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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他們去哪裏了?」
李峰坐在嘉東公司一間暫時無饒會議室里做着一份卷子,一邊問剛從外面回來的苗嫣。
「去後面陽台了。」苗嫣悶悶不樂地坐下答道。
「呀,我姨媽不讓他們在公開場合那個的!」李峰緊張起來。
「哪個?」苗嫣頓時睜大了眼睛。
「就是戀人常做的那種,嗯,擁抱什麼的。」
苗嫣鬆了口氣:「傻缺,話大喘氣!」
十分鐘後。
「他們還在後面的陽台上嗎?」
做卷子的李峰又問又在外面跑了一趟回來的苗嫣,苗嫣也有一張卷子要做,可她今光亂跑了,一點兒也沒有李峰這樣認真去做。
不過聽她的成績還好的,智商應該還是比較高的,平時學習好像也比較認真,不過今明顯坐不住。
「還在那裏啊。」苗嫣似乎很鬱悶地道,「平時大家什麼都分享的,現在她都抱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讓我抱抱!」
「什麼讓你抱抱?」李峰十分懵地問道。
「啊?」
苗嫣恍然驚覺地捂了下嘴巴,頓時滿臉通紅,她怎麼把心裏胡亂想的給禿嚕出來了?
其實就是心裏縈繞的一句玩笑話,嘴巴一時沒把門就給禿嚕出來了!
這老娘今後怎麼活啊!
「什麼讓你抱抱?」
李峰以為苗嫣沒聽明白,又問了一遍。
這呆頭鵝苗嫣暼了李峰一眼眼珠一轉道:「是報音樂輔導的事了哎呀,給你這呆頭鵝不清的,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李峰「噢」了一聲,也沒往深想,低頭繼續做卷子。
苗嫣趕緊用手拍拍脯,幸好老娘夠機靈!幸好這裏只有一隻呆頭鵝!
陽台上。
一陣陣風吹來。
「好舒服呀,你別給我擋風呀,讓我再吹吹!」
奧曉麗抱怨肖東抱着她轉了個,用他自己的後背去擋風,跳出了一汗,她感覺讓風吹吹真舒服。
「傻丫頭,再吹感冒了,這可是深秋的風!」肖東從後面抱着奧曉麗苗條堅韌的子,用下巴去撩了一下奧曉麗的高馬尾道。
「這不有你大豬蹄子嗎?有你我就感冒不了!」奧曉麗撒道。
「你傻啊,傻丫頭。」肖東無語道。
戀中的女孩兒都是沒智商的,還真是。
「不准我傻,你看你多傻,剛才那跳舞啊呀,咯咯咯」奧曉麗又笑得止不住了。
自從肖東忽然神跡一般躥起來後,這還是她第一次發現肖東也有很笨拙的時候,也有遠不如她的地方,這讓她真的好開心!
肖東抱着她,由她盡地笑着,他自己默不作聲地用下巴去撩撥着她的高馬尾,鼻孔里聞着從她的頭髮里,從她的領口裏散發出來的渾的汗水汽兒,一雙眼睛眯了起來,像在出神一般。
這時的他,思緒似乎飄飛得很遠很遠,又似乎什麼都沒想,腦子裏混沌一片,又好像完全被抽空了一般,但整個人又好像有一種很特別很溫馨的相當充實的感覺,好像他懷裏抱着他的傲丫頭,這就是他的一整個世界。
此時的空中浮滿了薄雲,太陽躲在薄雲的後面,把它的光線通過雲層滿世界裏播撒,但都不亮堂,遠遠近近層層疊疊的高樓也沒有光線差別明顯的蔭涼。
這是一個比較溫吞的氣,晴不晴,不,唯有大街上傳到這高樓上的嘈雜的車聲,才能讓人感到這個世界的喧囂與烈。
總的來,京都對於肖東來還是比較陌生的,他現在還只能隱隱約約地感到這個地方的繁華與複雜。
在那些層層疊疊的高樓里,或許正在發生着許多悲歡離合,也或許正在上演着都市精英們的職場拼爭,又或許,正有大人物們商討着一些策略和做出某些決定,而這很可能會影響到一家公司、一條街道、一座城市,甚至整個國家的運校
對這些肖東知之甚少。
是的,如果把這座繁華的大都市比作一個大海,現在的他,也還只是這個大海里的一條微不足道的魚兒,他的能量微不足道,但卻想保護住他的所有,並為將來拼爭出一片地來。
現在還微不足道的他,和娛樂界大腕盛音公司斗,和豪門子弟程振強斗,和為一線明星的准外母娘斗,期間還不斷發出尖利的叫喊和流氓的腔調,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現在還很弱,必須用這樣的手段去奮力保護自己的權利,去奮力護住自己的人,他希望有一,再次面對這些人時,他不用再使用這樣那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當然,或許――不,是一定,將來他一定還會遇到更強大的敵人,但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大豬蹄子,你想什麼呢?」
奧曉麗見肖東好長時間沒話,就止住笑問道。
「沒想什麼,只是給自個兒吹了個牛而已。」肖東低聲笑道。
「吹了個什麼牛?我聽聽。」奧曉麗感興趣地道。
「在不遠的將來,我也要成為這京都城裏數得上一個青年俊傑。」肖東笑道,「很大一個牛,是不是?」
「哼,這算什麼吹牛?」奧曉麗皺皺鼻子輕哼道,「你現在也算啊,喔不,你現在還不算,你才十七歲,還算不上青年,你是這整個京都城中數得着一個少年俊傑!」
「少年俊傑不算什麼的。」肖東輕聲道,「我要成為這京都城裏一個數得着青年俊傑!」
奧曉麗沉默了一會兒,手握着肖東抱着她的雙手道:「你也別太拼啊,要是你飛得太高,也許就要把我給丟下了。」
「傻丫頭,你以為我是因為你優秀才喜歡你的嗎?我是因為你是傲丫頭而喜歡你,不,其實也不能是單純的喜歡,我只是一直覺得,你既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妹妹,一個人飛得再高,都需要一個那最初的人來溫暖他,因為只有那最初的人,才最懂他的心。」
肖東這些話時,聲音很輕,既像在對奧曉麗,也像在自言自語,所以這話就顯得尤其真實,奧曉麗聽着他這些話,苗條柔韌的子往後靠一靠,讓自己更慰貼地貼進了肖東的懷裏,好像要融進去一樣。
在肖東和奧曉麗在快樂地享受他們的一周相會時,李嘉冰接到一個電話,和江東海打聲招呼,帶着女助理匆匆地走了。
她是要去見一個她一直尊稱她為高姐姐的人,對她,李嘉冰向來都是以一個妹妹的份自居的,許多她自己搞不定的事,有少一半她會求助於她,所以對於這個女人,李嘉冰向來不敢怠慢絲毫,甚至從來都不敢拂逆對方的意志。
因為她很明白,一旦惹惱了這個女人,也許她從此就會麻煩不斷了。
所以當這位高姐姐給她打來電話約她去一家不掛任何牌子的私人養生會所去見面時,她連一分鐘也沒有耽擱,匆匆給丈夫打聲招呼就出發了。
她要去的這家私人會所周圍密林環繞,環境極其幽雅,會所表面普普通通,只是一幢五六層高的樓房,但是裏面和外面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地,這麼吧,這裏的牆壁上隨便掛着的一副畫,也許就值個上百萬元,隨便裏面的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風,就可能是由上好的金絲楠木做成的。
經常出入這種場所的李嘉冰,在這裏也不過是個普通會員,而那位她尊稱為高姐姐的女人,在這裏是不需要什麼會員份的。
因為但凡她來,就連這裏的老闆都以能接待到她為榮。
因為經常出入這種會所,李嘉冰才會有一種迫切地想要再提升一下自家社會階層的強烈渴望。
這種渴望,李嘉冰覺得她家裏人,包括她的丈夫江東海也是體會不到的。
而肖東,那顆有點兒詭異本領的生瓜蛋子,李嘉冰覺得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這樣一種場合,讓你一進來就無比鮮明深刻地體會到你的階層之低,否則他就不會動不動就那麼張牙舞爪了。
李嘉冰到了這裏後,就讓助理開着她的車離去了,什麼時候她要離開了,才會打電話讓她來接她。
進入會所,李嘉冰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一間闊大幽深的大廳里,這裏綠竹環繞,溪水淙淙,間或還有着精緻的假山和橋,嗯,這是一個「然氧吧」,溫度長年保持在一個非常適宜人體的26~27c之間。
穿竹繞溪,來到大廳中間,李嘉冰看到了今約她來的高姐姐,一個並不怎麼漂亮但很富態的五十出頭的女人,她的邊,還坐着一位闊太太,此人,竟然是程振強的母親董其艷!
「姐姐下午好!」李嘉冰略微愣了一下後,趕緊甜甜地笑着向高姐姐打招呼,然後又望向董其艷道,「董姐好。」
「嘉冰好。」董其艷在李嘉冰向她打了招呼後,站起來回道。
高姐姐也笑着道:「嘉冰最近在搞什麼啊,怎麼好長時間也不聯繫姐姐,好沒良心啊。快坐下吧,咱姐妹們好好聊聊。」
李嘉冰見高姐姐得親,心裏稍稍鬆了口氣,笑道:「哎呀,還不是我那公司里的一攤子事兒,公司不大事不少,忙得人能跑斷腿,這不,忙起來連聯繫姐姐都顧不上,心裏總是,等忙完這陣子就聯繫姐姐坐坐,哎呀,倒讓姐姐先來招呼我了,罪過罪過!」
三個女人笑笑,就開始了她們的婦人交際。
而這種交際,在某些圈子中流傳出去,往往就代表着某種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