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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點鐘方向發現敵艦一艘！」

    「三點鐘方向發現敵艦一艘！」

    在衛汝成的提醒下，一眾人迅速四下搜尋海面，好不容易，發現了海天交際處發現了一個灰色黑點。

    衛汝成在接到提醒後立刻朝三點鐘方向望去。在努力搜尋下，他總算也找到了敵艦。不過很快他就十分詫異道：「那艘戰艦看樣式體態，也就是艘巡洋艦，怎麼可能打這麼遠……瞭望手！測距！」

    的確，衛汝成僅僅憑經驗就能估算出三點鐘方向的那艘敵艦距離自己至少15公里左右。除非是當今最先進的戰列艦主炮，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打這麼遠……

    「報告！敵艦距離我方16公里！」

    「敵艦距離我方16公里！」瞭望手上的瞭望手很快便將測得的數據大聲傳遞下來。

    「這怎麼可能……」儘管手下匯報上來的數據與自己估摸的差不多，但衛汝成仍是不可思議的再抬望遠鏡進行觀測。

    砰啪，砰啪……就在衛汝成不可思議時，又一組炮彈砸了過來，這次落下的炮彈更多，且更加接近於他的艦隊。最近的彈着點距離石門號僅僅三十米。

    「左轉舵！全速前進！快！」衛汝成此時已顧不得去思索桂系水師的巡洋艦為何能打這麼遠了。因為之前那零星幾發炮彈明顯是在試炮，剛才的那輪齊射是照着他的艦隊來的，如果自己的艦隊不做任何變化，那對手下一輪齊射只要微調一下就有可能命中自己。

    之所以下達此命令是因為衛汝成僅憑經驗就知道，敵艦此刻已在校正艦炮指向與仰角，如果自己不做任何規避，那麼對手的炮彈很容易命中自己。另外很關鍵的一點是石門號，唐城號，廣平號三艦的射程最遠都只有十公里，實際有效最佳炮射距離差不多都得在七公里。可對手艦船遠在15公里之外，如果不快速抵近，那麼衛汝成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砰啪，砰啪，又是一輪集火炮擊。這次炮擊的精度更加接近了，炮彈僅在石門號，唐城號，廣平號各艦周邊十幾米的範圍內爆炸。爆炸濺起的水花都到了桅杆一半的高度。這使得三艘戰艦上的官兵更加驚恐緊張。因為有經驗的水兵都清楚，開戰僅僅十五分鐘，對手的炮射就打的這麼精準，那麼接下來敵艦命中自己就只是時間問題。

    「距離敵艦多少距離？」

    「報，我方距離敵艦12公里！」

    「為什麼還有這麼遠的距離，！給我全速！我說過了，全速抵近敵艦！怎麼」石門號，廣平號，唐城號三艦迎着炮火全速前進，黑色煙柱直衝上天。不斷有炮彈在他的艦隊周邊爆破，急的衛汝成在甲板上反覆下令。可即使這樣，他仍是焦急萬分。疾馳了這麼長時間，仍是沒有抵近對手，那意味着他們的艦炮夠不着對手，對手的艦炮卻能一直向他們傾瀉炮彈。

    「艦長，所有鍋爐已是最大通壓，再這樣下去，鍋爐房就不能待啦！」一名通訊官上前來匯報情況道。

    砰啪……還未等這個通訊官匯報完情況，僚艦廣平號巡洋艦船首直接挨了一炮。這發炮彈精準命中了廣平號主桅杆至艦橋位置。雖然這一發是高爆彈，並未打斷桅杆，也沒有貫穿船體，但這發炮彈引起了不小的火災。

    因為不少船員投入到了滅火的工作中，這使得不少廣平號的船速大為降低。此刻，石門號上的官兵紛紛轉頭望向了衛汝成，等待其下達進一步的命令指示。

    「都愣着幹什麼！給我加煤！繼續全速抵近敵艦！」衛汝成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選擇繼續抵近，他仍然堅信對方艦船一旦進入自己的射程範圍，那他絕對有機會一舉痛擊對手。

    石門號與唐城號上無數官兵依次替換進入鍋爐房向鍋爐房內拼命鏟送煤炭，因為通壓狀態下鍋爐房的溫度過高，使得常人無法長時間待在鍋爐房，他們只得採取這種交替輪換的方式以保證艦船的最大航速。可即使如此，在抵近過程中，唐城號也緊接着被命中起火。

    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廣平號與唐城號又被連續命中，由於廣平號與唐城號都僅僅是防護巡洋艦，防禦能力有限，擔心連續中彈船損會進一步擴大。唐城號與廣平號相繼退出戰鬥開始朝津門方向撤退。

    在一番追逐纏鬥之後，石門號終於勉強抵近至對手九公里的位置。衛汝成迫不及待的下令艦首主炮開始炮瞄射擊。

    轟……轟……自開戰以來，石門號終於打出了自己的第一炮。一眾官兵十分期待的超前觀測。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炮彈落點距離對手艦船較遠，至少還有兩百多米的距離。

    「怎麼回事！怎麼差這麼多！」放下望遠鏡的衛汝成十分惱火道。

    「報！敵艦也在加速！」

    其實衛汝成哪能看不出炮彈落點如此差強人意的原因？只是他好不容易費勁追至自己艦炮射程範圍內卻被對手一個急加速直接規避了，他哪能不惱？大概是北海水師全體上下閉塞了太長時間，如果衛汝成知道對手加里波第級裝甲巡洋艦的極限航速可以達到20節，那他絕對不會蠢到被人「放風箏」，做這毫無意義的追逐。

    衛汝成打心眼裏接受不了三艘軍艦敵不過一艘軍艦的情況，他咬牙下令繼續全速追擊。石門號繼續鉚足勁道，頂着對手的冷炮，繼續前航……

    結果與兩艦的性能成正比，石門號屬於一直被牽着鼻子走的那一個。在接下來的將近一個小時內，它始終沒能將與對手的距離迫近到8公里之內，最為接近的幾發炮彈也只是落在距離目標艦船大約百米左右的距離。

    相反對手的戰艦則顯得十分輕盈靈活，它以艦尾朝向石門號，不斷轉向並利用速度優勢，讓石門號無法攆上自己。但同時又讓石門號保持在自己主炮的有效射程之內。就這樣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石門號在不斷中彈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這輩子都追不上對手，遂開始撤離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