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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天尊

第二百七十九章 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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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天尊:第二百七十九章 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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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宗門不會有真仙存在吧?不會有意外吧?」雖然有了計劃,但明瑩還是有些擔憂。

    「你這才是毫無根源就擔憂的烏鴉嘴!」木離敲在她的腦袋上,這女孩如果參與什麼大戰,絕對是要被當做擾亂軍心的人給砍了。

    血骨也如木離一般輕鬆,能安穩進入此地,已經足夠了,只要隨便搜魂個靈海境之上的修士,他們就有了逃出去的希望了。

    「現在萬窟山應該已經被古魂中的鬼尊重新佔據,我們永遠沒有退路,只能向前。」木離語氣堅決,讓明瑩掃去不安的心緒,少女的眼神明顯變得堅定了。

    凌辰也沒想到,此行最為兇險的不是惡獸古魂,竟是蠅營狗苟的人心,太古『被犧牲』之人的仇恨,虛偽的正派,以及為了復仇不擇手段的惡鬼,險惡之心相互算計,營造的死地不僅是對他們和兇殺鬼,更是讓周圍小世界的人族久承苦痛。

    望着大局觀清晰的少年,明瑩從不懷疑對方的決定,因為她也做不出任何決定,只是,木離每一次都是劍走偏鋒般兇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縱使次次成功,也總讓人提心弔膽。

    外界響起一聲軍威合聲,有數百位靈海境修士發出古怪的腔調,霎時間,天空中出現了一位人仙戰力的鬼尊和諸多虛靈境的氣息,使得城內不少凡人戰慄不安,紛紛伏地。

    空間扭曲,大量軍士齊出,命令是營救在九域魔神手中一位早就了無音訊的師叔祖,大量修士甚至不知敵人是誰,卻也像個勇士一般奔赴着同樣不知何處的戰場,這些太古延續下來的人族,有着一種飽經磨礪的野蠻狂性,這離不開輪迴宗灌輸的仇恨理念。

    木離發現這所謂的安全區域內,輪迴宗並不像是修煉界的宗門,更像是一個獨裁至極的王國,統治的手段不是法度和道德體系,而是用靈氣境界直接造就階級分層的手段,其隱患極大。

    可笑的是,統治者還是一個因怨氣存在的鬼尊,區別於因執念存在的鬼道,這種鬼物是隨着修煉逐漸向怨煞演化的。

    財迷鬼所說的為了無辜先輩復仇,無可厚非,可這輪迴宗,越看越像是藉由頭挑起群憤,經營仇恨,穩固統治,悉來利己。

    堅持復仇二字,木離並未看到,在此似乎只是一個形式,可偏偏這個這又是一個極大的名目,若是有人稍有不服從命令,只有被扣帽子的下場。

    「輪迴宗確只是假借輪迴大名。」在血骨幾人還在為突然又升起的一個人仙氣息驚愕時,木離卻已經失望地作下了定論。

    血骨不知少年是從何處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在他看來,這輪迴宗的軍勢強悍,修士配合之間調度嚴密且變換靈活,比之主宰殿強上太多。

    「老木,宜早不宜晚,這輪迴宗能在這種地方延續數萬年,不知藏了多少手段,財迷鬼和兇殺鬼在這陣仗下,應該也躲藏不下去了,我們搞到附近小世界的情報就趕緊撤!」

    木離點頭,伸手取出了那個火符塔盒,對準了明瑩和夏蟬,尚未開口,兩個女子就歪着頭一臉不解地盯着他,「你什麼意思?」明瑩拍了一下少年的手。

    「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木離抖落了幾下盒蓋,裏面不時還傳出幾聲荒咒的細微咆哮。

    明瑩皺了皺鼻子,將小臉歪向一旁,「你嫌棄我。」

    這一次卻是木離一臉不解了,似是被氣笑了,「知道我嫌棄你,你還不趕緊進來?」

    少女臉頰氣鼓鼓的,嬌哼頓腳,似乎真的生氣了,狠狠瞪了眼這個越來越可惡的少年,一言不發直接受着牽引消失在原地。

    夏蟬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突破虛靈,如今實力不足,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投身其中。

    「老木,看你一直維護她,就真沒那個意思?」血骨突然湊上來,壞笑着說道。

    「道心如鐵,自是沒意思。」木離語氣平淡,並不想在這件事之上多說什麼,血骨的神情卻愈發古怪,轉而恍然大悟似感慨似安慰般說道:「老木,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有缺陷也不是你的錯,你有這資質就足夠了。」

    木離舉起拳頭,血骨瞬間跳出數丈,兀自豪邁笑起。

    這個混蛋也太能聯想了,但凌辰轉念一想,似乎任其如此言論也不錯,以後也能省去不少麻煩,木離正要大大方方承認,卻驚聞院牆傾倒,驀然回首,眼見鎖困陣法在貼地的院牆上升起。

    而門口處,有四位虛靈境大成無視陣法屏障走了進來,三個披甲大漢一個紫衫撐傘的女鬼。

    「小子,是覺得你們的小動作沒人發現嗎?」那女鬼似乎是幾人中的領頭者,撐着一把紫色長柄傘,似乎是一件道器。

    隔着半透明的陣法屏障,木離抬頭望向遠處離去的軍隊和輪迴宗大修士,「大修士一走,一些阿貓阿狗也敢湊上來找事?」

    四位虛靈境當即殺意流露,一位獨眼大漢已經抽出了大刀,「小子,本將真希望以後你在我們面前匍匐的時候,能帶着今天的記憶!」

    蔑視的展開陣仗,四人摩拳擦掌將木離與血骨圍在中間。

    木離故作驚恐狀,「我們可是財迷鬼的弟子,是你們師叔祖的弟子,你們該叫我師叔才對。」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三個大漢和一個女鬼仰天大笑,那獨眼漢子嘲諷般說道:「這小子比那些小世界的凡人更蠢,以後恐怕只能當個死士……」

    下一瞬,大漢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顫抖封禁陣法的悽厲鬼叫。

    木離一柄折衝長刀,貫穿那虛靈境女鬼的眉心,鬼物身軀扭曲,在浩然氣噴薄之下,蕩然無存,那柄紫傘也落入他的手中,隨意收入儲物囊,少年動作迅疾的完全不像是虛靈境。

    而那獨眼漢子已經成了一座冰雕,被血骨按着肩膀輕輕一拍碎成了十幾塊。

    另外兩個大漢掐着印決想要打開陣法向外逃離,可只是開陣的時間,就被追上來的二人直接轟落身形,木離浩然氣鎮壓,血骨以冰屬性術法將對方控制住。

    這些人自大至極,以為憑藉數量優勢就想壓制住這兩個帶着傷勢的少年,卻不知二人早就打算好了如何出手,這雷霆手段比輪迴宗精心培養的殺手更果斷迅疾。

    木離的竭力催動的浩然氣壓制,接連轟拳,二人長生功同時施展,直將這兩個虛靈境本源吞噬,抽取記憶!

    咔嚓一聲脆響,聲音來自木離和血骨的手掌之中,準確說是這兩個大漢的眉心,這輪迴宗修士竟然有防備抽魂的手段,在他們強行攻入神宮的一瞬間,就神滅魂消。

    「如此看來,兇殺鬼也不能抽魂財迷鬼。」木離瞬間得到一個結論。

    血骨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計劃折在第一步上,「怎麼辦?一無所知,直接強闖?」

    「只能如此了,不過我們得換一個身份。」

    木離剛說完這句話,一隻鸚鵡就從他的袖間飛起,九域魔神的偶然至理道果剛出現,就用着沙啞的喉嚨說道:「城內中心的輪迴宗宮殿有能逃出去的地圖,城中心……」

    這鸚鵡喋喋不休,他們已經決定一條路走到底,木離與血骨無法推演此地,如今只能賭一賭這九域魔神的偶然至理了。

    「現在我就是兇殺鬼,你就是財迷鬼!」木離語氣凝重,將體內煞氣激發,沁染全身,靈氣的顏色漸漸陰暗下去,籠罩住自身的所有氣息,確實像極了一個鬼物。

    「讓輪迴宗首尾難顧自亂陣腳?」血骨眉頭蹙起,不明白木離為何突然要作下這個決定,這不是更招惹敵人回防嗎?

    若是那二鬼始終沒被發現,輪迴宗大軍調轉矛頭,他們是必死無疑,而那兩個鬼物要是撐不住被提前發覺,他們的偽裝也失去了任何意義。

    「至理、大道玄妙不可測,希望這偶然能湊巧自救吧!」血骨心下一狠,也用煞氣將身形掩蓋。

    籠罩在小院的大陣突然炸開,兩隻滿身煞氣的惡鬼沖天而起,城內的小修士感知到二人的虛靈境修為,竟然直接跪地行禮,無數凡人紛紛模仿,他們沒有任何渠道能知曉輪迴宗上層的所有大人物,但安全區域的人都明白一件事:只要是境界高的人,地位一定高!

    木離與血骨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想到這裏的人竟然這麼荒唐。

    在一眾行禮之人中,無一人敢質疑,甚至連再抬起頭看他們的勇氣都沒有。

    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二人瞬間向着遠處的城中心飛渡而去。

    「這偶然至理果然奇妙,怪不得那魔神能讓我們給他找回自由!」血骨感慨一句,言語中滿是對至理的羨慕。

    「九域魔神被我們把控,又與那投影相爭深受重傷,其不但沒有得到自由,而且更為悽慘,這至理也不可全然依信。」木離剛提醒對方,眼前就突然飛起一個虛靈境老嫗,手持一杆三丈長的鑌鐵棍,仿佛一根擎天旗杆似的,而其上陣紋流轉,竟有種鬥戰不敗之意。

    「擅闖輪迴宗,隨意殺伐長老,二位是什麼人!」

    老嫗聲色俱厲,聲音中帶着一種遠傳百里的尖銳音調,遠處接二連三的陣法開啟,數十位靈海境與三位虛靈境的氣息升起,盡皆向這此地而來。

    「紫韻幾人隕落了!」有從之前木離所在小院上方經過的虛靈境小成修士駭然般說道,在那小院裏死的可是四個虛靈境,如今城中剩下的也就是四個虛靈境。

    「見師叔祖而不拜,現在的輪迴宗後輩是誰教的?」

    木離模仿財迷鬼的聲調語氣,一柄魔神重劍虛影閃爍,光芒劈斬,遠處氣勢洶洶而來兩位虛靈境瞬間爆體而亡。

    前方老嫗眉毛挑起,瞪大的眼中滿是震驚,九域魔神!這才是被宗門追殺的師叔祖!

    她不敢力敵,迅速破開空間依靠陣法保住自身安危,「宗主,師叔祖帶着九域魔神攻入輪迴宗!」一道傳音瞬間傳向腰間的一塊刻有輪迴樣式的令牌。

    「宗主,師叔祖的那四個弟子不知所蹤!」落在後方陣法之中的那個虛靈境小成修士也向着令牌之內傳音。


    一整座大城徹底亂了起來,所有人來這安全區域就是為了保命的,誰成想連虛靈境修士都能瞬間死在此地,不少人高聲呼喊着,城內數百萬人都逃生般向着四方城門奔去。

    城中各種亂象升起,有靈海境頂着壓力想要阻攔這些下民,可剛在陣法之外露頭,就被木離一道靈化劍斬劈成了兩半。

    「不肖子孫,出手一個,老祖我就殺一個!」

    兩個虛靈境鬼物面色難看,卻是腰牌閃爍,也有傳音從其中飄起,二人面色瞬間難看起來,宗主竟然已經發現了兇殺鬼和財迷鬼的蹤跡,如今正在不遺餘力的追殺,剩餘言語都是痛斥幾人無能。

    「你們到底是誰,想要調虎離山?」

    老嫗惱羞成怒,她心中有所猜測,這二人恐怕是師叔祖的那兩個弟子,可方才的九域魔尊絕非虛假。

    「陣殺!」後方那位虛靈境小成修士怒吼一聲,周圍落在這巨城城牆上的數十位靈海境將原本用來應對攻城的殺伐大陣調轉方向,直指城內,各種靈光箭雨覆蓋大片天空如浪潮般向着木離湧來。

    「逃啊!!」嘶啞的吼叫響起,城內居民已經亂做一團,不少人終是難逃一死,連慘叫都沒發出就直接被狂暴的靈氣震碎。

    血骨心中悲戚,不是為了這城內之人,而是為他們自己,這偶然至理似乎將事情搞的更糟了。

    「為先輩復仇?真是冠冕堂皇,如今的輪迴宗就是想做土皇帝!」

    木離一言震喝,手中折衝長刀入手,浩然光芒閃爍,人劍合一瞬間殺向那手持巨棍的老嫗,血骨緊隨其後,二人也不再掩飾真實身份,二人心中都不知將這偶然至理罵了多少遍。

    「開啟城禁大陣,困住這二人,等宗主歸來!」

    老嫗盯着木離手中的浩然氣,頓時連退三處陣眼,立於一座五層閣樓頂端,合手拍掌,靈氣包裹閣樓屋頂的每一處刻滿神異陣紋的古怪瓦片,有真仙級別的陣法在海量靈氣湧入後,瞬間開啟,靜靜聽着,都仿佛能聽出在地底陣紋中流轉的靈石液。

    一層無形的空間絕壁自四面城牆直衝小世界天外。

    「老血,去看看城中心有無地圖,我掩護你!」

    木離橫刀而立,不僅是掩護了血骨,也是將不少城內居民保下。

    箭雨穿風,流火飛劍,陣法依靠靈石運轉,絲毫不擔心消耗,場中少年刀影繚亂,連綿不斷如瀑布般的劍氣四散,本身也巋然不動,一時硬撼八方竟然不顯敗象。

    凌辰頭一次感受到有一柄好的道器有多麼重要,木離的每一次揮斬摻雜浩然氣,比之徒手施展的靈化劍斬更為銳利,四周靈海境能開啟的陣法攻勢在其手中如同紙糊泥塑。

    真正能讓木離忌憚的,是另外兩個虛靈境修士的術法以及落位的陣眼,那虛靈境大成的老嫗開啟的真仙城禁大陣已經將他們死死圍困其中,除非九域魔神全力出手才能打破,而另外一個虛靈境小成的男子正在醞釀的法術以及腳下的陣法,也有一種危險氣息。

    「小子,束手就擒,尚可留你一命!」

    男子手中的術法急如流星,一方刻有餓鬼道的輪迴印竟將散亂的陣法攻勢收攝在周圍,如同彗星划過天際落向大地,同時向着木離而來。

    「大言不慚!」木離輕蔑怒斥,同為虛靈境界,他有着建木賜予的萬道法引和一柄足以進入道器榜的長刀,這些偏僻之地的同境界想勝過他,痴人說夢!

    靈氣灌入長刀,浩然氣浮華若金,半空中響起金鐃對敲似的鳴響,長刀鳴震,威勢幾近真仙道果,周圍不少鬼道都捂着腦袋發出哀嚎。

    無所畏懼,木離迎着對方氣勢浩大的術法而去,一線刀光撕裂空間,劇烈的爆炸聲掩蓋一切雜音,光芒鋪滿天空。

    那虛靈境男子嘴角抿起一個詭異笑容,腳下陣眼開啟,雙掌盪開,靈氣如注,竟再開啟兩個陣法,三道足以媲美虛靈境大圓滿施展的術法,貫空流霞,盪雲飛日,整座大城都在搖晃,沒有陣法穩固的凡人屋舍大片倒塌。

    「死!」男子怒喝一聲,幾乎露出得逞的笑容,可城內突然升起的一株通天巨樹虛影讓其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小心身後!」

    遠處維持城禁大陣的老嫗大聲提醒,對於這虛靈境小成的男子來說,耳邊響起的一個字,更讓其心神駭然。

    「死。」

    木離的聲音平淡以至於漠然,一縷白色風流繫於指尖將使用了輕身術的他瞬間帶到對方一側,刀刃視若無物地抹過男子的腦袋,少年閒庭信步,再未回頭。

    遠處瀰漫的術法爆炸消散,一具神祇包裹着建木虛影裂空而來,迅速與木離相合,少年目光所致之處,輪迴宗的修士紛紛後退,長刀橫對之地,修士駭然逃竄。

    「純木靈體,建木虛影?」見到同門長老身死,那老嫗並未慌亂,甚至還在向腰牌傳音,她所在的是真仙級別的陣法,對方就是人仙也未必能接近自己,這本是為了防禦強敵的陣法,這一次卻成了困陣。

    方圓八百個小世界都是輪迴宗轄制之地,其中人族皆為輪迴宗散養,以進入輪迴宗為榮,以之為白日飛升,不僅是老嫗,就連在外的輪迴宗主都沒想到有人會在輪迴宗內大打出手。

    「小子,繼續鬧吧!你鬧得越凶,以後就越慘!」老嫗不知從腰牌中聽到了什麼,臉上竟然多了一種可憐木離的神情。

    轟隆!!

    一聲將城內之人顛起三尺高的劇烈爆炸響徹在城中心,一層寒氣肆意飄散,血骨吐着鮮血不可抑制的倒飛,撞在那真仙絕壁之上才停下,落在城牆上時,已是奄奄一息。

    木離眉宇蹙起,瞬間上前以造化之氣幫助其恢復,視線卻一直放在那煙塵瀰漫的爆炸中心。

    「有真仙怨煞,大量怨煞都被鎖鏈困在那大殿下方,那裏有一處傳送陣,能到臨近路線的一處小世界,這是地圖……」血骨幾乎瀕死,卻撐着將一塊染血的堅冰遞到了木離手中,堅冰由靈氣凝聚,仿佛功法玉簡內蘊大量信息,都是血骨冒死得到。

    這輪迴宗到底要做什麼?一群人仙率領的烏合之眾竟然飼養着真仙怨煞,真不怕玩火自焚,木離心中也不平靜,將傷重的血骨也收入火符塔盒之中。

    不及他去探查,外界天地的光芒黯淡一瞬,烏泱泱的戰氣沖天,無數修士大軍回歸,為首是一位身着暗藍色宗主袍的鬼物,頭上帶着一個極為不和諧的金屬面具和頭盔,長衫長袍配上頭盔面具,不倫不類。

    面具上,一雙仿佛野獸的眼睛掃視着城內七零八落的建築,驟然怒火中燒,直直盯上了木離。

    此人是一位不亞於財迷鬼的人仙鬼物,看其勢頭應該就是輪迴宗主了,而在其一旁有人手提財迷鬼和兇殺鬼,是一個白髮老嫗,人仙境界,看上去壽元將盡,卻也不容小覷。

    「撤陣。」冰冷的聲音響起,仿佛有數萬人同時附和,聲勢震撼心靈。

    城中那位虛靈境大成的老嫗鬆了一口氣,手中印決飛速流轉,將這城禁大陣緩緩收起。

    「豎子,爾敢!」那個三長老的聲音怒吼震天,卻絲毫沒有阻攔木離突然暴起的殺伐。

    一聲琉璃破碎般的脆響刺穿天地,尚未完全解除的城禁大陣滿布裂紋,輪迴宗主碎去這已經不成形的大陣,一步穿空,迅速接近那個狂妄少年。

    空間辟易,自木離神祇內一柄魔劍流轉鋒芒閃爍間落在輪迴宗主身前,刺穿這鬼物的肉身,釘碎城牆,直落百里之外,緊接着,那虛幻的九域魔神道果再次消散。

    不等周遭之人從驚愕中醒轉過來,少年已經取下了老嫗的性命,轉而散去神祇,極為隨意的坐在那五層高樓的屋頂,眼神中帶着一種無畏般的狂傲。

    「小子,本尊要看看那個重傷的魔神還能用出幾次殺招?」輪迴宗主的聲音響起,其身上的貫穿傷竟然迅速恢復,仿佛不死之身一般,受了真仙一擊,卻連氣息都沒有絲毫紊亂。

    「那要看看你能承受幾次了。」木離揚了揚手中閃爍着浩然大道的長刀,隨手收入了儲物囊中,顯然是在說,下一次飛出的就是這柄長刀。

    輪迴宗主眼神愈發狠厲,卻也沒有再度出手。

    只看那眼神,若非對方尚有靈智,見者也許以為此鬼已經成為了怨煞。

    「師叔,你對你徒弟還真是不錯,九域魔神和一柄道器都交給他,怕不是想調虎離山,而是真的想毀了輪迴宗吧!」輪迴宗主竟然回頭看向魂體虛弱的財迷鬼,殺氣不減反增。

    「本尊從未背叛輪迴宗,休要聽信這少年的謊話!」財迷鬼語氣虛弱,卻也帶着無盡的怨恨。

    提着他的人仙境老嫗看向木離,那少年正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卻在對上她的目光之時連忙收斂,旋即大聲喊道:「你們確實冤枉我師尊了,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他也是我打傷的!」

    「哈哈哈,師弟,你還真是收了一個讓人嫉妒的好徒弟啊!」

    那老嫗似乎真的有些嫉妒,手底用力捏着財迷鬼使之發出難以遏制的慘叫,眼睛又盯起遠處面露關切與慌亂的少年,伴着慘叫和藹地說道:「孩子,你的資質不錯,可惜你師傅卻狠心將你作為棋子調虎離山,這種師傅不配你的忠心。」

    「師尊領我進入修煉界,教授我術法,讓我做一個正直的人,就算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木離捏着拳頭,看着那老嫗這般折磨財迷鬼,目欲噴火。

    「木離!!你該死!師姐,你難道不相信我?啊啊啊……」財迷鬼含怒大罵,想要解釋,卻覺頸後力道愈發加重,幾乎要捏碎他的神魂。

    老嫗低頭殘忍笑着,語氣卻仍舊和藹,「我的好師弟,誰不知道你的心機?事到如今,還在妄想嗎?不如你來解釋一下,那虛空通道里的事吧!」

    直至財迷鬼魂體皴裂,老嫗手中的力道才稍松,前者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財迷鬼抬頭望向目光關切的木離,心中確信自己是被一個毛頭小子將了軍,若是繼續辯解,言語無力,難逃一死,心下思索後,其哀聲一嘆,「成王敗寇,木離,如果還當我是你師傅,現在就殺過來,你我師徒二人最後再同生共死一場。」

    這一次任那老嫗如何拿捏,財迷鬼也不再掙扎,相反,在其體內,有濃郁的壽元氣息流轉,那是比主宰殿所有鬼修掠奪的壽元加起來,還要恐怖的壽元數量,炙熱狂暴的氣息開合天地,數百條觸手同時飛揚,竟直接將那老嫗與輪迴宗主同時震開。

    遠處少年眼中閃爍出一絲狡黠,這正是他的打算,財迷鬼定然逃不掉,而且對方也不想逃,他沒有背叛輪迴宗,只是復仇心切,未必不能取得這毫無道德底線的宗門的原諒。

    而木離就是要逼對方啞口無言難以辯解,他知道一件事,這財迷鬼手下的鬼大人在惡獸雨林四處交易壽元,這老鬼卻始終沒有燃燒壽元來爭鬥,定然是藏着當做底牌,倒不如將其底牌徹底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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