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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為偏執少爺的玩具熊後:21 做群演

    宋或雍的個性實在不算好,關於這一點,他自己是在十五歲之後才意識到的。

    十五歲之前的他,性子頑劣、驕縱,最擅長用鼻孔看人,說話也刻薄扎人,但是圍在他身邊的人卻不少,一半是因為他臉長得實在好,另一半是因為他的家世。

    只是宋或雍親近的朋友卻不多,唯一的一個同齡的,就是宋思白。

    宋思白看着傻乎乎的,像只小狗一樣老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宋或雍一開始以為他想和自己玩,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聽見了宋思白和他父親間的對話。

    那天是宋思白8歲生日,宋斯宴請了很多人到家裏,其中就有宋或雍,宋或雍抱着禮物去找宋思白,聽見了兩人在書房裏的談話。

    「爸爸,我一點兒都不想和宋或雍玩,我不喜歡他!我討厭他,你為什麼要邀請他?他一來,就沒有同學願意看我了!」

    彼時的宋斯正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袖口,他漫不經心道:「思白,我都告訴你了,要和或雍好好玩,你們是兄弟,關係得好,知道嗎?」

    「可是我不想,」宋思白的腳在地板上點來點去,臉上都是矛盾與不情願:「昨天我邀請徐緒的時候,她還問我宋或雍去不去,說他要不去,自己也不去了,我真的不想和他待在在一起了,他們都說我不如他,我討厭他!」

    宋斯終於轉頭看向自己的孩子,他收斂了嘴角的笑意,目光變成了如有實質的打量,他從上到下打量着這個剛及自己腰高的孩子,不再以父親的身份,倒像是一名顧客。

    宋思白站在原地,對這種目光感覺不適,無助的喊父親。

    宋斯不理他,只將兩件商品拿來細細比較,最終將其中一件放回貨架上,嘆息一般道:「你確實不如他。」

    最後發生了什麼,宋或雍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後來在宴會上宋思白沒同自己講一句話,那隻和熊然一樣擁有藍寶石眼睛的小熊宋思白有沒有收,他也沒印象了。

    也是從那一天起,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可他依舊默許宋思白跟在他身邊,他得有個玩伴,只有這樣父母才會放心,熊然也能安全些。

    他擁有的東西太多,不過一個表裏不一宋思白,他並不在乎,依舊恣睢肆意,對於未來,也沒有什麼規劃,因為他知道,自己遲早會繼承家業,生意上或許會遇到些麻煩,不過以自己的能力,也會順利解決。

    他擁有着一切好的,父母雖忙卻愛他,沒有爺爺卻有個勝似爺爺的管家,而且他還有一隻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會說話的玩偶,裏面住着一個神通廣大的神仙,神仙說他會保護他長大。

    別人沒有的,他有,別人有的,他比別人的好千百倍,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他的性格,也讓他生來自信。

    他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這麼順遂下去,直到那場車禍,直到那場大火。

    直至今日,那一段噩夢般的記憶刻在他大腦每一個縫隙里,一旦他停下來來稍微歇一歇,它們就會像蛆蟲一樣從縫隙里出來,啃食他的大腦,讓他痛不欲生。

    一場車禍帶走了他的父母,而那場大火將整個宋宅付之一炬的同時,也帶走了玩偶里的神仙,不過一個月的光景,他就什麼都沒了,從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少爺變成了落魄如狗的宋或雍,甚至到現在,他連宋或雍都不是了,他的名字也弄丟了。

    火災之後,未成年的他被送進了福利院,在那裏,同情他的院長給他起了他新的名字——宋啄,口字旁的啄,人人都能啄一口的啄。

    現在,他叫宋啄。

    渾噩的渡過高中三年後,成年的他搬進了最次最破的筒子樓,幹着最累最髒的活,他不是沒有選擇,因為優越的面容,有經紀人簽下他,給他廣告雜誌拍,可他依舊覺得空虛,像是籠子裏不能停下奔跑的老鼠,只要他稍微舒服一點兒或者空閒一點,就會覺得痛苦。

    他不配,他有罪,他害死了別人,他要贖罪。

    他的人生就應該像現在這樣,臭在下水道里,爛在泥地里,他才覺得暢快。

    「宋或雍。」有人在說話。

    「宋或雍。」是在叫自己嗎?可他不叫宋或雍啊,他叫宋啄。

    直到有人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緩緩抬頭,看見了湊到自己面前,用一隻眼睛盯着自己的大熊。

    「哭什麼?」大熊的聲音溫柔,像哄小孩子一樣,擦掉了他的眼淚。

    看見男生呆愣愣的紅腫眼睛,大熊歪頭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你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害死我,你以為我當了那麼多年的鬼是吃白飯的?」

    「你」男生爬起來,驚詫道:「你沒走?」

    大熊無奈:「你讓我走去哪裏?這個世界裏我只認識你啊,要是你都不收留我,我就只能回垃圾桶了。」

    男生咬着唇不說話,他將頭埋在胳膊上蹭了蹭,等再抬頭的時候,頭髮也亂,臉頰上是哭累了的紅暈。

    「別自責,也別難過」,熊然伸手去拍給他的肩,這一次,男生沒有躲開:「相信我,你真沒那麼大本事害死我,就是一場大火而已,我的能量恰好不夠了,我只是回去充充電而已,不過是耽擱的時間久了點。」

    「你看看我,」熊然站起來,在地上轉了圈:「我現在不僅會說話,還能隨時自由行動,比之前強大太多了。」

    「所以」他安慰似的抱了抱坐在地上的男生:「真的別再自責了,好嗎?」

    男生不說話,只是伸手抓住熊然厚厚的肉墊爪,將臉靠在上面。

    「點點頭行嗎?」看出男生情緒緩和一些了,熊然故意催促道:「快點,三秒鐘時間。」

    男生終於緩慢的點了點頭,臉頰蹭着熊然的手。

    「這還差不多」熊然站在男生面前,一臉正色道:「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而且還是跑回來的。」

    男生深深的望着熊然,熊然耐心的看着對方,僵持不過五秒鐘,男生垂眸起身,從臥室右上角的窗簾杆上捏下來一個小東西。

    拿到熊然面前一看,霍!是個針孔攝像頭。

    他終於知道自己換燈泡那天為什麼會被宋或雍撞上了,他是通過攝像頭看見的,而且那天根本就沒下雨,和今天一樣,他是跑回來的。

    心上陡然湧起一種複雜滋味。

    「你早就發現那個房東不對勁兒了?」熊然壓下情緒,捏着小紅點上下打量。

    「是。」

    「為什麼不搬走?」

    男生視線游移了一下,然後老實道:「這裏的租金最便宜。」

    熊然呼吸一窒,果然。

    「有筆記本電腦沒?」

    「沒有」男生搖搖頭:「你要用來幹嘛?」

    熊然深吸一口氣:「淘寶客服。」獨眼熊也要養家,為自己的好大兒攢老婆本。

    男生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複雜神情,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被熊然手動攔住了。

    「你收留了我,我就要給你交住宿費,再說了,我還想買好看的小衣服穿,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家裏有我在你放心,白天你就出去忙你的事,不用操心我。」

    話音剛落下,熊然就感覺眼前一黑,接着地上就傳來幾聲清脆的咔噠和珠子咕嚕嚕滾開的聲音。

    熊然伸手摸了摸眼睛的位置,這才發現,他唯一的眼珠子也掉下來了。

    得,這下連客服都幹不了了。

    熊然想要拜託宋或雍找個裁縫店買倆紐扣補補,就聽見有抽屜拉開的聲音,接着自己就被抱了起來,他原本眼睛的地方感受到了涼涼的觸感。

    「宋或雍...」

    「別動,」男生低低的聲音就挨在耳旁,手指細緻的在熊然的眼睛部位摩挲。

    「熊仔大人。」他突然叫他,然後把熊然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有最好看的眼睛,我給你縫。」

    熊然表示懷疑,雖然宋或雍現在落魄了,但畢竟宋少爺之前也算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能行嗎?

    「疼嗎?」男生輕輕問他。

    熊然能感覺到絲線在皮膚上的拉扯感,他搖搖頭:「好了嗎?」

    男生沒說話,熊然感覺到有更柔軟的觸感貼在自己眼部周圍,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面,接着就聽見輕輕的絲線崩斷的聲音,下一秒,眼前一亮,絢爛的光擠了進來,熊然眨眨眼,率先看見了一雙俯身遠離的紅唇。

    唇紋幾乎沒有,但熊然清晰的看見了一條細細的涇渭分明的線印,將本就紅的唇勒的更紅了。

    熊然別開眼,伸手去摸自己的新眼睛,涼涼的,圓圓的。

    「是什麼?」

    宋或雍沒有回答他,而是張開了手,熊然湊近一看,一顆如大海般蔚藍剔透的寶石靜靜的躺在他手心。

    是他之前身體的眼睛——那兩顆藍寶石。

    熊然抬頭望向宋或雍,宋或雍眼睛和寶石一樣溫潤發亮,他將熊然抱近,骨節分明的手拿着針,在寶石的鑽托上不甚熟練的引上線,一張臉湊到熊然眼前,開始細緻的比劃、縫合。

    低垂的眼睫動也不動,因為湊的近,熊然能清晰的看見那剔透黑眸里的自己,完全一張滑稽的大熊臉,呆愣愣的望着面前的男生。

    宋或雍無比認真,像是在修復一件上世紀的古文物,縫一針就要端正身子左右對比一下,然後再湊近,連呼吸都是淺的。

    熊然看着臥蠶那顆同他嚴肅表情一樣紋絲不動的紅痣,小聲道:「去火場裏面撿的嗎?」

    手下的動作一頓,男生淡淡的嗯了一聲。

    「能告訴我,那場火災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兩隻眼睛都可以看見了,宋或雍不知從哪裏翻出了一個破了角的鏡子舉給他,熊然在裏面看見了一個全身破破爛爛,屁股跑棉,唯有兩顆眼睛閃閃發光的大熊。

    不搭,十分不搭。

    男生又重新挑選棉線,可無奈顏色只有貧乏的白黑藍,為了搭配眼睛,他選擇了藍色,然後重新串線。

    「引起火災的是存放在地下室里的煙花。」男生淡淡道:「之前過年沒放完的煙花都存在那裏了,管家爺爺因為身體的原因也一直耽擱着沒有收拾,其實本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宋思醒把門撬開了。」

    熊然呼吸一窒,宋思白的弟弟當時也就八九歲,正是淘氣到狗都嫌的年紀,熊然記得他那時候除了宋或雍父母的房間,幾乎把家裏剩下鎖着的房間撬了個遍,整天在別墅里橫衝直撞。

    「他點了煙花,於是一個接一個的就着了起來,等我聽見爆炸聲的時候,火已經燒到一層了。」

    熊然記得宋宅木質家具偏多,一旦燒起來,是根本停不下來的,而且牆上還貼滿了壁紙,難怪當時趕過去的時候,火勢會那麼大。

    「後來我聽說傭人們都跑出來了,」他抬頭看着熊然,烏黑的眸子閃爍,仿佛火苗的倒影:「死的只有被大火燒死的宋思醒,和被砸死的宋斯。」

    熊然定定的望着男生,腦中浮現的是火海中,男生躺在床上,面容安詳的樣子,他低聲道:「如果我不去救你,你是不是也想死在裏面。」

    眼神不躲不閃,宋或雍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

    「我當時太累了,只是想躺下好好睡一覺,而且我那時正做夢,我夢見了父親母親,還夢見了你,很久沒做過那麼好的夢了,有點不想醒來。」

    熊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被刺的一陣陣痛。

    「火災之後,我被送去了醫院」,宋或雍繼續說着,一邊低頭去縫合熊然肚子上的傷口:「因為吸入了太多煙,我昏迷了很久才醒來,醒來之後,我的去處就成了問題。」

    他語氣淡然,手下的活不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我的爺爺奶奶早就去世了,父親這邊的親戚只有我那個大伯宋斯,而我的母親,她父母早就離婚了,她的父親失蹤,母親在她小時候就改嫁出國了,在國內,我沒有什麼親人。」

    肚子上的線縫好了,熊然低頭一看,像一條藍瑩瑩的蜈蚣,男生好像也覺得丑,皺眉看了看,想要拆掉重新縫,可想起自己的技術,又只能放棄。

    「管家爺爺想讓我和他生活在一起,我沒答應,他的身體不好,我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他伸手摸了摸那條藍色蜈蚣,指尖在粗糙又密實的針腳上摩挲,眼神虛空着陷入了某一段回憶。

    「後來呢?」熊然經不住問他。

    「後來啊」他勾了勾嘴角:「因為沒有人領養再加上我還沒有成年,最後,我就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熊然心裏重重一空,怎麼會去那裏?他看着面前輕描淡寫的男生,自己無法感同身受他的經歷,可只是聽一聽,心裏就會湧上巨大的落差和唏噓感,更何況親身經歷的人?

    「我記得你父母給你留下過一些東西吧?」他記着其中最為豐厚的是一筆信託基金,成年就可以取用,而且不會被拿去清算抵債,為什麼不用那些東西讓自己過的好一些呢?

    男生不說話了,只低頭去縫合熊然胳膊上的裂縫,熊然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從他和宋或雍這幾日的相處和剛剛他情緒崩潰的樣子裏,熊然發現宋或雍身上掩埋着的、引而不發的內疚和自責,他似乎覺得父母的死亡和自己的離開都是他造成的,因此覺得自己不配好好活着、不配有美好的人生。

    這種症狀在醫學裏被稱為倖存者綜合症,熊然在某本心理學書籍中曾經看見過,其實就是一種創傷後應激障礙。

    「我在福利院待了三年,高考那年,我辦了身份證,用了院長給我起的名字——宋啄,飲啄的啄。」

    「那段時間實在太難熬了,」他向熊然解釋道:「我不想再聽見再聽見這個名字,只有這樣,好像才能好受一些。」

    熊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抬起手,輕輕抱了抱男生,大大的肚子頂在他的腿上,柔軟又暖和。

    「高中的那三年,我也沒那麼想學習了,沒事了就逃課去打工,我馬上就要成年了,得要學着養活自己了。」宋或雍放下手中的活,將頭慢慢靠在熊然肩膀上,水泄般的烏髮遮蓋過他的眼,散在熊然耳邊。

    「高二下學期的時候,我們班主任問我要不要走藝術生的路子,然後就幫我在外面找個集訓班培訓唱歌表演,又監督我學習,給我補習文化課」他聲音悶悶的,就吹在熊然耳邊,熊然將頭和他挨在一起,給他無聲的安慰。

    「高考是擦着分數線過的,不過還是考上了中影的表演系,本來決定不去了,可我們班主任又上門勸說我,還告訴了院長,兩人以為我沒錢,商量一人一半要供我讀大學。」

    「我很感激他們,不想浪費他們的苦心,再加上本科也出來好找工作,最後去讀了大學。」

    熊然記得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問過宋或雍想要幹什麼,宇航員、銀行家、董事長,他什麼都說過,唯獨沒有說過想要當演員,熊然一度以為他和他父親宋凜一樣,以後要讀金融專業。

    那時候的自己做夢都沒想到,未來的宋或雍會蝸居在這裏,還要被迫被無良經紀人逼着去陪酒。

    「宋或..宋啄」

    聞言,男生抬起頭,將臉徐徐湊到熊然前面,輕聲道:「沒關係的,就叫我宋或雍吧,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他朝熊然勾起一抹及不可見的笑,輕的如一陣煙,很快就被吹散了,但這是兩人時隔七年之後,他第一次在熊然面前露出笑臉,兩側的酒窩禁錮已久,終於迫不及待的顯露出來兩彎淺淺。

    熊然看着那轉瞬即逝的酒窩,點了點頭。

    「宋或雍。」

    「嗯。」

    他最終也沒有去問宋思白的事情,他實在不想再打斷這難能可貴的輕鬆的時刻。

    身體上的部位都縫好了,熊然在鏡子面前轉圈圈,看看自己屁股,又抬抬咯吱窩,心裏洋溢着滿意。

    很酷,滿身都是藍色紋身。

    *

    夜裏睡覺的時候,熊然被從書桌上挪到了床上,熊然覺得很擠,宋或雍卻一點也不覺得,他將頭枕在熊然的肩膀上,拿着手機點點點。

    熊然眯眼看屏幕,才發現他好像在一個名為男生公會群演九組的微信群里。

    「快十二點了?還不睡嗎?」

    男生將屏幕拉到最下面,同熊然講話時帶着黏糊糊的悶音,他也困了。

    「我得搶個群演,後天便利店沒有活。」

    熊然覺得新奇,正準備說話,就看見原本安安靜靜的群里突然間蹦出一串消息,宋或雍跟着也發出自己的名字,但已經是十幾條以後了。

    「可以搶上嗎?」熊然完全看不懂。

    屏幕藍色的瑩光落在宋或雍瞳孔里,他提起薄毯給熊然的肚子蓋上。

    「應該可以吧。」

    果真,過了沒幾分鐘,群主就在群里通報搶戲成功的人的名字,宋或雍就在其中,還發佈了幾條注意事項,什麼不能染髮,身高一米八以上等等。

    「好!」熊然語氣里滿是幹勁:「後天那你就去當群演,我就在家做電話客服,咱們一起發家致富!」

    熊然把未來的藍圖都勾畫好了,先給宋或雍攢學費,再攢買房錢,看着他順順利利過上幸福生活,自己走的時候才能瞑目。

    哪知宋或雍卻不答應了,他轉過頭看向熊然:「熊仔大人,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

    男生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臉上卻無表情,視線游弋了半天,才飛快低聲道:「後天你陪我去吧!」

    「為什麼?」

    男生沉默了片刻道:「我第一次當群演,有點緊張。」

    熊然沒信,群一看就是老早加的,宋或雍有經紀人,之前肯定也幹過群演,面對過鏡頭,他之所以非要帶着他去,估計是因為白天那個死gay房東的事情,他不想留自己一個人在家。

    「好,我陪你去。」

    男生終於滿意了,他枕着熊然的肩膀,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後天凌晨四點多,熊然被宋或雍薅了起來,他不知道從哪裏借來了一個巨大的背包,壓着熊然的餅臉將他塞了進去。

    「熊仔大人,擠不擠?」宋或雍還貼心的給他留了一條拉鏈縫。

    熊然硬是深吸了一口氣,艱難道:「不擠。」

    影視城距離宋或雍家裏有一段距離,坐了好久的地鐵才終於到達工會集合點,門口已經陸陸續續等了不少人了,很快,群頭就來了,點到之後,又收了每個人的演員證,才將一車車人拉向拍攝現場。

    熊然在黑暗中待了很久,透過頭頂的縫隙,他看見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聽見嘈雜的聲音,等到被宋或雍放出來的時候,男生已經換了一件衣服了。

    熊然頗為新奇的看着他的打扮,一身粗黑短打,短打外面則是銅色的鎧甲,他頭上也帶上了長長的假髮和頭盔,還畫了點淡妝,眉更濃更長了,臉也被抹黑了,腰間的佩劍,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將軍。

    「不錯啊!」看着四下無人,熊然小聲讚嘆道:「扮上之後,還挺像一回事兒的。」

    看來應該是個古裝劇組,就是不知道今天拍的是什麼內容。

    宋或雍找了個人少的陰涼處坐下來,把熊然連同背包一起抱在懷裏,等着群頭喊戲。

    陸陸續續的有化完妝的群演們一邊往這邊走,一邊談論些什麼,每個人臉上是肉眼可見的興奮。

    「喂喂喂!你們看見沒,男一來了,真的帥慘了!!」

    「對啊!那可是新晉頂流宋或雍!聽說這部劇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請了小女神孟西西給他做配,人妥妥一番!」

    另外一個女生興奮的無法自拔,眼睛裏都是小星星:「是啊是啊,我雍超厲害的,我就是為了他才來當群演的!等《破曉之城》的物料出來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剪!」

    三人越走越遠,熊然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做夢也沒想到,就是這麼的巧,宋或雍今天來的劇組正是宋思白擔男一的《破曉之城》!

    熊然下意識去看宋或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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