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被鬧鐘吵醒了,印入眼帘的是瑞森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臉,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你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聊天?」如煙被問的一頭霧水。
「我們是討論工作中的事情。」
「討論工作?討論工作怎麼說他喜歡你?你們就這樣討論工作?」
瑞森一本正經的問她,眼神毫無波瀾。
如煙怔怔的看着他熟悉的臉,無言以對,準備起身收拾上班,突然瑞森起身用力握住的手腕,一把將她拽起來,
「說,你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沒有,你怎麼突然會這麼想?」
「你是不是以前有很多男人?他們是怎麼玩兒你的?」
如煙驚呆了,一向溫潤的瑞森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如煙一巴掌摔到他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兩個人都怔住了,如煙的手火辣的疼。
等她回過神,她已經被暴怒的瑞森掀翻在地,從床上摔在地上,瑞森一把用被子蒙住頭躺在床上,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應該是磕到腿,她疼的厲害。
她準備去上班之前,在臥室門口貓了一眼,發現瑞森蓋着被子蒙住頭,一動不動,如煙怕他上班遲到,忍不住問:
「你今天不上班嗎?」
臥室里靜悄悄的,瑞森沒有回答她。
上班途中接到婆婆的電話,讓她下班回家一趟,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她給公婆買了好多東西,有衣服、吃喝、保健品、還有新鮮水果蔬菜,想想公婆這些年的辛苦,如今她們夫妻應該好好孝敬老倆口,她拎着大包小包在地庫碰到她的同事麗麗,曉珍驚訝道:
「如煙 ,你是不是又準備回你婆婆那?」
我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她。
「你每次回家都給他們準備這麼多東西,這些東西他們不會自己買嗎?」
「我買的是我買的,他們買的是他們自己的,心意不一樣。」
「那能一樣嗎?他們不捨得花錢,你的錢不是錢嗎?你不準備給自己和孩子存錢嗎?」
「瑞森說先花我的錢,他的錢存起來,到時候有困難了在拿出來,再說了他們公司運營狀況良好,我還怕沒錢花嗎?」
「你相信他說的?他為啥不給你公司的股份?他有錢給兒子開公司,還好意思要你買的東西?」
她罵罵咧咧的樣子逗的我不禁笑出聲,我知道她這樣說的意思。
「我相信瑞森。」
麗麗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我。
「到時候你受苦別說我沒提醒你。」
話音未落,她已經踩着恨天高上了電梯,長長的黑髮顯得她更加明艷亮麗,她就像個先知一樣,日後發生的事情,驗證了她的說法,而我完全想錯了,錯的離譜。
下班回到公婆家裏,瑞森也正好在那,他低頭專注的看手機,我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婆婆高興的將東西拿回屋子。
我一直都知道婆婆是個厲害的女人,家裏一切我婆婆說了算。婆婆盯着我,嘴裏緩緩說道:
「如煙,是不是應該生個孩子了?你和瑞森也老大不小了。」
「媽,我們暫時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瑞森緩緩抬頭,說道:
「她估計生不出孩子。」
婆婆對着瑞森訓斥到:
「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
「爸媽,你們不知道吧,她在和我結婚之前就不是個清白的姑娘,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覺,她能生出孩子?」
公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如煙,瑞森的話就好像一瓢冰水澆在她身上。
如煙看到婆婆因為羞憤而扭曲的臉,她衝到跟前一把薅住如煙的頭髮,往死里打她,公公怎麼也拉不開,這一刻瑞森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上前抱住他媽拉到一邊,扶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趕緊送到醫院。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聽着醫生給瑞森的囑託,無非就是一些多吃飯,多運動之類的話。
最後一句才是要緊的,醫生告訴瑞森我懷孕了,已經快兩個月了;瑞森驚喜的握着醫生的手,感謝的話一遍又一遍,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見公婆。
可是心理的痛遠比身上的痛讓人疼的多,如煙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有了孩子!
瑞森來到我跟前,激動的握住我的手,
「老婆,你聽見了嗎?剛才醫生說你懷孕了。」
看着他難掩激動的神情,我勉為其難的笑笑。他看出我的情緒,直接說:
「咱們一起回家,我讓媽給你道歉。」
「我不想回去,我想回自己的家。」
「那好,我們不回去,我們回自己的家。」
一路瑞森緊緊握着我的手,寬厚又溫暖的手掌,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車窗外的風景呼嘯而過,這個孩子來的也不知是不是時候,唉,如煙的心裏直冒酸水。
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瑞森高興的給他媽打電話,和他媽分享我懷孕的高興事兒,如煙在廚房準備食材做飯,依舊是瑞森喜歡吃的黃豆燉豬腳,不大一會,瑞森穿好圍裙過來廚房幫她,他埋怨道:
「懷孕了就好好休息,以後這些事我來做,要不咱們去媽那,讓她伺候你,」
心裏想如果真能讓他媽伺候我,一定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如煙從背後抱住瑞森,這一刻無比滿足。
晚飯過後,他洗碗,如煙吃着他切好的水果,突然門鈴聲響了,這麼晚是誰啊,她一邊詢問一邊開門,門外赫然站着公婆,手裏大包小包拎着很多東西,公婆看見如煙略顯尷尬,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過,她熟絡的拉起如煙的手,
「怎麼懷孕了也不告訴媽?媽因為一時衝動差點釀成大錯,」
如煙苦澀的笑笑,
「媽,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個意外,我也是今天去醫院去才知道。」
「對啊,今天去醫生告訴我們,如煙都懷孕快兩個月了,」
從廚房出來的瑞森圍着圍裙,滿臉笑意。
婆婆看見圍着圍裙的瑞森,臉立馬陰沉下來,
「哪有男人做飯洗碗的道理,讓外人知道,還不讓人笑話死,懷孕就不能洗碗做飯了?我們那個年代的女人誰懷孕了營生還不是一樣做?」
婆婆翻臉的速度比翻書快多了,如煙尷尬的看着瑞森,他也覺得她媽說話不妥立馬接話,
「媽,不是如煙不做,是我不讓她做,懷孕的女人應該好好休息,尤其是頭三個月。」
「媽,你吃水果,」
如煙趕緊把果盤端到她眼前,她斜倪了一眼,不緊不慢的拿起一塊水果吃到嘴裏。
「如煙不是媽說你,就算女人懷孕了,也應該多運動,你這樣不運動到時候生孩子有你吃苦的時候,」
如煙看着這個霸道的婆婆,想着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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