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變得突然,高裘都還沒有從這玻璃破裂聲中反應過來,一張紙就直接吹到他的臉上,他一把抓起來一看,居然還是蔣戎那一頁,而外面的天色瞬間就暗了下來了。
暴雨將至,但是又不像,因為那烏壓壓的雲,陰沉得讓人心生恐懼,與此同時,在一頂樓的辦公樓裏面,傅董事剛剛端起茶水要喝,然後他就頓住了一下,因為他的茶水瞬間就變得渾濁不堪。
傅董事臉色大變,他立馬屈指一算,臉色瞬間就大駭,「糟了,是在西南方····」他話音剛落,原本好端端的茶杯瞬間就裂開了,傅老先生瞳孔縮了一下,然後立馬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我不管你現在是在學校還是在外面玩,立馬回來。」他直接都沒給對面拒絕的時間,立馬就掛了電話。
然後有些沉思,他想不通西南邊還會有什麼那麼強大的煞氣。
「叩叩~」
在這一片狼藉的房間裏面,突然響起來的敲門聲顯得十分突兀和詭異,高裘看向李江:「還有誰來?」
李江搖了搖頭:「沒有別人了啊!就我一個人來的,該不會是蔣戎那小子也跟着來了吧?」,高裘覺得不太可能,這小子平時就跟耗子一樣,他們當初也是找了好久,一直都沒找到他在哪裏,要不是今天李江到來,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這小子居然還在虹山。
「去開門。」高裘示意他的保鏢。
他的保鏢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不過去開門的那個保鏢先從貓眼裏面看了一眼,然後有些奇怪地回頭:「裘爺,外面沒人啊!」,然而,「叩叩~」,這一下,大家都面面相覷。
「叩叩叩~」
「砰砰砰~」
這聲音也由一開始的敲到了現在都開始砸起來了,「真沒人?」
保鏢壯着膽子再看了一眼,「確實是沒人。」
「砰砰砰砰~」
這粗暴又急切的聲音,直接嚇得保鏢都往後退了幾步,但是高裘就不信邪,「開門。」
「裘爺····」保鏢有些遲疑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高裘手中的那隻手鐲,高裘也看了一下這手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手鐲一直在發出細碎的低吟聲,好像是在召喚什麼一樣,但是他高裘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啊,他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副手鐲,能有這麼邪門。
外面依舊大風狂作,這個時候,李江的心也開始懸起來了,他這會兒才回想起,他在薅手鐲的時候,好像看到那隻手的指甲特別長,而且還有些彎曲,他那個時候財迷心竅,沒有想這麼多,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頭皮發麻,「裘爺,要不還是報警吧?」他剛說完,就被瞪了一眼,「在我這兒,警察有用嗎?開門,疑神疑鬼的!」
這老闆都發話了,這員工哪裏有不敢不從的,就算是心有點慌,但是保鏢也只能去開門,就那麼兩步路,和這簡單的動作,這保鏢都咽了三次口水,最後在高裘催促的眼神中,他終於打開了房門,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眾人都提了一顆心,但是門外確實是空無一物,保鏢還伸頭看了一下,確認沒有人之後,「裘爺·····」他剛剛想跟高裘說沒人的,但是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高裘瞳孔震動,下一秒,他只覺得頭上一陣陰影,然後整個人都被從上面拔
「啊~什麼東西?」他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就是純純的一團黑霧影子,他還來不及反應,這個影子就直接把他吞噬掉了——
看着這個保鏢的屍體就像是一塊抹布一樣掉下來的時候,高俅這才回過神來,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手鐲,一把將其扔在地上,在手鐲被扔在地上的那一刻,這手鐲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但是這手鐲也沒有碎,而是在這一刻,空中直接就劈下了一道閃電,而且還是直直的劈到了剛剛高俅在的那個位置,還要高裘直接就跳開了,不然直接被當場劈死了。
蛇閃電劈到地上,直接就把地板磚都給劈裂了,周圍一道長長的劈痕。
李江被這一幕嚇得直接就縮到了桌子底下,而高裘這個時候,終於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大喊着:「快跑~跑啊~」
然後幾人就爭先恐後地跑出去了,李江被嚇得腳都軟了,他動都不敢動,隨後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哀叫聲,這裏面有保鏢的,也有高裘的,這叫聲驚恐中摻夾着絕望。
李江使勁地往裏面縮,那隻手鐲就掉在他面前,但是此時的他對着這隻手鐲再也起不了什麼邪念了,這手鐲上發出的低吟聲此時在他聽來的就是奪命鈴。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很久,但是又像是一會的工夫,這手鐲的低吟聲也沒有了,我們的尖叫聲也沒有了,李江死死地盯着手鐲,眼球上都佈滿流浪血絲,就是眨一下都不敢。
就在這時,一道小心翼翼地聲音從外面進來了,一聽到聲音的李江,又往裏面縮了一些,即使他已經是緊緊貼着牆了,隨着聲音越來越近,他看到了一雙白色的球鞋出現在了他眼前,然後隨着壓下的陰影,一隻修長的手,把這手鐲給撿起來了。
那張清秀又熟悉的臉出現在李江的視線裏面,兩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對方——
「李叔?你怎麼會在這裏?」
「啊~鬼呀~」
警察局內——
「蔣戎,17歲,母親陳芳,父親蔣顧忠,因為債務問題,兩人都失蹤了,你現在租住在虹山李江的小平房裏面,這些信息都是對得上吧?」
「是的。」面對着警察的詢問,蔣戎規規矩矩地坐着,也是規規矩矩的回答。
「那為什麼殺人?」
「我沒有殺人!」蔣戎激動地抬頭,但是沒有跟警察對視的勇氣,立馬就低下頭了,看他這個表現,真的很像心虛時候的樣子。
「好,那我換個問題問,你去西城26號幹嘛?」
「拿東西。」
「那什麼?」
「手鐲。」蔣戎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從兜里把手鐲給掏出來了,「我覺得我說了實話,你們也不會信,但是這件事就是很是詭異,要不是真實發生在我的生活裏面,我也不會相信的。」
警察拿過手鐲看了一下,這手鐲剛剛拿在手裏,就有一股冰涼感,那那種鑽骨的冰涼感,警察本來就是一身正氣的,也不信這種東西,但是在見到高裘和他幾個保鏢的那個樣子,確實有點驚心,他也只是拿起來了一下,然後就把手鐲放桌子上了。
「手鐲哪裏來的?」
蔣戎這下是敢看他了,不過他先是問了一句:「我要是說了,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警察深看了他一眼:「你先說!」
蔣戎把他經歷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他現在實在是孤立無援,雖然他說出他的經歷,也不見得能有幾個人信,但是他不說,更是沒人知道,他總不能平白背負五條人命吧。
「你是說你到的時候,高裘他們都死了?還有未知號碼給你發信息,讓你去高裘這裏取手鐲?」警察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
他這樣的表情讓蔣戎覺得有些焦躁,但是他依舊是堅持:「是的,劉警官,我這邊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要是沒有這事,我是不敢去找高裘的,因為我沒錢還他,我到的時候,他們確實是死了,報警還是我報的,我只是按照按那條信息,把手鐲拿回去而已,我沒想到·····」
「可是···我們翻看了你所有的手機短訊,並沒有你說的那兩條信息。」
「這不可能!」蔣戎一下子就慌了,這不可能,「那具屍體呢?那具莫名出現在我房間裏面的那具屍體呢?你們去看了嗎?」
在他急切的眼神中,劉警官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把手機給他看:「這是我們去你那出租屋的時候,全程的錄像,裏面並沒有什麼屍體。」,蔣戎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在他接過手機,再三確認,他屋子裏確實是沒有那具詭異的屍體的時候,他大腦空白了一段時間。
劉警官一直都在細細觀察着他的表情,蔣戎的每一個表情都是很真,不像是騙人的,但是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像他所說的,一點證據都沒有,所以他又問了一句:「看到這裏,你還能保證,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只真的!都是真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蔣戎說着就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抱着頭就對着桌子砰砰撞了起來,他邊撞,嘴裏還邊念着:「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什麼時候都找上我·····」
劉警官瞬間就被嚇到了,他感覺過去制止他:「別衝動,有話慢慢說···」
蔣戎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血,他那雙烏亮的大眼睛滿滿都是絕望:「說不清了,早就說不清了,讓我死了吧,死了一切都結束了····讓我死···」
劉警官哪能讓他繼續這樣自殘下去?緊緊地護住他,然後着急地說:「這只是正常的詢問,你別衝動·····」
「正常地詢問,為什麼一來就問人家小孩為什麼殺人?」
一道慵懶的嗓音打斷了激動的兩人,蔣戎在劉警官的胳肢窩下面看到了審訊室門口那抹高大的身影。
傅崇江就站在門口隨意地自我介紹:「我叫傅崇江,上面委託過來的調查員,從現在開始,這件事,全程由我來負責。」他頓了一下,然後又指了一下蔣戎,又加上一句「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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