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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葉清舞vs莫野

    （場景重置：莫野出獄時正是楚諾將要去維多利亞的時候，而他前往美國的那段時間，也正是冷寒夜失憶的那段時間）

    『碰』

    一記重擊，桌面應聲而裂，講台上新來戴着鏡框的中年老師着實嚇了一跳，硬着頭皮顫抖指着下面的囚犯學生：「怎、怎麼回事兒？」

    莫野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起身往門外走去。

    「誒，誒！還沒有下課，你你、叫什麼名字？

    「老師，他是我們老大莫野！」四個角落坐着的高壯男子蹭的一同站了起來，齊齊走向講台上發抖着的老師，直到她識相的閉嘴轉過身面向黑板，這才尾隨着莫野走了出去。

    「去問問怎麼回事兒？」莫野接過手下掏出的煙一臉煩悶的抽着，他不能忍受那個女人突然在他眼前消失。

    另一名機靈點的一臉賊頭鼠目的回來，附耳貼上道：「老大，我已經幫你約了施獄姐，她正在浴室等着你呢！」

    「滾！」莫野一肚子火氣，冷哼，「去問問她奶奶的滾去哪裏了！」

    「報……」遠遠的跑過來，皮膚略黑的高壯男子一臉忠心耿耿的說道，「老大，那個葉老師原本就是臨時暫代的，聽說提前辭職回了美國工作！」

    美國？！

    果然嚇跑了，那個看似開放惹火卻又猶如驚兔的小女人。

    莫野扔掉嘴邊的香煙，隨即起身離開原地。

    「老大去哪？？」四名跟着他進來做牢的屬下立即跟上。

    「浴室！」莫野寒着臉吐出兩個字。

    那個女人即然走了，那他當然要找別的女人泄火，他莫野並不是非她不可的挑食動物！……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兒麼，功能都一樣，跟誰做不是做！

    然而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一直擺在兩側的手緊握着，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惹火了揍人。

    +

    浴室里，那名被他用來『泄火』過多次的獄姐身着一身正經的制服站在浴室，雙手背後嚴肅森然，像是講台上鄭鄭有詞的教授。

    然而只有他知道，嚴謹的外表只是她的偽裝，骨子裏的她是有多放浪。

    「莫野，叫我來什麼事？」獄姐在面對莫野時，唇角不經意的一勾，隨即一臉嚴肅。

    女人！

    尤其是喜歡裝模作樣的女人，莫野一向打心眼裏不屑，以往為了滿足私慾他也不吝嗇耍耍嘴皮子哄哄矯情的女人，然而今天……他沒這心情。

    他二話不說的上前，伸手開始扒女人的衣服。

    「你……別這樣！」獄姐沒想到他會這麼猴急，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欲迎還羞的拍開他的手。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找你來是做什麼的！」莫野一臉嘲諷。

    獄姐的臉上像被打了一記，立即變了臉色：「你前幾天不是跟那個姓葉的英文代課老師搞上了麼，怎麼還想起找我了？」

    「別廢話，愛做不做！」莫野一把扯開她的外衣，伸手毫不客氣的罩住她36d的胸部，手下用勁的揉捏，立即讓她起了反應。

    「呃！」

    「瞧你，似乎一早就準備好了！」感覺她挺立的花蕾，莫野勾唇一笑，解開她長褲扣子直接伸手進去，隔着底褲磨搓着她的私處，濕潤粘稠的感覺隔着布料已然滲透出來。

    「嗯！」獄姐享受的輕哼一聲，開始自動自發的解着自己身上多餘布料，「莫野，答應我，以後不許你碰別的女人！你只能碰我一個。」

    莫野的動作停了下來，看着身下的女人徑直凌亂，看着她正經制服下的火辣身材，看着她吟蛾時放浪的表情，突然間腦海里閃過了一張掛着淚珠迷亂卻純情的臉。

    『為了寒夜，我願意……』

    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阻擋那樣的稀有品種。

    莫名的反感襲來，他退開了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轉身毫不留戀的走出浴室。

    「誒，你去哪？莫野，你給我回來！」獄姐半掩半遮的看着頭也不回離開的莫野，一時間有些錯愕，身體的空虛令她只能咬牙忍受。

    「我以後不會再碰你！」莫野最後丟下一句。

    「哼，那個姓葉的已經走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整個第五監獄，還有誰能跟你匹敵，你遲早會回來找我的！」獄姐完全不相信一個拿情*欲當飯吃的男人會戒得掉不碰女人。

    走出浴室，一向跟隨左右的下屬也是一臉狐疑：「老大怎麼了，是不是用得太多，那方面……不行了！」

    莫野回身來瞪他一眼，隨即喃喃自語的朝前走去：「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離開？

    離開監獄？

    老大終於想離開了嗎？

    四人對視一眼，開心的幾乎想跳起來。

    當初為了追隨老大，他們都是故意犯了不大不小的罪被關進來的，每每到了要出獄的時候，又找個看不順眼的人幹上一架，爭取再關久一點，如今老大要出去，他們終於可以不必再惹事生非了。

    說實在的，他們早就被監獄裏一板一眼的教條框得渾身抽搐了。

    +

    莫敏接到監獄打來莫野要見她一面的電話，立即二話不說的以最快速度趕來，生怕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哥又不知道抽哪門子風犯下了什麼彌天大錯。

    而沒想到見到面後，他一開口就說了令她瞪目結舌的四個字：「我要出去！」

    「你以為監獄是你家開的，想進就進想出去就出去？」隨之而來的司徒景忍不住吐槽，想當初莫敏用盡一切方法，差點被阿成凌辱找到了機會能救他出去，他大爺的不領情，現在不知道受什麼刺激倒是想出去了。

    「好好呆着吧你就，沒改造完別想出來！」對於莫野，司徒景還是有怨懟的，當初他的波折就是他造成的，受傷瘸腿的那段時間對他來說簡直猶如地獄。

    莫野壓根兒不理會他的爆燥，徑直低聲跟莫敏說道：「去區城找程峰和郎溪寧，拿着這兩張東西去。他們手頭上有足夠的物證可以證明那段時間我不在w城，而林海諾就是人證，人證物證俱全，我要你立即幫我翻案。」

    莫敏接過莫野從隔音玻璃下塞過來的兩張紙條，展開一看，居然是上千萬的欠條，她瞪大眼看着莫野，不由得疑惑道：「哥，既然你一早就握有能幫自己翻案的證據為什麼到現在才拿出來？難道你喜歡被關着？」

    莫野沒有解釋什麼，別開眼，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隨即開口：「一個月之內，我要出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莫敏不悅的瞪眼，每次問到這個問題，莫野總會下意識的迴避，他到底有什麼苦衷？

    「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牢！」莫野丟下一句，徑直擱下電話，跟着獄警離開了探訪室。

    留在原處的莫敏跟着放下電話，回頭與司徒景對視一眼：「他說要在一個月內出來！」

    「這個混蛋，就知道搞些讓人莫不着頭腦的事，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司徒景攬過莫敏徑直走出探訪室，嘴裏還不斷罵罵咧咧的。

    莫敏勾着唇角觀察着他不斷變化的臉色，試探的問道：「景，是不是還在怪哥？」

    司徒景掃她一眼，矢口否認道：「我看起來像是那么小器的人麼？」

    莫敏正兒八經的想了想，搖頭道：「不像！……壓根就是！」看着他因不悅而撇過來的眼神，莫敏笑得一臉暢快。

    看她心情不錯，司徒景也沒再臭着臉，微微的勾起笑意道：「聽到他要出來就這麼讓你高興？」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莫敏手把手玩弄着他的衣袖：「除了你跟寶寶以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景！」

    「抱歉，一直在你面前罵他混蛋！」

    「不用啊，他本來就是個混蛋，而且是個……超級大混蛋！呵呵！」但就算再混蛋，也不會影響他是她哥的事實。

    司徒景笑着擰了擰她嬌俏的鼻子，啟動引擎離開第五監獄。

    +

    「老大！」

    監獄工地，莫野拉着一車磚塊一步步堅定的向前，一向瀟灑帥氣的臉上佈滿了汗水，身上的監獄服濕透，拉着拉車的手臂因為用力過度而爆起了青筋。

    這哪裏是那個w城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老大莫野該幹的事兒？

    四個隨時跟在左右的屬下四大天王似的跟在後面，為他推車、扇風、擦汗，一臉驚慌而心疼。

    「老大，我們知道您老精力旺盛，咱可以去其他地方發泄，你要是玩膩了那36d獄姐咱可以再給您物色親的，千萬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老大，36e怎麼樣，上回我在隔壁工廠看到一女囚犯，那身材，那模樣，那……」

    「閉嘴！」莫野忍無可忍的咬牙，努力想扳回自己的形象，「難道在你們眼裏老大我就只能做那些男盜女娼的事，就不能幹點正經事麼？」

    四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哼！」

    莫野終於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在屬下心目中的形象：「從今天起，不許在我耳邊提女人，在出獄之前，我的精力只會在這裏發泄。」

    「啊！」

    四人齊齊張大了嘴。

    出獄！

    此刻莫野的腦海里浮現着那張漂亮得令人捨不得重觸，更不捨得放開的臉，如果知道她敢這麼大膽的逃開，他一定會……

    一定會怎麼樣？

    會更狠狠的要她，要個夠本，還是……不那麼急迫的逼她就犯？

    他開始懷疑自己對葉清舞產生的感覺，究竟是不是和對其他女人一樣……僅僅是『欲望』而已，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會突然覺得後悔，覺得太過操之過急。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

    +

    莫敏果然在區城找到了程峰和郎溪寧，拿出那兩張借條時，兩人都瞪大了眼，齊齊明白原來之前阿成在他們面前燒掉的借條都是假的，他把他們都騙了，沒有多費唇舌他們就拿出了一直保留着的莫野當時不在w城的物證，因為當時就是他們在夏威夷接待了莫野和他不知道第幾號女人，期間還有照片和酒店發票證明。

    而當楚諾出面找到林海諾，希望他做人證時，他也以盡力出錢醫治黎秀枝為條件答應了下來。

    一個月後，法庭重新審理了這個案子，終於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判莫野無罪釋放，而阿成因為運毒罪名、誣陷罪名等數罪成立而被判無期，因為成為了植物人而暫判緩刑。

    當莫野踏出監獄的那一刻，莫敏、司徒景、楚諾、冷寒夜、小憶，還有司徒景收養的一對雙胞胎都來了，而那四個為了陪伴莫野而自動入獄的四大金剛站在鐵窗內含淚遙望。

    「老大，你一定要等我們出來！」

    莫野酷酷的擺擺手，連頭也沒回的直接走向迎接他的妹妹。

    「哥！」莫敏早已熱淚盈眶。

    「挺着個大肚子誰讓你跑來跑去的，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他象徵薄情的唇此刻溫柔的勾着，伸手輕輕的擦拭着妹妹頰邊的淚，「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了沒有？我可以提前知道自己是當舅舅了還是阿姨！」

    「撲哧！」

    莫敏笑了，站在一旁的楚諾也跟着笑了起來：「看來莫老大在牢裏呆着挺愜意的！」

    「哦？！」莫野立即調轉了視線，注視着楚諾的眼神變得興味起來，一邊回憶着什麼，一邊念出她的名字，「林…楚諾！」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莫野淡淡一笑，「你是第一個敢打我巴掌的女人，那一巴掌讓我至今記憶猶新！」

    「不知道現在跟你說聲抱歉會不會讓你儘快忘了我！」被他記憶猶新可真不是件好事。

    莫野挑眉，習慣的靠近自己有興趣的人事物：「能讓我莫野記在腦子裏的女人可不多，這裏除了莫敏和我媽向來不裝任何雌性，你可是個例外哦！」

    還未等楚諾尷尬，冷寒夜已經先一步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裏，挺身上前擋在莫野面前，一臉不善的隱忍着怒氣。

    看到冷寒夜，莫野的眼底也多了抹挑戰。

    「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做個良民，別再惹事生非，否則誰都有責任為民除害把你重新送回這裏！」冷寒夜的語氣有多不善有多厭惡有多認真，楚諾統統聽得出來看得出來也明白他是因為什麼，她立即暗地裏扯了扯冷寒夜的衣角。

    然而他畢竟是莫敏的親哥哥，是司徒景的大舅子，當着人家的面至少要給幾分面子。

    「冷總裁教訓人的口吻倒是挺正義凜然的，還記得當年輝煌的在商場上跟人斗得你死我活，不惜利用一個又一個女人，無所不用其極，斗得你死我活，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跟我算是不相伯仲的，……應該要英雄惜英雄才對，怎麼反道像仇人見面似的分外眼紅呢？！」莫野的口吻儘是挑畔。

    冷寒夜怒得捏緊了拳頭：「你……」

    「怎麼，你不承認自己利用了自己身邊的女人麼？」莫野將視線投到一旁的楚諾身上，「現場就有一個可以為我剛剛所說的話證明吧！」

    「哥！」莫敏擰着眉拉開了攻擊得肆無忌憚的莫野，一臉不悅道，「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一出來就要找個人為敵嗎？」

    「哼！」莫野別開眼，壓根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見到冷寒夜就來氣，他不想承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原固，不想承認自己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控制不住一向收放自如的脾氣。

    而另一頭，楚諾也正勸着緊握着拳頭隨時都有可能出擊的冷寒夜。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知道你恨不得能揍他一頓出氣，可他就是這樣的人，會做出那樣的條件交換也是出於雙方自願，說到底還是他幫我們救了小憶！」

    冷寒夜明白，這件事他怪誰都已經挽回不了，可看莫野那張欠揍的臉，他的拳頭就是不由自主的握緊。

    「走吧小憶，我們進去看海諾舅舅！」

    「嗯！」小憶立即懂事的牽過冷寒夜握成拳頭的手。

    觸到女兒柔嫩的小手，冷寒夜的怒氣立即消失不見了。

    三人徑直走進探視室。

    原地的莫敏一行帶着莫野上了車，離開了關了三年又十個月的地方。

    +

    離開第五監獄，一路上莫野都望着窗外，安靜的像個剛從籠子裏放出來、不諳世事的食草性動物！

    「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莫敏將副駕駛座讓給了喜歡看路景的雙胞胎，坐在後座拉着莫野的手聊天，已經四個月大漸顯的肚子讓她看起來慵懶而嫵媚。

    「美國！」幾乎不需多加思考，莫野便吐出了兩個字。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選擇出來了，就因為那個沒有他允許不告而別的女人。

    他莫野這輩子為女人做過很多事，買名牌包包、鑽石項鍊、最新款手機、甚至還有鑲着鑽的內衣，可就是沒有像這次一樣，一門心思的只想找到她，只想將她重新捉回他的懷抱，讓她保持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美國？」莫敏有些疑惑，隨即又擔憂起來，「你去美國做什麼？那裏有你的兄弟？有你認識的人嗎？哥，這回出來，你能不能聽我一回，別再混黑道了，轉回正業吧！」

    莫野沖她安撫的一笑：「以前你從來不會管我做什麼！」莫敏正想開口解釋，莫野重新開口道，「放心吧，我也早膩了打打殺殺搶地盤的日子，我不會再去挑戰法律，因為我目前……還不想進去。」

    「那就好！」莫敏這才放心的一笑。

    「我想先去見一見阿成！」莫野目光注視着前方，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隨即轉頭看向莫敏，語氣帶着一絲戲謔，「聽說他被你打成植物人了？！」

    提起這件事，莫敏還是心有餘悸，而駕駛座上的司徒景已經先一步被撩起了火。

    「滴！……滴滴滴……滴！」

    堵着一口氣的司徒景拿喇叭出氣，一個徑的催着前方車輛以發泄火氣，吵得不明所以的莫野擰起了眉，輕啐了一句：「抽什麼瘋！」

    深知內情的莫敏立即出聲安撫：「景，彆氣，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沒生氣！」司徒景寒着臉，顯然這話說服不了別人。

    莫野一臉不解：「他在氣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莫敏並沒有把那件事告訴莫野，他那麼衝動，讓他知道保不準會把阿成從病床上拖起來往窗戶扔下去。

    到了醫院，司徒景將莫野丟下車，一個人坐在駕駛座上生氣，而莫敏先陪着莫野進了病床，這才走出來安撫他：「沒事了沒事了，事情早就過去了，我也沒事不是麼？」

    「如果不是那個混蛋不捨得把實情說出來，會讓你吃這麼多苦，會讓你被下藥差點就被、就被……」接下來的話司徒景說不出口，只能氣憤的一拳擊在車身上。

    「景！」莫敏從身後輕輕的擁住他，因為他的氣憤而更加甜蜜，「謝謝你這麼在乎我！」

    「傻瓜！」司徒景回過身將她攬進懷裏，「我不在乎你在乎誰？」

    莫敏順竿子爬上，微笑着要求道：「那麼請你愛屋及烏，別再跟哥哥生氣了好不好？」

    「知道了！」

    「幫我一起去看着他吧，阿成害他坐了三、四年牢，我真怕他一個衝動就把阿成扔出窗外了！」莫敏微笑着要求。

    司徒景被逗笑，贊同道：「很有可能！」

    「走吧！」莫敏一手一個牽着還很怕生的雙胞胎，往醫院住房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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