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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壯跑過去扶着奶奶上樓，乖巧的提着飯盒。

    大壯奶奶很感動，沒忘記囑咐大壯，「奇奇這孩子有點悶，你多跟他玩，多照顧他，知道嗎？」

    大壯一臉疑惑，這些事情他都是跟奇奇學的！

    大壯連忙告訴奶奶，奇奇很厲害，他生活常識豐富，什麼都知道，打架更厲害，都打得過自己。

    他給奇奇玩，一點也不勉強！

    大壯奶奶聽了之後，只覺得是程酥酥為了照顧他們奶孫倆，找了個藉口，更加感動了。

    一無所知的程酥酥帶着奇奇妙妙走到西邊片區，蘇沐秋上門井蓋，她也不能一直縮着，就看她當面出現，這些人會不會當面諷刺。

    一群婦女已經紛紛起立，明明都是臉熟平時不打招呼的鄰居。

    現在熱情的不像話，隔着多遠就有人伸手招呼她。

    「酥酥，來這裏坐一坐。」

    「來我這裏，我帶了小馬扎。」

    「我帶了帶坐墊的凳子，比你的小馬扎還要軟和呢。」

    「來來來。」

    程酥酥側過頭看到蘇沐秋母親臉黑的不行。

    她此時意識到，把大壯奶奶拉入我放陣營是多麼睿智的決定！

    「錢都給了，就是不批覆，這是為啥。」胖子翹着腿。

    胖子衝着的男人穿着中山裝，長腿規矩放着，掃了胖子一眼，抬起手機看了時間。

    「他們不會來了。」

    胖子連忙把腿放下來，不可置信，「不是打印好了的嗎？這些人手裏有點小權利就放鴿子？」

    「咱們被人針對了。」顧譯國起身，回頭看了一眼胖子，眸眼微眯，「沒上完的菜全都退了。」

    「好。」

    幸好剛上了三道，夠吃的，又不會鋪張浪費。

    顧譯國又將口袋的存摺放到桌子上，想到今早小女人悄悄咪咪在他口袋裏塞東西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唇角緩和。

    「錢送到公司賬戶上吧，告訴陸先生，不用借他錢了，咱們合資繼續建廠。」

    顧譯國一口飯菜沒吃，就為了把媳婦給他留的飯吃了。

    胖子看着桌子上的存摺，忽然感覺，他們倆這麼相愛，自己才是外人。

    「嫂子知道了，還回來了。」胖子喃喃自語，「這可是四十萬啊，我現在真的能確定，嫂子不是為了錢的勢利眼，她是真的好媳婦。」

    沒人在，胖子就說給自己聽了，最後打包了菜回家才想起來問顧譯國，顧哥怎麼知道被針對了，難道他有什麼消息，還是直覺。

    到底是誰，要跟他們剛剛起來的一家民族企業作對！

    在不同到地方，顧譯國也在想這個事，他打聽不了，但是體制內好打聽，立刻找了聯繫簿，當時留的都是電報，這幾年才有了手搖電話。

    他電報聯繫了轉業去了江海市住建處的戰友。

    今晚只能等回復，他去發電報的時候，全都給奇奇看見。

    他轉過身，奇奇正在跟着自己，見他停下來立刻追上。

    「爸爸，你遇上什麼困難了，可以告訴我嗎？」

    爸爸平時跟戰友的關係不用維護，那些年一起出生入死都心裏清楚誰救了誰多少次。

    所以他基本不會發電報，除非是出事情了！

    「爸爸遇上點問題，建廠的手續被阻撓，耽擱一天是一天的錢。」

    「噢。」奇奇上前抱着爸爸的腰，「爸爸，辛苦了。」

    兒子突如其來的親昵，顧譯國心裏暖暖的。

    自從他媳婦來了以後，奇奇越來越乖巧像個乖寶寶。

    「不辛苦。」

    奇奇很想幫爸爸解決這件事，可是大人的事小孩怎麼管。

    晚上看晦澀難懂的投資書籍的時候，奇奇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次日九點。

    程酥酥醒來照常身邊沒人，她作息太混亂，但是一點也不孤單，桌子上有他的早餐，地上有給她放好的拖鞋，人不在，細緻入微的照顧還包裹着她，吃完飯就不早了。

    股票價格變動的時間到了，三十萬不是小戶頭。

    程酥酥去交易所的時候服務員還會倒茶給她喝，然後讓她慢慢看今天各個公司的股票價格，排了名次，暴漲的都在最上面。

    然而股票如賭博，今天可能漲到億萬富翁，明天就可能被貶值到一分不值，喜悅和悲傷摻半。

    看到自己買的股票一半在漲幅的前十，一半在中考後到位置，幾乎是原地不動。

    不賠錢就行，她暫時放心了。

    之所是潛力股，在別人沒發現光環的時候一鳴驚人就好了，大家要是都知道都買，就沒有那麼多驚喜了。

    這幾個月買股票是最賺的，號稱是改革開放引起的經濟的春天，投資什麼賺什麼，選好了股票，只要本錢足夠多，翻身不是問題。

    程酥酥離開交易所的時候，隔着不遠到胖子想要打招呼。

    然而人太多了，胖子也就沒喊成，也就隨口問了一句櫃枱的人，「剛才那個女同志買了什麼股票。」

    他做完覺得顧哥媳婦不差，現在想跟着買一買股票，畢竟他也不懂，就是在這裏花錢買個經驗。

    「就這幾隻。」

    胖子看了一眼，都不起眼，也不當紅，看着也沒什麼潛力。

    他嘖嘖嘖，端着茶杯正好喝，「真不會買啊，她買了多少錢的。」

    把四十萬給了顧哥，手裏也沒什麼錢了吧。

    不行他就得顧哥說說，給嫂子一點投資玩玩的錢。

    櫃枱上的人伸出三根手指。

    胖子皺着眉頭。

    「三十？三百？也夠了，再玩大點就賠的越多。」

    「三十萬。先生，是你誤會了。」

    胖子一口水差點嗆死，「這破爛股票，買了三十萬！」

    十分鐘後，胖子將程酥酥「精心挑選」的幾隻股票的所屬公司寫下來，直接拍在了顧譯國的桌子上。

    「顧哥，嫂子真的瘋了！」

    「怎麼。」

    「人家買股票，眼睛不眨就花出去三十萬，跟風買電報報紙行業都行啊，都是聯絡必須的行業，偏偏買什麼通訊基建公司、家具家電公司這種平時大家不會經常用的，尤其是電視，什麼無線通訊，什麼家電，誰買得起誰用的起，不都是砸錢麼，你說是不是？」

    家具，現在家具貴的要死，結婚了可能買一件縫紉機都是好的，手搖電話都沒有普及，別說無線通信了反正嫂子是瘋了。

    大家都過着很窮的生活，什麼貴什麼發展不好還不知道嗎？

    投資的行業都是什麼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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