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後的幾天,張恆都睡在了董白房中,着實體驗了一把起飛的快感。
但是吧……張恆還是有點恐高的,老這麼飛着,時間一久就扛不住了。
嗯,主要是腰的問題,絕不是腎的問題。
所以,沒過幾天他就不去了,甚至看到董白時,目光都開始有些閃躲。
倒是之前一直不爽張恆納妾的荀采,眼見自家夫婿起得一天比一天晚,臉色一天比一天差,卻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不顧懷胎三月的身體,每天都為張恆加餐進補。
嘴裏喝着荀采親手烹煮的雞湯,張恆仍能感覺到腰部的撕裂感。
這匹來自西涼的野馬,騎上去感覺雖好,但終究不好馴化啊!
張恆心中感嘆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荀采,忽然感覺同床不入身也挺好的。
倒是荀采,耐心等張恆喝完了雞湯之後,才盈盈笑道:「夫君這幾日甚是辛苦,妾身再給你盛一碗去。」
「不敢勞煩夫人,我已經飽了。」
聽到荀采陰陽怪氣的聲音,張恆趕緊擺手道。
「真的飽了?」荀采似笑非笑道。
「真的飽了!」張恆信誓旦旦道。
「子毅,不是妾身說你,雖然新人入府,但你也得有所節制。看你這幾日,都累得沒人樣了。」
張恆:……
你可真會說話,我謝謝你嘞!
「怎麼,子毅以為妾身說得不對?」
荀采秀目微睜,口氣也嚴肅了些。
「夫人教訓的是,我知錯了。」張恆趕緊認慫。
荀采這才滿意了,「知道就好,今晚來妾身房中休息吧。」
張恆趕緊搖頭,「不敢勞煩夫人,我睡覺動靜大,萬一傷了腹中的胎兒就不好了。」
「讓你來你就來!」荀采有些不悅道。
「遵命!」
張恆再次認慫。
這時,荀采忽然湊到了張恆耳邊,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妾身問過醫官,懷胎三月以後,若是動作輕些,便是同房也無礙。」
聞言,張恆臉色頓時煞白。
不是吧,還來!
但看荀采那眼波似水,面目含羞的神情,張恆知道,今夜自己只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完了完了,董白一個人自己都吃不消,現在又多了兩個榨汁姬,自己以後可怎麼活啊!
正鬱悶間,門外管家李叔的聲音響起。
「家主,外面來了幾個人,說要求見您!」
聞言,張恆趕緊起身走了出去。
「誰要見我?」
管家李叔搖了搖頭,「來人老奴並不認識,卻是三位少年,他們說自己是琅琊諸葛氏子弟。」
「阿亮來了!」
張恆驚呼一聲,臉上已經掛上了驚喜的笑容,趕緊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大門,果然見到諸葛氏三兄弟正在門外等候。
由於孝期還沒過,諸葛氏三兄弟皆身着素服,只在外面披了件大氅。
「參見長史!」
諸葛瑾趕緊帶着兩個弟弟行禮參拜。
「不必多禮!」
張恆走下台階,將三人扶了起來。
大半年不見,諸葛瑾看上去內斂了不少。尤其他那雙眼睛,帶着與他這個年紀不符合的沉穩。
也對,歷經了少年喪父,家鄉被圍。他卻以不到弱冠之年,率領城中軍民抗擊賊軍,其心性之堅韌,遠非常人可比。
這對他來說固然是一種磨難,卻也不失為一場歷練。
慶幸的是,他熬過去了,將來必成大器!
反觀諸葛亮,過完年也十二歲了,個頭也比去年長高了不少,整個人已經散發出聰慧的鋒芒。
這傢伙的成長之路,才剛剛開始!
至於五歲的諸葛均,卻是眉清目秀,活脫脫的小正太模樣。
張恆伸手,在諸葛均頭上揉了揉,卻發現冰涼冰涼的。
「天氣嚴寒,子瑜何必帶幼弟前來,也不怕凍壞了身子。」張恆皺眉道。
諸葛瑾連忙拱手答道:「長史於我諸葛氏有大恩,我兄弟三人豈敢缺席。」
「好了,在我這兒不用講究這些虛禮。走,先進去再說吧。」
「遵命!」
諸葛氏三兄弟跟在張恆身後穿過庭院,進了廳堂。
荀采見來了人,還以為有什麼公事,剛想迴避之時,卻被張恆叫住。
「女荀且慢,先來看看咱們的弟子。」
「弟子?」
荀采有些疑惑,繼而便將目光放在諸葛氏三兄弟身上掃了一圈。
諸葛亮是何等聰慧之人,當即站了出來,沖荀采叩拜。
「學生諸葛亮,拜見師母!」
荀采這才想起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趕緊伸手就去拉諸葛亮。
「阿亮不必多禮,快快起來!」
諸葛亮顯然不敢讓一位孕婦彎腰攙扶,遂趕緊站了起來。
張恆擺了擺手,「女荀,你去喚昭姬過來,也見見咱們的弟子。另外,再給他們收拾幾間房屋,他們初來乍到,就在咱家先住下。」
這下輪到諸葛瑾惶恐了,連忙起身擺手道:「這如何使得!」
「怎麼,子瑜已經有了住處?」張恆問道。
「在下雖初來乍到,但也不至於無處安身,萬不敢勞煩長史。」
張恆笑道:「既然沒有住處,那就在我這兒先住下吧,等你們找到地方再搬走就是。」
諸葛瑾拗不過,便只好拱手應道:「多謝長史!」
張恆命人奉上茶水之後,便開始說起了正事。
「聖賢曰:父喪當守孝三載。然逝者已矣,生者卻還得奮發。縱然為了守孝,也不能耽誤了阿亮和阿均的學業,子瑜以為如何?」
「長史教訓的是,是在下迂腐了。」諸葛瑾點了點頭。
「玄德公已有鈞命,準備聘請大儒名士,在城外修建學宮。等到學宮落成,便讓阿均入內讀書,如何?」
「多謝長史!」
「至於阿亮……」張恆笑道,「今後便留在我府上,我來親自教導。說來慚愧,去年我一直忙於征戰,卻沒有盡到老師的責任,實在慚愧。」
諸葛瑾忙道:「長史乃玄德公股肱之臣,日理萬機,阿亮一人何足為貴。」
安排完了諸葛亮和諸葛均後,張恆便把目光放在了諸葛瑾身上,也是今天的重頭戲。
「至於子瑜你……也該出仕了。」
年前諸葛瑾收到書信時,便明白了張恆的意思。再者,他本身也渴望仕途,不然不會來得這麼快。
「承蒙長史不棄,在下願入府做個刀筆吏。」諸葛瑾拱手道。
張恆笑了,「刀筆吏哪行,過兩日我便向州府舉薦,拜你為戶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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