還需要繼續,我長舒一口氣,撥通了磊哥的電話,向他表明我要賣車的消息。

    磊哥聽到十分驚訝:「你怎麼突然要賣車?那不是你的寶貝嗎?當時你可花了不少心思!」

    年輕人總是有一些特立獨行,想要一台獨一無二,真正屬於自己的愛車,於是在當時購置這台三系的時候,我便對這台車按照自己的喜好進行了一系列的改裝。

    我無奈地說道:「遇上點事,需要資金周轉,幫我找個好買家!」

    「我跟你說啊,你這個車改過,雖然你是花錢改的,但要賣的話,這反而是會導致車子貶值的。」

    「嗯,我明白,麻煩磊哥了。」

    「好,那你來找我,我就在店裏。」磊哥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估計這會兒正忙,而我也準備驅車前往磊哥的車行。

    來到地庫,看到眼前這台車,我還是不禁有些傷感,對於我而言,它不僅僅只是一台代步工具,也是我耗費心血的一台大玩具,或者說得更煽情些,它就像我的好兄弟,陪着我風裏來雨里去,雖談不上是什麼豪車,但也是對剛步入社會的我最大的褒獎與肯定。

    驅車上路,我卻不緊不慢,以往黃燈倒計時,我都會選擇一腳油門衝過路口,但這次我寧願等等,也不再埋怨堵塞的交通,車停下了,我便欣賞路邊的風景,盡情地享受最後一次與它的旅程,我打開電台,正播放着《理想三旬》,倒也應情應景:

    雨後有車駛來

    駛過暮色蒼白

    舊鐵皮往南開

    ...

    如果漂泊是成長必經的路牌

    你迷醒歲月中

    那貧瘠的未來

    .......

    或許是為了更加襯托此時的氣氛,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倒是增添了幾分傷感,從我租住的公寓到磊哥工作的車行不過三十分鐘路程,即便我有意放緩,可這段旅途卻終有終點,到了磊哥店中,磊哥正在跟客戶介紹車子,他遠遠地沖我打了聲招呼,就又轉頭繼續與人交談,我便自己去辦公室坐了下來。

    磊哥工作的車行很大,涉獵業務廣泛,他很喜歡這份工作,因為他是一個十分愛車的人,用他的話來說,車就是他老婆,是他的生命。

    「小木,遇上什麼難處了,怎麼要賣車?」磊哥推門而入,開口問道。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磊哥,磊哥緊蹙眉頭,轉身打開了辦公桌的柜子,從裏面拿出幾沓鈔票,拍在桌上。

    「你這車別賣了,急用錢我可以先借你,這裏有五萬,我個人賬戶上還有五萬,你把卡號告訴我我現在給你轉過去。」磊哥開口說道。

    「磊哥,你這是幹什麼?這錢我不能要。」我拒絕了磊哥的好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願再多承擔一分別人的情意,這會讓我更有壓力,借錢還錢也只是權宜之計,並不能真的解決問題。

    「你聽哥的,這台車對你來說意義非凡,你不能賣!」磊哥有些着急,愛車如命的磊哥當然知道這台車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在改裝這輛車的時候,他也付出了不小的心血,和我一起忙前忙後。

    「磊哥,我也是沒辦法,錢你收回去。」說罷,我從口袋裏掏出那盒利群,抽出一根煙點燃,又給磊哥遞了一根過去。

    「唉」磊哥輕嘆一口氣,接過我的煙「賣車的話,你這個車按照行情,只能收二十萬,我給你加兩萬,這單不賺你的錢,回頭我跟幾個負責人打聲招呼就行。」

    「多謝磊哥。」這一次我沒有拒絕磊哥的好意,畢竟確實是正急用錢之際。

    磊哥沒有廢話,立馬拿出合同與我簽訂,並馬上叫來車行的財務直接給我打了款,臨行之際,磊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從抽屜里拿出了兩包好煙,塞到了我的口袋裏,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輕笑一聲,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男人之間的感情是無需多言的,而這兩包煙所蘊含的情意,我們兩人都懂。

    走出車行,我立馬開始按照規劃,將錢分筆轉給我的債主們,給自己留了五千,以做接下來的生活開銷,我開始思量起下一步該怎麼辦,不禁又想到了昨晚林謠對我說的話,不得不說,目前來看這的確是我最好的選擇,但考量再三,我還是決定先自己嘗試找找工作,索性就在路邊坐下,開始瀏覽網上各色的招聘信息。

    正當我在翻看崗位的福利待遇和要求時,舒言給我發了一條短訊:


    「我坐上城鐵啦,準備來長沙了。」

    看到短訊,我立馬給她撥了一個電話。

    「餵?你是誰呀?」舒言接通電話,便問道,語氣裏帶着壓不住的笑意和藏不住的欣喜。

    「我是你老公。」我立馬回答道。

    「呸呸呸!不要臉,你不是!」舒言有些嬌怒,每次我用這類的稱呼逗她,她都會有些害羞。

    「真不是啊?」

    「不是!」

    「那誰是?」

    「不知道!」

    「我知道,就是我!」

    ......

    我倆進行了一長段毫無營養的對話,但這卻也是獨屬於我們之間的甜蜜。

    「好了好了,不和你鬧了,你什麼時候到,我來接你。」我把話題拉回了正軌。

    「大概一個半小時吧,你可以不用來,太麻煩了,省的跑一趟。」舒言也收起了性子。

    「好,那我們一個半小時後見。」

    「好!」舒言欣喜地回答,她就是這樣,會體諒我,但她不知道,她口中所謂的麻煩,卻讓我樂在其中。

    結束與舒言的通話,我立馬打車去了最近的地鐵站,這離城鐵站的距離不近,坐地鐵反而更快,即將與舒言見面,讓我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也暫時將煩惱都拋諸腦後。

    一小時後,我抵達城鐵站,距離舒言到站還有一段時間,我便百無聊賴地開始四處轉悠,路邊的一家花店吸引了我的視線,一束花或許會讓我與舒言的小別重逢增添一些色彩,女孩兒也會喜歡這些生活中簡單的儀式感。

    我推門走進花店,一位充滿青春活力的姑娘便迎了上來。

    「先生,要買花嗎?」店員笑眼盈盈地開口問道。

    「嗯嗯。」

    「是買給什麼人呀?戀人?朋友?還是家人?」

    「送給我的女朋友的。」

    「噢噢,那您可以看看.....」店員正準備給我介紹,我卻擺了擺手:

    「不好意思,我想自己看看。」

    「好的,那有需要您再叫我。」

    我繼續往店內走去,一捧已經插好的香檳玫瑰吸引到我的視線,我將它拿在手中,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因為我第一次送給舒言的花就是一捧香檳玫瑰,這不禁讓我回想起我與舒言的往事:

    我第一次見到舒言,是在大一的迎新晚會上,她作為一檔歌舞節目的主演,穿着一套粉色的公主裙,蹦蹦跳跳地出場,那清純可人的模樣一下就收割了一大批少男的芳心,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但當時我與她之間並沒有任何交集,直到臨近畢業,我與她才在選修課堂上相互認識,秉承着再不出手就沒機會的想法,我便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但我屬於是比較直男那款,我想着法子製造機會與她雖朝夕相處,卻一直沒有表明心意,也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直到有一天,我跟她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突然扭頭對我說:

    「陳木,你不對我進行一場正式的告白,我怎麼和你在一起呀?」

    我的腦子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一句話,舒言早就跑得沒影了,等我回過神來,只覺得幸福得有些發昏,第二天,連忙去訂了一捧香檳玫瑰,並再次約見了舒言,她也欣然同意,那天的場景我永遠記得,舒言身着一襲白裙,頭髮精心地盤起,看向我的眼神充滿着幸福還帶有一絲嬌羞,輕聲對我說:「我答應你。」

    想到這,我沒忍住笑出了聲,我把手中的香檳玫瑰放回了原處,轉頭挑了一束向日葵,一來,我與舒言接來下還有約會,簡單的一束向日葵方便我們的出行,二來,這束向日葵也寄託着我對舒言的祝願,希望她永遠向陽而生。

    我掐着時間來到了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道靚麗的身影,舒言也看到了我,我們兩人相視一笑,她放慢了腳步,拖着行李箱笑盈盈地朝着我踱步走來,直到走到我面前還有一小段距離便停下,就只是笑着看着我。

    「傻子。」我嘲笑她的小幼稚,但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只得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她。

    她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摩挲,道盡了無聲的思念,此刻,我們倆人都希望時間能夠暫停一會兒,貪戀着這久違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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