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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周小果的興奮勁一點也沒少，拒絕了賀晨光中午休息的提議，興沖沖的直奔百貨商店。

    之前看房子的時候，她就留意到房子裏只有家具，清潔用具和廚房用具一樣都沒有。

    周小果猜測，那些家具是歸還房子時才補回去的，不然哪家過日子只有家具的？

    在百貨商店買了兩個搪瓷盆、兩塊毛巾，一把拖把，還有一些不要票的碗筷和調料，周小果就帶頭往招待所走。

    賀晨光有點搞不懂周小果的操作：「小果，不是要去打掃衛生嗎？」

    周小果點頭：「對啊，我們先去把招待所把房退了，等打掃完衛生就住自己家了啊。」

    賀晨光提醒她：「我們的被子都還沒有寄出來，沒有被子怎麼睡？」

    他們離開十里坡大隊的時候，東西太多他們兩個根本拿不完，於是就把大件的被子和一些衣服之類的打包好後託付給蔣松。

    說等他們到了滬市後，再拍電報給蔣松地址，然後蔣松幫他們把東西寄到滬市來。

    他們昨天到的滬市，今天看房買房，賀晨光都還沒來得及拍電報給蔣松，被子什麼的還在莊平公社呢。

    這回周小果給了賀晨光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晨哥，那些被子我們住校的時候也要用，家裏這邊當然是買新的啦。」

    「我們可以申請不住校。」

    賀晨光說了一句後壓低聲音：「主要是我們沒有滬市的票據，也還沒有弄清楚那個市

    場在哪裏，我怕今天買不到被子。」

    「沒事，被子我有辦法。」周小果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忘記我也是滬市人了？」

    「可是這邊你又不熟悉。」賀晨光不想周小果去冒險：「而且你去那個市場也不安全，還是等我打聽清楚了再去買。」

    「這邊我不熟悉可我有熟悉的地方呀。而且我知道誰家有多餘的被子，你放心安全得很。」

    周小果說得信心十足。

    她的空間裏什麼樣的被子都能買，只要瞞過賀晨光就可以。

    賀晨光看她堅持，想了想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周小果知道這已經是賀晨光的底線了，她想了想說道：「行，但你只能在路口等我，那個阿姨的脾氣古怪得很，不讓男同志上門，也不和男同志做交易。」

    怎麼着她也得離開賀晨光的視線一會兒，不然她根本沒辦法操作。

    「那等你十分鐘，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

    賀晨光知道悄悄做生意的人都有些怪脾氣，所以對周小果的話也沒有懷疑，但為了周小果的安全，帶是劃了條時間底錢。

    至於申請不住校後，寄來的被子會不會多餘，賀晨光根本不考慮這個問題。

    就多幾條被子而已，他能買得起，放着以後也能用。

    說着話兩人就到了招待所，拿上行李退了房後，賀晨光在街口叫了輛拉貨的三輪車，拖着行李就去了小洋樓。

    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周小果心情再激動人也累得

    夠嗆。

    賀晨光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他則接水打掃衛生。

    「晨哥，我們只要打掃客廳、廚房、衛生間和二樓住的套間就行了，其他的地方現在又不住，沒必要打掃了又等着落灰。」

    賀晨光不讓周小果動手，周小果就幫着換換水，順便說了她的想法。

    「好。」

    其實她不說賀晨光也是這樣想的，只要先把要住的區域打掃出來，其他地方可以等以後有時間了慢慢來。

    雖然聽起來要打掃的地方不多，但實際上等把衛生全部打掃完後，還是用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主要是房子歸還後一直沒人住，犄角旮旯里全是灰，要弄乾淨也挺費勁。

    晚飯自然又是在國營飯店解決的。

    吃了飯，周小果就帶着賀晨光坐車去了紡織廠附近，因為她的記憶里，最熟悉的地方就只有這裏。

    將賀晨光帶到一條僻靜的巷子口，周小果讓他守在這裏，她則轉身快步進了巷子。

    這條巷子以前就是黑/市的一個交易點，雖然離開了兩年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交易，但不妨礙周小果用這裏來打掩護。

    賀晨光給她的時間有限，周小果到了巷子後半段的一處角落，四下查看沒有人後，就快速把她下午在空間裏已經買好，並裝進麻袋裏的被子拿了出來。

    一條麻袋能裝兩床四斤的棉被，周小果買的四條棉被，兩個麻袋裝得鼓鼓的。

    沒辦法，只鋪一床棉被的話，周小果覺得床板

    太硬了，睡覺都睡得不舒服。

    好在麻袋的體積雖然大，但分量卻不重，周小果稍微費了點勁，就在賀晨光規定的時間內到了巷子口。

    看到周小果提着兩個大麻袋出來，賀晨光明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接過周小果手裏的東西，賀晨光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以後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你去的話我實在不放心。」

    天知道在周小果離開他的視線後，他的心臟就跳得「嘭嘭」的，那頻率比他自己去黑/市時跳得快多了。

    周小果嘴裏應着「知道了」，心裏卻在暗暗撇嘴。

    要不是賀晨光一定要跟她來的話，她還不用這麼麻煩呢。

    但她又不敢把空間的事告訴賀晨光，這是她的底線，她不能把自己的安全讓別人握在手裏。

    那怕賀晨光是她老公也不行！

    拎着兩個大麻袋走在街上還是挺扎眼的，後面賀晨光還是又找了輛三輪車，才將棉被拉回去。

    等回去後周小果這回是真的累得沒了力氣，她隨便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睡得跟小豬似的。

    連賀晨光是什麼時候去睡的覺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睡在自己家心裏踏實，還是這兩天真的累狠了，周小果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

    她迷迷登登下樓去衛生間，剛下樓就聞到廚房裏傳來飯菜的香味。

    賀晨光聽到動靜出來看到是她，就讓她去洗漱剛好可以吃飯。

    周小果的神志已經被飯菜的香味完全喚醒，她驚詫地

    問：「你都把廚房裏的東西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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